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山派”楚傲天颓然而坐。
“师父。”苏长雪听得分明,却不知缘由,“你说的那人,可是白疏离。”
“正是。”九幽转而望向苏长雪,“天山派将面临一场浩劫,而能阻止这场劫难之人,便是此人。”
苏长雪听罢,颇为震惊,内心翻腾无数记忆,张张口,却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未吐出半字。
楚傲天将苏长雪这一神情尽收眼底,面上却紧绷着,颇为严肃,“莫非那绝冥真要置你于死地?”
“我不知道,我无法预测他的动向。”九幽第一次神色里露出无奈,负手而道:“你是唯一一个神十阶的星象师,唯有你出面,方能有一丝胜算。”
楚傲天神色复杂的看向苏长雪,透过她灵动的水眸似是要看穿她的一切。
“师叔,你不该耗用大半灵力去探知她。”九幽言语依旧冰冷,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双生体质。”
楚傲天面露惊色,“你竟是双生体质,难怪小小年纪,就已达神二阶,当真难得。”
“我又与常人有何不同?”苏长雪疑惑道。
“怎么,你师父不曾告诉你突破二阶的难度吗?”
看着苏长雪面露困惑,楚傲天自是心知肚明,“也罢,九幽这孩子性子孤僻,不善言语,苦了你一直跟随他。”
“修道强者自是越高阶层越为稀有,凡人修道与星象师修道没有不同,引灵入门后可冲脉,然而大部分首次冲脉只可到一阶,再冲一阶少则三年,多则数十年,而你为双生体质,自是稀中珍品,升阶也比旁人快上不知几百倍。”楚傲天颇为惊叹。
“那我师父呢?”
“九幽如今已入神九阶,只有一阶未突破,倘若突破,便可与我这般容颜永驻,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楚傲天说这话时,却没有自豪之意,苏长雪能从他眸子中读到永世的孤寂,不老不死不生不灭,那该是多么孤独的惩罚啊。
“你师父年少奇才,还未过三十,就这般能力,当真令人惊叹。”楚傲天眼里尽是赞赏之意。
“师叔祖,那方才之人为何这般敌视你,是否与那绝冥有关。”苏长雪发问。
“唉,都是前尘的孽缘,我俩曾都是天山派掌教座下的弟子。”
那人唤作袁淮,一入天山便声名鹊起,修为猛进,成了天山派的翘楚,而作为他的师弟,楚傲天因年少气盛自是不服,曾三番五次挑衅于他,却每每战败。
久而久之,楚傲天便悲愤不已,常独自一人提了酒罐在思过崖一坐便是一天,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袁淮自知挫败了楚傲天的自尊心,于是再次约战时故意输给了他,继而激起他修道的潜质,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数十年,直到苏长胤的到来,敲碎了袁淮的一切美梦,这才让他一步步走向黑暗。
年轻的苏长胤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灵术心法一遍便可熟记于心,短短数年就成为天山派的翘楚,在三年一次的青云比试中大败袁淮,令他陷入无尽的仇恨中。
“你是说,因为苏长胤他才会这样。”
“男人的自尊心是无穷的,一旦被触碰到了底线,他的反转便是无尽的黑暗,袁淮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修炼禁术,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继而因我潜心修道,助得苏长胤一入掌教首徒之位,便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于我。”
楚傲天说到此处,屋外狂风大作,震的这草屋微微抖动,他连忙起身掩好了门,再道:“事情越积越深,已至过了数十年,他还放不下心中的怨恨。”
“师叔祖又是如何成为星象师的?”
苏长雪心头的谜团越聚越多,她总觉得看似毫无联系的事件,如今都可以巧妙串联起来,让她着实想不通。
“其实我在与袁淮下山历练之时,与他走散,无意偶入司命神殿,继而天赐神机,助我在天山派双修,继而大乘。”
“当真是巧合,这么说,师叔祖身上定有神殿看中的潜质。”
说完这话时,楚傲天面露诧异,他自是明晓原来苏长雪并不知逆天背后之事,心想原来九幽这么爱护这个女弟子,不由会心一笑。
“我这屋子可抵御不了这么大的风,你俩若是无事,便和我修理一下这里吧。”
楚傲天当下从床底下取了几把斧子和一些细小的圆钉,“切记,别使用术法,这里,一切靠自己。”
“嗯。”
苏长雪甚为新奇,接过楚傲天递来的稀奇玩意,看了一眼神色清冷的九幽,忙拽拽他的衣袖,示意他紧跟楚傲天。
“走吧。”
第48章 望月湖畔()
天色渐暗,然而城中早已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依中原的规矩,今夜,乃是一年一度的灯会,各个番地的奇珍异宝都会在此刻进献到中原的宫殿内。
而舞逍青作为一国丞相,更是要提前进宫,与众大臣一起庆贺这来之不易的节日。
舞玲珑因为年纪尚轻,就没那么多繁琐规矩,历年来,她都留在府中,与婢子嬉闹,偶得帝王特许,她才能与舞逍青在灯会上游览。
今日则不同,她早早由婢子服侍,穿着灵巧轻便的衫裙,蹦蹦跳跳的出现在白疏离厢房外。
“白哥哥,你好了没?”
