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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还小,不理解也不怪你,但是寒儿,这剑术最精妙的不在于使之人是否开脉修道,而是你能读懂它,它能读懂你,方才能达到人剑合一的绝妙啊。”
“世之真相,皆在一团乱麻之中,唯有一中心系之,方可破解。”
“我明白了。”
廖寒原本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眸光发亮,身上剑芒大胜,幽白之光宛若一颗流星,他再次闭上双眼,举重若轻,在这漆黑之中会心一点,却见那蝙蝠阵中为首的蝙蝠一声呖鸣惨叫,跌落在石阶上。
“嘶~”的一声,只听见一只只蝙蝠纷纷跌落在地,似是被操控似的凭空消失了。
四周蓦地点起阵火,白疏离再瞧着脚下,竟一马平川,再没了石阶的踪影。
“你竟参悟了人剑合一的第一重,倒是厉害。”白疏离赞叹道。
廖寒仔细打量周遭,不由的说道:“白师兄,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方才那蝙蝠我虽看不清晰,但从它飞来的声音可以听出它们绝不是偶然闯入,而是被豢养的。”
“对,你说的没错。”
白疏离黑眸里闪过一丝审视,“这里处处都是机关。”
暗处,一黑袍男子在幻境中默默观察着一切,一具质地上乘的黑色面具将他半边脸遮挡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狭长凤眸,淡漠无情,却又充满着一丝玩味和探究。
“主上,这二人擅闯我禁地,是否要我”
男子扬起一只手,示意身旁素衣女子不要鲁莽行事,那双手修长白净,温文如玉,竟不似一个行事邪遂之人的手。
“我倒是要看看,白断风调教出来的弟子能有多出彩。”言罢,便再无一丝声响。
廖寒与白疏离谨慎得走着,不由的打量着四周,“这周围的墙壁坑坑洼洼,竟没有之前下来那般光滑。”
“这里定是有什么人住着。”廖寒猜测,“能用的吸血蝙蝠,此人定是与南疆有着密切联系。”
“这吸血蝙蝠产自南疆?”
“正是。”廖寒沉静应道。
“你懂的倒是不少。”
“还未入天山派之前,想我在古渊城也闯出了一番名堂,走过沙漠,去过雁北,爬过死人堆,也见识过蛊术”
“你经历过这么多!”白疏离吃了一惊,未曾料到自己在书中看过的太多地方他都曾亲自走过,不由的心生钦佩之意。
“唉,一言难尽,日后再与你一一道来。”
“咯噔!”
廖寒一大步踩在了一块泥土堆里,只听得熟悉的声音响起,廖寒心下一沉,“我去我不会踩到机关了吧,我这么倒霉吗!”
“别乱动!”
白疏离喝住他,蹲下身子扒开土堆,见着他那脚正猜中了土堆下埋着的一个机关,“我不知是何机关。”
“那我到底是动还是不动啊!”廖寒欲哭无泪。
“应该无妨,你缓缓离开试试。”白疏离不确定的望向廖寒。
“白师兄你可不能坑我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廖寒死命捂住耳朵,心思纠结,仍迅速抬起那只脚,停隔了一阵,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这下提起来的心又落了回去,还未喘口气,却见左侧的围墙蓦地倒转了一面,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座偌大而又破败的宫殿。
“这!”二人均是一震。
这宫殿似是已经荒废许久,牌匾跌落,被杂草淹没,四周凄凉万分,竟让二人生出了阵阵寒意。
“这是幻像?”白疏离有些吃惊。
“幻像?何为幻像?”
一向博学的廖寒也有不知的东西,当下新奇,开口问道。
“混沌中开,天下便有了修道一派,然而却存在一批逆天而行的星象师,他们资质灵根均为上乘,修行速度也超常人百倍,因而自他们第一人起便可预测未来,设立幻境。”
“那就是说我们也可以设幻境?”
“不可,这天下唯有星象师方可设立幻境,预测祸兮旦福。”
“那星象师不也是从修道者中选拔出来的,何故我们不能也如他们那般。”
“他们所修却是另一种术法,我也不是很清楚。”白疏离颔首,似做思考状,“世上传闻一代两司命,足以见得星象师有多么罕有。”
“即是这样那此人为何还要躲在这暗道里藏头缩尾。”廖寒不屑道。
“眼下疑点太多,我也无法下定论,走,我们进那宫殿瞧瞧。”
“也好。”
廖寒将剑丟回剑鞘,与白疏离剥开草丛走了进去。
“主上,我不明白,仅仅是两位资质还算上乘的弟子,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去观察他们。”
“青鸾,你乃是神三阶的神兽,自是觉得这些人类弱小,但是既然他们来了,并且能躲过我设蝙蝠阵,就说明他们有足够深厚的能力,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神秘男子冷魅一笑,低沉开口:“世人皆知司命神殿有星象师,却不知这天山派暗道里也有星象师,倘若让我再遇上九幽,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言罢,猛地一敲桌面,掀起的暗劲竟将茶盏震碎,桌面也裂了半边。
“换了。”男子面色无波。
“是,主上。”
一旁的素衣女子自知男子的脾气,和声和气将碎了的茶盏收拾好,隐入暗处,再无了一丝踪影。
二人却并未察觉任何异常,缓缓进了宫殿,这里似是被人遗忘了,漫天的灰尘,残破的擎天柱支撑着整个殿堂,方稍稍显些生气。
“我见过这里的画像。”
廖寒一拍脑袋,暗暗吃痛,“昔日我曾在南疆住过一段日子,见那客栈老板的大堂就挂的这副画像,说是司命神殿庇佑。”
“司命神殿?”白疏离疑惑,“传闻司命神殿族人早在正魔大战后归隐而去,后因阿雪生母之事再度出面便无了音信,你可瞧仔细了?”
