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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终归是沉不住气,被接回来的次日在藏书阁开了口:“师父,师兄去中原历练已近半年,却从未有音信,不知是否遭遇什么难事?”
司命未料到一向孤傲的九幽会如此关心绝冥的安危,不由语气缓和道:“你师兄自幼性子沉稳,你不必挂心。”
直到傍晚,九幽在殿外修行剑术,却见得几位模样周正的老道急匆匆而来,不由的上前,秉剑而道:“不知几位前辈而来所谓何事,我司命神殿从未有外人来访,若无他事,还请回。”
“你这小娃娃,我们方才到此,你就下逐客令?你可知是何火烧眉毛之事!”
一老道语气呛人,还想再多说几句,却被身旁青衣皂袍的老道拦了下来,“小兄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还望这殿内主人能自行清理门户。”
“九幽,让他们进来。”忽而,听得一雄厚之声自殿内传来,九幽这才让了路,紧跟着几位老道进了殿内。
“不知是何事,还烦劳天山派的几位不远万里前来敝处。”司命端坐在红木椅榻上,神色有些清冷。
“你怎知我等是天山派之人?”一老道面露惊色,而司命却笑而不语。
“成毅,还不把文书交由他。”身边的老道低声提醒。
司命在接过文书细细详读后,面露怒意,蓦地起身将文书扔在了地上,那文书落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令在场的老道包括九幽都面色大变,整个殿内鸦雀无声。
“还请道兄自己清理门户,那绝冥已入魔道,还自称是司命神殿的弟子,我等也是万不得已,方才寻到此处。”几位老道说罢皆垂头丧气。
“我知道了,我定会亲自出面收了这孽障。”司命缓缓开口:“敝处简陋,便不留几位了,十日内,我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九幽静静的站在一旁,自是知道绝冥犯下了滔天大错,不然以司命沉静睿智的心态又怎会凭空发如此大火。
那一日,是别离了两年后第一次见到绝冥,他头戴妖金面具遮住了大半张俊脸,立于苍穹之中,手握一双厉刃,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悲愤。
“孽障!何故沦为这不人不鬼模样!”司命终是不忍。
“我?我乃司命神殿的星象弟子,又何故不人不鬼,师父,你老怕是糊涂了!”绝冥邪魅低沉之声响彻整个天际。
“你!”司命一副恨铁不成钢之状。
“师兄,你莫要再错下去了。”
九幽立于天地之间,望着苍穹之中的二人,不由传音:“你已入魔,若是再错下去,定会迈入无底深渊。”
“无底深渊哈哈哈哈哈哈。”绝冥凄厉大笑,笑罢怒呵:“从他救我的那刻起,就已经把我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绝冥转而低头看着底下的九幽,“还有你,从你一来了就全都变了,倘若你的资质与我一样,他又怎会偏袒于你。”
“孽障!还不知错,口出狂言,今天,我就自行清理门户。”
却见司命甩出一掌,绝冥见状忙瞬步闪现开来,那掌的暗劲拍于山脉之间,竟生生震栽了一颗垂天大树,绝冥自是知道司命的深厚神力,也并不气恼,反而在空中悠闲漫步,并未还手。
“师父,这两年我自行参悟,竟也是知晓你如何运得这星辰之力,不过,太迟了,我终不是你命定的弟子。”
司命听到此处,心下一沉,手上确是未停半分,但听“腾!”的一声,祭出宝剑,引得苍穹乾坤之力,顺势朝绝冥之处攻去。
九幽抬头望向天空,那剑犹如蜿蜒的盘龙怒势而上,借由苍穹之间的吸引力竟凝聚了诸多流火之萤,朝绝冥而去。
不对!
隐隐约约九幽似是察觉到了九幽气息的波动,那股暗藏的魔性竟在苍穹引力间愈发强盛,似是有意克制,绝冥迟迟未再出手,而是以臂挡住剑芒的强盛。
“这几剑当是我还你养育之恩。”绝冥拭去嘴角的血迹,笑声响彻了整个苍穹,雷霆震怒,翻滚着闪电朝他劈来。
“啊。”
苏长雪沉陷其中,听到此处,不由的惊出了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后来怎么样了。”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希望怎么样?”九幽并未直接点破,而是等待苏长雪的回答。
“其实我自然是希望师祖胜,换作旁人,会觉得师祖神力逆天,又能推卜星辰之力,引得苍穹雷霆,占尽了优势。”
苏长雪停顿了片刻,续道:“其实我也猜不透,既然师祖救我阿娘之际已病入膏肓,就代表他曾受过重创,而我推断重创他的人正是昔日的绝冥。”
“不错。”九幽眸子里多了些赏识,“却是如此,我目睹了全过程,自是知道师父被师兄打败了。”
那一刻,司命的眼里除了震惊,其余皆是懊悔,手中残缺的半截剑昭示着他半辈子的修为付之东流,“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听得司命颤颤巍巍的问话,绝冥却已消失在苍穹之中,“司命,你我师徒情分已尽,他日若是再相遇,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么说,你也不知?”苏长雪不禁更为疑惑,“他能在短短两年时间打得过你师父,就足以说明他有能力成为司命神殿的弟子。”
“是啊。”九幽神色复杂,“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是以活人之血作引子,继而可保自己功力大增,但此法阴毒,令人尤为发指。”
“活人之血?”苏长雪暗暗一惊,“那他可曾会占星卜术?”
