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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伸手拉住她的衣角,皱眉道:“这些事情有人做,你赶了这么久的路,歇着吧!”他刚才只顾着高兴,竟然忘记了她赶路的不适,任由她伺候自己,真是糊涂!
徐笙没有拒绝,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再坚持下去,也帮不到什么忙,还不如先休息一天,等精神养足了,再照顾他。
于是她便道:“我一会儿就去歇着,你先躺下吧!”
“就在这里睡,和我一起。”
“你身上有伤……”她揉揉发胀的额头。
“无事。”他坚持,看着她的眼神不容置橼。
徐笙跟他僵持了一会儿,见他不肯退让,只好叹了一口气,妥协下来。
“东西放在哪里,一会儿自有人收走,你快上床来歇着吧!”姜昀眼睛发亮。
徐笙站在那里,一面解自己的外衫,一面道:“你还受着伤,一天不要想太多了。”
“想太多,容易上火。”
姜昀靠在床头,紧紧盯着她道:“无妨,过过眼瘾也可以。”
徐笙半响无言。
他的眼神像恶狼似的,不放过她身上每一处。此时虽然刚立秋,但是天气还没凉下来,徐笙穿的衣服很单薄,脱完了外衫,身上便只穿着白色的亵衣了。
她准备上床时,却见姜昀紧紧盯着自己的身子,连自己看过来,他都没有反应。于是想了想,又将自己上身的亵衣脱下,只留了个月白色肚兜。
她淡定的躺到床里面,将光洁如玉的背对着姜昀,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是过眼瘾吗?那就过个够吧!要是上火了,她可不负责灭。
徐笙侧躺着,除了露出背后大片的肌肤,就连前面的柔软也因为侧躺,而露了不少。姜昀躺在那里,紧紧盯着她的胳肢窝,眼神火热,好似能将将那块布料给盯没了去。
可是,徐笙已经累的睡着了。
他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喉咙发痒。
真他妈折磨人!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姜昀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是被鼻子间的一股热流给弄醒的。刚开始他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等到反应过来后,便一个侧身趴到床的外侧。
看着嘀嗒到地上的鼻血,他捶了一下床板,心里直骂娘。
“你怎么了?”就在此时,他听到身后徐笙的声音。
他嗡声道:“没什么。”
徐笙不信,掀了被子坐到床边,侧附身去看他的脸,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姜昀捂着鼻子扭头正准备说不用了,却在见到徐笙此时的模样的时候,怔住了。
只见徐笙穿着月白色的肚兜,正附着身子,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正是因为附身,他看到了她的娇嫩的乳儿,正被束缚在那小小的肚兜里。
他甚至能看见,那抹红色。
于是,他的鼻血流的更欢了,他甚至来不及看一眼徐笙的脸色,便又继续趴到那里,不敢抬头。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吐血,我去请大夫!”姜昀因为不想让徐笙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所以都是用衣袖遮住着,所以徐笙只看到了地上的血,却不知道是他的鼻血,还以为是姜昀受了什么内伤在吐血。
她慌忙就去找外衫,准备披上出门。
姜昀一把拉住她,嗡声道:“别出去。”
“我……我是在流鼻血。”他别扭到。
“……”
徐笙知晓自己白白担惊受怕一场,简直是哭笑不得。最后帮着他止住鼻血,在他不满的眼神中穿上了亵衣。
050()
徐笙这一觉睡得很沉;哪怕是中途因为姜昀流鼻血醒来一次;再次睡下也依然很香甜。
姜昀陪她睡了一会儿;便没了睡意。
他靠在床头;看会书再看会儿她;也不觉的时间过得慢。
徐笙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被窝里;细软的发丝落到脸蛋上,她皱皱鼻子想要将头发弄走。奈何那发丝太过调皮,一直不愿意从她鼻尖下去。
姜昀看的发笑;他伸出手将那缕发丝拨至她的脑后,指腹轻轻的的她脸上移动。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朱唇,再途径她的琼鼻;最后来到有着一片青影的眼睛下方。
许是因为连日赶路的缘故;她休息的并不好,所以眼底都是青色。
姜昀心疼的紧;他放下手里的兵书;附身在她眼睛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
随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柩照进屋内;在光洁的地面上落下一抹晕色。
屋子里没有掌灯;已经昏暗的看不见书册上的字;身畔是徐笙均匀的呼吸声,姜昀慢慢放下手里的兵书,看了看徐笙露在外面莹白如玉的肩膀;轻轻地拉起被子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
等到她不露一丝肌肤;只有一张小脸露在外面时,他才满意的收回手,捞起外衫披在身上下了榻。
因为徐笙在屋子里睡觉,姜昀不好再让那些护卫进来伺候,所以便亲力亲为地掌上灯,然后开门出去让人准备一些饭菜送进来。
