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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在这落云居住着可还习惯?”
“能有一避身之所,飞玄便很满足了,更何况公子给飞玄这般奢华的厢房,已是飞玄从未想过的。”
“眼下我们便要开始打一场硬仗,你可怕?”
拓凌将微卷的衣袖放好,起身走至黎花木书桌,面前的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了一个大字:等。
“飞玄乃是女流之辈,国家大事并不懂,飞玄只知道,辅佐明君永远是最有效的保障。”
“明君,飞玄姑娘怕是高看我了,我志不在那顶皇位,而是替王兄一雪前耻。”
“无论如何,飞玄定会陪在公子身边。”
飞玄的眉眼极为温和,拓凌看了她许久,总觉得曾与她在何处见过,却偏偏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印象,他回想起昔日的记忆,只觉得头疼欲裂,便不再多想。
“罢了,西域如今是多灾之年,既然防患中原入侵,又要与魔界约法三章,终究一战,想必拓殇也是应接不暇,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待拓凌前去上了早朝,飞玄则买通了守在皇宫的仆从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定要差人来报她,于是她方才放下心来。
这任国君既然可以弑兄篡位,便足以证明他乃是一位手段毒辣不念亲情之人,这般反复无常的性子,拓凌孤军奋战,必然是在冒险,如履薄冰,可想而知他的处境。
“姑姑,你临死之时将这冰凌剑交于我,让我定要辅佐西域的帝王,只是这冰凌剑唯触碰到公子方才会散发幽芒,看来,他才是我日后要辅佐的帝王。”
飞雪看着手中忽明忽暗的冰凌,眸光微闪,看向窗外的天际,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诸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朝堂之上,多的是波谲云诡的明争暗斗,近日边关告急,说是魔界意图想要进犯西域,原因是查明西域尚存有织灵族的血脉。
“王上,魔界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织灵族本就与魔界颇有渊源,七年前,织灵一脉被灭族,如今又传闻尚有血脉留存于西域,还请王上下令彻查,勿要给这邪魅巫族留下一个活口。”
说此话之人,乃是拓殇的心腹大臣顾客天,顾家的势力遍布整个西域,任谁也不愿出面与顾家作对。
不过偏偏顾客天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顾大人这般说辞倒是让我想要上奏。”
拓凌轻轻挪步,走了出来,平搭双手施礼道:“王上,织灵一脉虽然灵力深厚,但七年前内乱之事已经平定,何故这般执着,听那魔界贼人一言便要惊动整个西域?”
“那皇弟可有何见解?”
“按兵不动。”拓凌果断道。
“如何按兵不动,魔界贼人生性狡诈,若是按兵不动,待他们攻来如何应对?”
顾客天冷哼一声,显然对拓凌的做法嗤之以鼻,他如何也想不透,何故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回归,拓殇却又恢复了他国师的名号,不仅如此,还许他一切权利,明明恨之入骨,却又假以兄弟之好。
莫非,这拓凌手中攥有拓殇的把柄?
顾客天这般想着,看拓凌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见拓凌沉思半晌,笑了笑,顿时有些气急。
“那么依顾大人所言,是非要将这莫须有的人揪出来赶尽杀绝了?”
“国师不必这般张冠李戴,我何时这么说了?”
“够了,朝堂之人,你们二人注意自己的身份。”拓凌微微有些不悦,怒言而道。
“王上息怒,微臣也是为了西域社稷着想。”
顾客天见拓殇面色阴沉,忙行礼解释道,拓殇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顾客天虽有满腹意见,却耐不住面前之人是天子,忙退至其后。
“此事勿要再议了,孤自有定夺,若是无事,便退朝。”
“王上,微臣”
顾客天终是因拓殇阴冷的一个眼神将原本要说的话吞了回去,直至回了龙华殿,私下里顾客天才问,“王上为何在殿上不定下此事,那个被拓凌带回来的女子绝对有问题,如若不现在查明此女身份,怕是日后更会滋生祸事。”
“拓凌虽此番一人前来,但他既然能从荒芜之地逃脱,就足以证明他有多高强的能力,再未探明他此番来意,勿要轻举妄动。”
“那微臣是否暗地里去查探他身边的那名女子。”
拓殇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顾客天,“查明之后若是织灵一脉,便不必来报,格杀勿论。”
“是。”
拓凌自朝堂而出,今日之事,拓殇看似表面在维护于他,做足了兄弟情分,实则他明晓拓殇还未完全掌握他如今的境况,因而还在等待时机。
另外拓殇身上的封印尚未解除,又如何能对他痛下杀手,想到此处,拓凌勾了勾唇角,便要朝落云居而去。
然而路途之中,他只觉得有二人一直若即若离地跟随于他,行至长廊的尽头,他折身而闪,一招直取二人的咽喉,但看清来人,方是吃了一惊。
“公子,是我们。”
“小五,小七,你们竟然还活着。”
拓凌压低嗓音却是难掩欣喜之意。
“公子,此处不是议事之地,我们去您的居所再说。”
三人落座落云居后,飞玄替他们斟了三杯热茶,小五和小七看着面前蒙面的飞玄,不禁问,“这位姑娘是?”
