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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将冀北王府恢复成了昔日模样,等待有一日重新归来,恢复昔日冀北盛况。
“到了吗?”徐笙坐在马车里本来早已经睡着,可是在进城门的时候,那些守城将士的声音将她惊醒,她便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直到感觉身下的马车不再挪动,才掀起帘子问。
只见马车停在一座威严肃穆的大门前,门前挂着红色的灯笼,门上牌匾因为夜晚的缘故有些看不清,但徐笙大致也猜到了。那朱红色的大门打开,虞伯带着人正侯在门口,迎接姜昀和她。
便见姜昀回头道:“恩。”
徐笙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便准备下马车。
姜昀见了,将手中马鞭一把扔给自己旁边的护卫,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将徐笙从马车上掐了下来。
“早点睡,不要等我。我让虞伯带你去休息,我先去见百里先生与葛老,很快就回来了。”
徐笙听话的点点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早点回来,别太晚。”
姜昀摸摸她的脸,声音低沉应了声好,然后对出来迎接他的流殇道:“去请葛老、百里先生与几位将军,我在书房等他们。”
“是。”流殇看看他怀里的徐笙,应下后上马融进了夜色里。
姜昀牵着徐笙的手,进了宅子里,在外院与内院的影壁那里分开,一人去了外院议事用的书房,一人跟着虞伯去了内院。
徐笙跟着虞伯到了一处院子,门口侯了一圈仆妇,以及几个婢女们,其中便有绿杨和绿柳她们。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绿杨与绿柳带着哭音,扑到徐笙面前,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徐笙。
徐笙安抚的拍拍她们的手,没有说话。
虞伯便道:“夫人,这些仆妇和婢女都是王府的老人,您这院子里人手不足,老奴便调了一些人过来,您先用着,若是哪里用着不习惯,老奴再为您换一批。”
徐笙已经累的不行,便道:“这些事情,等明日再说吧!”
“是老奴疏忽了,夫人早些歇息,老奴这就不打扰您了。”
徐笙便点点头,等着虞伯离去后,带着绿杨和绿柳进了屋,匆匆洗了个澡,什么也来不及问,便困的不行,打着哈欠倒床就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姜昀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晓,知道早晨醒来见到姜昀睡在自己身旁,她才发现。
“醒了?”
她刚醒,翻了个身便见姜昀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将自己带进怀里,翻身压到自己面上到。
徐笙道:“该起床了,夫君。”
隐晦提醒他,此时不该白日宣淫。
姜昀勾唇一笑,有些往常不曾见过的邪魅:“不急,再陪我睡一会儿。”
说完,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徐笙猝不及防被吻个正着,怔愣过后连忙躲闪,嘴里呜呜到:“还没有净面漱口呢!”
“无妨,我不嫌弃你。”姜昀又叼住她的唇,含糊回答道。
徐笙喘着气到:“我嫌弃你,嫌弃死了……”
她忽然听到他在她耳边喘着气道:“皎皎,只有你。”
“从此,只有你。”
她睁开眼睛,想要去看看他的神色,好好探究一番。
068()
徐笙醒来时;身侧空落落的;没有一丝余温;证明着姜昀早已离去。
日头已经升起;临近用午膳的时间;她却还没有起床;也没有人来叫她起床;这意味大家都知道她和姜昀一大早做了什么。徐笙拉住被子将自己卷起来,在床上滚了一圈,哀嚎一声。
再这样下去;她的脸皮怕是要越来越厚了!
她不由有些怪姜昀,大清早的非要拉着自己,活像八百年没有开过荤一样;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过转念想想,她又有些可怜他了。可不是;他还真是旱了一个多月了!
从此以后,只有你。
徐笙无奈,溢出一抹笑意。
既然他觉悟这么高;那她便继续调教他吧;毕竟已经调教了一半,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她前段时间那么决绝,一方面是真心所想,另一方面其实也抱有一丝丝微弱的希望,希望这个自己没有调。教好的半成品可以做出退步,没想到这微弱渺茫的希望,到最后竟然成了真,说是不意外,是不可能的。
徐笙虽然对姜昀的不知节制有怨念,但看在晨间的承诺上,她心情很好,面上的笑意掩不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既然姜昀这么识趣儿,那她该给他点什么奖励好呢?
这么想着,她忽然想起了刚才姜昀覆在自己身上,在耳边轻声问的话,她脸一热,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回想到那中不可描述的东西上去。
不过他失望遗憾的表情还真是可爱呢!
