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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猛地站起来,打开食盒,一言不发的将刚才拿出来的饭菜,一样一样的放进食盒。
“皎皎,我还没有用膳呢?你为何”
虞臻一把抓住她的手,蹙眉到。
“为何?你问我为何?我告诉你,虞小臻你今天别想吃饭了,也别回来了。”徐笙眼里闪烁着熊熊火焰,就差将对面的虞臻给烧着。
“就为了这么个破事儿,你能给我冷脸这么久?你脑子怎么想的?你知道什么叫僵尸兴高采烈的打开了你的脑袋,却又一脸失望的离开了吗?就是你这样!”
“我”
“算了,我现在连话都不想给你说,脑壳疼!我说我调。教了这么久,怎么就调。教出你这样别扭的性子呢?”
“老娘我不伺候了!”
徐笙嘭的一声盖上食盒,站起来就往外走。
虞臻被她机关枪似的一顿话说的愣在原地。
刚才那是他温柔贤良的王妃?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还有,虞小臻是什么玩意儿……
僵尸又是什么?他直觉并不是什么好话。
就在这一愣神间,虞臻便眼睁睁分看着徐笙提着食盒,气冲冲的出去了,眨眼间不见人影。
“王爷,您又……和王妃发脾气啦!”虞梁在门口探头探脑道。
“……”什么叫又,他根本什么话都没有说好吗?
“哎!”虞梁见状一叹。
“像王妃这样温柔贤良貌美的女子不多了,冀北的女子一个个比男人还彪悍,王爷您该知足了。”
“……”他怎么觉得,他温柔的王妃也有彪悍的一面了?
“你刚刚说什么?”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到。
“啊?”
“你刚刚说什么?”虞臻不耐其烦的又重复了一遍。
虞梁扒在门口,只好又把刚才的话颤巍巍的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不错,冀北的女子的确太彪悍了。”
都带坏我温柔貌美贤淑的王妃了。
“那您要……?”虞梁不解。
“以后,别让陆武夷的儿媳再来王府了。”
虞臻心想,陆武夷的儿媳妇,当年可是敢在大街上拿鞭子抽她夫君的人。如今皎皎才和她相处没多久,就能做出直呼他大名的事儿来了,那如果再待久了,会不会也干出拿鞭子抽打他的事情来?
他是不在意那点不痛不痒的惩罚,反正她的力气又小,就跟小猫儿挠痒痒似的。
只不过……他冀北王的面子怕是要挂不住。
“哎!属下一定让人好好盯着。”虞梁得了令,便准备给虞臻关上门。
“对了,让人给我传午膳。”虞臻心想,刚才皎皎带来的饭菜看着还挺香的,这会儿他都有点饿了。
至于气冲冲离开的徐笙,虞臻喉咙艰难的滚动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有点怂,没胆子这时候回去。
然而,下午的时候,虞梁双手捧进来一个十分大的锦盒,说是王妃送来的,让王爷务必过目。
“……”虞臻看着虞梁手里的玩意儿,诡异的沉默了一瞬间。
他心里有点不妙的预感。
“王爷,您看看王妃多么贤良的,一点也不计较您刚才冲她发的脾气。”虞梁捧着东西笑呵呵到。
“不过这东西有点重,跟装着实心的似的,王爷您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虞臻想了想,决定将那点心虚抛之脑后,抑制住上扬的嘴角。
“拿来放桌子上。”
虞梁立即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虞臻面前的矮玑山,悄咪咪的凑过去,想要看看是什么。
正准备打开盒子的虞臻手一顿,抬头到:“你很闲?”
“不不不。”虞梁忙摇头道:“属下就单纯的有些好奇。”
“还有呢?”
“还有……嫉妒您有一个这么貌美温柔的王妃,不仅冒着风雪给您送文书,还宽容大度。”
虞臻满意的点点头:“允你一观。”
虞梁轻舒一口气,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对了。
然而,他的气还没有顺完,便僵在原地。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么我一定不会犯贱,死皮赖脸的拍马屁,就为了看一眼那个令他会罚三年俸禄的东西。
便见虞臻保持着那个打开盒子的动作,僵持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虞梁额头上落下一滴冷汗,大气也不敢出。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虞臻幽幽道。
“……”我好绝望,居然看到这种东西。
完了,他是不是要被灭口了?
“王妃这是……这是……”他挤出一抹笑意,磕磕绊绊道:“这是……”
虞梁急得满头大汗。
只见面前锦盒被打开,虞臻一手搁在锦盒的上方,面上一片阴影,死死盯着锦盒里的那块搓衣板,好像要将它烧出个洞来。
若是仅仅是个搓衣板,他还不至于如此慌乱,毕竟王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模样,怎么知道那是个搓衣板呢?
