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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男人的声音平平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一如任何时候。
但姬清感觉到对方眼底压抑的不悦和怒火,触摸他脸的手指,干燥炙热,小心翼翼爱抚,又有一种按捺不住咬碎吞食的欲望。
姬清的理由很现成,也很现实:“我性无能。”
青年的神情很平静,但这话,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极大的打击,难以启齿的羞辱,几乎能彻底摧毁一个男人的自信和精神。
宫无绮的眼神微微抖动了一下,就没有任何反应了:“什么意思?”
“性冷淡。”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清楚,青年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任何的爱抚,身体都,完完全全不会有丝毫感觉。”
宫无绮的眼神幽暗,像一把淬毒的刀,哑着声音:“什么时候发现的?”
姬清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绯樱舞?”
“不是,”他没有乱甩锅的习惯,微蹙着纤细的长眉,烦恼怎么合理化,“一直如此,应该是天生的。”
宫无绮不可能信,但是有什么用,再高明的医疗技术,也不可能对抗诅咒。
更何况,虽然对他人而言这是难以启齿的折磨,但姬清本人心底,对这个属性是格外满意的。
因此,在宫无绮看来,看过无数医生,做过各种检查,都得到摇头的结论,连他都有些满心焦躁想要杀人,面前的姬清却始终淡淡的,一脸平静的不为所动,好像早就习惯,不在意了。
但也不是完全的不在意。姬清微蹙着眉,本是凌厉不悦的神情,却因为纤细的眉形,给人一种冰冷忧郁,惹人怜惜的错觉。就像当年黑暗里交锋谈话一样,满不在乎的放空,纤细乌黑的长眉微拢,显得格外冷漠,带点理所当然的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身体,那种检查取消掉。”
宫无绮手里夹着烟,端丽精致的脸上,内敛优雅的面具,被冰冷漠然令人生寒的眼神破坏。吐出的烟圈氤氲开他的面容,看不清。只听到那平平无情绪的声音说:“不用他们,我亲自来。”
姬清因为喷到脸上的烟雾呛咳了几声,蓝色烟雾后,他轻轻的说:“你也是别人。”
为了给剧情留下发展的空间,姬清拒绝了云湛邀请他外出骑马游园的建议。
原剧情也有这一段,其实安王只邀请了云湛一人,想过二人世界。谁知单纯的主角受却不忍留下原主一人,原主当然立刻就答应了。
第65章 饲主他,有被勾引妄想症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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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迫,没有误会,没有引诱,只有他,清清楚楚,近乎冷静的,选择了这么做。
愧疚自责的同时,他的心底却有一种极其满足的畅快。就好像,他彻底报复到了姬清,他把姬清施加给云湛的噩梦,还给了他本人,这让他不但没有丝毫悔意,甚至,想起那个人的脸,就想再一次,弄哭他。
最好,在他身下,让那个冷漠高傲的人,露出陷入欲望的挣扎,浑身都流出水来。
这样想着,安王想起了他交代看着姬清,别让他被男人弄死了的大夫。
这脾气古怪的老头子来了以后,听到他的问题,神情怪异的笑了,显出一丝猥琐同情。
安王疑惑:“莫不是因为被男人轮了,才导致的不举?能否医治?”
老头子笑够了,便顿时变作一脸古板严肃:“非也,这个人是个天阉。懂吗?天生就没有反应,男人女人都一样。不过,老头子我倒是第一次遇见,外形正常的天阉,严重到连刺激后面都没有反应,所有兴奋点完全都没有感觉,值得研究研究。”
安王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但对姬清不行。
这个人太高太冷太傲,只是有这么个念头,就好像看到自己的骄傲自尊,毫不设防的敞开在他脚下,被高高在上的不屑,毫不在意的践踏,轻而易举的无视。
连同灵魂,都被直接彻底的,羞辱摒弃。
就算这个人眼底没有任何侮辱的意思,只是无视不接受,只要想到他不要他,就会
恨意来得平白无故,就好像跳过层层阶段,从第一面,直奔结局的野兽一般的直觉。
想要把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拉下来,好像只有这样,才终于能好好的去看他了。
做下了这样的恶事,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责,酿出这样的苦酒,骤然醒悟,如梦初醒,醍醐灌顶,他不是不后悔,不是不自责,甚至,不是不痛苦的。
每一下呼吸,胸腔里,心脏的位置,就好像被一把叫姬清的尖刀,不断的搅动,疼到他的五脏六腑,每一寸血肉里。
怎么能这么对待这个人?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去杀了站在姬清被强迫时候,门口那个愚蠢的自己。
安王的眼里,满是黯然悔悟,可是,看着床上的人的时候,连同灵魂一起牵动的痛意悔悟之下,身体对这个人的渴望,热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消减。
