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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忽然冷笑出声,她死死盯着徐笙道:“你终有一日会和我一样的,男人都是狠心的,心悦你时将你视若珍宝,厌烦你时将你弃之如敝屐。徐笙,我等着你的下场……”
“千万别和我一样才是。”她阴冷一笑。
徐笙轻抚衣袖上看不见的灰尘,面色淡淡道:“我和你不一样,不要拿你的经历来评判我。而且,虞臻也不是那样的人。”
“你其实并不心悦他,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风轻脸色一变道:“与你无关。”
“的确与我无关,你这辈子追求的东西,真的令你快乐吗?我只知道,我喜欢遵从我的心。”徐笙说完,不等风轻有所回复,便示意绿茗将人带走。这次风轻也没有再反抗,而是有些失魂落魄。
“琛儿,你娘亲犯了错,需要在庵堂里思过。”坐回马车里,徐笙看见琛儿一直不停的回头向后看,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可是……她看起来很可怜。”琛儿绞着手指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琛儿,她是你的母亲,你心疼她我理解,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你拥有善良,是这世界上难得的好孩子,但是你还要学会明辨是非。”
“有时候他们可怜,并不代表做错的事情就可以抹去,他们已经对我们造成了伤害,必须要受到惩罚。小婶婶不求你能这么快理解,但有什么事情便和小婶婶说,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小婶婶问心无愧。”
琛儿低落的点点头,眼睛却还频频往后看去。
回到王府,徐笙先带着几个孩子好好休息了下,醒来后才挑了空闲时间给虞臻写了一封信报平安。
十二月中旬,监视秦燕行的探子回信,秦燕行如今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昏迷不醒,良医也束手无策。秦王秘密进入长安,私底下正在招揽神医为秦燕行治病。虞臻得此消息,大为吃惊。
他知晓皎皎一向手段很多,不似喜爱攀附的菟丝子,但却没想到她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令秦燕行重病,甚至连良医也看不出病因。那一座小小的石雕,究竟如何能令秦燕行大病不起的?
在他好奇的同时,自然不会错过此等大好良机,立刻将密信烧毁,然后大步走到案前,让流殇去请葛老和陆武夷等人商议要事。
当夜,众人讨论了一宿,终于在天明时达成意见统一。随后陆武夷和其余几位大将便分头行动,带领大军分几路向长安的方向而去。
十二月二十三日小年夜,冀北军忽然夜袭闻喜,与此同时驻守在河内的大将章程也忽然发兵攻打安邑与大阳。
因为秦燕行大病,长安城已经隐隐有大乱的迹象,只不过并未显露。加上小年夜的放松,冀北大军出其不备,竟然一夜之间拿下闻喜,安邑与大阳三座城池。消息传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秦王心系自己儿子的身体,此时却不得不迎战。
大周虽然良将颇多,但先帝时期妖后祸乱朝纲,逼的许多大臣不是交出兵权退隐,便是家破人亡。加上月前折损的孟覃与孟河兄弟,此时大周已是无人可用。
一月三日,冀北大军行至蒲州,在首阳山下安营扎寨。
原本准备赶回去和徐笙一起过年的虞臻,今年到底是没有回去,而是提前给徐笙写了信,言明这里的情况。徐笙听闻并未生气,她早已料到虞臻可能不会回信都过年,没想到却是料想成真。
只不过阿识与阿媛有些生气,被她也安抚了下来。
一月八日,冀北军对蒲城发起进攻,秦王派出手下大将刘明戚与谋士方纥玮坐镇蒲州,然而无奈冀北大军士气高涨,又有陆武夷章程虞舜等几元大将,和虞臻亲自坐镇,加上谋士葛老与百里明何思茅等一行人在,不过十余日蒲城便破。
一月二十一日,冀北大军入主蒲城,同时虞臻率领大军乘胜前行,来到长安最后一道屏障——潼关。
与此同时,荆州曹勐遒也攻下漫川关,正在冒着大雪在秦岭深山中穿越,即日便可到达蓝田城外。
126()
回到信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徐笙牵挂着未能赶在年前;反而受战事所累滞留在临潼的虞臻。然而王府杂事诸多;她烦不胜烦。
二姑娘虞素宜自从三年前出了那等丑事后;隔了一年便匆匆嫁到了隔壁巨鹿;三姑娘四姑娘也于这三年间纷纷嫁人;事情已经少了许多。然管理王府杂事与店铺田地庄子便要耗费许多精力;加上她自己的铺子,平日里还要教养三个孩子,加上城内世家偶尔宴请;所以徐笙是一刻也不得闲。
没过几日,城外尼姑庵来了人,说风轻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屋子;自焚在屋内;将庵堂也烧为灰烬。来禀报此事的尼姑浑身上下都沾染着脏污,一看就是刚从火海里逃生出来的。
“贫尼等人未曾看好了尘;才致此祸事;是贫尼等人的不是。只是在庵堂内清修的几位夫人身体不便;大火烧庵堂之时;未能逃出来;也一同葬身在火海里;请王妃赎罪。”
