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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又到部活时间。
龙崎老太站起队列前面端正的大声讲话。龙马却明显心不在焉。默默的站在队伍最外面。隐约听到龙崎老太提到了“冰帝”；“比赛”等字眼。然后他几乎快要幻灭的想到了冰帝的那个面瘫教练……
“榊先生吗？他很有风度啊，而且人很好啊。”面对小少年热切的眼神，菜菜子堂姐抱拳一笑；两眼弯弯。
半晌。
龙马张大嘴巴；近乎怀疑的问：“他很好？”
菜菜子堂姐连点了两次头。过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收拾碗筷准备进厨房。如果龙马没看错的话；他似乎从这位一向温柔淑女的表姐脸上看到了疑似害羞的红晕。龙马感情迟钝，不代表他是个笨蛋。
脸红代表什么？
脸红代表菜菜子堂姐看上了那个冰帝的面瘫教练。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少女情窦初开，只要见到或提起喜欢的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脸红。菜菜子堂姐和面瘫教练，再次脑补一下两人约会的场景。想象着菜菜子堂姐温柔的挽着面瘫教练的手臂，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面瘫教练则侧头看着笑得温柔的菜菜子堂姐；然后铁板脸上，面无表情……或是也神奇的挂着温柔的笑容……
啪啪……
龙马少年猛然惊醒。狠狠在脑子里扇自己两巴掌。一边一个。
这画面实在太惊悚了。
好吧。
其实正常的想一想。两人站在一起；画面还是蛮不错的，大概……
“龙崎老师！”龙崎老太讲话结束，大石忽然担忧的叫了声。
龙崎老太转头：“大石，怎么了？”
“手……手冢呢？”大石忧心的垂下双目。
众人一惊。这才想起，队伍里最重要的人到现在还没露面。不禁忧虑的望向龙崎老太，等着她的回答。
扫了眼众人巴巴的目光，龙崎老太悠长的叹了声：“因为那个伤，暂时不会来了。”
“是……是吗？”大石满脸失望。
“副部长，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龙崎老太低低了说了声，紧接着面朝众人高声道：“关东大赛只不过是开始，正选名单并不是一尘不变的，现在没有当上正选的，要有向正选冲击的劲头来努力。”
龙崎老太后面说了什么。龙马没什么心思去听。先前因为菜菜子堂姐的事而精神恍惚。而听了龙崎老太的话后，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恍惚。脑子里不断出现部长因为终于承受不了肩膀传来的疼痛而慢慢跪倒在地，使命握着肩头不住颤抖的画面。
“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他两次请求他。
第一次在高架桥下。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部长手臂曾经受过伤。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第二次。
是亲眼见证他握着肩头跪倒在网球场上后。那时候他犹豫了，挣扎了好一会。他理解他内心的负担，可是理解，并不代表可以承诺。他是不是很绝情，很冷漠？面对那样的部长，破碎之后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他终究没有心软……
他真的是个很冷血的人吧。部长心里也许也是这样认为的吧。甚至桃城学长，不二学长他们。如果他们知道部长那句话的背后所指的含义，青学的所有人大概都会指责他，埋怨他。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办。也许他应该打个电话给部长，问问他的手臂怎么样了。
龙马握着手机，翻到手冢的通讯号码，却怎么也按不下去。用力吸了口气，最终灰心的放弃了。
“想打就打吧，手冢会理解的。”头顶传来个轻柔的声音。龙马怔怔的抬头，不二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怔了会，猛然意识到不二学长是在开导他。着实有些错愕。
不二在他旁边蹲下，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怎么盯着我看傻了？”
龙马不可思议的眨眨眼睛，还是不敢相信眼前温柔开导他的人是不二。思维没反应过来之前，话已出口：“不二学长，你怎么突然变好了？”
不二笑颜如常，声音却透着幽怨：“怎么？在龙马心里，我一直是个很坏的人吗？好伤心呀~”
“啊，也不是。”龙马扯了扯帽子，掩饰尴尬：“只是有些不习惯你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呀……”不二似有若无的低叹一声：“那个让你昧着良心拒绝手冢的男孩是谁，我可以知道吗？”
龙马骤然抬头，对上不二专注的蓝眸，浑浑噩噩的嘀咕：“你都知道了……”
“三年的队友，想不知道都难。”不二思绪有些飘离，很明显心神不属。
龙马“哦”了声之后，久久无言。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二撑着膝盖站起来，纵然在笑，眉梢间却有掩不住的失望，惆怅。
他转身要走。
龙马及时叫住他：“不二学长~”
