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拓殇见一众法师齐了,便命人搬来一琉璃翠盏,然而明眼人一瞧便知,这琉璃翠盏所幻化的是幻境,心神为念幻化为境,心劫难度,这幻境自然是难过。
“王上这番是何意思,莫不是要我等度过这幻境?”老道最先开口,语气却是不悦。
“法师息怒,这幻境并非设有每个人的心劫,而是幻兽所幻,如若法师们能顺利通关,便可有进入法会的资格,倘若过程中遇到危险,孤自不会见死不救。”
老道身后的青衣中年法师略微沉思,随后道:“王上这般做法,我倒是头一次听闻,也罢,正好借助近来修炼一展拳脚。”
言罢,青衣中年法师最先进入了幻境之中,老道虽面带不悦,却还是负手与白衣少年进了幻境,见着人群渐渐少去,白疏离便与白芷一同进入了幻境。
“既然法师已进入测试,孤便在此公布一则旨意,想要赐婚于国师与绿芜姑娘,诸位大臣,可有意见?”
顾客天最先站了出来道:“国师为国在荒芜之地受了七年之困,如今回来,又与绿芜姑娘情投意合,王上成全,实乃国之幸事。”
相国却觉得此事不妥,忙起身道:“王上,国师乃王家子弟,而绿芜姑娘家世并未衬上王室,依老臣之见,此事该从长计议。”
“相国未免太过迂腐,王上一番好意,成全这对有情人,更何况当事人未出面谈论,您又如何这般着急反驳?”
“顾大人,你!”相国哑口无言。
“好了,你二人莫要争口舌之辨,国师,孤倒是要问问你,今日赐婚,你可有意见?”
拓凌起身,抬眸看向拓殇,眸子里分明闪过一丝冷意,随后却道:“王上一番美意,臣弟不敢不从。”
“那绿芜呢?”拓殇问道。
“绿芜但听王上安排,日后定会好生服侍国师。”苏长雪伏地而跪道。
“好,那孤便拟旨,三日后便大婚。”
“王上,三日,怕是不妥,三日后便是法会,这如何能将法会与国师大婚安置在一起。”相国只觉得拓殇颇为胡闹。
“正因为法会,孤更改了规则,那么这大婚便可与法会一同旅行,到时法师以祭天灵,也好庇佑国师新婚,国师,孤说得是与不是。”
拓殇似笑非笑看向拓凌,似乎想要向他宣告主权,拓凌并未有任何情感波动,而是平静道:“既然王上下旨,臣便唯有遵旨。”
“如此甚好,陵端,你且在这看好幻境,孤与国师一叙,稍后便来。”
“是。”陵端恭敬道。
待二人行至长廊拐角,拓殇遣退了面前碍眼的婢子和仆从,收敛起笑意,便道:“孤早就料到,你会与孤拼得你死我活。”
“既然王上早就知道,为何不在臣弟一入宫就将臣弟囚禁,也好过臣弟动荡王上的朝局?”
“你以为孤不想?”拓殇咬牙切齿道。
“只可惜你我血脉相连,一旦触碰封印,你我二人皆不会全身而退。”
“看来,王上这般迫不及待将绿芜赐婚于我,想来是另有所图吧。”
“国师日理万机,好不容易对绿芜这般上心,孤自然要将她赐予你。”
拓凌含着讥诮的笑意看了一眼拓殇,道:“她乃是良善之人,你我之间的仇怨不该加在旁人身上。”
“看来皇弟此番是误会孤了,孤只是想成全你们,好过皇弟再度给孤施加封印。”
“王上如今手握兵权,若想解除封印,大可将臣弟囚禁于牢狱。”
“孤会如你所愿,只不过不是今日。”
“你我终归会兵戎相见,而西域也会一如当时织灵一脉覆灭时的预言,倾覆大乱。”
“孤绝对不会再重蹈昔日拓海的覆辙,我不是他,也永远不会是他。”
第419章 兵戎相见(下)()
白疏离与白芷进入幻境,便以自身灵力探查这其中的危险,云雾缭绕,不见旁人。
白芷祭出双剑,警惕道:“掌教,如今还不知这西域王是敌是友,还是小心为上。”
白芷的长发与黛衣飘飞,微微扬起下额,目光中满是机警,白疏离摇摇头道:“不必太过警惕,他所要试探的不过是是否混入了魔界内奸。”
白芷听了白疏离的话,这才微微放松下来,直到行至路中,都未曾有任何危险发生,这让白芷有些意外。
“掌教,莫非这幻境并未有幻兽?”
白疏离同样面露惑色,就在二人松懈一会的刹那,一个庞大的幻兽自树丛中突然窜出,直取白芷的脖颈处,白芷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拾起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咔嚓一声入幻兽心口处三寸,幻兽吃痛,忙甩了剑怒吼,不敢贸然上前。
“这法师的徒弟这般厉害,想必师父定然也是法术高深,看来,这唯剩下的一人,便是这位白法师了。”
顾客天轻啜了一口茶,看向沉默不语的一众人,拓凌离席,只剩下苏长雪在席间观看这幻境,神色变幻莫测。
拓凌归来之时,对白疏离在幻境的表现着实一惊,低头与苏长雪商谈道:“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天山派掌教白疏离。”苏长雪吐出几字。
“既然他乃是修道一派,何不就将那冰凌剑交由他封印?”
