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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
家里的司机会带保姆过来接孩子上学,所以醒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我一人了,桌上还放着一个大馒天和两碟凉菜,桌上留着一张字条,是原皓臣写的。
“我上班去了,家里只有这些吃的,你起来的时候肚子一定会饿,先将就着吃一点填一填肚子吧。”
看来还是很体贴,我啃着桌上的冷馒咽着凉菜,竟觉得比我这些年吃过的山珍海味还可口,泪水悄悄涌上眼眶……
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我们共同生活了半个月,原皓臣学会了亲自去接送孩子上下学,他把工作都辞了准备跟我回家。
能带走的行李不多,他唯一看重的只有那些计设图纸,一张也不落的带走了,就算是失忆了,但是这些习性是没变的。
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不安,我安慰着他:“别担心,那里本来就是你的家。那的一切属于你,你会过得比现在更适应。”
他暗自吸了口气,轻应了声。正准备跟我一起离开时,门突然响了,我疑惑的问:“是不是房东?”
原皓臣摇了摇头:“不是……你先去房间呆一呆?”
“为什么?”我情急之下问出口。
他一脸苦恼:“我……你先进去,我很快处理好的。”
见他如此固执,我只能点头走进了房间,隔着门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听着声音好熟悉,我下意识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细缝。
果然是他!
向韶光面不改色的朝原皓臣伸出了手:“给我钱!”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原皓臣乖乖的从口袋里把刚结的工资拿了出来,向韶光也不等他数一数,全一把给夺了过去。
拿着那沓不厚的钱在手中甩了甩,还一脸嫌弃:“怎么才这么点儿?你知道家里有多少人要养活吗?你赚这么点儿钱,家里怎么够花?你是不是偷懒了?你不是干三份工吗?”
原皓臣说:“那两份工辞了,这半个月只有送气的钱,你自己去赚吧。”
“你说什么?”向韶光提高了音调:“你怎么这么狼心狗肺?!这么忘恩负义?做人可不是像你这样做的,咱们家捡回你一条命,你就得做牛做马一辈子还债!”
我草!!我快忍不住冲上去抽这人两嘴巴了,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之前拿了原皓臣的稿子招摇撞骗,也在公司捞了不少钱,不懂得感恩也就算了,居然现在还这样对他?!
原皓臣很冷静的说:“我都辞职了,准备回家。”
“你他妈还想回家?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儿还想往家里凑啊?我可告你啊,想白吃白喝没这么容易,辞了也好,那工作工资真不高……瞧你这模样儿,要不去做牛郎吧,我有路子,那个赚得可真多!”
“你怎么不去做?”原皓臣反问。
向韶光脸色一变:“我怎么能去干那种事儿?我看你去挺适合的。”
原皓臣居然还能忍着不动声色:“我说回家,是回我之前的那个家,不是回你们向家,我有老婆有孩子有工作,我很感谢你们向家救我一命,不是我不报答你们,你们想怎么报答我也愿意,钱的方面,我会尽可能的满足你们。”
向韶光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你他妈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说着向韶光还想用手指戳戳他脑门,被原皓臣一把给拽住:“我不喜欢你的手在我的身上指来指去。”
“疼!疼死我了,你快放手。”
原皓臣甩开他的手:“你回去吧,恩我一定会报的。”
向韶光气得铁青着脸色,颤抖着声音说:“好啊你,翅膀硬了,你等着!给我等着!!”
说着气冲冲的离开了原皓臣租的小屋,见他走后,我闹心的从房间里出来:“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这种人太不可理喻,这两年多来你就是这么忍着让着他们?”
原皓臣并不在意的说:“我们回家吧。”
这句回家,暖了我的心,所有的愤怒瞬间消失得无隐无踪,我轻轻点了点头,抱过他的手臂,说:“亲爱的,回家了!”
当所有人坐在大厅里,围着原皓臣一个人盯着时,原皓臣还是心慌的冷汗涔涔直冒,时不时的转头看看我还在不在。
看罢,我妈高兴的一拍手:“好,这下好了,人总算是回来了,真是老天保佑!”
我爸笑眯了眼点头:“改明儿个去庙里拜拜,驱驱霉运。”
莱希走上前笑问:“皓臣,你对我还有印象吗?”
原皓臣看着莱希半晌,像是认识又最终摇了摇头:“我觉得熟悉,但是没有印象。”
“好吧,总会想起来的,慢慢来。”
那天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保姆上前打开门将人请了进来:“原太,是韩先生和他太太过来了。”
我握茶杯的手一抖,韩城的消息还真是灵敏。原皓臣这才前脚刚回来,他后脚跟就到了。卓雅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欣宝,总算让你给等到了,我真替你高兴,真是太好了!”