昏黄的烛火有些闪烁不定,在这等寂静无人的时刻,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蹙眉。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徐笙,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会儿,去了外面。
很快,外面便传来了通报声。
是葛老来了。
姜昀披散着头发,盘坐在小玑前,伸手示意清葛老坐下。
“夫人千里迢迢前来探伤,想必公子定然乐不思蜀?”葛老捋着胡须,笑呵呵的坐下。
姜昀抿唇:“有劳先生。”
“公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我,举手之劳。”葛老连忙摆摆手。
姜昀在外这一个月,虽然偶尔会有想起徐笙的时候,但是却因为有正事在身,所以也没有太多时间让他思念。只有两人通信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一点端倪,但这也只是在无人的时候,人前他并不曾表露出来。
可自从他因为追捕王亭,躲取青霓令而受伤后,便一直对着护卫欲言又止,他便全在人群中表现了出来。旁人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可葛老看的清清楚楚,自家公子这是眼见着归期到了,自己却因为受伤不能及时赶回无终见夫人,随意才如此失态。
于是,他看望完姜昀,转身就让刚出去办完事情的流殇去接徐笙了。
可是或许是因为他语气太过严肃,说得有些吓人,流殇竟以为姜昀生死未卜我,日夜飞奔回无终,在徐笙面前哭的涕泗横流。害的徐笙也提着心,快马加鞭赶到信都见姜昀。
今日,葛老从姜昀的屋子里退出来后,便直接去见了尚在担忧中的流殇,见他焦急不已的模样,才知道自己的话被会错了意,一时哭笑不得,连忙给流殇解释清楚了,然后又来找姜昀。
可那时候他听门口的护卫说,姜昀和徐笙已经睡下了,无紧要的事情不要通报,故而他便只好折返,等到黄昏听护卫传话姜昀召见他,这才急急忙忙赶来。
“先生白日来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姜昀问。
葛老闻言,便连忙将这其中的误会说了明白。
姜昀听后,眉头打结,想了半天说:“先生不必担心,徐六她性情柔顺,我与她解释一番便是。”
“夫人雅量,公子得妻如此,幸哉幸哉。”葛老拱手行了一礼,眯眼道。
姜昀淡笑。
对葛老适时的拍马屁和那句称呼,感到十分满意。
俩人并未就此事谈论多久,很快便叉开了话题,就着大周目前的局面进行了分析,又对在幽州与冀州接下来的事情做了计划,俩人越说越入神,一时间浑然忘我,直到外面守着的护卫提醒姜昀用膳,二人才被中断。
姜昀本想直接说先等着的,可是他看了一眼内室,到嘴边的话便改成了:“拿进来吧!”
说完,他转过头准备让葛老明日再议。
然而葛老早就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了端倪,不等他提起,自己便主动提出了告辞。临走前,他忽然正了正神色说:“公子前些日子在渔阳受伤还未好,便又急急赶来了信都见苏将军,伤口已经裂了几次。这次既然夫人来了,公子就不要让夫人担心,安心养伤便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老夫和百里老弟便是。”
姜昀一怔,恭敬地行了个礼:“多谢先生关心。”
对于他来说,葛老亦师亦友,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葛老受了这一礼,笑着告辞。
等葛老走后,护卫将饭菜送了进来,还未等他将饭菜摆上,便被姜昀叫住赶了出去。见内室至今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便知道徐笙还没有醒来,于是他便直接端着饭菜,进了内室。
徐笙睡得香甜,他们外面的一席交谈声,也为能将她唤醒。姜昀虽然怜惜她连日赶路身子疲乏,但也怕她睡太久忘记用膳,饿着了自己也不好,所以便将她叫醒了。
“起来用了晚膳再睡。”姜昀摇醒徐笙。
“我不吃。”徐笙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嘟囔到。
“听话,快起来。”
“我想睡觉。”她不情不愿到。
姜昀轻笑,摸摸她脑袋凑到她耳边说:“我伤口疼,皎皎帮帮我可好?”
徐笙埋在被子里没反应。
姜昀就那样看着她,没有动作。
只见过了一会儿,徐笙在床上挣扎几下,忽然奋力爬起来,捂着嘴打着哈欠道:“等等,我去给你拿饭菜。”说完,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汲着鞋子准备下床。
“我去拿,你等着。”姜昀拉住她。
“你不是伤口疼吗?还是我来吧!”
徐笙按住他,打着哈欠下床,将饭菜端到床头的小玑上,然后拿起来给夹了些菜,送到姜昀嘴边。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姜昀就靠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并没有拒绝,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本来他怜惜她太累,准备喂食她的,可是却被她一番抢着给自己喂饭,这感觉还不赖,姜昀张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