徐笙撑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姜昀不在,徐笙赖床也没有人喊她起床,她便想着既然那些仆妇婢女们已经知晓了,那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再赖一会儿床好了。于是在床上翻滚几圈后,她又重新进入了梦乡,去见周公去了。
姜昀很忙,徐笙心里清楚。所以也没有派人去衙署里打扰,只是让虞伯记得给送膳,自己懒洋洋的起床梳妆打扮后,独自用了膳,然后唤来绿杨与绿柳二人问话。
与绿柳绿杨叙完主仆情谊后,虞伯又来了,这次他带来的,是王府库房的钥匙与帐册等物,他笑容和蔼道:“今日一早,公子便给老奴传了话,让老奴便王府内务都交给夫人,并且协助夫人打理王府事宜。”
徐笙怔住,打理王府内务,意味着什么她不可能不清楚。
“有劳虞伯了,我对府内事物还不了解,烦请虞伯多多指教了。”
她失笑,姜昀还真是个行动派,早上才在床上给自己了承诺,下午虞伯便来与她交接府中内务,也不看看,她吃不吃的消。
不过,这样行事果决的他,还真是意外的吸引人啊!
徐笙嘴角笑意愈盛,送走虞伯后,绿柳和绿杨二人急不可耐的给她奉了茶,眼里掩饰不住兴奋道:“姑娘,姑爷这是让您主持中愦的意思?”
“您以后会不会就是王妃了?”绿杨问。
徐笙敲敲她的脑袋,没有回话。
不过,眼底是化不去的满满笑意。
虞伯离开前,还说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有关于姜昀继承他父王的王位之事。虽说自己得了主持内务的差事,但徐笙到底还是有些懒散,便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将大小事物全部交给了虞伯,自己做了撒手掌柜。
姜昀继位的日子定的是十一月二十三,正是诸事皆宜的好日子,现在距离那日还有十几日的时间,对于亲王继位的礼节来说,已经是极为匆忙的了。
不过他才恢复身份,事物缠身,加上需要尽早继位,真正名义上一统冀北两地,尽早继位才是正事,那些繁琐的礼仪,能从简便从简。
一下午的时间,徐笙除了见虞伯,便是补觉,哪里也没有去,更别说是出去转转,看看冀北王府,她就连自己住的院子,也没有仔细看。
快要用晚膳的时候,姜昀步履匆忙,踩着落日余晖,踏进了徐笙的院子。
这时候,徐笙早就睡了一觉起来,正神采奕奕地指挥绿柳摆膳,偶尔歪歪脑袋,趁着连个婢女不注意,偷吃一口,然后满足地眯上眼睛,像一只胖乎乎的肥猫。
姜昀进来时,正巧看到她这副模样,唇角便漾开了一抹笑意。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声音低沉带着笑道:“小馋猫!”
“又在偷吃了?真是不乖!”
“……”徐笙默了半响,忍住想要打寒战的欲望,奇怪地看了一眼姜昀道:“夫君你是不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身了?”
姜昀笑意一凝。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他缓缓收了脸上强行憋出来的温润笑意,恢复成往日的冷硬,转身在她对面坐下。
“真有那么夸张?”
徐笙点点头,扯着嘴角道:“你以前可不会用这副语气和我说话,大多时都冷着脸,跟谁欠了你的钱一样。”
“今日怎么跟吃错了药一样?”
而且人设崩的有点厉害,她在心里默默补充到。
姜昀心底一塞,端起她的茶杯,默默喝了一口,他总不能告诉她,这是虞梁他们闲聊时说的与女人相处的法子。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别扭。
下午议完事后,他本来准备回来陪徐笙的,可是再听到虞梁在虞舜面前侃侃而谈,传授与女人的相处之道时,他默默的听了片刻,回来的路上想了很久,踏进她的房门的时候,忽然脑子一抽便说了那样的话。事实证明,他的确脑抽。
“用膳吧!”姜昀有些气馁。
徐笙轻笑一声,然后便被他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却没有半点惧怕他的意思。
“好,都听夫君你的。”她宠溺道。
姜昀有些头疼,为何与她在一起,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倍受宠爱的小媳妇。
用膳的时候,徐笙兴致勃勃,自告奋勇的给姜昀布菜。姜昀却对她这副贤良的模样有些吃惊,往日她也很贤良温顺,经常给自己布菜,甚至会亲手下厨,可哪一次也没有今日来的令人受宠若惊。
他不笨,几乎是瞬间便将她今日的不同,与自己早上那番话联系在了一起。
“先用膳,若真是想要给我奖赏,晚上再给也不迟。”他吃了一口徐笙给他夹的菜,眼皮子不掀一下,轻飘飘道。
徐笙被识破也不在意,笑眯眯的冲他一笑,然后安静地用起膳,只不过还是偶尔给他夹筷子菜,一副贤良温婉的好妻子模样。
用晚膳,俩人漱了口。
十一月份的天,既冷的紧又黑的早,才酉时一刻,外面的天便已经暗了下来。
徐笙歪在窗边的软榻上,一副酒足饭饱不想动弹的模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