不二停下来看他。
龙马犹豫了会，轻声道：“谢谢你。”
不二柔柔一笑：“难得听到龙马如此真诚的道谢。”顿了会，神色忽地前所未有的认真：“龙马，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你的分享者，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
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送不二走远。龙马默默的在心底长叹一声。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很少跟人说起里奈的事。令人痛苦的事说起来只会更加痛苦。里奈是他的软肋，一个很特别的存在。虽然他还不懂这个存在到底是怎么样的影响。也许心里知道的，只是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真的面对了，只会更加的不知所措。
重新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这次龙马坚定的按了拨号键。
“喂，部长~”
“啊，越前，有什么事？”
“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已经不痛了。”
“这样……”龙马木木的举着手机，觉得此时的自己像个傻瓜。两个字完后，纠结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接下面的话。正考虑着随便找个借口结束话题。那边轻微的传来个声音：“越前~”
“嗯？”
短暂的沉默后。
手冢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训练加油。”
“嗯~”
下面又是无话。再次沉默。
手冢道：“那就这样吧。”
“嗯。”
“再见。”
“部长再见。”
第101章（）
打了一通电话就好像被逼着上了次战场。挂完电话；龙马有些无语。本来心里愧疚；想找部长道个歉的，结果电话接通后，他却什么也没说出。只问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也怪龙马忽略了两人之间本就沉默到近乎诡异的气场。部长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他也是。两个闷葫芦凑到一起；能交流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龙马也不抱希望了。但是听他说肩膀已经不痛了，心里终究宽慰了些。
中午的时候。
崛尾三人跑过来突然跟他说胜郎要跟荒井比赛。输的一方将承诺退出网球部。龙马静静听完，轻声问了句：“那么，和我说干吗？”
“说什么……你这家伙！”崛尾深深气结：“还要说吗？比如教他外旋发球，或者告诉他对手的弱点什么的。”
“没用的。”龙马直接说道：“就凭现在的胜郎是胜不了荒井学长的。”
胜郎不服气的握起了拳头；大声道：“那个不试下怎么知道？”
“胜郎……”崛尾叫了他一声。
龙马站在一边，默默的喝起午饭时候剩下的果汁来；咬着吸管喝得滋滋响。崛尾等人听到声响；默默转头看过来，瞬间无语掉。
崛尾：“越前……”
“龙马也不担心部长吗？”见龙马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胜郎生气的吼问。
龙马似没听到他的吼，依旧默默的喝果汁。
胜郎更大声的叫道：“龙马君！”
默默的又吸了一会，发现果汁没有了，晃了晃，龙马平静的嘀咕：“啊，已经完了吗？”
崛尾三人同时焉掉。
胜郎放弃的说：“算了！”转身便走。
崛尾叫道：“喂，等一下，胜郎。”也跟着去了。
中午的网球场围满了人。都来看胜郎和荒井的比赛。朋香担忧的看了看场内，对崛尾和胜雄道：“喂，还是叫他别打了，龙马呢？”
胜雄有些难过的道：“龙马好像不想来。”
“为什么？”
崛尾暼眼气道：“自己的练习太忙了呗。”
“有这样的事……”朋香不太相信。
樱乃也难以置信道：“竟然那样……”
比赛由胜郎先发球。
球直接打在了隔网上。没有过去。第二球虽然过去了，但荒井很轻易的将球打了回来。
结果如预料的一样。
龙马靠着身后的树干，沉默的望着球场。
“嗯，荒井和胜郎的比赛……”
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吓得龙马即刻转身。乾淡定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事人的跟龙马打了个招呼。
“……乾学长。”龙马无语。这人走路都没声音的嘛。怪不得有当侦探的潜质。抬头望他一眼，见他似专注的望着球场里面，龙马怀疑的问：“难道乾学长是来收集资料的？”
“我只是路过。”乾道，视线却没有离开球场。
龙马半信半疑。好一个路过。好像每次有什么事都离不开他的身影。但也没再说什么。
乾盯着球场看了会，又将目光转向了龙马。
“越前。”
龙马侧头，眼神询问他。
“凤尾，雪舞回风，挺拉风的名字。”
“哦”龙马张了张嘴。
乾又道：“网球不但但是一种喜好，运动。很多时候，球风代表了一个人的性格。比如你的外旋发球，抽击球b。”
“哦……”龙马长长的应了声。实在不明白乾学长突然跟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乾微微一笑：“你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