看她为我乐坏的模样,我心里很暖:“你们快坐吧。”
爸妈对韩城成见颇深,虽说那毁婚的事情早八百年前了,但是就是一根刺哽着。
“叔叔,阿姨。”韩城上前叫了他们俩老一声。
我妈也没答应,给我爸使了个眼色,我爸虽在外边雄得很,在家里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惧内。
我妈有模有样的提着小包包,说:“老公,我心堵,看完皓臣也该回去了,过几天欣欣你带皓臣回家吃个饭。”
“好,妈。那你们回去路上小心。”
我爸挥了挥手,还一脸严肃:“别担心,老李的开车技术你们小年轻还比不上,老司机了。”
送走两长辈,只剩下平辈的几个姐妹朋友,气氛一下子变得不那么严谨了。
原皓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韩城:“他是……”
我张了张嘴正不知该怎么介绍时,卓雅说:“哎呀,你亲哥都不记得了?”
“噗!”我没稳住,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真亏了卓雅敢说,原皓臣和韩城之间的恩怨,她也多少是知道些的。
韩城朝原皓臣笑了笑:“我们的确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叫韩城。”
卓雅推了下原皓臣:“小叔子,快叫哥啊。”
原皓臣想了想,叫了声:“大哥。”
“啊?”韩城怔愣了几秒,失笑:“嗯。”
“你们……你们先聊,我跟我姐们儿有点私房话聊。”说着一把拽过卓雅甩上了房门。
“你干嘛呀?趁我家原大宝失忆趁火打劫是不?”
“这,这话怎么说的?”卓雅撇嘴:“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家原大宝好吗?”
这话我可真不爱听了,双手往腰上一插:“你这是想着你家韩总吧?要是我家原大宝恢复记忆,知道他叫了韩城一声大哥,我都不知道他会多抓狂,你就好心的,别乱参和了。”
“欣啊~”卓雅一把抱着我的手臂恍啊恍的:“你就成全了我家韩城吧!这是他一块心病,他这种传统思想的男人稀少,简直都快成国宝级了,我们应该好好保护成全。他爸临死前就这么点儿夙愿,就希望吧。你家原大宝能认祖归宗,过去的事儿,就让它们都过去了,成不成?”
“这事儿不是我说成,那就一定能成的。小雅,那些痛苦不是发生在你、我、你家韩城身上,是不会明白的,想要让皓臣原谅韩家,让过去真的过去,需要的……是一个契机。”
“我不明白。”卓雅摇了摇头。
我失笑:“行了,别瞎操心了,男人之间的战争,男人的世界,不是我们女人能明白的。”
说了这番话后,卓雅便没再乱说话,韩城没有留下来吃饭,先行离开了。
接了孩子们回家,又是一阵闹腾,直到晚上十点全真正清闲安静了下来。我洗好澡出来见原皓臣正坐在床头翻着他自手做的那几个相册,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我走了过去,催促了他一声:“去洗澡吧,很晚了。”
他抬头看我,说:“颢颢小时候真可爱。也很懂事。”
“这些都是你收集的,还能记起一点吗?”
他认真的想了想,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感觉真糟糕,我明明知道那些被遗忘的东西有多么美好,我拼命去记起。可越是模糊不清。”
我轻抚过他浓密的发丝,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约了一个脑科专家,过几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只要配合医生,应该是没问题的。”
两天之后,莱希与大哥陪同我们来到医院,给原皓臣做检查,照了个脑部CT,医生分析说:“你们看,他颅内明显有淤血,脑部的神经系统太复杂了,出点差错都不行。淤血压迫了他的脑神经,才导致了暂时性的失忆。”
我顿时充满了无尽的光明和希望:“也就是说,只要能把他脑子里的淤血抽掉,就能恢复记忆?”
医生若有所思的点头:“理论上是可以这么理解,但我负责任的也不能给出百分百的肯定。而且我不建议脑部动手术,这淤血压迫的地方,神经最为细密复杂,不到万不得己,不要动刀。”
“那现在该怎么治疗?”莱希凝眉问。
“保守治疗,先开一些化淤的药物,吃上一段时间,再过来做一个脑部CT。”医生最后又补充了句:“其实你们不用过于担心,他现在的各项指标都十分健康,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而且这并非是精神上的刺激,只能暂时性的失症,淤血会慢慢的散开,时间问题而己,最重要的是别让他有心理压力,保持愉快的心情,按时吃药,会好的。”
我舒了口气,终是笑了出来,风雨总算过去。
莱希顿时觉得自己就要解脱了,无比开心的笑说:“天呐,希望他能快点好,公司可真的不能没有他。”
这两年来莱希为了公司的事情,都没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