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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敢不从。
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一年多,直至蔚家叛国,满门抄斩,所有的矛头直指萧家,萧家嫡叔为自保,瞒着萧唯与萧氏相,将少年交去抵罪流放,而最可悲的是,少年流放之处,正是当年埋葬他生母的南疆故土。
他在南疆受尽屈辱,却仍意志坚定,他要走出来,他要成为强者,他要成为人上人,要改变这一生悲苦的命运。
然而他却不知,几月后,萧唯因此事大怒,因得修炼冲脉的药汤被嫡叔派去的探子做了手脚,导致经脉俱断,自此成了废人,而萧氏相因极力护子与蔚家,血洒宫殿,以证清白。
“那那他的兄长”
沈月姗听到此处,心中也同样满是伤悲,声音也有些哽咽,她自是知道这个少年就是廖寒,却并未点破。
“少年流放期满,得以藏头藏尾得去中原寻他兄长,却发现萧家早已易主,而他兄长也早已下落不明。”
沈月姗有些感慨,上前紧紧握住廖寒的双手,正对上他悲凉的眸子,“廖寒,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娘在世时常说,善恶终有报,我相信,这个少年历尽苦楚,终会成大器。”
“月姗”
廖寒反握住沈月姗的手,微凉之感渗透到他皮肤的每一个毛孔,他隐隐有些欣喜,却强压抑着这股奇怪的情绪,凝望了她许久。
“好了!”沈月姗拍拍他的手,叉开话题,“前日我爹找你说什么了。”
“他说明日让我护送你下山。”
“什么?”沈月姗难以置信。
“这里毕竟不是你呆的地方,你长居中原,自是吃不了这的苦,师叔这么想也有他的道理。”廖寒解释道。
沈月姗有些气恼,挣开廖寒的手,一滴泪滑过她柔美的脸颊,打在廖寒的手背上,竟让他觉得炙热滚烫,疼到心里去。
“我不走!”
“月姗,你听我说”
“若是你想和我爹一样规劝我下山,我就不理你了。”
言罢,沈月姗赌气转身跑开,廖寒张张口,终是没再喊住她。
“你方才去哪了。”
缓缓合上屋门,正赶上灵芝起夜,她微微一愣,半晌才道:“听得屋外有人抚琴,特地出去看看。”
灵芝笑而不语,自药罐中倒出一碗温热的药汤,递与沈月姗,“早就焖上了,还怕凉了,今夜喝完这药便就痊愈了。”
“谢谢姑姑这些日子照顾我。”
沈月姗暖心一笑,接过药汤呡了一口,顿时秀眉微蹙,她虽知良药苦口,却着实不知此药在没入糖时如此难喝。
“苦吗。”灵芝笑道。
沈月姗微微点点头,有些难以下咽。
“人一辈子经历的事往往比这药更苦。”
灵芝说罢,伸手将一撮糖放入药汤内,道:“再试试。”
“这会不苦了。”
沈月姗将药汤一口一口喝尽,等待灵芝的后话。
灵芝望着屋外凉风扬袂的廖寒,压低嗓音,语气缓和,“廖寒这孩子此番因照料你已经几夜不曾合眼,月姗,有些时候,你该试着长大,去谅解他。”
“姑姑说的是。”
沈月姗总觉得灵芝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与温暖,但她却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而灵芝,她曾经也从未见过。
“吱呀~”
随着木门轻启,廖寒有些疲惫的面容映入眼帘,见着二人立在一旁,他微微一愣,后道:“姑姑为何起夜了。”
“月姗今夜仍需服药,过了今夜才算痊愈,而服药最佳时辰便是这个时候了。”灵芝解释道。
“如此便好,沈师叔每日都派人前来问候,如今月姗也总算痊愈了。”
“你那师兄可有信?”
“姑姑认识我白师兄?”
“只是曾听离光提起,不曾见过。”
灵芝面露笑意,伸手接过沈月姗攥在手中的药碗,搁置在桌上,“我先去睡了,你们也早些歇息。”
“我愿意回中原。”
廖寒正欲开口,却听得沈月姗一句轻柔的话,他张张口,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方才是我不对,我老赖在这里,不仅麻烦姑姑,更麻烦你。”沈月姗平心静气,“说好了,这次你要亲自送我回古渊。”
“这是自然。”廖寒会心一笑。
“陨星?真是陨星!”
“自天山派孤角而下,交织的命轮已缓缓开启了。”
夜里,两人立于天地之间,其中一人微亮的眸子凝望着天边一端,嘴角继而上扬,随即素手一挥,二人便再无了踪影。
第73章 深藏奸细(上)()
烈焰宗。长夜阁正厅。
随着一纸卷宗摔落在地,阁内鸦雀无声,跪地的魔族长老和仆从皆是胆战心惊,不敢抬头正视魔族的正主。
楼隐面色不悦,一脸杀气,压制住体内蠢蠢欲动的火山,仿佛下一刻就要喷发。
“我再问你们一遍,绿珠到底在哪!”