“这冰凌剑交给修道任意一脉我都没有意见,唯独白疏离不行。”
苏长雪抬头看向镜子中的白疏离,心里竟划过了太多冷意,“天山派害我娘丧命,又险些害得我筋脉俱断,如今,我要新仇旧恨,一并找他们讨回来。”
待白疏离与白芷斩杀了几个幻兽之后,幻境便凝结成了一个漩涡出口,二人纵身一跃,却是安稳落于这后庭之中。
余下的法师伤的伤,逃得逃,皆是狼狈不堪,白疏离一身白衣未沾染半分尘埃,负手而立,目光冷静。
“白法师果然修为高超,此次法会便由白法师和这位小弟子全权负责了。”拓殇道。
“谨听王上安排。”
夜色正浓,白日的一切仿佛在梦里,这般不真实,白疏离抬头,看向天际,这才发现原来深宫的女子郁郁寡欢最终不得善终原是有依据的,这座城池四面环绕紧密,仿若一个偌大的囚牢一般,只不过却是奢华旖旎罢了。
“白芷,你觉得这王宫如何?”
“掌教想听真话?”
“这是自然。”
“白芷以为人间王宫犹如囚牢,虽有无上权利,却未有自由。”
“自由”白疏离神色有些黯然。
“其实掌教又何尝有过自由,但是掌教之位乃是一派之首,终归要舍弃一些东西,方可得到一些东西。”
白疏离沉默,抬手将腰间的那枚令牌举起,道:“一旦我用这枚令牌,调动修道派数十万修道者,怕是魔界又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要封印这冰凌剑,我们的使命便完成了,掌教不必这般忧心。”
白疏离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日后再行商议吧。”
“飞玄姑娘,这么晚了,你有何事?”
前堂传来轻微的交谈声,白疏离与白芷生疑,便挪步前往前堂。
“听闻此次幻境诸多法师受伤,飞玄乃是医者,自然是前来给诸位法师诊病。”
白疏离立在暗处,隐隐看着门前站着一名蒙面白衣女子,周身剑芒微弱,他却一眼瞧出了此乃上古神器的剑芒,与白芷目光交汇,只一眼便明晓下一步该作何言语。
“飞玄姑娘,王上已派了御医诊治,姑娘无需担心,如今法师们皆已睡下,姑娘请回吧。”
看守的仆从婉拒了飞玄前来诊病的要求,飞玄也并不恼,转身欲待要走,却见白芷及时喊住了她,对着门外守卫道:“我师父有些顽疾,不巧发作了,方才出门时恰巧听闻这位姑娘可以诊病,便前来想请姑娘瞧瞧。”
“这位小道姑,王上有令,非王室御医皆不可入这殿内,莫要再难为我们了”
“我师父乃是王上钦点的法会法师,如今这般深夜,御医皆已出宫回府,若是我师父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如何能负责?”
白芷一语道明要害,两名守卫相视一惊,忙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让飞玄姑娘前去替法师看上一看。”
厢房门合上之时,飞玄浅笑,白纱微微扬起,她伸手手替白疏离切脉,反复多次,方才道:“法师心脉平稳,怕是并未有顽疾之症。”
“姑娘果然好眼力,今夜让姑娘前来,却是为了另一桩事。”
“法师莫不是要问冰凌剑的下落?”白玄淡然道。
“正是,姑娘可是织灵族血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们乃是天山派弟子,奉命下山寻觅织灵一脉的冰凌剑,将其封印,此剑威力巨大,若是修灵一脉族人使用尚可,但落入魔界之手,怕是后患无穷。”
“修道一派向来不插手王家之事,我又如何相信你们所言并非虚假?”
“这王宫中潜藏一名魔界中人,姑娘大可试上一试,便知真假。”白芷道。
“当年织灵一脉倾覆之时,所谓的修道一派又在何处?如今织灵一脉灭族,修道派便凭空出现想要带走冰凌剑,当真是做梦。”
飞玄起身,语气冷淡:“且不说我是不是身负冰凌剑,即便我有,也绝对不会交给二位,今日一事,飞玄权当未曾发生过,还望二位好自为之。”
言罢,飞玄推门而出,只剩下微愣的二人不知所措,白芷合了门,转身道:“莫不是她早就知道那魔界黑宗的身份?”
“看来,这位姑娘必定是织灵一脉的族人了,织灵一脉乃是被这西域新王所灭,如若我猜想的不错,她留在此处的目的,想必是要亲手杀了灭族之人,替织灵族一雪前耻。”
而龙华殿内,拓殇扔下一枚虎符,陵端接过后迟疑道:“王上,当真要在王宫中布置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