再来一次,他还会是个恶徒。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这个人,他只会自己亲自动手,更加恶劣、疯狂的,掠夺、侵犯。
他不会把他从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圣坛拽下来践踏,他只会,直接把他压在身下,就着他的孤高淡漠,彻底的占有得到他。
就算是现在,到了这种境遇,他也不可能放过他。
他不能把这个人让给别人,哪怕是他的爱人云湛。不,应该说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而云湛,更加不可能。
下定决心的安王,就看到姬清醒了,慢慢睁开了眼睛坐起来。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干脆沉默着,等待姬清的主动嘲弄,对他愚蠢的鄙夷,对他卑劣的愤怒。
他得到这个人了,比之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下了,便不再觉得被他践踏自尊,无视心意,为他弯折灵魂,是件多么不可接受的事。
因为,他已经这么对待这个人了,就算是作为补偿,也是理所应当,甚至,甘之如饴。
但是,姬清却没有看他。
姬清看了看自己的手,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彼时他还以为姬清是对自己身上镣铐消失的反应。然后,他就彻底僵住了。
姬清瞎了。
毫无疑问,就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到他伸出手,摸索着向前走,任何人都会明白,这个人看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安王甚至想要说服自己,姬清这是在假装,故意的,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就像是故意打破他可笑的固执,姬清没有摸到桌椅,直直的撞了上去。
来不及了。
罪孽一旦犯下,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就像那个古怪的老头子说的,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只是瞎了而已,比之更严重的是,姬清时日无多。
这个人,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死,会离开他,彻彻底底的。
绝望还来不及生出,就看到他仿佛虚弱到支撑不住脊柱,趴在胳膊上,无神的寂寥的念出云湛的名字。
他甚至无力去分辨自己此刻的痛意,到底都是什么。
一样是犯下罪孽的恶徒,为什么唯独对云湛是不同的?
“你在想云湛?他那样对你你还想着他?”
姬清像骤然受惊的猎物,仓皇警惕的离开他面前,那双明明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却依旧冷冷的漠然的,没有一丝软化。
“你是谁?”姬清问他。
你的男人,你最恨的人。
被你用那双美丽的冰冷的,不断流着眼泪的眼睛,充满恨意的直直的看着的男人,你却连我的声音也没有记住!
不能生气,也气不起来。
“你的眼睛”
这个人却没有反应,他不在意自己瞎了。
被这么折磨过,高傲如他,恐怕早已万念俱灰。
不,也许在被云湛那样对待后,他对自己说的话,就已经是心灰意冷的表现。
“我是,越安宸。”不是没想过,伪造一个虚假的身份,重新走进他的身边,但是,不行,姬清必须接受他,也必须,承受他,他给予的一切。就算是自己虚构的身份,他也不能忍受。
姬清第一次知道,主角攻的名字。在他看到的剧情大纲里,主角攻一直被称作安王,也许结尾的时候,主角攻受两人互诉衷肠时候,是需要彼此称呼真名的,但他这个炮灰戏份里没有。
姬清还是没有反应。他不清楚,作为花魁的原主该不该知道王爷的名讳。他来的时候,实打实是故事一开始,但故事一开始姬清也已经16岁了。谁知道16岁之前,剧情是个什么设定?
可能他的没礼貌也不是第一次了,也许是堂堂王爷不想跟他这个将死之人计较,安王越安宸并没有再说什么。
姬清猜测,剧情到了他要被送回花街的时候。
他也不必点明,想想意外中毒的他,已经保证不了,后续高难度的被买走,被俘虏,撑到主角受找到他再死的剧情发生了,便补充了一句:“告诉云湛,我自己走了。如果他找我,等我死了,就把我烧了,请他洒在随便哪个山上吧。”
“闭嘴,你”
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补了越安宸一刀,让他捂着胸口,脸色难看的差点疼得喷出血来。
失明的姬清只以为,主角攻还在嫉恨自己和他心爱的主角受睡了,让人轮自己这么久不解气,亲自都要上一遍,还是介怀,这嫉妒和醋劲也是没谁了。
至于攻受都和自己强行发生了肮脏的肉体关系,对彼此不忠,那就不是姬清关心的了。两个人不是还没真的在一起吗?再说,什么锅配什么盖,人家自己愿意就好。
个人角度,姬清是不大喜欢主角攻的。
堂堂一个上位者,原主就是真的意图非礼他的侧妃,再严重,左右不过是打断第三条腿,或者一刀杀了。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他却因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