“嗯。”九幽吐出一字,便再无言语,而是神色幽静的望着窗外的夜色。
夜色溶溶,轻微的月光交织在窗檐下的鎏金地板,洒下一圈软银碎光。
第40章 何为幻境()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水月居的正西脚向阳那处的厢房便是沈月姗暂居之处,水月居素来所住皆是女弟子,因而陈设周全精致,沈月姗虽被暂时幽禁在此,却并未受到半分委屈。
“沈姑娘,你别喊了。”
守在厢房外一袭紫衣飒爽的妙龄女弟子开了口:“如今你处境危险,沈师叔也是无奈之举。”
“什么无奈之举!白哥哥有难,他不帮,却拿我置气!”沈月姗又哭又闹,将桌上的茶盏杯碟一通乱砸。
“唉”外面守着的一名女弟子见状不由的摇头叹气,着实对沈月姗这脾气有些头疼。
“我要去找白哥哥!放我出去!”紧接着又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快去通知掌教和师叔。”一旁女弟子在紫衣女弟子耳畔低语了几句,她点点头,忙秉剑匆匆离开。
“姑娘莫要再砸了,别伤了自己,我已派人前去宴席上报信,相信沈师叔很快就放你出来了。”女弟子眼下只能好言相劝来稳住沈月姗。
“真的?”
沈月姗刚举起一只做工精巧的花瓶,听到此处,眸子里满是怀疑,这才停了手,女弟子这才舒了口气,“是真的。”
然而宴席已早早散去,大殿之上,皆是弟子匆忙收拾杯盘零碎,忙碌不已。
“掌教,沈师叔,水月居的紫萧师妹求见。”
白断风与沈离光自宴席后,等了一柱香的时刻,迟迟未见廖寒的踪迹,料想事情不妙,便吩咐了几名弟子去玉露池查探,沈离光在白断风的居处焦急的踱步,听闻青衣弟子的秉告,这才平和了些。
“她来做什么?不是吩咐她去看着月姗,怎么如今到这来了,越发没规矩了!”沈离光一肚子火气,一通乱骂。
那青衣弟子一时没了主意,也不知该去该留,求救式的望了白断风一眼,却见白断风眉宇深锁道:“让她进来吧。”
“参加掌教,沈师叔。”
紫萧一进门便行了一礼,慌不择言对沈离光道:“师叔你且去看看沈姑娘吧,她在水月居一通乱砸,我等弟子怕她伤了自己。”
“胡闹!”沈离光气急败坏,“她这般任性,你们也任由她?”
“离光。”白断风神情肃穆,“月姗这孩子毕竟是你的骨肉,她这般闹也无非是因为疏离那孩子。”
“去,你去跟她说,就说白疏离已无大碍,让她宽心,过些时日”
“不好了!”还未等沈离光说完,却见守在水月居的几名女弟子纷纷赶来,伏地惊恐,“师叔,掌教,沈姑娘她”
“她怎么了!”沈离光急道。
“她失踪了”沈离光听罢,脚下虚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师叔!”众人皆惊慌失措,忙一拥而上去扶他。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白断风吩咐了几名资历较老的弟子前去玉露池查探,又派了一众弟子在各处山脉寻觅沈月姗的下落。
整个天山派如今乱成一团麻,各派支弟子们也无心修炼,皆出动去寻觅点点蛛丝马迹。
“如何了?”轻啜了一口清茶,神秘男子身后被唤作青鸾的女子抱拳秉道:“如今天天山派上下已经乱了阵脚。”
“你做的不错。”
男子轻笑一声,“一场好戏就开演了。”末了,轻弹去茶檐上的沫子,低沉开口:“放他二人回去。”
青鸾似是有所震惊,慌道:“主上,万万不可,倘若此刻放他们回去,事情定会败露。”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你照做就是。”青鸾无奈应允,她跟着男子数年,却着实猜不透男子的想法。
“白师兄,我有个大胆的推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廖寒望着这璀璨无比的宫殿,缓了缓心神,开口说道。
“讲。”白疏离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座庞大的宫殿。
“昔日那姐姐来荒境寻苏姑娘,口口声声叫她圣女,如若我猜的不错,恐怕她与司命神殿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是说?”白疏离不由的一惊,“你是说阿雪并非是回归魔族,而是去了传说中的司命神殿。”
“正是。”廖寒颔首,“你还记得阿雪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