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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隐大步流星朝乔梦楼而去,润玉阻拦不及,直待楼隐抬头相望,这才发觉乔梦楼的房梁已坍塌,正在修葺之中。
“这是何事?”楼隐微怒道。
润玉忙双手平搭,行礼道:“魔尊息怒,此事并非润玉不通禀魔尊,只是黑宗有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她人在何处?”
“珊瑚居。”
待楼隐在珊瑚居坐下,并未顾忌男女有别,掀起围帘便为苏长雪诊脉,随后目光阴沉,道:“为何不早早通禀于我,润玉,你虽为墨镜宗掌宗,但是也莫要忘了你曾经自己的身份。”
“润玉知晓,只是黑宗昏迷不醒,乃是歃血封印未除所致。”
“歃血封印”楼隐瞳孔骤缩呢喃道。
“魔尊可知如何解除封印。”
“解铃还需系铃人,看来,她的意中人只有九幽。”
楼隐随后起身吩咐道:“立马派人前去司命神殿,请司命神君前来魔界一趟。”
“是。”
润玉身后的灭天虽有犹豫,但自知司命神殿的神君一向与魔尊私交甚好,便转身而去。
“魔尊此举是何,一旦神君出动,势必会惊扰修道一派,到时,魔界便进退两难了。”
“无妨,本尊心里有数。”
九幽接到灭天传来的讯息后,目光阴凉,未曾有前去之象,而是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枚药丸交到了灭天手中,“回去,将它给你们黑宗服下,余下之事,便不用你们其中任何一人插手,今夜,本君会亲自前去为他解除封印。”
“多谢神君。”灭天感激道。
苏长雪仿佛自己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她再度站在自己意识世界时,面前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向前缓慢行走,道:“无悔?”
那人转过身,妖冶的红色长袍曳地,他似乎极为偏爱红色,本来就妖孽阴柔的一张脸,活生生被这红衣衬得无法明丽。
“阿雪,你不是曾问过究竟你心里的答案是什么?”
“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既然如此,那么谁能为你真正解除歃血封印,谁才是你心里真正惦念之人。”
苏长雪沉寂不语,花无悔笑笑,道:“如今你因渡劫激发了歃血封印的反噬,唯有真正与你心意相同之人亲自以心头血喂之,你方可恢复。”
“心头血”
蓦地,昔日苏长雪为九幽喂灌心头血的一幕宛若走马观花一般从她脑海中浮现,她看向花无悔,道:“他,我猜不透他。”
“你当真要去?”
楚傲天见九幽一直站在梅林之下,神情惆怅,忙又道:“你要想清楚,一旦你去了魔界,势必会惊动修道一派,阿雪性命固然重要,但是旁人亦可以为她延缓封印的缔结度,你何苦”
“师叔,阿雪曾为了复活于我,不惜以自己心头血喂与我,我欠她一条命,该是时候替她做些事了。”
“唉,世间之物,皆逃不过一个情字,小子,好自为之吧。”
楚傲天拍了拍九幽的肩膀,随后痛饮一口桃花酿,摇摇晃晃朝殿内而去。
“记住,阿雪,遵从自己的内心。”
第405章 心头之血()
我愿为了你,放弃一切荣华。
——心头之血
待苏长雪苏醒之际,已是深夜,仿佛被施法一般,所有人都被定格在了她苏醒前际。
“阁下何不现身而见。”
但见一人从屏风后走出,苏长雪看清来者面容,身子蓦地一怔,“九幽,为何是你。”
九幽看向苏长雪冷丽的眉眼,微微抬起下颌,道:“为何不能是我。”
“我不是说过,若是无事,勿要再来魔界寻我,你为何不听。”
“你歃血封印未除,命在旦夕,让我如何能坐视不管。”
言罢,九幽坐于床檐边,与苏长雪双目交汇,他抬起她的手腕,目光凝聚,为她切脉,随后松开了手,道:“看来药效算是渗入体内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苏长雪面露惑色道。
“不过是延缓封印发作的药丸罢了。”
九幽的目光落于苏长雪心口处的衣衫,苏长雪略微尴尬,便挪了挪身子想要离九幽远一些,却被九幽用手钳制住,二人以奇异的姿势僵持着,气氛一时十分微妙。
“心口可还疼?”
“早已恢复,你不必挂心。”
苏长雪垂眸不再与九幽对视,然而九幽却将脸贴近苏长雪,一寸一寸接近,呼吸几乎可闻。
“你就这般不愿意见我?”
