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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教,三日禁闭太过轻巧,端木剑走偏锋,本就是入魔心召,如今又残害同门,若是不施以重罚,难以服众!”
青木一言,瞬间激怒了赤云,却见他急剧起身,情绪失控,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是掌教首徒,就这般口无遮拦,今日我就替掌教教训教训你!”
还未等几人反应过来,赤云已最先出手,直取青木命门,却不曾想被青木巧妙地躲开,青木所出的每一种招式,白疏离都瞧得仔细,他拦住欲待要上前的南宫绝,道:“他可以应对。”
这招式虽是基于天山的招式,却分明带着几分玄妙,赤云出招狠毒,青木却并未急于攻破,而是在周旋中寻找他的破绽,果不其然,他一剑引至赤云横劈而来,随后巧妙左腿而踢,正中赤云的腹部,手指轻轻一点,便神出鬼没地令赤云浑身瘫软,动弹不得。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白掌教,看来,是我多虑了。”
第257章 浮云流光()
真正的敌人永远只有自己。
——浮云流光
黑夜之中,浓雾散不开,山雨欲来风满楼,沉闷的空气中夹杂着沉重的呼吸,空气凝重,九幽独身一人,吹着扁箫,声音婉转而沉重,荡在这南疆的边域,声声沁入人心。
“你的箫声还是这么动听。”
九幽放下扁箫,转身看向一身红衣翩然的苏长雪,道:“阿雪,你可知天山最近发生了何事?”
“天山派与我又有何干系。”
“或许那里有你无法逃避的回忆,但是浮云剑的下落,你应当感兴趣。”
“天山派镇派之宝?”
苏长雪在魂识中开始搜寻浮云剑的下落,发觉它已然成为了白疏离座下弟子青木的配剑,不由会心一笑,“竟然是他。”
“青木的能力不容小觑,天山派三年一度的比试让他拔得头筹,这浮云剑自然是要配给有能力的人来用,方才能发挥它最大的潜能。”
“他的性子倒是随了白疏离,虽然偶然有些冒失,但大多数很沉稳。”
天山派的比试中,赤云败在了青木手中,堂堂一位掌脉,教导弟子剑走偏锋不说,自己也险些入魔,这般气性,任得所有修道一派皆唾弃不已,因而,天山派除去了赤云掌脉一位,关至禁闭室思过。
“赤云其实武功并不差,甚至他的内力和修为可以算得上是上游,但他心术不正,自然无法平心静气去修炼。”
“呵,天山派的毒瘤,如何能好?”
苏长雪向来对这个人不善,她在天山时,赤云处处刁难于她,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倒是要看看,被剥了盔甲的人,该如何承受接下来的苦楚。
“青木,我无事,你没必要替我出头。”
“师兄,你都伤成这样,如何还要逞强!”
青木合了门,偌大的房间里唯有他二人沉默,他起身端了药,扶着白阳喝下,遂后心有不甘,“那端木分明是心生妒忌,想要至你于死地,你何至于还要请命让掌教从轻发落。”
“青木,咳咳你还不懂,这云掌脉为何心术不正还可以坐上掌脉一位,他背后撑起的是整个家族,虽然他此次被撤掌脉一位但是不出几日,自然会恢复”
“师兄,你血力刚恢复,还是别再说话了,你说的我都明白。”
青木如何不知,白断风在位时,全派上下皆知赤云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很多门派合议一事,皆需要与他背后的家族相商。
然而,白疏离就是在那时登上了掌教一位,顶着各种压力协调好天山派的一众关系,尽量求得安稳,然而赤云却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从未对白疏离有一丝一毫的敬重。
“青木听闻你在演练台自创了一套剑法,可有此事?”
“不过是加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算不得自创。”
青木挠挠头,竟不曾想此事这么快传到白阳耳朵里,怕是再有点风声,更是人尽皆知。
“师弟,掌教找你。”
青木听闻叩门声,忙回应,“师兄我知晓了,多谢师兄前来带话。”
就在这时,仿若早已蓄谋已久,瓢泼大雨伴着几个闷雷,轰然而下,瓦片与雨滴乒乒乓乓地撞击声让原本沉寂的房间变得愈发沉重。
“参见掌教。”
狂风忽起,青木逆着风走向天山顶峰,那柄油纸伞在漫天大雨中竟变得无力,然而他还是上前替白疏离撑起了伞。
“青木,你可曾怨过我。”
“掌教这话是何意?”
“身居掌教之位,却不能维护自己的弟子,青木,有时,我也有我的无奈。”
“掌教,弟子都明白,掌教身居高位,却要协调各派的关系,着实不易。”
“你前些日子的表现我看在眼里,那套剑法可是你从石碑中参悟的?”
