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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简北会这么激动?
但这个问题只是在她的脑子里很快的闪过,就被更重要的问题抢去了风头。
云以南是听见了玻璃碎掉的声音,可是自己身上没伤没痛,那肯定不是砸到自己身上了。
她听见身后徐梦虚弱的声音,视线顺着往上。
到了冬天,简北的肤色已经变白,所以脖子上的伤更显得触目惊心。
“你流血了!”云以南瞪大了眼,虽然伤口不大,“你”
“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哪儿伤着了!”简北却恍若未闻,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固执的摇了摇她,仿佛在做一个重要的确认。
“我什么事都没有,我,还活蹦乱跳的!受伤的人是你,是你!”
被钳得发疼的云以南挣扎着,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可能是个傻子,明明被镜子打伤的人是他,却有些急红了眼,发狠的问一个毫发无损的人哪儿疼,对自己的伤口无知无觉。
她挣开简北的手,甚至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看到没有,我,哪儿都没事,完整的!活着的!一点儿伤都没受的云以南!”
就是这样夸张的动作,似乎才把对方安抚下来。
她看见简北整个人明显的松了下来,退了半步,一手按着头,一手按着桌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样异常的举动,让云以南不由得有些担心:“你怎么了,晕吗?刚刚被打到哪儿了?简北?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事。”
简北的声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拿开了手之后,他刚才近乎狂暴的情绪,就像是烈日下的一滴水,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小问题。”他朝云以南笑了笑,和平时一样。
“什么小问题?!你都流血了,你的助理呢,这时候你不应该在这”乱逛。
云以南怀疑简北可能有点精神分裂,难道刚才自己看见的,都是幻觉?
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把情绪转变得这么快。
但现在不是吵嘴的时候,云以南回过头,让徐梦去找药,然后走过一步。
她看见胖安心在同伴的搀扶下,还是没能站起来,惨白着脸,似乎是被吓软了腿。
有些人作恶,只凭一腔恶气,等那股恶气散去之后,她甚至连承认自己做过恶事的勇气都没有。
胖安心就是这种人。
“现在你不仅威胁别人,而且还打伤了人,说吧,是我报警呢,还是你自己去自首?恶意伤人,怎么的也要刑拘吧?”云以南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担心的看了简北一眼。
虽然她确实对简北有意见,可是这次对方切切实实的救了她,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再说,胖安心这个人,实在是可恶。
在场看见这一幕的人也不少,要作证应该不是难事。
“谁敢碰我的人?”
第36章 滚()
身穿着学生装;却满脸傲慢的言绮罗,不知什么时候得了消息,慢慢踱了过来,她对满地的碎玻璃并不在意,扫视了一下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云以南的身上。
“小鬼,社会还没出,就想当世界警察了?”
她站在胖安心身旁,交叉着双臂,虽然个子不算高;却依然只用眼角了着云以南:“开口闭口就是报警;刑拘,好像很厉害呢。”
“绮罗姐!”胖安心看见了言绮罗;就像溺水者抓到浮木,她挣扎着凑到言绮罗身边;脸上的神情稍微恢复镇定些;“小心脚下的碎玻璃”
“你给我滚一边去,”言绮罗用眼角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就像是看见了什么让她反胃的东西,那张娇滴滴的脸上划过无比厌恶的神情,“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刻薄之情溢于言表。
说完之后;言绮罗又扫了一眼四周;那些想要看热闹的人讪讪着低头走开。
尔后;她才带着点笑看向简北:“简北,这件事是安心做得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既然是她有错在先,那赔多少,你说了算。”
她看简北的眼神和看云以南完全不一样,如果光看现在的她,大概会以为她是个温和有礼的腼腆女郎。
云以南紧紧皱起了眉头,虽然不觉得轻描淡写的说句对不起,再赔点钱,就能解决问题,可是受伤的人是简北,她没有立场为简北做决定。
言绮罗既然能够在这个片场中嚣张得谁都不放在眼里,手下的人还敢半硬的抢别人东西,那她背后的那个人必然来头不小。
现在的她不是演员,得不得罪言绮罗自然是没什么所谓,可是简北和言绮罗同在一个圈事,今天的事要是解决不好,难保以后言绮罗不会怀恨在心,给他下绊子。
简北刚刚才救过自己,云以南不想让他深陷在不属于他的漩涡里。
她微微咬着下唇,脑子里紧张的思考着,刚抬起头,就迎上了简北的双眸。
简北似乎看穿了她的纠结和烦躁,只是很浅的笑了笑,又移开了目光。
“今天这事不是钱的问题,”简北的声音不大,可是清晰有力,“要是我刚刚不是凑巧来这儿———”
他停了好几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让言绮罗琢磨他的意思。
“那镜子就是砸在云以南身上了,绮罗姐,您的助理手劲可真大,一块这么结实的镜子,砸我背上都能碎得不成样,那要是拍在一个女孩子脸上,您觉得会是怎样呢?毁容是往小了说,万一不幸的,人打死了,您可成包庇杀人犯的帮凶了。”
不至于这就死了吧?
