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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在想,这四十九难我们是否能一一破解,如若破解不了,为何还要强加于子民身上。”
“这是历代祭司应背负的职责,倘若他没有强大的意念力,这主室迟早会被人夺走。”
苏长雪勾了勾嫣红的唇角,素手一挥,水镜里却是林修文与一少女对峙的画面。
“你来此是为何?”
“为自己。”
“头一次听人说是为自己,你所谓的为自己莫不是贪恋南疆的神物,方才来此?”
“并非如此。”
林修文看向一望无际的海面,虽风平浪静却暗藏玄机,又道:“南疆有我值得留下的理由,这理由很简单,仅仅是因为这个。”
他从脖子上取下那枚珍珠,放于少女的掌心内,少女抬手,这枚珍珠色泽光亮,实属上品,她忽而眸光微闪,道:“一枚上好的珍珠,怕是你口中那个舒儿所赠吧。”
“正是。”
少女将珍珠握于掌心,莞尔一笑,再抬手,那珍珠细如碎末,随风而逝。
“你!”林修文气的发抖。
“如今,我敲碎了你的念想,这样我再问你,你如何要来南疆。”
“你这姑娘果真无礼。”
林修文欲待转身要走,却见少女劈来便是一掌,力道大到近乎想要他的命,林修文不会武功,直得连连躲闪,直知几个回合后,他精妙地发现少女的出掌套路,随后便学着她的样子回击。
少女惊讶于林修文如此快的记忆与学习能力,手上的招式故意放慢了一些,林修文只觉得这掌风精妙,胜在这招招连击之处。
“你很强。”
“我?我连武功都不会,如何算的上强。”
“你会在躲闪之中观察我的招式,从而在内心里寻找可以破解我掌式的办法,这是我之前见过的一些入试者不曾有的。”
“入试者?”
“你既然入了幻境,就该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在考验你。”
“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包括你?”
少女不语,伸手轻点了点他额头,顿时方才被少女捏碎的珍珠竟完好如初地回到了他手上,林修文面露讶色,却见少女同时为他注入了一股温暖的灵气,道:“用你的方式与我一战。”
“我的方式?”
“所谓修炼除了师父教授,更多的是靠悟性,你悟性极高,今日便与我比试一场,若赢了我,你便可以进入下一关。”
还未等林修文反应,少女伸手便是一掌,他自知少女给他续送了一段灵力便于激活他体内潜藏的能力,他灵巧地闪躲,依旧在观察一招一式地变幻,忽而迅捷出手,是一道有力量的反击。
少女并未恼,频频后退,翻身又是一掌,再次被林修文接住,二人僵持不下,在这海面打斗不休。
“他确实是一个悟性极高之人。”
“想必林南知晓他的造化,怕是也欣慰了。”
“可有林南的下落。”
“杳无音讯,水镜都探查不出他去了何处。”
“那倒是奇怪了。”
林俊看着水镜沉默不语,亦是在观察幻境中林修文的应对能力,忽而听得外面一阵吵杂之声,忙夺步前往主室外。
“王。”
“主母,您这是何意?”
却见主母与一众村民跪地而拜,林俊不由心生疑惑之意。
“王,历代祭司皆是沉稳历练之人,而林修文还是个孩子,用如此高深的幻境逼使是不明智的抉择,还请王收回幻境,放他一条生路。”
“怕是主母之意并不在那少年身上,而是他身上流淌的血,与圣女一般可以救人性命。”
林俊此言一出,主母哑口无言。
“不论如何,他既已入幻,且能顺利闯入第一关,便自有他能力所在,我不能剥夺他这份能力,主母若是执意要跪,孤便陪您跪。”
“王,万万使不得。”
主母惊恐起身,扶住欲待要跪地的林俊,哽咽道:“王切记,您是君王,而我们是子民,君王无论如何都不能向子民跪拜。”
“我跪者是我仰慕之人,如何跪不得?”
“王,老奴看守这南疆数百载,皆知其中苦楚,你镇守在这南疆,本就于你是一番历练,万莫再俞越纲领了。”
林俊阴沉着脸并未辩驳,反而苏长雪缓缓走出主室,看着主母便道:“既然如此,主母何至于来替王决断那少年的生死,他既要留下,自然要闯这祭司阵,这是规矩。”
“是,圣女,老奴谨记。”
而幻境之中,林修文凝聚灵力,在掌心之中幻化出一枚圆球,直逼少女,强大的气劲近乎要将她整个人包容于其中,随后迸发出巨大的光芒,连带林修文也被卷入这芒势中,撞击近乎让他昏迷。
再瞧那少女,亦是身负重伤,林修文面带歉意,欲待上前去扶她,却见她忽而开口道:“前面便是入口,走吧。”
“可是你”
“这里的一切皆为幻境,我可以让破碎的珍珠复原,亦可以治愈自己的伤势,你若再不走,这一关你便是过不去了。”
林修文踟蹰不前,随后似乎作出了莫大的决定,朝少女而奔,只手抱起虚弱的少女,道:“不论是不是幻境,你是因我受的伤,我不能丢下你不顾。”
言罢,他将手指咬破,在少女撕裂的伤口处滴上一滴血,那伤口便瞬间愈合,少女浅笑,“你果真与他们不同。”
“与何人?”