听到娇俏可爱之声,白疏离不禁会心一笑,收拾好衣物,忙道:“这就来。”
“我带你去看皇宫。”舞玲珑言语中尽是得意,“晌午之时,你和爹爹谈了那么久的事,我都没法找你玩。”
“你爹心向百姓,实属明相,怎么,你要带我去看皇宫?那里岂非人人都能进。”白疏离面露疑惑。
“哎呀,我们远远的瞧,不会有事的。
”舞玲珑走着走着蓦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跟着的几名婢子,不由心生不满,“喂!你们几个不要跟着我了,白哥哥会照顾我。”
“这奴婢们惶恐,老爷吩咐奴婢们必须照看好小姐。”
婢子们连忙跪地,皆惶恐不已,互相看看拿不定主意。
“那好吧,既然这样白哥哥,我们跑!”
舞玲珑趁婢子们还未起身,拉住白疏离朝府外跑去,白疏离还未回神,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就这样被她带着出了府门。
“呼~可算甩开这帮人了,累死我了。”
舞玲珑撅着小嘴,脸颊因方才跑的过快而绯红,水眸百转流离,聪慧可爱,竟让人看不出她还是个孩童。
“你这样,回来你爹肯定要骂你。”
白疏离舒了口气,“你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是坏人?”
“我才不怕呢,我爹那么赏识你,你定是个正人君子。”
舞玲珑举起腰间的玉佩,得意的笑笑,“况且我还有这个!”
“通灵之玉?”白疏离变了脸色,“你在何处得到此玉?”
“我三岁那年,有位和尚经过我家府邸,和我爹爹说我日后命途多舛,需得通灵之玉护体,详细的我也不知,只是爹爹告诉我不论在哪里都要佩戴这枚玉佩。”
舞玲珑说得细致,并不知白疏离眸子里闪出太多难以捉摸的光芒。
“快看,那是皇宫!”
舞玲珑兴奋的摇着白疏离的胳膊,朝不远处的宫殿指去。
坐落在古渊城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那华丽的楼阁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殿上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月明珠,熠熠生辉,似明月一般。
“当真是令人惊叹。”
白疏离未曾想中原修葺之术这般强大,足以见得空泽王朝的强盛。
恍惚中,白疏离仿佛又看到他梦中的景象。
“你终归要死在她的剑下,生死背离,一生凄苦。”
“她是谁?你又是谁!”
暗处,似是有无数双冷锐而洞穿一切的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他。
他低头沉思,似是预感到今后他人生的轨迹,手指用力握紧了宝剑,在某一天,进了白断风的房内,跪地,陡然双手奉剑,举过了头顶…
“师父,杀了我。”
“白哥哥?白哥哥?”
舞玲珑的呼唤将白疏离拉入了现实,“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白疏离摇摇头,然而额头上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蓦地问道:“玲珑,你信命吗?”
“命?”
舞玲珑好奇的瞪大双眼,眸光涟漪,似在思考,后转而笑道:“我才不信呢,嘻嘻!”
望着舞玲珑活蹦乱跳得在人群中穿梭,白疏离轻轻叹了口气,他又指望在一个不谙世事的女童口中得到什么答案呢?
“哇!白哥哥这个花灯好漂亮。”
步入望月湖畔旁的铺子,见一慈眉善目的老丈推着车子,上面挂满了形色各一的花灯。
“小姑娘,要买一个吗,老头子我做的花灯那可是古渊城数一数二的。”
老丈见舞玲珑好奇,忙热情得迎了上去,言语中满是自豪之感。
“老伯,你这花灯真好看,多少钱一盏?”
“二两银子。”老丈笑眯眯说道。
“二两!”
身后正待要上前看灯的几位年龄女子听罢,忙止住了脚步,甚为惊讶,“你这老头也太黑了吧,这一盏破灯卖二两银子。”
“就算你们买,我还不卖呢,我只卖有缘之人。”老丈不动声色说道,白疏离却在一旁听得真切。
“这兔子灯做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足见手工之人的精巧,老人家,这灯我要了。”
白疏离望着舞玲珑爱不释手的模样,正待要付钱,却被老丈挡了下来,笑道:“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
“老人家是如何知晓的?”
白疏离打量了老丈几眼,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