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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张口吞下嘴边的菜,眼里带着笑。
“你也吃。”他说。
原本是他有些爱洁,这等与人同食一碗饭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但这感觉也不赖。
徐笙点点头,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口。她睡了这么久,刚才困的很的时候没发觉,现在醒了肚子倒是饿得有些受不住,故而她也未曾怎么推脱。
如此面对面的吃饭,姜昀只觉得舒心的紧,加上烛光昏暗,将徐笙衬得更为清丽动人,他便只觉得浑身舒泰。
用过晚膳,徐笙的睡意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于是便索性将白日的事情弄清楚,她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生怕他出什么意外,结果来了却发现,她似乎被人骗了。她得好好与姜昀算算账,竟然敢欺骗自己。
于是刚用过晚膳,徐笙便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到姜昀床头,酝酿起气势来。
姜昀眼尖,一眼便看出徐笙的意图了,他不等她开口便连忙道:“刚才你熟睡的时候,先生见了我,说自己给流殇传错了消息,累的皎皎你担心受怕多日,实在是万死不辞其疚,。”
“先生于我亦师亦友,他看出我受伤后思念皎皎你,不忍见我相思,便给流殇传了话,谁知流殇会错了意,才导致如此。”
“皎皎你,莫生气。”
徐笙这气势还没酝酿好,便跟被戳破了的气球似的,气一下子没了。既然姜昀已经这么说了,她再计较也不好,于是便笑着道:“夫君你无事便好。”
姜昀暗自舒口气,还好他机敏,早早地反应过来。
“对了皎皎,虞伯来信说广平的孙家公子曾去了家中,不知所谓何事?”
“我不在家中,虞伯的信上说得也不清楚,不如皎皎你细细告诉我,孙公子都说了些什么?”
“你也知晓,无终地方偏僻又危险,孙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这个时候去无终,或许其中另有隐情。”姜昀一本正经的胡诌,就差直接说孙玉璋去寻徐笙是意图不轨了。
徐笙斜眼似笑非笑:“既然虞伯心中告诉夫君,孙家公子曾上门,那么不知道有没有告诉夫君,孙家姑娘在他之前也来过家中,并且说是寻夫君的?”
“咳”姜昀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是吗?你不提我都忘记此事了,原来孙姑娘也上门过。”
“夫君许是记性不大好,故而忘记了。”徐笙顺着他的话说,接而又言:“至于这孙家公子上门,是因为孙姑娘的事情赔礼道歉的,倒是没有说别的。”
“夫君可知孙姑娘为何上门?”
“我怎么会知道。”姜昀道。
徐笙笑:“我观这孙姑娘谈及夫君时,眉眼间具是羞意,想是已经对夫君情根深重。她来家中寻夫君你,原因为何,夫君这下可知晓了?”
“我竟不知,夫君的桃花这么多?”
姜昀:“……”
明明是他想要套话的,怎么变成她找自己算账的?
“皎皎你不一样?”姜昀咳嗽,中气不足道。
“你敢说,那孙公子真的只是简单的赔罪?”
“我记得在广平伽罗寺的时候,你与他似乎相谈甚欢,若不是我前去寻你,打断了你们,想必你们不知道要聊到何时去。”
越说,他心里越酸。
好不容易他在广平防狼一样没让他俩见面,怎么他刚一离开无终,那个孙玉璋便跑到无终去了?定然是预谋已久的。
当他不知道他房中还挂过皎皎的画像?暗卫来报,他当时恨不得砍了他,他的女人,也是他能觊觎的?
回想暗卫拿回来的那副画像,姜昀心里的酸水都快泛滥成灾了。
“咱们先说你和孙姑娘的事!”徐笙道。
姜昀委屈:“凭什么?”
“你和孙玉璋的事情我还没计较呢,你就来计较我都不记得的哪门子的孙姑娘?”
徐笙说:“就是那日在驿馆下面的红衣女子,夫君你当真不记得?。”
姜昀轻哼:“不记得。”
就是记得,也要说不记得。
“好吧!”
徐笙抚额,看来这帐没法算了。
姜昀得意道:“那你告诉我,你和那孙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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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酸道:“那你告诉我;你和那孙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我与那孙公子?”徐笙挑眉。
她看了一眼姜昀看似不在意;实则耳朵早已竖了起来的模样;轻笑起来;拉长语调道:
“我们……”
“你与他怎么了?”
