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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烨亲自出面处理,才能让月桂彻底死了心,也能让玉氏身边的人信服。
可是夏辰烨刚刚才说过不准再提通房之事,如今她一转头又要逆他的意,不知他会不会又生气了。云曦忐忑不安地观察着夏辰烨的反应,见他呼吸平稳,背部的大掌也有条不紊的,没有任何不虞的迹象,才敢大着胆子将那日秦嬷嬷到访的情况如实告诉他。
听完云曦的叙述,夏辰烨没有任何反应,就连手上的动作也毫无变化。一番唇舌就这样打了水漂付诸东流。云曦的满心期望瞬间落空,负气地甩开腰间的大掌,立马背过身去。
见状,夏辰烨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眸底闪现着愉悦的光芒,嘴角在黑暗中勾起了一道柔和的弧度。看来他的妻子越来越会向自己撒娇赌气了,再也不会像先前那般戴着防备的面具,时时刻刻都将情绪掩藏在心里。夏辰烨侧过身子,从后面拥住了云曦的柳腰,火热的胸膛煨热了光裸的玉背。薄唇啄吻着粉嫩的耳廓,发出暗哑而不失温柔的嗓音:“这事你不必再操心了。”黑暗之中,云曦绽开了得逞的笑容。一双娇嫩的柔夷握住放在腰间的大掌,安心地睡去。
翌日清晨,天已大亮,桃舒和杏雨知道夏辰烨在房里,都不敢贸然进屋。只能守在屋外等候差遣。夏辰烨一早便醒了,只是怀中的软香温玉令他不想起身。仰起头贪婪地望着那娇俏的睡颜,冰冷的心仿佛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温泉。突然,云曦脸上异常的红艳引起了夏辰烨的注意,这时他才迟钝地察觉到怀中的身子滚烫无比,焦急地唤了几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立即起身穿衣。一边向外头唤人。
桃舒和杏雨得了信便立马冲进屋为云曦擦身穿衣,一头又去请了早就熟识的张大夫来看诊。云曦骤然抱恙,可急坏了底下一大帮子的人。好在张大夫把完脉,说是寒气侵体,忧思过重所致的风寒,只要吃了药退了烧便无大碍了。
想来也的确如此,这些日子以来。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地给云曦添堵,让她烦不胜烦。加之前夜又在书房冻了一阵,自然就积成了病。对于这些事,作为贴身丫鬟的杏雨自然再清楚不过了,想来想去这一切的祸头就是夏辰烨,而她早上为云曦穿衣时也看到了满身的红色印记,立马对他这种不顾自家主子身体的粗暴行为充满了怨气。幸而桃舒及早发现了杏雨的怨念,二话不说便将她拖出了屋子,免得她在里边添乱。
尽管杏雨未能有机会发泄自己的不满,但夏辰烨却与她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处,望着如今安静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曦,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心中满是自责和懊悔。他一刻不离地坐在床头,不停地为云曦擦身换帕子,还用嘴亲自给昏睡中不能喝药的她渡药。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云曦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退了烧渐渐清醒过来,但身子依然酸软无力,只能卧在床上休养。这几日夏辰烨一直悉心地照顾着云曦,服侍汤药从不假手于人,就连夜里也只是靠在床头,方便随时查看她的情况。这令病中的云曦感动不已。
然而,好容易她有了点精神能下床走动一会儿,夏辰烨突然没了踪影,问了桃舒才知道他竟然破天荒地主动去了双栖院。云曦所不知道的是,她的病倒令夏辰烨清楚地意识到江氏所带给她的巨大压力。于是,他便寻了夏国公在府中的时机,前去与他密谈。书房中的具体情况自然无人知晓,只知道夏国公出门时脸色铁青,径直去找了江氏。两人关上房门又是一番唇枪舌战,最后江氏满含怒气地妥协,答应不再插手夏辰烨房中之事。这件事情只有几个贴身服侍的下人知道些只言片语,但他们也不敢随意乱说,而最为受益的云曦自然无从得知。
如今,云曦正经受着前些日子夏辰烨所遭受的一日三补的恐怖膳食,真真令她苦不堪言。这日云曦刚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一碗花胶参汤,便见月桂突然神色不定地跑进屋,眼眶红红的,迟疑地唤了一声“少奶奶”便不再言语,视线飘忽地掠过桃舒和杏雨二人。云曦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寻思着夏辰烨应该是找过月桂了,那么自己不如把丫鬟们的事情一并都办了吧。她瞅了桃舒二人一眼,正色道:“你们先出去找桂枝几人,让她们先放下手上的差事,我有话要对你们几人说,等找齐了人就先在院里候着,我自会唤你们进来。”
待二人离开屋子,月桂迈上前几步,猛地跪在云曦所卧的榻前,带着几许颤音说道:“求少奶奶为奴婢做主,替奴婢……配人。”
云曦细看月桂的神色,只见她两腮涨红,眼眶中还有泪水打着转,想来她对夏辰烨还是存有一分情义的,便问道:“这事你可想清楚了,没有一些犹豫或是……不满吗?”