“那是自然,那画中宫殿的轮廓分明与这里一模一样啊,只不过那宫殿璀璨气派,而这里早已残败不堪。”
白疏离眼下被一堆谜团困住,置于宫殿的中心,紧锁眉头,似是在思索什么。
“走,我们进去。”
第36章 灵至本体()
苏长雪呆在烈焰宗也有几日了,玩也玩了,逛也逛了,便愈发觉得闲闷,楼隐书斋中收藏的数十本名家绝学被她翻了个大概,再没了兴趣。
“近些时日玩的可好。”
晌午,苏长雪坐在书斋外的回廊长凳上望着廊下的池子发呆,一下一下踢着她那双玲珑绣花鞋,听得一熟悉的声音,蓦地转头,身子一歪,险些栽到池子里去。
“小心!”
来者正是楼隐,近几日他一直在处理与生死门的琐事,眉宇间满是忧愁,见到苏长雪,这才稍稍有了些喜色。
“放心,掉不下去的。”
楼隐手悬到半空中,见苏长雪自己挺直了身子,便没有去扶她,连忙将手缩回,表情有些尴尬。
苏长雪跳下回廊上的木漆长凳,并未察觉楼隐神情变化,反而打趣道:“日理万机的魔尊,怎么今日有空来找我了?”
“我听九幽说,明日你们便该回神殿了,特来看看你。”
“师父说明日就回?”
“是啊,怎么,他没与你商议吗?”楼隐望着苏长雪困惑的神情,有些好笑,“怎么看你这个样子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若你还想留在这,大不了我打发了九幽一人回去便是。”
“你懂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苏长雪吟吟开口:“他既是我师父,哪有师父回去,徒弟留下来的道理。”
“你这小丫头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般伶牙俐齿。”
楼隐幼时便对苏长雪照顾有加,因而她对楼隐有一种独特的信赖感,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楼隐的目光落到苏长雪腰间的玉坠,神色有些微愣,“九幽给你的?”
“什么?”
苏长雪顺着楼隐的目光低头望着腰间那枚精致的玉坠,捏起来放在手上反复摩挲,“你是说这个,师父总说我忘了什么,还说将这玉坠归还给我,可这并非我的玉坠,师父那个性子你也是知道,从不多吐露半字。”
楼隐一动不动得盯着苏长雪,静静得听着,他俊美的面容沉浸在日光中,黝黑色的眸子里漾着一抹恍惚。
“怎么了?”苏长雪见楼隐有些发愣,不由的问道:“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你觉得我能知道些什么?”楼隐有些好笑。
“既然你不知道,那怎么我每次提起这坠子,你的眼神都这般恍惚。”
“阿雪,你可知女子太聪明反倒不好,你啊,还是笨点好。”
言罢,楼隐敲了一记苏长雪的头,朝书斋而去,“九幽让我给你几卷书,还不快跟来,迟了我可就不给你了。”
“书?你能有什么书,这书斋里的书我都看了个大概,无非是些名家绝学,也没什么要紧之作。”
苏长雪虽这般说,但仍是紧跟在楼隐身后,生怕错过了什么。
“你以为这书斋四面敞开,我能放心将贵重的卷册放置在这?”楼隐沉沉笑道。
“你是说,这书斋里另有暗室?”
“哎,我就说太聪明不好吧,一猜就中。”
楼隐并未否认,而是旋了一把案几上的花瓶,却见四面敞开的书架朝外隐隐而动,再入书斋,竟有半角的宫殿那般大,苏长雪一时惊呆,眼眸百转流离,站住不动。
“怎么?这就吓着了?这比起九幽的藏书阁可是小上不止百倍啊。”
“烈焰宗真是藏龙卧虎。”
苏长雪自是爱书,见到偌大的书斋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心生欢喜。
“喏,这些给你。”
楼隐将苏长雪的神情尽收眼底,从隔层间取下几宗书册,递与苏长雪,“你可收好,看完了要还我。”
“这么小气!难不成这世间仅剩这几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