楼隐一掌拍在红木案几上,只听得一阵木质的断裂声,伏地的仆从皆是惊恐不已,却无一人敢张口。
跪在正厅的青木长老暗自思索,他从未见楼隐发如此大火,昔日拥护楼隐登位,便知晓他不是冲动之人,如今为了区区一个护法发怒,足见此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魔尊息怒,生死门公然劫持掌护法,可见活腻了。”
“我问你绿珠在哪!”
又是一声怒喝,青木长老忙改了口,“有属下见她今日起早,说是接到一纸封书,需求得她相助。”
“什么封书!”
楼隐扯过青木身后属下递来的封书,展开来看,越看脸色越黑,末了,怒道:“此事和天山派有何关系?”
“不知,只是确实是楼掌事劫走了掌护法”青木有些为难。
“来人!给我去找明月,把她带来。”
楼隐脸色阴晴不定,语气里满带锋利,属下哪里见得这般面容,当下愣住,磕头如捣蒜,“是!属下们这就去。”
而此刻,明月正对着苑落的石壁愣神,转而素手一挥,一只白鸽落于肩头,她熟练得取下它爪上的褐红色纸条,将鸽子放飞,摊开枝条。
“事已成,勿回。”
明月嘴角上扬,随即将枝条碾碎,不动声色得离开了苑落,出门正碰上神色匆匆的魔将赵恒,当下有些心虚,却仍强装镇定,“赵恒,你这是?”
“明月,跟我走一趟吧,魔尊今日一反常态,大发雷霆,我也是不得已。”
“魔尊为何发无端火?”
“还不是掌护法失踪了,你说前些日子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突然去了生死门,怪事。”
“你是说她被掳去了生死门?”
“对啊,青木长老派去的探子回禀,那掌护法确实被关押于囚牢中。”
明月愈听脸色愈发难看,脚下步子虚浮,赵恒却并未察觉,一路上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
她在思忖如何躲避楼隐的怀疑,她这般小心翼翼,如何能露出一丝半点的马脚,更何况绿珠一直对她深信不疑,不,她咬咬牙关,迈进了长夜阁。
楼隐见她,甩手将封书仍在她脚尖,明月忙跪下伏地,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她不知道这股寒意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楼隐的压迫。
“明月,我需要你的解释。”
捡起封书,明月低着头,让人无法揣测她内心,看了半晌,她才缓缓开口,语气异常冷静,“今日确是明月将封书交给掌护法。”
“那如今她被生死门掳走之事你也知道?”
“明月不知。”
“不知?”
楼隐冷笑,“你曾乃是生死门的杀手,楼知命的贴身护卫,所有的矛头直指你,你该作何解释!”
明月抬起头,一字一句道:“魔尊,他视人命如草芥,自明月毁容起,便与生死门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长夜阁此刻悄无声息,唯有微风吹拂之声,楼隐踱步,似在思量。
“把她押下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得将她放出。”
“是。”
领命的属下忙抬起明月将她带走,临走时明月回眸,眸子里满是伤痕。
“魔尊,我等认为明月姑娘并非奸细,或许另有其人。”青木郭若有所思道。
“那长老倒是说说是何人?”
“这封书上所写,是这廖寒曾与掌护法有一面之缘,因得掌护法上天山寻圣女所致遭遇阻拦,便救她一命,掌护法念其心善才特意将玉珏掰成两半,赠予他一半”
青木稍有停顿,楼隐似是听出其中端倪,忙道:“说下去。”
“我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料想这廖寒不会轻易动用这玉珏寻求帮助,此事连魔尊都不知,生死门又如何知晓?”
“你是说,我烈焰宗早有奸细,此人还与绿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错。”青木点点头。
楼隐面上不悦,心里却是在权衡其中利弊,开口朝伏地的下属道:“还不赶紧给我查!”
“是是是。”
伏地的长老及属下大气不敢出一口,听得此话如负释重,忙磕头领命,频频退出。
“青木,你别走。”
楼隐揉揉眉心,强忍着怒意,语气缓和,“昔日你辅佐我父王,忠心耿耿,依你看,今日我是不是有些过于严苛。”
“掌护法确实对烈焰宗有颇多的贡献,魔尊爱才是好事,况且生死门历来与烈焰宗不交好,该是时候打压一下他们了。”
“一别十几年,我倒要亲自会会我这所谓的哥哥究竟有何手段。”
又是一阵木质的断裂声,楼隐低沉开口,“把这里所有的物件换新。”
“是。”一旁的婢子仆从忙开始操办。
离生死门越近,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愈发强烈,绿珠扬起唇角,自是知道自己一时心急险些酿成大错。
她中了过度软禁散,十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