云以南听简北说得一本正经,这时候也有点后怕了,她是死过一回的人,自然知道面临死亡前的恐惧是怎样的。
言绮罗似乎也被简北的话震慑到了,没有再像刚才那么轻松,她有些勉强的撑起笑,目光也分了些给云以南:“就,不是没有伤着嘛,安心有时候就是太冲动了,你开个价吧,我保证能”
“就你有两个臭钱了不起?”
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炸起,云以南很快的回过头,她从简北的身后看见,穿着戏服的孟思怡从宅子里走出来,脸上是遮盖不住的怒火。
看来徐梦并没有如云以南所说,去找药箱,而是第一时间找到刚拍完戏的孟思怡。
言绮罗看见了孟思怡,神色也有点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这事可跟你没关系。”
“好笑,”孟思怡顺着云以南的手把大衣披在身上,往前走了几步,没穿高跟鞋的她和言绮罗的身高相仿,可是气场却比对方强得多,“言绮罗,这儿是拍戏的地方,今儿你的助理打了人是事实,按你的说法,要是打的不是简北而是以南,就连钱都不需要出了是吧?”
“孟思怡,平时叫你一声姐,是给你面子,别在这替人强出风头,”言绮罗扬起下巴,语气里的傲慢轻而易举就听出来,“别忘了,这剧的投资商是谁,你要是想给人出头,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要是把这角儿也赔上了,那可不值当了吧。”
“我可能老糊涂了,原来言小姐掌控选角的生杀大权?”
还不等孟思怡吊起眼角和她对骂,又传出一个声音。
言绮罗看见邱正业,脸上有些慌乱,但还是朝着他很娇媚的笑:“哟,邱导,是什么风把您吹出来了?”
“妖风。”
邱正业背着手来到几人面前,看了看云以南和简北,又看向言绮罗,先是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尔后慢慢的说:“小言,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你的助理做得不对,你不应该这样护着她。”
“她是我的助理,我不护着,谁来护?”言绮罗听见连邱正业的话都不向着她,笑容有些挂不住了,“邱导,没想到你帮着别人来欺负我,不太好吧?”
“我只讲道理。”
“好,好一个讲道理,”因为微笑唇的关系,言绮罗看起来还是笑着的,眼角的恨意却非常明显,脸上的表情比她演戏的时候生动多了,“邱导,你不是对这部戏很看重吗,如果因为一些老鼠屎,整锅粥都要不得,不觉得可惜?”
她的话一出,邱正业的脸上露出了有些若有所思的神情。
云以南的心里打了个突,这个言绮罗在剧组里敢这么嚣张,原来是和投资商有着不小的关系,那邱正业会怎么做?
“说得没错,一粒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邱正业点点头,“那么——…”
言绮罗挑起眉,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向孟思怡。
“明天你就不用来了,叶雨柔这个角色我会另外再找别人演。”
邱正业对言绮罗说。
本是得意洋洋的言绮罗在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抱在胸前的双臂,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走了,北城往事不需要你。”邱正业正色道。
面对大吼起来的言绮罗,邱正业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像他年轻时候面对那些质疑他的导演一样,满脸不屑:“言小姐,如果你不想把事情弄大,我劝你最好向那两个孩子道歉,如果态度诚恳点,说不定他们就不会计较”
“道歉?!做梦!”平日在人前甜美可人的言绮罗,此时像个泼妇一般,她跺着脚,扯着嗓子,眼角的恶毒暴露无遗,“邱正业,你别忘了这部剧最大的投资商是谁!想一脚把我踢了?没门!”
“你倒是提醒了我,”邱正业微微一笑,“难道我缺了这笔钱,就拍不成了?”
“好,好,好,你硬气,”言绮罗气得浑身发抖,身旁的胖安心扶着她,她才不至于摔倒,“行,你有种,等着瞧!这破剧,我不演了!你记住,是我不演,不是你炒了我!”
她说完之后,转过身,狠狠的跺了几下脚,才踏着地板离去。
胖安心脸上的表情也满是不可思议,她看看言绮罗,又看看云以南,最后还是在瘦女人的提醒下,忙不迭跟在言绮罗身后,灰溜溜的走了。
云以南转过头本想和邱正业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