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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比时间所有的华光还要美丽而高贵。
而离歌的美,则是充满了男性魅力的美。刀削般俊美的五官,异常挺直的鼻梁,低敛的剑眉,细长而深邃的星眸,略厚的下唇是无比的性感。
只是他整个人的气质过于寒冷,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虽然离歌现在只有一米六多的身高,却把身上那套月色长衫穿得韵味尽显,衣服的裁剪、款式、颜色,仿佛都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仿佛感觉到凤飞飞肆无忌惮打量自己的目光,离歌转头看了凤飞飞一眼,浓黑的剑眉微微收敛了一下,在眉头处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
小美男不高兴了?凤飞飞心里乐呵呵的直笑,脸上却恶作剧般对离歌一吐小舌头,做了个鬼脸。
看到离歌眉头皱得似乎更紧了,还抿着唇转过脸去,不再看凤飞飞。凤飞飞乐得咯咯娇笑起来。
天香在一旁看见凤飞飞笑的欢,直问她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凤飞飞侧头跟天香咬起了耳朵,窃窃私语的说了起来。
“小姑姑,你看一一,那个叫离歌的少年,他长的可漂亮了,跟太爷爷一样漂亮呢!”凤飞飞趴在天香耳朵边小小声的说道。
天香顺着凤飞飞的目光,看向前边饭桌上斯文的举筷,慢嚼细咽的离歌。
天香捂着小嘴也小小声的说:“是哦,小香儿,你眼光可真厉害,他虽然年纪小了点,但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呢!”
“是吧!我就说嘛,你看他的鼻子,好挺哦!真好看”
凤飞飞得意的小声说道,天香一边打量离歌,一边附耳对凤飞飞说:“不过,我觉得还是爷爷比较好看啊,你看爷爷的眼睛,多漂亮啊!”
“那是!太爷爷那双眼睛叫桃花眼,又妖孽又勾魂!不过,离歌和太爷爷的美不同拉,两人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嘘!一一”
凤飞飞越说越得意,颇有点忘形了。跟天香品论着眼前两大美男,不料凤潇然一个眼刀扫了过来,凤飞飞立即乖乖的禁声了。
和天香一起,姑侄俩悄悄对视一眼,都咧开小嘴无声一笑,在凤潇然灼灼的目光下,赶紧正襟而坐。凤天翔紧挨着她们坐在一起,自然把两个小丫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凤天翔侧身靠近凤飞飞,对着她的小耳朵吹气道:“小宝贝,你们怎么只谈论爷爷和那小子,难道小叔叔不够美?”
说罢还朝凤飞飞眨眨凤眼,妩媚一笑。凤飞飞正被凤天翔的吹气弄得耳朵痒痒的,一抬头就看进凤天翔那双带电的凤眼里,小心肝砰砰的连跳了好几下,眼神有瞬间的迷离。
在听到凤天翔的轻笑声后,凤飞飞才醒悟过来。烟波大眼清亮的看着凤天翔,嘟起小嘴撒娇道:“小叔叔你真坏,怎么可以乱抛媚眼呢!”
凤天翔低头闷笑了两声,俯身在凤飞飞耳边轻笑道:“那,小香儿说说看,小叔叔是美还是不美呀?”
凤飞飞一缩脖子,大眼一眯,谄媚的笑着说:“美!小叔叔当然美!”
天香也凑过小脸,昂头看着凤天翔,娇笑着小声说:“小香儿,你才发现呀?我早就发现了!我的二哥呀,其实也是个美人儿呢!”
凤天翔伸手轻轻一捏妹妹的小琼鼻,眉眼弯弯的笑道:“还是我的妹妹有眼光啊!”
咯咯咯
凤飞飞和天香都忍不住捂着小嘴咯咯娇笑起来,凤潇然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闹得正欢的叔侄三人,转而对着已经吃饱喝足的凤天冀和离歌两人缓声道:“冀儿,离歌,你们俩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离家出走?又为何落魄如斯?”
凤天冀与离歌对视一眼后,低垂着头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微红的俊脸,看了看众人,最后对着凤潇然说道:“回爷爷,孙儿与离歌表弟,半年前从离国都城留书出走。我们偷偷离家后,在国都找了一个离国的商队。我们两人的本意,是首先跟随商队,一起到达大秦国都邺城,然后从邺城转道回景州凤家。那商队从国都南下,边走边沿路采买当地的特产,所以走的比较慢。我和离歌从未出门远行,商队虽然行程缓慢,但是我俩也正好沿途观赏风景,倒也不觉旅途劳累,还挺乐在其中。这样走了三个月左右,商队便到了万暦山下的一个小镇。出了小镇,就是数十万里万暦山区域。我们跟随商队在小镇一起休整了三天,第四天清晨从小镇出发,往万暦山方向而去。在离家之前,我们就找人打听了行程路线,据说徒步穿过万暦群山,得需要三个月左右时间。如果是快马,至少也得一个月。我们估算了一下商队的脚程,应该要走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左右。一路上我们就听得商队请的武师们,议论万暦山的土匪山贼多如牛毛,山路如何凶险之类的话,所以我俩也没敢单独过山。”
凤天冀说到这里,顿了顿,端起茶杯咕噜噜喝了大半杯茶水,离歌在一旁已经接着道:“哪知我们进山的第二天,商队就遭了山贼的洗劫。第一次和第二次来犯的山贼,都被商队打退了。但是第六天遇到的山贼,却凶悍异常。人数众多不说,就连武器装备,都不比我们离国的正规军差。而且,那伙山贼,明显训练有素,打劫的时候,指挥调度井然有序,排兵布阵也颇为不俗。根本就不是二三十个武师,能够对抗得了的!”