“罢了,你关了,且去下一关吧。”
少女含笑,随后人影幢幢,顿时消散在林修文面前,唯剩下一缕带着他血味的光影。
第247章 斗极星阵(上)()
青不出于蓝,如何胜于蓝?
——斗极星阵
林修文破了两关的幻影,又凭借自己的头脑与悟性堪堪闯过了十几关,由此,行至一扇大门内,堪堪停歇一阵。
他自知这些关卡的不易,每一关虽是幻境,但却真实的可怕。朗朗夜空,一轮圆月高高挂起,轻柔的光辉投下一片斑驳,林修文起身继续前行,穿过大门,走了一阵,他便在一块石头前停了下来。
不仅这块石头,周围的石头皆闪着光点,就在他心生疑惑之时,发现面前又是一道石门。
林修文只觉得第一关的石室里暗藏玄机,如今又是一石门所谓何意?不过他还是用劲推开石门,然而这次却出人意料地纹丝不动。
难道是机关?
林修文江湖阅历不足,但他懂得观察形势,这般方法行不通,他便转念去想下一个方法,他后退了几步,竟因脚下硌着一个物件而一个趔趄,竟倒向石门,还好他反应及时一手撑住了石门,这才免去了以头碰石门的惨状。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微弱的摩擦声,他感觉是方才所踩物件的声音,周遭一片安静祥和,但他却不知这微弱的声音究竟是从何处传来。
想来,这机关定是在门上了。
林修文这般想着,摸索着石门,在中心之处忽而停手,却见一凹陷处蒙着灰尘,若是不仔细看,定是看不出,他欣喜万分,按住凹陷处再一推,这石门竟也是轻松便被打开。
待到石门被打开后,林修文便明白了个大概,这石门以中间部分为轴心,将洞门分为上下两个入口。
而第一关卡的石门仅仅是普通的石门,若是再按常理来推,使再大的气力都是在做无用功。
可是如今的难题是,他该从上门入还是下门入,尊者为上,而他只是一介平民,他便从下门入,待到匍匐进了下门,发觉上下两个门是连通的,却有着天壤之别。
从下门可以看到,上门处处皆是机关,一柄巨大的斧子摇摇欲坠,似乎一旦触动了机关,便会陷入其中,死无葬身之地。
林俊透过水镜看着这石门的设计,不由道:“这阵是你布的?”
“确切的说是一个故人。”
“是那即墨二小姐?”
“正是,她的奇门遁甲之术高明,而玄机就在擅于把控人的心理,从而设计了一套阵法。”
“她倒是个聪明人,可是你设置这关卡是想看什么?”
“一个人在生死面前,是选择他那所谓的尊严,还是会选择卑微地活着。”
林俊听后,眸光深邃,闭口不言。
而林修文通过狭小的入口,起身以后,再也不敢掉以轻心,遂后见几个大字映入自己眼帘——三步一跪,五步一拜,违者,死。
林修文先前的敬意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腹怒火,先祖叩拜,也不曾有如此大礼,如今他要对着莫须有的不知是人还是物叩拜,他如何也做不到。
他迈步向前,却亦是小心翼翼,不得不说设计机关者早已洞察了人的心思,心怀敬意而不卑微存活,是一条路,心生歹念而又卑躬屈膝地求饶,又是一条路,路有多条,看一个人如何抉择。
他只感觉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他拐至另一条路口,路至尽头,九柄泛着寒光、形状各异的剑出现在他面前。
心头的惊异已全数涌入,林修文只觉得这些剑似乎与他有共鸣之处,他轻轻抬手,仿佛全身的灵力都在替他寻觅一个答案。
“阿姐,你”
“王,那是他该有的,这些配剑若是一直冷落于剑冢,怕是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它们有价值。”
“可他毕竟还是个未涉人世的孩子。”
“你我曾经都是如此。”
苏长雪缓缓转身,抬手替林俊整理好衣襟,动作轻柔而缓慢,朱唇轻启,“王,他是命定的祭司。”
“舒儿与他有一段孽缘,你这般留他,倘若他在哪个关卡迷失了自己,也断然不会夺得祭司一位。”
“我明白。”苏长雪浅笑。
林修文只觉得每走过一柄剑,意识世界里就会多出来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些剑,皆是陨落在南疆封存剑冢的剑,他如何,能心存带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