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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缎:“”
——虽然自家哥哥的确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但不知为何,白缎总觉得他这句话的可信度为零。
“所以,你回到郑家,就是想要找到证据?”白缎张开嘴,熟练地接受着白旭的投喂,“找到了吗?”
“有些难办。”白旭叹了口气,“我先前没想到还有郑二夫人这个彩蛋,以为解决了人口贩子就皆大欢喜了。结果导致他们过早得被警方一网打尽,打草惊蛇吓到了郑二夫人,又给了她好几年的时间抹除证据,如今再想要寻找,就很是棘手了。”
“那该怎么办?”白缎皱起眉,十分忧虑。
“放心。”白旭轻笑一声,“虽然以前的证据找不到了,但我在郑家这四年可不是吃白饭的。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人贩子的事情过去了十年,郑二夫人估计早就将它忘干净了,正好可以引蛇出洞——毕竟,干坏事也是会上。瘾的,只要得到了利益、又没有被抓,下一次总会抱着侥幸心理蠢蠢欲动着铤而走险。”低头看了眼一脸莫名的白缎,白旭微微一笑,成竹在胸,“网我已经布好了,就差收网这一步。倘若不是你这么着急得考到京城来找我,我估计也能很快完成任务,回去找你了——接下来,我就请你看一场大戏,等到你开学的时候,这出戏估计也能尘埃落定了。”
正如同白旭所说的那样,三日后,这出大戏便毫无预兆地拉开了帷幕,直将京城上层圈子乃至全国人民惊掉了眼球。
那一日,警方又破获了一起人。口。拐。卖。案,当场抓捕人贩子与被贩儿童数十人。当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更重要的是,其中还牵扯出一桩豪门夫人联系人。贩。子贩卖私生子的巨大丑闻。
被拐儿童中有一个孩子年仅三岁,是京城郑二少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接到警方通知后迅速赶到警局,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嚎啕大哭、神情癫狂,竟然直接当众指责郑二夫人才是幕后真凶。
“我曾经听好心人说过这件事,那人没有留下真实身份,但我却不敢不信!早在我怀孕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想要害我的孩子!多亏那位好心人提醒,我才躲了过去,将孩子顺利生下来!”自称为郑二少情人的女人这样讲述,“然后,我也听从那人的叮嘱,一直好好得盯着孩子,不敢让他离开我的视线,却不料千防万防,却还是没有防住!”
随后,警方与犯罪人员核实,经审讯,对方终于招供,承认自己的确曾接到过这样的联络,对方给他们打了钱,要求他们去某个地点将孩子带走,但联络人是不是郑二夫人,还需要进一步追查。
这种豪门丑闻和审讯破案的过程本应当属于保密范畴,但不知为何,却被人捅到了网上,顿时引得舆论一片哗然。
随后,众网友群情激奋地深扒此事,竟然当真在有心人的指点下扒出了不得了的消息——郑二少曾经有过不少私生子,但现在,他们都莫名其妙得消失了,唯一一个还存在的,却也有过被拐卖的经历,是凭借自己才逃出来的。
一个孩子失踪有可能是意外,但这么多孩子无故失踪,却令人细思极恐。不少人还将此事与十年前破获的人。口。贩。卖。案联系了起来,虽然证据早已经被抹除干净,但却没有人相信此事与郑二夫人无关。
一时间,墙倒众人推,不少与郑二少保持过情人关系的女人都纷纷现身说法,坦言自己的孩子也被人拐走,而她们或是臣服于金钱攻势、或是碍于对方的权势威逼,都对此事缄默不言。
这些女人并不值得同情,但却也从侧面指正了对郑二夫人的控诉,哪怕警方此次取证失败,郑二夫人的名声也完全坏掉了。她与郑二少感情冷淡,孩子又痴傻,郑家不可能再让她继续当自家的儿媳妇,而她的父亲也在继母的鼓动下完全放弃了她,言明自己没有这样道德败坏的女儿。
郑老先生一向不怎么关注自己的小儿子,直到事情闹大了,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儿媳,顿时气得人仰马翻——尽管他也看不上那些私生子,但他们毕竟是郑家的血脉,怎么能够被人如此糟蹋?!
