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舒窈很是熟稔的同叶舒语打起了招呼,嘴上甚至还说起了埋怨的话,可她的脸上却始终是一副恰到好处的关切神情,让人看了只觉得,这就是一个真心关怀妹妹的好姐姐,让人丝毫看不出,这两人之间原本有些不小的龃龉。
说完,见叶舒语仿佛被惊呆了般傻站在原地,她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更深了些。
“你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坐呀,咱们姐妹也好久没有好好谈过心了。”
叶舒窈说着,已是起身将叶舒语拉到了小塌的另一旁坐下,动作之自然熟练,就好像她才是这伊阑殿的主人似的。
叶舒语简直被惊呆了,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这些日子不过是将注意力多放了些在闽地水患一事上罢了,怎么就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叶舒窈就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对她如此和颜悦色不说,竟然还变得如此的厚脸皮了?
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能让人轻易接受的事情,于是叶舒语傻了半天,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对于叶舒语的反应,叶舒窈自然是满意的,她不禁得意的想,不就是拼演技么?谁还不会了?有零零五这个作弊神器在,她点亮演技技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说,开了外挂的人生,尔等凡人是难以想象的。
心中得意,叶舒窈的面上却半点也不显,她仍旧一副关心妹妹的好姐姐模样,笑吟吟的看着叶舒语难得可爱的呆萌。
叶舒语被叶舒窈的眼神看的发毛,下意识的端起手边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待心情终于平复了些,她才又假笑道:“难得姐姐来伊阑殿看我,妹妹可真是受宠若惊。”
说这话的时候,她特意在“伊阑殿”三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强调自己的所有权,捍卫自己的主人翁意识。
然而叶舒窈却不管这个,假装自己没有听懂似的,忽然语带不满道:“妹妹哪里的话?怎么就受宠若惊了呢?做姐姐的来妹妹宫里串串门,不原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么?”
“照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好,不关心友爱姊妹似的。”
“所以妹妹你可是还在怪姐姐当日不小心推你下水的事情?”
话说到最后,叶舒窈的脸上已然很合时宜的挂上了一抹受伤,仿佛叶舒语这样想,实在让她很受伤似的。
叶舒语此刻的心情跟同时咽下了好几只苍蝇一样,可以说是恶心到了极致了。
与此同时她也不由得开始反思自我,她平日里的那一副小白花外加戏精的做派,是不是也一样的恶心人。
如此一想,简直不寒而栗。
真没想到她竟然一不小心就恶心了十多年?这简直太可怕了。
叶舒窈原本是不知道叶舒语的想法的,可是架不住她有个八卦到极致的系统啊,于是从零零五口中听到了叶舒语的心声之后,叶舒窈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忽然觉得,叶舒语其实也蛮可爱的嘛,然后她看着叶舒语的目光便真的柔和了些。
正处于被恶心状态的叶舒语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情关心叶舒窈神态的细微变化,因此她只是收起了一贯的虚伪假笑,冷着脸道:“你不用再对着我演戏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叶舒语既然不想再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叶舒窈当然也不会不知趣的继续逗她,于是她也就懒得遮遮掩掩拐弯抹角了,只道:“我倒并没有想怎么样。”
她说:“只不过近来听说妹妹在西山养了支军队,姐姐便日日担心着妹妹的银钱够不够使。”
“要是妹妹的银钱不够,做姐姐的当然得帮帮你不是?”
“这不我就给你送钱来了。”
叶舒窈这番话虽是说的风轻云淡,可叶舒语听在耳朵里却是好一番天崩地裂,她不由得惊愕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叶舒窈的目光仿若看见了恶鬼。
养私兵的事情她干的那么的隐秘,她叶舒窈怎么会知道?而且还知道如此清楚?
这一刻,叶舒语终于感觉到了害怕,她不由得颤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眼见得叶舒语已经被自己吓的白了脸,叶舒窈终于满意了,于是她忍不住笑着说明了来意:“我其实是想说,我们可以合作的。”
第10章 女配想搞事(九)()
叶舒语才不相信叶舒窈口中那见鬼的合作呢,就她俩这不死不休的关系,她叶舒窈会那么好心向她抛来橄榄枝?开玩笑呢吧?她不趁机搞死她才怪!
