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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曾是天山派的弟子。”
沈月姗听罢,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苏长雪,嘴角微微上撅,有些不悦,“天山派原来有这么貌美的弟子,我还是头一次见。”
“姑娘,我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并未有太多交集,今日碰巧一见,我还有事,他日再叙。”
丢下一句话,还未等沈月姗开口,苏长雪便提剑翩然而去。
“什么嘛,好大的脾气。”
沈月姗嗔怪问道:“她真的是天山派弟子?”
“千真万确啊。”
寥寒看向沈月姗,被她吃醋的神情逗乐了,“好吧,她身世过于复杂,我也不想与她有太多交集。”
“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
“这还差不多。”
沈月姗满意得扑到寥寒怀中,揽住他的脖子,贴近他耳边轻声细语道:“你可不许喜欢别的女子。”
寥寒被沈月姗这一撩拨顿时耳根红透,面色赤红,见着周围人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他忙将沈月姗推开,捂住耳朵,“沈月姗,别闹,这是市集!”
“我们走吧!”
沈月姗得意笑笑。
“主上,青鸾不明白。”
坐在马车上,男子双腿盘在软榻中作莲花状闭目养神,忽而听得青鸾开口,抬起眼帘,道:“有何不明白。”
“何故因为一老妇而屠了全村百姓?”
“我说过,我做事绝不留后患。”男子眸子里满是阴桀。
青鸾闭口不言,她自知再多的规劝都再也无法将他拉回正道。
她仍然记得那段刻骨铭心的时日,她与毒兽血战,险些丧了命,现了原型蜷缩在角落里。
赤脚拾草药的少年手微微一僵,顺着血迹寻到了蜷缩在树从角落娇小的它。
她是六阶青毛兽,原型却如毛兔一般娇小不起眼,少年见她似是伤着了,于心不忍便带回家去包扎。
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那是昔日她对少年家里的印象,然而他一照顾她便是三年,直至入驻司命神殿仍带着她。
司命瞧出了她为神兽,却并未点破,任由她在这偌大的神殿中肆意撒泼,无拘无束。
本以为他们就能这样一生无虑,却不曾想一眼万年,待到他归来之时,已冷峻到令人生寒。
她知道他恨,恨司命,恨九幽,恨全天下人。
可她也知,每到深夜,他心底里的无助与脆弱。
“青鸾,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琐事罢了。”
“再过一阵,便到皇宫了,你且在外等上一阵,我去去便回。”
“好,我等你。”青鸾点点头。
“为何你这般自信?”
九幽看着苏长雪一脸认真得分辨药草,眸子里满是执拗,问道。
“我并非自信,只是不愿看一个少女就这般长伴青灯。”
“多管闲事的后果你可知?”
“师父既然当时不言语,便是默许我了,倘若说我多管闲事,那么你也难逃。”
苏长雪经过这些日子,已不再惧九幽,她知道九幽虽沉默寡言,但仍能在关键时刻给予她最有用的建议。
“你很聪明,可惜过于执拗。”
“有时候执着点有何不妥,我倒觉得挺好。”
“诡辩。”九幽清冷得立在一侧。
“你难道不想知白疏离如今去了哪里?”
听到九幽的发问,苏长雪停下了手中的活,抬眸看向九幽,“师父,你还是有话直说吧。”
“他们寻到线索,现已前往城北村落。”
“城北村落?”苏长雪有些恍惚,仿佛顷刻间,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闪而过。
“你看到了什么。”
九幽狭长的眸子一眯,似是已料到苏长雪觉醒的能力。
“为何瞒我。”
“我就知道,你又探查我的内息。”苏长雪没好气说道。
“这是最后一遍,倘若下次再瞒我,按派规处置。”
“师父!”苏长雪不服。
“眼下你要做的不是在这分辨药草,而是寻一个可靠之人替你配药。”
“你是说!”
苏长雪眼前一亮,原本阴暗的心情豁然变得开朗,她扬起手中的药草,挺直身子,道:“多谢师父指点。”
第85章 以灵铸药()
偏苑常年有袅袅药香弥散,楚家老妇几年如一日的泡在药房,咳嗽声愈发不断。
苏长雪听得分明,自知老妇已身患重疾,却仍坚持日复一日守在这里配药,顿时油然生出几分敬意。
“姑娘,是你?”
老妇察觉到有一道目光移到她身上,忙放下手中撵好的药草,起身抖落布衣上灰尘,面露惊讶。
“嬷嬷不必吃惊,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向您求教。”
“老奴是一介草民奴仆,姑娘这样说可是高看老奴了。”
“嬷嬷,在我这无尊卑之分,我对医药常理一无所知,此事确实需您相助。”
老妇在屋外听得苏长雪细致道来,眉宇间愈发深锁,面色也愈发深沉。
“姑娘所指可是丞相之女玲珑?”