可是偏偏那个搓衣板上刻着几个大字:赠汝以跪,彻夜长思。
拿着这东西,跪一晚上吧你!
虞梁只觉得周身发寒。
“下去,三个月俸禄!”虞臻低着头猛地道。
“王爷……”
“六个月!”
“……”虞梁立刻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虞臻坐在空旷的屋子里,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也不动。
再说徐笙忍着脑门上跳起的青筋,回了王府,只觉得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嫁了个如此幼稚的人。她这不是找夫君,是找孩子吧!
她气呼呼的进门,在软榻上坐定,无语了许久之后,转转眼睛珠子,命人赶制了这么一块搓衣板给虞臻送去。
她要改变策略了,一直那么善解人意,贤良淑德,温柔似水,特么只会让虞臻那个别扭精愈发猖狂!这一年多,因为怀孕产子的缘故,她都没有时间好好调。教他了!
眼下这调。教的更进一步,便是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第一步,便是拿搓衣板试探试探他的底线。
所以,徐笙已经做好虞臻大发雷霆的准备了。
也想好如果他真的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后,该如何解决了。
可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
虞臻他……怂了。
这边看着徐笙送来的搓衣板,虞臻除了起初挂不住面子,有些发怒外,后面就一直是看着杀气满满的四个字,跟个怂包一样想着晚上回去该怎么交代。
他已经一日未回王府了,有些想念两个胖东西和胖东西的娘亲了。
想到刚才徐笙生气时,气得脸蛋发红的模样,虞臻的脑袋耷拉下来。
是夜,徐笙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一道黑色的人影推门进来,悄悄的脱了外衫悄咪咪的躺在外侧。
今夜,阿识和阿媛都随着徐笙睡觉。
“呀呀!”阿媛可能是白日睡够了,大晚上的居然神采奕奕,看着躺在身边的虞臻,挥舞着小手吚吚哑哑的叫起来。
“嘘”
虞臻轻声到:“别吵醒了你们娘亲,不然父王就要跪搓衣板了。”
“啊?”阿媛忽然一蹬腿,发出极大的一声。
虞臻:“……”
一对坑爹玩意儿。
便闻徐笙幽幽道:“夫君今日怎么有空回来了,不是正心里不舒服着,在衙署一个人声闷气吗?”
“皎皎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很严重,有人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模仿你写信,嫁祸与你,你不想知道是谁吗?”虞臻立刻转移话题。
“不想知道。”
“没兴趣。”
虞臻:“……”
徐笙见虞臻那模样,撑起身子轻笑一声:“不是风轻,还能有谁?”
“说起来,原来我看在夫君你的面子上,对她的一些行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可是这风轻姑娘似乎不懂得适可而止,愈加猖狂。那么,少不得我亲自出马对付。”
“对了,我今日送夫君的礼物,夫君可还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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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命人将院子门锁了起来的;夫君这又是打哪回来的?”
“咳!”
虞臻看着阿媛;底气不足;故作凶巴巴地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快些睡觉!”
“难道是爬墙进来的?”徐笙道。
“……”
“怎么可能!我堂堂冀北之主;怎么会做出那等偷鸡摸狗之事?”虞臻立即呵斥道。
“呵呵。”
虞臻总觉得;徐笙这笑声里面充满了讽意。
“好了;夫君快些歇息吧!天色不早了。”徐笙似笑非笑地看了虞臻一眼,将被子拉到胸口上,闭上了眼睛;呼吸清浅。
“自然,若是夫君嫌阿识和阿媛吵闹的话,便先回西屋去睡吧!毕竟我实在是琢磨不透您的心意;哪里又将您惹恼了可不好。”她又补充到。
虞臻一噎;嘴张了张最终又闭上了。
相比让他去跪那劳什子搓衣板,被怼两句已经算是重拿轻放了。
“呀呀!”
大清早的;虞臻尚且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便听到两个奶哇哇吚吚哑哑的声音。
“胖东西;莫闹!”他闭着眼睛;低沉着嗓音道。
半醒半睡之间;他的声音比往常多了几分暗哑;也多了几分小性感。
“呀呀!”阿识和阿媛俩人都醒了,神采奕奕排排坐,坐在虞臻旁边;黑溜溜圆滚滚的眼珠子盯着他;似乎是在瞧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他们已经六个多月了,比平常的小孩子能早坐起来一些。如今两个孩子骨头已经硬了,能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像两只胖乎乎的福娃。
难怪他们虞臻总是叫他们俩胖东西,还在怀孕前送了肚子里的孩子一对胖兔子灯笼。
看来他的直觉还挺准的嘛!
“去和你们父王玩儿吧!”徐笙坐在铜镜前,从昏黄的铜镜里看到两个孩子,眼里不由带上了温柔的笑意。转而转身轻声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