见她有些迟疑的模样;姜昀抿唇然后侧目问她。他眼睛微眯;紧紧的盯着她;好像如果她嘴里吐出半点俩人有干系的话,他就要她好看。
徐笙轻轻趴到姜昀腿上,仰头看着他长了胡茬的下巴;伸手摸摸道:
“我与孙公子,不过才见了三面,根本没说几句话;夫君你如此紧追不舍;莫不是吃醋了?”徐笙不紧不慢道。她眼睛一瞪的圆圆的,像只小猫似的;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伸手握住姜昀的大手;撑起来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看;似乎想要看进他的心底。
姜昀扭头躲开。
徐笙不在意;她问:
“如此回答;夫君你可满意,可安心?”
姜昀脸绷住道:“尚可。”
徐笙偷笑。
他瞪她一眼,当他看不到吗?
如此明目张胆;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姜昀轻哼一声;眼角却是溢出一抹笑意,伸手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
细腻柔嫩的触觉让他爱不释手,故而他又多停留了半响。
徐笙不满的扯下他的大手,把玩起来到:
“说起来,我竟不知……夫君你还喜欢吃醋?”
又回到刚才的话题,姜昀轻抚她柔软乌黑的发丝,低声到:“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夫君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徐笙又笑嘻嘻的翻身坐起来,一把捧住他的脸,随手揉捏起来。
一番纠缠,她的衣衫不整,领口微微有些散开。
“不要胡闹!”姜昀拉下她作乱的手,低声训斥。
可徐笙一点也不怕他,手又挪到了别的地方,这摸摸那摸摸的,一副逗孩子的的模样。
可不,姜昀这吃醋的模样,可不就是一个小孩子?
“夫君知不知道,你这副别扭的模样真是可爱……”徐笙轻轻在他嘴角落下一吻,然后满意的打量他一番,轻笑到:“让人……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爱怜你。”
说完,她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看姜昀,的确是像一朵要被人爱怜的娇花。他受了伤后,脱下冷硬的玄衣,只着一身白衣靠在床头,乌黑柔顺的发丝披散下来,唇色冷淡,像极了被狂风暴雨暴打过的娇花。
徐笙轻轻附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热气全部喷洒在姜昀的耳畔。不过她没敢用力,他还有伤在身,她怕会压着他。
“胡闹!”姜昀黑着一张脸,大手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胡闹!”徐笙坐起身子,不慌不忙地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大手,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脸,宠溺道。
姜昀:“……”
为什么和皎皎在一起,他总有自己才是小媳妇的感觉!
徐笙吃吃的笑了一会儿,见他脸色不好,便也没有继续逗姜昀了,逗狠了她怕她他会羞恼。
她从姜昀身上坐起来,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面扭头说:“天气热,不如我帮夫君擦身子,想必夫君出了不少汗。”
姜昀漆黑的眼睛闪过一道暗芒,声音沙哑道:“好。”
这声音荡漾的,徐笙不用看就知道他又脑补了什么,她也没理姜昀,便端上平素柔顺温婉的模样,推开门出去端热水去了。
姜昀看见她转换的如此快,挑挑眉。
原来她那手变脸的能力,是这么来的。
没过一会儿时间,徐笙便回来了。她放下手里的铜盆,先将姜昀身上的衣物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这才附身从里面捞出帕子拧干,开始细细擦拭起来。
姜昀的身材极好,体格修长均匀,肌肉健壮却并不难看,属于脱衣有料,穿衣显瘦的类型。
可是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新的旧的一大堆,看的让人心疼。徐笙手刚放上去的时候,轻柔的都怕弄疼他。
“莫怕,你尽管擦便是。”姜昀语气淡淡。
徐笙低声到:“好多伤疤……”
“别怕,不疼。”姜昀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便也语气温和的安抚她。
徐笙的手指细细拂过那些伤疤,一下又一下,从始至终没有问他这些伤疤的由来。姜昀松了一口气,毕竟真正的姜昀生活在书香门第,自有学习四书五经,不像自己早早的跟随父王兄长们上战场杀敌。
“你哪日愿意告诉我了,我便听着。”徐笙从背后搂住他。
姜昀沉默半响,这才道:“水冷了。”
徐笙一噎,收回手继续为他擦身子。
等到上半身全部擦完了,她便准备端着铜盆出去。
“你还没擦完。”姜昀伸手拉住她,眉头紧皱。
“我让护卫进来为你擦。”徐笙说。
“我要你擦。”他拉着她不放手。
徐笙无奈道:“你不愿意让护卫擦,那你自己擦吧!”
“我身上有伤,不可附身。”
“况且,你又不是没见过。”姜昀看看她。
徐笙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便悻悻然地放下手,瞪着他道:“不害臊!”
姜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到外面,门口的护卫面面相觑。
“我擦还不行嘛!”
徐笙凶巴巴道:“起来!”
姜昀不觉得她凶,反而觉得她这副小女儿情态几位可爱,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像她养的小猫儿。他施施然地从床上站起来,看着徐笙。
姜昀的伤,养了十来日,伤口才愈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