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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着这棘手的问题。一身清爽的夏辰烨进了屋。望着他那泛着雾气的乌发,云曦心中一动。这人似乎总是以云淡风轻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就连早上练完功也毕是先净了身进房的,反倒是自己似乎总是在他面前出糗。
并不曾知晓云曦此时的纠结心态,夏辰烨径自从小几上拿起白色的瓷瓶,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云曦的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带着试探性的语气提议道:“还是让桃舒帮我上药吧。”
果不其然,夏辰烨像是没听见一般,故我的倒了药水涂抹在娇嫩的手心上。
有的时候,习惯是一种极其耐人寻味的东西。经历了昨晚上药时的暧昧无比,今早的一切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这一日用膳时,夏辰烨依然面不改色地为云曦布菜,只是那些油腻重口味的菜色从未出现在云曦的碗里。对于这一切,云曦没了昨日那般的羞涩,渐渐地放开心思,吃得理所当然,只是担心会把自己的肚子撑坏。
嫁入夏府的第三日乃是云曦三朝回门的日子。一大早,丹霞便指挥着众人打理着将要带去萧府的礼品。待一切准备完毕,清早练功的夏辰烨正好净了身回来,见云曦已经穿戴妥当,便带着众人准备出门。刚走出屋子,夏辰烨收住脚步折回屋子,从里屋拿来一件貂裘披风给云曦穿上,方才轻搂着她的腰继续前行。
时序已经进入冬季,今日又正巧刮了几阵西北风,令整个京城骤然冷了许多。云曦的身子本就怕冷,一入冬便手脚冰冷,以往身边的丫鬟都会提醒她增添衣物。可巧今日众人的心思都扑在回门一事上,倒是没有察觉到天气的变化。幸而夏辰烨细心,体贴地为她添了披风。云曦感动之余便忘了此时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有多暧昧,竟心安理得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碧落院的大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是用来装礼品和载丫鬟的,另一辆更为宽敞华丽的马车则是专供主子们坐的。夏辰烨环着云曦的软腰走近前头的马车,便见一个身着棕色衣衫的小厮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走过来。夏辰烨微皱眉头,冷冷道:“把马牵回去。”
那小厮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疑惑地问道:“少爷,您不去萧府了吗?”
回答他的是夏辰烨的一记冰冷的刀眼,那小厮打了个寒噤,仍然不怕死地想要问个究竟,却被一旁正在清点礼品的另一名小厮抢白道:“笨蛋慎言,你没看见这边的马车吗?少爷自然是陪着少奶奶做马车喽。”
这名小厮同样穿着棕色的衣衫,竟然和那位叫慎言的小厮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眉角多了一颗痔,想来必是一对双生子。
慎言的眼里充满了疑问,禁不止问道:“可是慎行,少爷不是最不喜欢坐马车吗?”
那名叫慎行的小厮一掌拍在慎言的后脑勺上,骂道:“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真不知爹娘给了你什么脑袋。”
不去理睬那两兄弟日行一次的斗嘴,夏辰烨搀扶着云曦上了马车,见一旁的桃舒正打算上车伺候,便阻止道:“你不必上去了。”
闻言,桃舒愣了一下,想明白夏辰烨的意思,便欣欣然去了后面与杏雨等人挤另一辆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云曦自然听到了车下的话语,一见夏辰烨高大的身子进了马车,便红着脸道:“其实你不必陪我坐马车的,有桃舒伺候我就可以了。”
夏辰烨长臂一展,将云曦揽进怀里,道:“你会冷。”
原本还举着柔夷想要挣扎的云曦便放软了身子,乖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京城的寒冬,能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似乎也不是件坏事情。
因着今日的风比较大,夏辰烨特意吩咐车夫将马车驾得慢一些,以免冻着了异常怕冷的云曦。马车在宽敞的道路上辘辘而行,行驶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萧府。
云曦嫁的到底是堂堂国公府的少爷,萧府对于今日的回门异常重视,除了外出办公的三爷和公务繁忙得实在脱不开身的大少爷,其他人都在府里候着。因着云曦幼年丧父,大老爷更是像亲岳父般招呼着夏辰烨这个姑爷。
午膳过后,男人们还在外边谈论着所谓的大事,女人们则移至里间讲着永远都说不完的家长里短。闹腾了一阵,太夫人便说自己乏了想歇息一会儿,让众人都散了,也好让云氏母女两回去说说体己话。
自云曦出嫁那刻起,云氏就担心女儿在夏府是否安好,故而一回到池园,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曦儿,姑爷待你可好?”