闻言,月桂楞了一下,随即缓缓抬起头来,清澈的眸子对上云曦的视线,恳切地说:“如今奴婢什么都明白了,并没有任何怨言。”
云曦舒了一口气,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我会帮你留意着,不过你若是不中意对方,我也不会随意给你配人的。”闻言,月桂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感激道:“奴婢先谢过少奶奶了。”
不一会儿,桃舒等七人鱼贯而入,脸上皆带着淡淡的凝重和忧虑。云曦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脸颊不自觉地绷紧,问道:“我今日唤你们过来是想问一句,你们是否考虑过自己的将来?”顿了须臾,她又补充道:“我只想听你们的心里话,不准敷衍我。”
桃舒和杏雨对望了一眼,回道:“奴婢自小就就相信,少奶奶定会为奴婢安排一个能托付终身的人。”其他人也忙附和道:“奴婢也全凭少奶奶做主。”
云曦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继续问道:“你们是否都愿意出去配人,还是有别个想法?”屋里的几人都是跟着云曦来到夏府的,多少知道一些梨落离府的内情,自然明白她此时所指何意,纷纷跪下身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云曦转过头来,双眸盯着胸前的缠枝绫被,缓缓说道:“若是有别个想法就说出来,我自然会把卖身契还给你,并附上一笔银子,好让你自个儿出府去谋生路。”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丫鬟们个个垂着头不言语。云曦朝着众人扯出一抹笑意,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我今日向你们保证,定然会依着你们的意愿在适当的年纪给你们配人,咱们好歹主仆一场,嫁妆之类的自是不必说的,你们成亲后要么回到内宅做妈妈,要么出去帮我打理庄子,这都端看你们自己的意思。当然,若是你们自己有了中意之人,也可告知与我,我定然会帮你们做主,如此可好?”这几个丫鬟大多是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之人,难免对今后的日子有所忧虑,如今听了云曦的话,个个都如释重负。才刚刚站起身来便又连忙跪在了地上磕了头,并连声道谢。
除了这事令云曦挂心之外,她也觉得房中的丫鬟职责不明,做起事来不甚方便,因而趁此机会便分配了一下日常的差事。丹霞原就是夏府的人,又深受夏辰烨的器重,便由她统管院里的一切事物。桃舒最清楚云曦的喜恶,又是个细心周全的,便让她领着秋水负责云曦的起居。杏雨专司传话递消息,桂枝和月桂则主要负责针线女红,剩下的夏风和春蕊管理厨房的事务,而斟茶之事则由冬霜负责。
本卷完
第一章 离情()
冬日的尾巴在云曦抽丝养病期间悄悄地溜走了。天气渐渐回暖,阳光在不经意间增加了些许热度,绵绵细雨不时造访京城,撒下了春的种子。不过几日未出房门,前院的地上竟然冒出了点点绿意。
说起来头先那个整修院子的想法早就计划好了,夏辰烨连图纸都已经绘制完毕了,此时正值早春时节,万物都将进入生长的旺季,正是翻整碧落院的最好时机。正巧这段日子夏辰烨都不需要出门,便雇了一些工匠进院来翻土植树,修整花木。
这日夜里细雨霏霏,时停时下地闹腾了一整晚,到了早上雨止云散,和煦的阳光划破了淡淡的薄云,照得房檐上的水珠晶莹透亮。云曦悠闲地在小院里走了一圈,鼻息间混着青草和泥土的气味,甚是清新。转眼瞥见角落里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地刚被翻整过,昨夜又下了雨,将泥土都润湿了,今日刚好可以播种了。这地方若是种上一片红芍药,与一旁刚植下的几棵绿树倒是相互映衬。云曦忽而想到前几日桃舒从云氏那儿带回来了几包花种,其中就有芍药的种子,想着这会儿也闲来无事,便打算亲自动手。
夏辰烨刚从外头回来,才步入小院便看到云曦手拿着铲子往一个角落走去。他疑惑不解,连忙上前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云曦正想用铲子挖坑,听到他的嗓音立时抬起头来,脸上荡漾着如花般的笑靥,回道:“趁着今儿天气好,得快些把花种种下去。”说着便吃力地提起那把沉重的铁铲。
夏辰烨见状,一把按住云曦的柔夷,道:“这个我来,你去弄那些种子。”其实这些事情原本可以让下人去做。但一看到云曦的笑容,他便觉得眼前绽放了绚丽的烟火,一点也不舍得去阻止,甚至想同她一起做这种粗活。
闻言,云曦愣了一下,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才笑靥如花地松开手,整颗心仿佛漂浮在云间,四周都是柔软一片。
夏辰烨见云曦痴愣愣的笑着,突然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问道:“这个……我该怎么做?”他扬了扬手中的铁铲。两靥泛着异样的红色。云曦惊奇地看着夏辰烨这种报赧的表情,手握着粉拳竭力控制自己的笑意,故作平静地指导他如何挖坑。
夏辰烨站在那块新翻的地里。两手僵硬地持着铁铲,动作笨拙地铲土挖坑,时而会有一些泥土块溅在他的衣服上,烟灰色的鞋子也沾上了好些泥污。云曦则跟在后头把芍药种子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