如此一想,叶舒语竟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叶舒窈见不得她好的认知。
“哼,你想告密就尽管去,总之我是不会相信你嘴里的鬼话的,你骗不了我!”叶舒语很是大义凛然的说道,那模样仿佛叶舒窈是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似的
叶舒窈额角忍不住划过了几根黑线,她简直忍不住想要敲开叶舒语的脑袋,瞧一瞧她脑子的独特构造了。
这姑娘瞧着挺机灵的呀,怎么这言行举止却跟有毛病似的?是被戏精附体呢?还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我没骗你,我说真的。”叶舒窈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年头,说真话怎么就没人相信呢?真的好忧伤哦。
然而在叶舒语看来,别说是蒸的了,就算是煮的她也不信!
叶舒语打定了不受叶舒窈迷惑的主意,于是很是不屑道:“叶舒窈,你少在那里哄小孩子了,你会想要帮我,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差不多。”
叶舒窈:“”
总觉得这个位面和她有仇,不然怎么她总是诸事不顺呢?竟然连叶舒语这个小小的女配都搞不定,叶舒窈开始深深的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在局里混成金牌业务员的了。
莫非是因为,她是个关系户的原因?
如此一想,她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叶舒窈觉得,看来她是时候展示一下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
落日轩内,卫国公世子卫嗣庭临窗而立,目光瞅向窗外一夜未停的大雨,脸上满是忧色。
望了半晌雨势,卫嗣庭忽而感叹道:“这雨下了这些时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再这么下去,别说闽地了,便是京都都该受灾了。如此一来,却不知那些身处闽地的百姓,日子该过得何等的艰难。”
听到这话,正懒懒靠在软塌上看书的池渊头也没抬,只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世子不是已经筹集到了足够的赈灾银吗?想来这赈灾银两一到,闽地百姓的苦难日子便到了头了。”
“如此,世子倒不必太过忧心。”
听见池渊这么说,卫嗣庭忍不住苦笑:“先生这话说的轻巧,庭最担心的却恰恰正是这赈灾银的事情。”
“赈灾的银两虽是筹够了,可这前往灾区的钦差大臣,却到底还得看圣上如何安排,而圣上”
说到这里,卫嗣庭忽然叹了口气,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到底碍于君臣有别,最后只能含糊道:“圣上此人,先生久居山野,了解应是不多,庭也实在不便多说。”
“但先生进京也有些时日了,依先生之才,想必也能看出,如今的大昭,实在是实在是腐朽的可怕。”
“近年来,大昭的官僚贵族们日渐腐朽堕落,朝廷上的可用之才已是越来越少。”
“在此种境况下,庭实在是担心,这些辛苦筹来的救命银两,最后还未来得及送到灾民手中,就先被那些社稷的害虫们给层层贪污掉了。”
“如此,闽地那么多的受灾百姓该怎么办?大昭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说到这里,卫嗣庭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激愤,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对大昭朝堂的失望之情。
对于他这种忧国忧民忧心社稷的情怀,池渊实在很难感同身受,因此他也不知道应当如何配合卫嗣庭的表现。
且不说神界一向太平,就算是在一千年前那一场震荡了大半个神界的大战中,也因为有了两位创世神的强势介入,而让他这个神帝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
故而这几十万年来,池渊几乎就没有任何机会因为神界的治理问题而伤脑筋。
再说了,就算神界也有像这些小世界一样的治理难题,那也不是他这个神帝所需要操心的。
毕竟,他在神宫里养那么多能干的神君们,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光拿钱不干事儿的。
因此,在卫嗣庭发表了一番对君主的失望,以及对国家未来的深切忧虑之后,他的反应仍旧淡漠的可怕。
“事物衰荣,原本就是不可逆转的天道规律,你的大昭眼看着就快要走到尽头,人才凋敝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
池渊淡淡说完,又毫不受影响的翻了页书页。
话说,听一个最终结束了大昭统治的人发表自己的爱国见闻,着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还不如让他家流光戟给他科普一下,如何才能将媳妇儿追到手的问题。
卫嗣庭自然不会知道池渊心中的想法,他此刻仍旧在忧愁的望着天,仿佛在透过重重雨幕思考池渊话里的真谛。
良久之后,他又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可眼下有那么多百姓正在受苦,庭虽人微言轻,却到底想要为百姓做点好事的。”
“不知先生可有良策,能够让这次的赈灾银真正分发到百姓的手中?”
大约是坚信池渊能够帮他想出好主意,因为他看向池渊的目光简直不要太闪亮。
听到这番话,池渊终于将目光从书页移开,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卫嗣庭,道:“世子真的想让我想办法?”
“那是自然。”卫嗣庭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如此,那世子这些年来的绸缪,可都要化为泡影了。”
池渊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可卫嗣庭却觉得,自己好似突然被剥光了挂在城楼上供人观瞻似的,一点秘密也没有了。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