“说来话长,飞玄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擅治病,便将她带至了皇宫。”
“公子,我们二人自七年前那场屠杀,侥幸活了下来,在这皇宫中隐瞒身份,等待公子的回归。”
小五将这七年来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拓凌听后,眉宇微皱,显然是觉得当前的局势有些棘手。
“看来拓殇私底下还是有所行动,飞玄姑娘身份不明,恐怕会是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飞玄不惧,拓凌屠我族满门,这笔账,飞玄定要与他算清楚。”
“飞玄的身份不能公之于众,小七,小五,你们二人依旧各司其职,待时机成熟,我会派人前去与你们商议。”
第407章 浮沉若梦(上)()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皆是现实,于是我开始恐惧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将归于起点。
——浮沉若梦
落雪未入眼,扬鞭一里外。
润玉自魔界而出已有一日,此番他前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西域的一座小镇,距离皇城,仍有数十里远。
灰色的骏马,一如天边的云翳,他的气质竟无论如何让人瞧不出他是魔界中人,仿佛驾云而来的神灵,骄傲而卓立于世。
待到一座小镇,许是马儿累了,他便拍了拍马背,翻身下了马,牵着它一步步向前。
许久未曾涉足此处,险些忘了要去地方的路,盘旋周转,方才在一处村落停了下来。
恍见一老者,五六十岁上下,目光沉静,一头白发,身着素白的长衫,在这过路上来回踱步,润玉目光一震,竟忘了该如何开口。
“为何前来?”老者先开了口。
“师父我”
“老朽不是你师父。”
“一起为师,终身为父,这数十年过去了,师父可还在怨徒儿当日留在了魔界?”
老者目光悲恸,看向润玉已然想起了曾经的过往,心中更为情不自已,“事情都过去了这般久,老朽如今无欲无求,更未曾有过什么徒弟,你还是请回吧。”
“师父,当日是师父收留徒儿,传授徒儿修为,入驻魔界实乃权宜之计,师父若是不信,大可瞧上一瞧。”
润玉卷起衣袖,原本如玉的肌肤伤痕累累,似被烈焰之火灼烧,老者蓦地一惊,忙上前查探润玉的伤势,“这伤如何而来?”
“在生死门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可师父被魔界围阵,身受重伤,润玉着实不忍心师父再度复险,才会当日那般决绝,如今前任魔君已死,弟子又自生死门脱离出来,这才得以与师父相见。”
“痴儿,你本就身负魔族与修道派之力,非正亦非邪,何故这般危难于老朽,你若不在,老朽清静得很。”
虽这般说话,可是老者却并像往常一般驱赶润玉,而是自顾自地进了自己的木屋内,润玉一时欣喜,忙跟了过去。
“近来在魔界可好?”
“魔界黑宗驾临,自古以来黑宗皆是男子,不曾想此番是位女子,黑羽之力颇盛,弟子调查过她的前身身份,竟曾与魔界和司命神殿颇有渊源。”
“哦?她可曾是钟凌雪之女?”老者问道。
“师父果然神机妙算,她的确是此女,且在江湖之中颇具名望。”
“天煞孤星,命格果然强硬,只可惜黑羽之力太过强盛,她终其一生,都只能孤身一人撑起这命局。”
“师父这话是何意?”润玉不解道。
“没什么,如今,你可是为这女子办事?”
“正是,弟子被黑宗调由墨镜宗,授予全权,掌控墨镜宗所有政务。”
“这女子并非一般人物,在她身边处处小心,昔日我曾在天山派待过一段时日,听闻此女因体内魔性颇重被封印在天山派数年,后又与魔界君主交好,这般复杂的身世以及经历,她绝非单纯之人。”
“师父,您这便是打算要出山了?”
老者转身看向润玉,摇摇头道:“老朽早就不问尘世了,只不过是放心不下你罢了。”
“浮沉若梦,终是一场空,弟子已为师父在这村落设下结界,若是再有贼人图谋不轨,这结界势必会反噬于他。”
老者笑笑,将手背于身后,叹道:“老朽活的时日够长了,生死之事早已置之度外,只不过你切莫要忘了你的初衷。”
“冰凌剑乃是西域织灵一脉的镇族之剑,织灵一脉如今尚存一人在魔界禁地,唤作云锦,可是冰凌剑并不在此女身上。”
老者沉吟片刻,方才道:“此剑威力巨大,怕是昔日西域帝王灭其族所为正是此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