想到夏辰烨这几日的行为,云曦不禁粉颊泛红。夏辰烨不善言辞,或者说他不会把所有的话都挂在嘴边,反而默默地做着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布菜、上药,甚至是添衣服,这些本该是丫鬟该做的事情,他却理所当然的揽上身。这样一位体贴入微的男子,比那些终日甜言蜜语的人不知强上多少。云曦头先还想安抚云氏,等到说出口了才发现这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母亲放心,夫君待我很好,也很体贴。”
云氏方才就看到女儿和女婿相处甚为融洽,方才提到夏辰烨,云曦又是一脸的羞涩与甜蜜,便知道女儿没有在敷衍自己,欣慰地笑道:“那就好,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养养身子,尽快给姑爷添个孩子,说起来他年纪也不小了。”
第十五章 回门(二)()
夏辰烨正值弱冠,京城里像他这般年纪的贵公子大多已经娶妻纳妾,孩子都可以满地跑了,而他却才堪堪娶妻,想来必是希望能早点添个孩子。然而,夏府的形势尚未明朗,云曦在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前,并不想多个孩子来增加心理负担。但这一切又不能对云氏明说,只能假装害臊把这个话题绕了过去。
可巧,桃舒急冲冲地跑进屋,阻止了云氏想继续游说的打算:“少奶奶,少爷回来了,好像被外头的老爷和少爷们灌醉了,正在房里歇着呢。”
闻言,云氏到了嘴边的话又转了一个弯:“曦儿,你快过去照顾姑爷吧,醉了酒很容易着凉的。”
夏辰烨的醉酒正好让云曦得以脱身,免得云氏一直缠着孩子的话题说个没完。回到原先未出嫁时的闺房,夏辰烨正半躺在屏风前的榻上,接过丹霞递上的解酒茶,而杏雨正好打了一盆水进来。云曦走过去接过绞干的帕子,本想替夏辰烨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却忽而记起新婚那夜他一把推开了月桂的手,想来必是不喜欢别人近身服侍,便只是将帕子递到他面前。
夏辰烨喝完手中的解酒茶,将杯子递还给杏雨,转而对屋里的丫鬟道:“你们都退下。”自己则躺回榻上,徒留云曦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
丹霞三人退下后,云曦茫然地望着夏辰烨,见他闭着双眼躺在榻上,一点都没有要接过帕子的意思。无奈,云曦只好亲自动手为他擦去额头上还在往外渗的薄汗。用热水洗了一回帕子,擦净那双带着厚茧的手,哪知大掌忽然扣住她的藕臂,施力将她整个身子都拖上了榻,湿湿的帕子不慎掉落在地上。
云曦以为夏辰烨会趁着酒劲胡来。握着粉拳捶打着厚实的胸膛。夏辰烨默默地承受着犹如抓痒般的力道,大掌揉抚着云曦的背部,似是无声的安抚。察觉到身边的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云曦松开了拳头,鼻息间充斥着浓烈的酒味,也不知伯父和哥哥们灌了他多少酒。转而想到云氏方才说酒醉容易着凉,这榻上并没有被褥,躺久了的确可能会受凉而感染风寒,便问道:“还晕吗?不如去里屋躺会儿吧。”
夏辰烨不置一语,只是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这意思是他不想吧?云曦心中猜测着夏辰烨的意图。转过脑袋面向他。只见他紧闭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漆黑的眸子没有醉酒之人的浑浊,反而异常清明。云曦心里不禁犯嘀咕:这人不会是装醉脱身吧。忆起成亲那日。他也是这般醉醺醺地被人扶进屋,遣人出去后便立马恢复清明,除了满身的酒味,一点都没有喝过酒的迹象。
两人又沉默地躺了好一会儿,云曦实在不愿一下午的时光都耗在这方寸大的卧榻上。伸手推了推身边之人,提议道:“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夏辰烨还是没有回答,感觉到腰上的禁锢松了不少,云曦便猜想他是答应了。轻轻地挣开他的双臂坐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服。便去里屋收拾有些毛糙的发髻。出来时看见夏辰烨已经起身整好衣服,正立在屏风旁等着自己。
“咱们走吧。”云曦浅笑着走向夏辰烨,后者则拉住她的皓腕。望着她紧皱眉头,随即又走开身,去屏风那头拿了早上的貂裘披风披在云曦身上,道:“穿上披风再出去。”
夏辰烨转过云曦的身子,替她绑好胸前的系带。带茧的大掌包裹住一只娇小的柔夷,牵着她走出屋子。
待出了池园的大门。云曦便挣扎着让夏辰烨放开手,这里经常有下人走动,两人这般亲密,实在不甚合适。然而夏辰烨向来我行我素,也没有云曦这般脸皮薄,手里握着软弱无骨的柔夷,哪肯轻易放开。两人就这般暗中较劲地走到荨湖边。
望着被风吹皱地湖面,云曦不禁想起了那次意外落水,若不是夏辰烨的及时出现,自己恐怕又一次魂归黄泉了。而正是夏辰烨的施救,才促成了萧夏两家的婚事,这荨湖可说是见证了她的人生拐点。如今回想这些,云曦已经没了当初的茫然,心底反而泛起了如同水波一般的涟漪。
原本尚算温馨的气氛,却被一个鹅黄色的身影破坏殆尽。一看见六姑娘出现在河对岸,云曦便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扯着夏辰烨的大掌钻进了一条小道,心里不断祈祷着千万别让她看见自己。
自荨湖事件后,六姑娘简直将云曦视作杀夫仇人,一逮到机会便撒泼臭骂,弄不好还会动手打人,好在太老爷见势不妙将她拘在漠园,云曦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