“九幽。”
苏长雪忽而转过头,只是一寸的距离,二人的唇近乎碰触,她偏过头,道:“昔日是你想要拥护天下,如今何故又来寻我。”
“只不过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九幽以掌力缓缓汇入苏长雪心口之处,苏长雪欲要抗拒这灵力,却被九幽死死禁锢,动弹不得。
“放开我,九幽,这封印你是解不了的。”
“未曾试过,又如何知晓你内心究竟将我置于怎样的位置。”
九幽左手旋之,随后松开了苏长雪,自她背后又缓缓汇入几分灵力,苏长雪只感觉心口灼热难忍,妖冶的孽海花印在她心口处忽明忽暗。
“阿雪,撑住。”
苏长雪随后盘膝打坐,深吸一口气,运功来调节体内乱窜的魔气和灵气,一个时辰后,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身子无比轻盈,自知这封印已被九幽全权取出。
苏长雪转身看向九幽,见他面色有些苍白,呼吸也有些粗重,忙前去查探他的经脉,“你竟消耗了大半灵力为我解除封印。”
“无妨,重生之后,我的灵力大增,为你解除封印,损耗不了多少,调息过来便好。”
浮在半空暗红色缔结之印便是当日主母亲自为她所种,封锁了她的七情六欲,直至那一刹那被取出来之时,她恍若隔世,昔日的情愫瞬间涌上了心头。
“原来,我在你心里,却是有地位的,只不过”
九幽平指以灵力将苏长雪催眠,苏长雪不知九幽此举,模糊之中倒在了九幽怀里,一时整个屋子静默无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只不过封印确实取出,但却要以心头血喂于你,这一世,只愿你无忧,我便无忧。”
九幽扬手,但见一柄青光短匕握住他手中,随后他毫不留情刺向了心口之处,登时血从他心口蔓延,一滴一滴滴落至他手中的药碗之中。
他此刻已是全无气力,然而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却饱含温情看着怀中沉睡的苏长雪,抬手将药碗的血含于口中,随后喂给了苏长雪,薄唇相对,只尽她唇中甘甜。
苏长雪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极长的梦,梦里她退却一切繁华浮世,而九幽放弃一切荣华神位,与她携手相伴,归隐一生。
待梦醒来,她昏昏沉沉起身,这才发现一切只是梦。
“阿雪,你可是醒了,这几日你一直被梦魇住,欻祂无论以各种方法为你诊治,都无济于事。”
入目便是楼隐焦急的面容,苏长雪推开楼隐紧拥着她身子的双手,语气虚弱道:“魔尊莫要逾越规矩。”
楼隐这才意识到周围还尚有润玉等人守候在这珊瑚居所,忙松开了苏长雪的双肩,道:“是本尊唐突了,黑宗身体可还有不适?”
“无事,有劳魔尊费心了,如今本宗体内歃血封印被解,多亏魔尊相邀司命神君,且代我转告神君,这份恩情,本宗铭记。”
“好。”楼隐应道。
“魔尊日理万机,还是早些回烈焰宗吧,本宗有些乏了。”
“既然如此,那本尊先告辞了,他日再叙。”楼隐过苏长雪耳畔轻声而道,“你能平安无事,我甚是欢喜。”
苏长雪眸光复杂看向楼隐,随后微微点头,道:“多谢魔尊惦念。”
待楼隐回至烈焰宗,看着自己的住处外立着一熟悉的人影,便道:“你还未走,莫不是想要与我喝上一杯?”
“求之不得,你曾经埋下的桃花酿如今该是时候取出来了,今日倒是可以与你喝上一杯。”
“九幽,当真值得?”
“值不值得,还要看一个人的选择。”
楼隐抬手,一瓶素魔瓷瓶摊于他手心,交由了九幽,九幽面露惑色,道:“这是何物?”
“你失血过多,这是补血的良药。”
“多谢了。”
九幽毫不犹豫取出药丸服了下来道。
“你就不怕这是一枚毒药?”楼隐笑道。
“你我之间本就从未芥蒂过彼此的身份,也从未猜忌过对方,如若这是一枚毒药,那我也便认了。”
楼隐眸子里多了几分笑意,随后看向天际沉沉的月色,道:“既然已经来了,便与我喝几杯。”
“好。”九幽并未拒绝。
二人便在梅林之中畅饮,仿若回到了曾经无忧无虑对酌的日子,不必理会世间的纷纷扰扰,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楼隐喝的烂醉,以至于九幽何时离去,都未曾知晓。
“魔尊,你喝醉了。”
“绿珠你回来了快,陪本尊喝一杯。”
绿珠缓缓走来,见楼隐这般酩酊大醉的模样,自知是因为苏长雪一事仍有惦念,叹了口气,便唤了几个仆从将楼隐抬了回去。
直到回到了楼隐的住所,楼隐身边的亲信暗卫凌云面露惑色,待见了绿珠,方才问:“掌护法,魔尊这”
“且去让她们备些醒酒汤,余下的,便不要多问了。”
“是。”
绿珠忽而有些心疼楼隐,这般隐忍而无望的感情,究竟该何时可以到头。
第406章 飞玄身世()
“近来公子脉象有些虚弱,还望公子多注意身体,勿要因操劳国师引发旧疾。”
飞玄替拓凌诊治完,松开了覆在拓凌手腕上切脉的手指,轻声叹了口气,灵动的眉眼让拓凌愈发好奇这面纱之下究竟是怎样明丽的面容。
“辛苦你了,在这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