离歌目光阴沉,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我们是在一个山谷遭到伏击。一刻钟的时间,商队加上武师共一百多人,全部或阵亡,或被俘。我与天冀,就是被捉到山贼的窝点。关了两日后,被卖到大秦人贩子手里。后来又辗转了好几个人贩子,最后的买家,应该是景州那家楚馆的老板。从被卖到来到景州,一共花费了四五个月的时间。这一路上,我与天冀一直设图逃脱,但是没有一次能成功的,还因此受了许多毒打和折磨。在昨天夜里,我们被送到了景州。后来的事情,小公主应该都清楚了一一”
说到最后,离歌的声音冷的几乎能结冰。凤天冀也是羞愤难当,恨恨的说道:“那些该死的山贼!该死的人贩子!竟敢让本公子去做小馆服侍男人!简直是混账!”
他们俩一番话说下来,在场众人齐齐变色。凤永昊和凤永邺一齐勃然大怒,天香也气得小脸通红,紧紧的拽着凤飞飞的小手。
倒是凤潇然微眯起双眼,神色不明。
凤永昊首先怒声道:“万暦山的山贼!如今已经嚣张至此了?看来他们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
凤天翔在一边疑惑的接着道:“按照离歌的描述,那伙山匪颇为不凡。不过,在我的印象里,怎么找不着万暦山哪个山段有这样一支山贼?不应该啊!我们凤家对万暦山、无人沼泽乃至迷失森林,都有详细的地形图。那些地域在外人眼里或许凶险无比,但我们凤家对那里现有的状况,都还算了解。不可能突然出现那么一支山贼部署,还敢强虏凤家子孙的?”
凤潇然也赞许的点了点头,对凤天冀说:“冀儿,你的玉佩呢?被俘时,你不曾把玉佩出示给那山贼首领?”
凤家嫡系子孙,无论男女,名字记入族谱后,便可获得一个证明自己是凤家子孙身份的玉佩,男女皆是一块雕刻着金色凤凰的翡翠。
只不过男子的玉佩,是通体碧绿的翡翠,也不知是什么手法,用金色丝线在翡翠里,勾画出的一只展翅欲飞金凤。女子的则是一块粉色晶莹的玛瑙,玛瑙里用同样的手法,雕刻着金凤的玉佩。
玉佩上,都会用小篆刻上所有者的名字。凤家的嫡子孙无论男女,都是按辈分排名的,这块玉佩也是很好的分辨凤家嫡庶辈分的证明。
凤飞飞也有一片这样的玉佩,从小便是贴身带着的。她的名字没有按照辈分起名,玉佩上便在“飞”字后刻有个小小的“无”字,以显示凤飞飞是凤家无字辈的子孙。
凤潇然的话让凤飞飞也想起了这么一块玉佩。
记得三年多以前,凤飞飞重新完成宗祠礼仪后,凤潇然亲手替她戴上那块玉佩时,就曾告诉过她,这块玉佩是凤家子孙身份的证明。在这片大陆上,有点头脸的人,都会认得凤家的玉佩。
凤潇然说,以后行走江湖之时,碰上对付不了的难缠之人,便可对来人出示这块玉佩。这种玉佩从千年前,凤家便开始在嫡子之间传承下来。到如今,还未曾发现有哪个势力敢不给凤家面子的。
凤潇然的话,显然提醒了在场所有人,凤永邺也疑惑的询问:“冀儿,你与岚儿的玉佩,是我亲自吩咐族内工匠打制的。玉佩雕刻好之后,当年还是大哥亲自送到离国,交付给三弟。难道三弟没有对你言明玉佩的用处?”
凤天冀看了看众人不解的神色,摇了摇头道:“不,当年爹爹给我和姐姐每人一块玉佩之时,也曾对我们姐弟认真交代了玉佩的用处,我也是从小贴身佩戴着。当我与离歌被俘时,我曾解下玉佩,交予一个首领模样的男子,告诉那男子我是凤氏子孙。但是那男子接过我的玉佩扫了一眼后,照样吩咐手下收押了我们,还把我的玉佩强占了去,没有还与我。”
“哦?还有这等事情?”这下不止凤永昊兄弟俩,连凤潇然都沉着脸,看到凤天冀点头肯定的回答:“是的,爷爷。孙儿也很不解。”
凤潇然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凤飞飞敏感的察觉到,凤潇然身上那一闪而逝的冰冷杀意。
凤飞飞从未在凤潇然身上,见过如此冷酷的气息,心里一半好奇一般凑热闹,不停的用眼角余光瞟向凤潇然。
凤潇然察觉孙女调皮的目光,转脸对着她时,已经一派云淡风轻,还骚包的眨了眨他的桃花眼,语含笑意的对凤飞飞道:“小香儿,想不想去打猎?”
凤飞飞连连眨巴了几下大眼睛,对凤潇然甜甜的笑道:“太爷爷有雅兴,香儿自当奉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