“正是,嬷嬷可认得?”
老妇将额前的碎发捋了捋,遮住那符印,后转身苦笑道:“何止认得,这孩子体内早就被种下蛊毒,那和尚说的不错,这蛊确实不易解。”
“这蛊是早就种下,何人这般歹毒?”
苏长雪暗暗心惊,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倘若这蛊毒自幼便种下,那很有可能是连心毒,她阿娘在世之时,曾提及此毒,毒性随着年限而渗入肌肤各处,可致发狂,也可致肌肤溃烂而亡。
“老妇也不知,只是这蛊毒性强烈,楚老都无能为力,老妇也定无法医治啊。”
苏长雪这才发觉自己已入了一场死局,这蛊确实不好解,她是知晓的,南疆自古以来便以巫蛊为盛,信奉神魔鬼怪,各奉一派,随着种族的分裂,配置解药之人流出,便出现了唯有蛊毒再无解药之说了。
“那么,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苏长雪仍不死心,“若是自身灵力制药可不可以博一把?”
“姑娘,有时并非留她是一条生路,让她长伴古佛青灯也未尝不可。”
而城北的村落一角。
白疏离三人扭成一团,因打斗皆精疲力尽,瘫倒在地。
“我说黑鹰,为何要偷剑。”
“你们都看见了?”
“那柄剑确实是圣物,年代久远,你从何得来的。”
黑鹰翻了个身,神色幽幽,注视着白疏离与元朔,“极乐阁的剑阁。”
“你胆子倒是大。”
“我早就想好了退路却不曾想他们动手这么快。”
“黑鹰。”
元朔扭过头,“别在极乐阁了,退了锦衣卫,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他说得不错,为自己活一次。”
黑鹰露出犹豫的神色,抬起手,在半空停了片刻,啪得一声和二人握拳应道:“好。”
楚府书苑。临南拐角。
苏长雪窝在此处,翻阅着古老的卷宗,楚府收录的大多是医药方面的卷宗,当然也有南疆隐晦得巫蛊之术。
她眼睛一眨不眨得仔细看着,生怕错过一字一句,蓦地,手指在一处停下,那一页已被人撕去,恰恰是记载连心蛊毒的解药配方。
苏长雪将书随意搁在一旁,轻合眼帘,似在做思考之状。
连心蛊。
施蛊者必是玲珑之母。
可她却着实想不透,明明是血脉至亲,何至于下如此歹毒的蛊。
难道,此蛊另有解制秘法。
苏长雪睁开双眸,目光微亮,将卷宗放好,狂奔至老妇药房中,气喘吁吁道:“嬷嬷,我好像知道了。”
“你知道如何配置解药?”
“书苑中的那页解药配置方法已被人撕去,我只是凭自己所想来做,成不成,还需你来决断。”
“好。”老妇点点头。
老妇禀退了偏苑所有人,腾出一干净之地,让苏长雪配置。
苏长雪盘膝而坐,一如昔日引灵入门一般,让升腾的灵气汇入两手之间,她是特殊体质,血脉或许有恢复之力,以灵制药,混入她的血,大可一博。
老妇在一旁只是冷静相观,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之意。
一盏茶之时,苏长雪缓缓吐出一丝真气,将手指放入口中咬破,以灵力制控注入药罐中存放,继而起身道:“还请嬷嬷取四样药草。”
“姑娘但说无妨。”
“神龙草,龙沁草,灵芝,金毛鼠血药草碾碎,鼠血放凉混入药罐,煎至一个时辰即可出药。”苏长雪并不确定,单凭记忆去配置。
“这龙沁草与金毛属血皆是稀有药材,姑娘当真此法可行?”
“如若不试,如何能知道?”
老妇望着她坚定的神情,不由得想到自己流放前的那段经历,轻轻叹了口气,“姑娘,不是老妇不帮你,只是老奴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
“嬷嬷,所有事情由我一人来担,莫要担心。”
老妇犹豫不决,后终是横下心来,将一精致药匣子打开,里面皆是稀珍药材,取出几样,道:“老奴愿帮姑娘一试。”
苏长雪见老妇熟练得取材、分类、碾压药草、融入金毛鼠血,继而混着苏长雪的血力,以灵缓铸,慢火煎熬。
“嬷嬷的医术果真高明。”
待到老妇将药稳火熬煮,苏长雪停下续灵,身子微微有些不适,却仍续道:“想必曾经也并非嬷嬷之过。”
老妇笑笑,拭去额头上的汗渍,“医者,又能有多少人能一生名誉清白啊。”
“在这古渊的日子,我才真正发觉原来有人的命真的如草芥一般,可任人宰割。”
“姑娘不是古渊人?”
“我的身份过于复杂,嬷嬷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无论如何,老奴都觉得姑娘是命高之人,能有如此心怀,当真是难得。”
苏长雪未应,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