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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会觉得可惜。
沈恒安倒是没想到这一茬,他当初盖房子,一则是为了在柿林村有个落脚处,二来,也是为了让芸娘看到他的决心,如今既要离开,这房子怕是用不着了。
他思索片刻,道,“交给里正他们处置吧。”他知道芸娘同谢文氏交好,还把家里的宅子也托付给谢文氏照看,他不会打理这些琐事,只能照瓢画葫芦。
想到这些,沈恒安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想快点把芸娘娶回家呀。
时近谷雨,农人们忙着侍弄庄稼,柿林村也不例外。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是以谁也没留意,聂家的大门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把锁头。
聂杏儿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连忙将躲在妹妹家的聂老二叫了回来,让他去打听芸娘去了哪里,若是走得远了,这宅子岂不又成了他们家的囊中之物。
可惜这回,聂杏儿的如意算盘到底落了空,且不说里正家的那个泼辣儿媳妇盯着,就是她自己翻墙过去,寻摸了一番,连鸡毛都没找到一根。
聂杏儿的心思身在青阳县的芸娘尚且不知,此时她正同两位舅舅说起入京之后的安排。
此番入京,主要是芸娘姐弟俩和大舅刘丰年一家,而二舅舅刘延年和舅母刘吴氏则要镇守在青阳县,至于刘焕礼和月如夫妇俩,自过了姑母的百日祭,就已出门往南行商去了。
“路上吃的用的哪里用得着你准备,舅舅还能短了你和明湛的不成。”刘丰年看着院里堆放着的几个箱笼,调侃道。
“舅舅向来疼我们,我哪里还有不知道的,”芸娘笑,“只是我和明湛这回一去,只怕三年五载回不来,箱笼里头都是些家里用惯了的东西。”
刘丰年叹了口气,“都怪你焕闻表哥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还要累你跑这一遭。”
“舅舅和我见外了不是,我本就要去的。”芸娘安抚地说道,“不过您也别太担心,表哥既然往昔能和那万姑娘以兄弟相交,想来那万氏也当是个明理的人,我们陈清利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便也就无妨了。”
“但愿如你所言。”
刘家雇佣的商船就停泊在城外的码头,青阳县不是繁华之地,商贸往来并不频繁,放眼望去,除了零星几艘船只就是一望无际的江面。
芸娘从马车里下来,戴上了锥帽。
这玩意儿是沈恒安临走前扔给她的,哼哼唧唧半晌就憋出一句“戴着挡风”的话来。
芸娘不由失笑,腹诽道,旁人挡风莫不是厚实的皮毛,到了她这儿就变成了轻飘飘的纱巾。
脚夫们早已将大宗货物搬运到船上,只差将行李装船了,刘家的伙计、仆役和脚夫们喊着号子,合力抬着箱笼上了船,刘丰年和刘焕闻父子俩指挥他们摆放位置,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聂明湛生下来头一次见到船,兴奋极了,“阿姐阿姐,我们要坐船喽!”
芸娘牵紧了聂明湛的手,怕他失足落水,眉眼含笑地应和,“要坐好久呢,若是觉得哪里不适,一定要跟阿姐说。”她虽也未曾坐过船,但却是听人说过晕船这回事的。
聂明湛笑着应了,拉着她的手,“阿姐,舅舅舅母在那里,我们也快过去吧。”
芸娘一边叫他慢些,一边又加快脚步,生怕聂明湛走不稳摔倒。
刚刚远时看不真切,待到近了才发现,甲板上站着的不止刘丰年夫妇俩,还有一位挺拔俊秀的年轻男人。
风吹起芸娘锥帽上的面纱,露出半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她抿了抿唇,微微福了福身子向对方见礼,“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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