郑老先生气得当场摔了拐棍,勒令郑二少与其离婚,但他却并没有想到,郑家的血雨腥风才刚刚开始。
就在大众对于郑二少和郑二夫人的观感跌破底线的时候,又一项惊天大料爆出,直指郑大少走私、偷税漏税、官商勾结等一系列罪名。国家机关立刻介入调查,目标明确,显然早就有所准备,而唯一的中流砥柱郑老爷子实在承受不了这般接二连三的打击,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直接昏了过去,被立刻送去医院急救。
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曾经红红火火的郑家便显露出了大厦将倾的颓势,一直窝在白旭公寓里养膘的白缎目瞪口呆地扭头望向正优雅得为自己削着苹果的白旭,整个人都不太好。
第七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没有买够50%的小天使会延迟一天看到因为白缎一直都不太喜欢跟同龄人一起玩;总是独自坐在角落里,又素来乖巧懂事;从不惹麻烦,所以老师们大多都将注意力放到其他更加吵闹的孩子们身上;直到课间操的时候;才发现白缎竟然没有了踪影;找遍了整个幼儿园都找不到;只能急急忙忙地与孩子家长联系。
接到老师的电话,白母懵了一瞬;待到脑中反应过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顾不得责备幼儿园老师,她嘱咐一声让对方继续找后便挂断电话,径直冲到了白父的办公室内:“缎缎不见了!”
白父正在批改文件;闻言也是一愣,猛地站起身来;面色骤变:“怎么回事?!”
白母语速极快,迅速将幼儿园老师的话重复了一遍;整个人都慌乱地六神无主。
所幸白父身为公司的掌舵人,性格更加稳妥仔细;他皱了皱眉:“缎缎会不会自己去了医院?”
白母愣了愣;有些迟疑:“他这么乖;不会?”
“他的确乖;懂事;但也有主意得很!”比起白母毫无底线的宠爱,白父对自己儿子的性子倒是看得更加分明一些。白缎看上去懂事乖巧,大人说什么就听什么,实际上只是不怎么在意、懒得争辩罢了。他的性格表面看濡软,本性却有些偏冷,平时傻乐傻乐什么都不管,但却聪明得很,什么都懂,只是不声张不言语,让人忽略了他的小精明。
——照现在看,他还有些倔强,认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做,配上他那点小聪明,真是不闹则已、一闹惊人,猝不及防间便做出件让人吓一跳的“大事”。
但无论如何,还是先找到儿子重要,至于教训的事情还得放到后面再说。
白父抓起外衣穿上,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你现在就去医院,我到幼儿园周围转着找找,随时联系。”
“好!”看到白父的反应,白母终于像是有了主心骨儿那般头脑稍稍清明。夫妻二人迅速出了公司,一个开着私家车,一个则动用了公司的公。车。
在驶向医院的途中,白母越想越觉得白缎的目的就是去医院看小哥哥——毕竟,他们给白缎报名的幼儿园保卫严格,孩子等闲不会被人从幼儿园带走,而白缎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救了男孩的第二天出事,要说和赵旭没有关系,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白母真是又生气又担心,她生气白缎自作主张,又担心他在去医院的途中出事,恨不得立刻将他抓回来打一顿屁。股!
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白母停下车就直奔赵旭的病房,途径护士站,却听到护士们含笑的招呼声:“白夫人,您来找缎缎啦?”
白母急刹车,猛地站住脚:“对,我来找缎缎——他来这里了吗?”
“早来啦。”护士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不赞同,“缎缎这么小,您怎么让他一个人来医院?”
“不是我让他一个人来”听到白缎在医院,白母终于松了口气,苦笑一声,“我今早送他去幼儿园,没想到这个小祖宗竟然自己从幼儿园跑了!”
护士似乎没想到那么乖巧的白缎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不由得失笑:“怪不得,他说他没钱付车费,还向我借了钱呢!”
“什么车费?”白母愣了一下。
“出租车费。”护士耸了耸肩膀,“他是打车来的,但身上没有带钱。”
白母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自己对白缎简直又爱又恨——这个小祖宗倒是能耐,明明外出大多都是私家车接车送,没想到却连打出租都会了!
道了谢、将车费还给护士,白母走向赵旭的病房,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这才伸手推门——然而,还不等她酝酿好责备儿子的情绪,下一秒便看到自家儿子竟拿着水果刀削苹果皮,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白缎从来没有削过苹果,更没有拿过那么长、那么锋利的水果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要削到手指那般令人心惊胆战。
白母心中着急,却又生怕闹出半点动静、吓到自家小宝贝,只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手疾眼快地一把抓住他握着水果刀的手,将水果刀夺了过去。
白缎吓了一跳,手上一松,削了一半的苹果便掉到地上,咕噜噜滚了大半个病房。他抬起头,看向面色铁青的白母,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白母弯了弯嘴唇,皮笑肉不笑:“都知道逃课了?真是能耐啊?!”
白缎默默垂下头。
看了眼病床上面露担忧的赵旭,白母虽然明知道自家小宝贝逃课的事情怪不到对方身上,却仍旧不由有些迁怒。
对赵旭点了点头,让他好好休息,白母拎着白缎的衣领将他提溜出病房,而白缎则隔着病房缓缓闭合的门缝,与床上的赵旭对视了一眼。
白缎满眼都是紧张和求助,而赵旭则双眸含笑,似乎在瞧热闹。
白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