“正是。”青木规规矩矩答道。
白疏离养着漫天大雨,忽而狂笑,随后迈着步子一步步向前,青木一头雾水,却也并未多话,跟在他身后。
“那柄浮云与我赠予你的青龙皆是绝好的宝剑,你既然能与青龙相通心意,它自然可以带你寻到答案。”
白疏离的衣衫已然湿透,在长廊内却浑然不知,他执起手中的长剑,道:“我只演练一遍这套剑法,若是你从中参悟些什么,也不枉此次我唤你前来。”
青木微微点头,看着白疏离剑拔出鞘,在这狂风暴雨中舞剑,看似软绵绵的剑法却暗藏一股韧力,这套剑法是基于天山剑法十三式突破,融入了石碑文上的招式,让看似普通的剑法化为最为致命而有效的防身符。
惊木有雨,神龙为谁。
末了,白疏离凌空而起,剑光交织在一起,化为最绚烂的剑波,令青木心头一震。
“可瞧仔细了?”
“嗯,果然精妙。”
“人这一生,其实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与自己较量,破除善恶是非,方才可以让自己的修为达到大乘境界。”
“弟子谨遵掌教教诲。”青木道。
“好了,那柄浮云剑,明日我会让离墨亲自交由到你手中。”
“多谢掌教。”
青木欲待还要说些什么,却见天空惊雷滚滚,仿若整个天山都被笼罩在这沉重的气氛中。
“师兄,我总有一种不安。”
“有何不安?”
“这几日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我梦见掌教被苏姑娘所杀,死在了祭魂台中”
“那只是梦。”白阳轻咳道。
“但愿只是梦。”
南疆外的江水翻滚,林修文赤足在江中眺望,舒儿径自走向他道:“修文,你还不睡?”
“舒儿,倘若有一日,南疆面临浩劫,你会如何去抉择?”
“抉择?自然是与南疆共患难喽,不过,还未有人如此胆大想要打破这里的封印吧。”
林修文紧锁眉头,并未言语。
“有时候,我们过不去的,或许唯有我们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林俊挑灯,看着这整片疆土,灯火渐熄,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结界中,宁静而祥和。
“王,圣女来了。”
“这么晚了,她有何事?”
“奴婢不知。”
“让她进来。”
林俊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披了一件外衫,随后便坐回到了宝座上,等待苏长雪的到来。
第258章 孤独祭司()
孤独,是修炼的最高境界。
——孤独祭司
夜近天明,远方的微风渐近,秋晨陌道露水涟涟。
曙光乍现,近处的树梢苏醒,绿叶轻弹碎光之舞。
“你通过测验但并不代表你完全有资格担任祭司,巫灵一脉向来注重继承之事,你若想完全胜任,这册卷宗你务必要全数查看。”
林修文接过主母递来的卷宗,小心翻阅,对于南疆的秘史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巫灵一脉灭绝后才得以让南疆延续,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南疆的巫灵是基于他们所成长的。”
林修文来南疆的这段日子,耳濡目染,也很快融入到了南疆的文化中去,这里每月都要举行祭祀仪式,由祭司主持,篝火盛宴,来祛除一切污秽的魂灵。
他不曾想过这里曾经潜藏了多大的文化底蕴,但是当他抵达这片岸域上,他知道,他或许不再是一个人。
“在想什么,几个时辰不曾从主室出来?”
林修文望着卷宗发呆,忽而见苏长雪缓缓走了进来,眉眼是难得的温柔,他一惊,手上的卷宗哗啦啦掉落,他急忙去捡,却被苏长雪先拿了起来。
“祭司的卷册,主母给你的?”
“嗯。”林修文道。
“看来主母也是对你上心了,其实祭司与圣女无非都是守护这片疆域的主心,共同存亡。”
“可是”
“可是历代祭司的命运都是悲惨的,甚至可以说,他们拥有永无止境的力量,却自始自终都是一人,孤独地活着,孤独地死去。”
“圣女可曾知道何为孤独。”
苏长雪抬眸,正对上林修文清澈的眸子,“你还太小,倘若再过十年,或许你可以参悟一些,如今的我,不过是迷途中的人,也不知孤独地最高境界究竟可以达到什么。”
“九神君是个很好的人。”
“是啊,可是我们二人太像,共同的信仰共同的执念,拼凑在一起反而没了意义。”
苏长雪的话语虽温柔却不冷不淡,仿若寒冬里的一弯火苗,虽温暖人心却总有耗尽之时,轻描淡写却犹如历经磨难一般,令人叹惋。
林修文听过苏长雪的经历,但他知道,无论旁人如何转述,都不可能有她自己更了解自己,人中之凤,碧落血手,冥府之魂她背负的远比如今还要多上百倍。
“想不想听曾经南疆的故事。”
“想。”林修文静等苏长雪的传述。
南疆第一任祭司乃是一名风华绝代的男子,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