徐笙言:“此事不怪师太,风……了尘她……罢了,此事你且不必再管;我会安排管事去帮忙处理此事;至于庵堂,王府会出资为你们重新修建一个。至于在庵堂清修的几位夫人家里,王府也会去赔罪一番,不过还是要劳烦师太前去告知。”
城外庵堂里的尼姑没几个是好的,这些徐笙心里明明白白。若不然为何庵堂里的尼姑为何什么事也没有,最后死的只有那些被看管的夫人?她看的清楚,却不想与其计较罢了。毕竟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风轻。
实际上,风轻那日离开时,徐笙隐隐感觉到她有轻生的念头,但却没有阻止。
打发了那尼姑,徐笙让绿柳带人去将风轻安葬在城外,又挑了一日让绿柳带着琛儿去为她上了一炷香。
二月初,秦燕行的病情越来越重,秦王已经不加掩饰,四处搜寻神医为秦燕行治病。
与此同时,虞臻带人攻下临潼,距离长安不过数百里。
而曹勐遒也带人到了蓝田城外,卯足力气攻打蓝田。
“陛下,我们逃吧!叛军快要攻打到长安了!”徐菁慌忙冲进宣政殿,对还在悠闲作画的宋陵起说到。
“呵……”
“贵妃急什么,有秦王世子在,担心什么?”宋陵起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自顾自地欣赏了半天自己的画作,有些不满意的蹙了蹙眉,又拿起画笔在画卷上添了几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放下手中画笔。
“秦王世子得了怪病昏迷不醒,陛下难道不记得了?秦王又不是足智多谋的,长安……眼见着就要破了!”徐菁看了一眼画上的女人,终于忍受不住了。
“六姐姐到底有什么好的,能得陛下如此念念不忘?明明是臣妾陪了陛下五年,却比不上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六姐姐?眼下就连叛军兵临城下,陛下你却还在想念她,致大周江山于不顾!”
“贵妃莫激动,朕记性不好,忘了秦王世子重病。”宋陵起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她的怒吼,反而说到:“贵妃来帮朕看看,朕画的像不像,数年不见,朕快忘记六姑娘生的什么样了”
“你……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徐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不求在你心中如同六姐姐的地位一般,但你也不能这般糟践我的心,让我去给你看六姐姐的画像像不像……”
宋陵起淡淡道:“你当初不是以你六姐姐的名义接近我的吗?”
徐菁面色一滞,似是被揭开了遮羞布。
“那你为何要纳我为妃?你若是不喜欢,何必要纳我?”
宋陵起慢慢的卷起画,笑起来:“与朕而言,纳谁都无所谓,不过你与她同出一族,朕想着你们或许有些相像。”说完他打量她许久,又道:“不过如今看来,你们一点也不像。”
对这似是贬低的话,徐菁面色发白。
“你也不必如此,你所求的不过是荣华富贵罢了,这些朕都给了你,何必再强求其他?”
“我是真心心悦你的!”徐菁忍不住道。
“又有何差?”
徐菁终于后退几步,无力的扶住旁边的架子,惨淡道:“你心中一点都没有我吗?”
宋陵起垂眸思考道:“多谢你这些年的陪伴。”
徐菁呵呵笑起来:“我错了,我当初不该嫌弃虞臻的,早知道他会有今日这般成就,我也会弃了你而选虞臻的。你就是个懦夫,心悦的不敢争取,只会躲着在这里作画,连让徐笙知晓都不敢。”
“不,六姑娘的良人不是我。而且冀北王他……对她很好。”说完,宋陵起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我要读书了。”
“皇上,徐贵妃挂念皇上,皇上怎可如此对待贵妃?”梁太后走进来道。
“臣妾拜见太后。”徐菁行礼。
梁太后未曾看徐菁一眼,而是看着宋陵起不悦道:“哀家早就让你忘了拿徐氏,你偏偏不。现在她已经是逆贼虞臻的女人,与我大周势不两立,你还念着她!”
宋陵起不做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立刻收拾东西跟我走,叛军即将攻入长安,我们随秦王一起去秦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大周的天下终有一日会夺回来的。”梁太后扫视一圈宣政殿,目光触及道龙椅上时,停顿了一瞬间。
“母后和贵妃走吧,朕是大周的皇帝,朕要留在长安。”宋陵起面无波澜,似乎并不惧怕。
“你……”梁太后彻底对这个儿子失望了,转身就往外走:“贵妃将大皇子带上,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福全,立刻为皇帝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出发。”
既然皇帝不愿意,那她就将他绑走。
看着徐菁和梁太后远去的背影,宋陵起目光悠长,静默了一瞬间,摇摇头低声道:“你们都错了,我哪里是忘不了她,我连她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我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