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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如同黑夜的闪电,令她心惊肉跳,意识已是空白一片,云曦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迈动步子,往没有人的方向跑去。谁知才跑了几步,足下便被一块突起的小石头绊了一下,身子直直地往前扑去,栽倒在地上,膝盖与手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无法顾及这些,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还未等云曦完全站起身来,背后一双大掌掐住了她的细腰,将其翻转过来。天旋地转之间,云曦整个身子都被夏辰炀扛在了肩上,腰背和双腿都被钳制着。她只能握起拳头拼命地捶打他的背部,同时仍不放弃呼救。
夏辰炀毫不忌惮云曦的垂死挣扎,只是加快了脚步向耳房走去。云曦被迫趴在夏辰炀的肩头,身子随着他的脚步上下颠簸,被晃得头昏脑胀,却在模模糊糊之间看到不远处的回廊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顿时,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扯破喉咙似的拼命喊救命。然而,那人不但没有回头看一眼,反倒是加快了步伐,顷刻间便消失在回廊 的尽头。
就在云曦灰心失望之际,夏辰炀一脚踢开了耳房的镂空花格子木门,提腿迈了进去。此刻,云曦心里十分清楚,一旦自己进了这个房间,就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了。眼看着半截身子已经进入房中,她迅速伸手抱住面前的朱红色门框。制止了夏辰炀的继续前行。
有的时候,人在危难之时往往会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贝齿咬破了嘴唇,云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道死死地抱住了门框,任凭夏辰炀如何拉拽都不肯松开。阿瑟见状,立时跑了过来,双手抓着云曦的皓腕,一点一点地将其扯离门框。粉粉的指甲在门框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木头的细屑嵌进了指缝间。随着纤指再也触不到门框,云曦身上的所有力气瞬间便流失了,只能任由夏辰炀扛进屋子。
经过了方才一番波折。他不再怜香惜玉,重重地将她甩在覆盖着一层薄尘的炕上。没有厚厚的褥垫的炕头坚硬无比,云曦摔得昏昏沉沉。全身都疼痛不已,也使不出一丝力气。染了鲜血的柔荑在炕上不断摸索,试图撑起自己的身子。夏辰炀涎笑着扯下自己的腰带,一把甩在地上,继而抓住了云曦的双手。放在眼前细细查看,脸上流露出惋惜的神情,轻声细语道:“瞧瞧这双手,原本是多么白皙无暇啊,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左右也是逃不过的。”说着便贼兮兮地笑了。那勾起的嘴角,充满淫欲的眼神,无一不令云曦全身发颤。一种绝望从心底升起,怎么也挣脱不开。
夏辰炀转过头来向阿瑟使了个眼色,见他出了屋子把门关严实了才回过头,一边脱去身上的象牙白锦服,一边跨上炕。双腿跪在云曦身旁,刚想扑上去一逞兽欲。便听到外头传来一个婆子高亢的声音:“你们这几个没有眼色的东西,连二少奶奶也敢拦着,若是肚子里的小少爷有个好歹,你们就等着全家为你们陪葬……”
闻言,夏辰炀的身子僵住了,犹豫地望了望身下的云曦,耳边又传来阿瑟的喊叫声:“少爷,少奶奶来了,哎哟……”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继而是一阵打骂声。夏辰炀心知情况不妙,立马连滚带爬地下了炕,抓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随着一声粗暴的踢门声,花格子的木门被猛地打开,在门框边颤了几下方才止住。二少奶奶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屋子,一看到炕上躺着一个半昏迷的女人,而炕旁的夏辰炀衣襟大敞,套间的玉带软趴趴地落在地上,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大喊道:“好你个夏辰炀,难怪最近对院里的人都是兴趣缺缺,原来是在这里藏了人,干这种苟且之事。枉我辛辛苦苦为你怀孩子,你竟然如此对我!”
二少奶奶原本就驭夫有术,夏辰炀原本就在她面前缺少几分气焰,如今她又怀有身孕,便愈加不敢跟她硬来,只是软声地安慰道:“娘子你误会了,三弟妹在咱们院里跌了一跤,我正好碰见了,便服了她进来瞧瞧伤势。”
如此说辞可真是漏洞百出,精明的二少奶奶嗤之以鼻,冷笑道:“夏辰炀啊夏辰炀。我原以为你别的没什么出息,脑子至少是清醒的,岂料你竟然说出这等荒谬的话来,真当我是傻子啊!”
方才夏辰炀将云曦甩上炕的时候,她不慎撞到了后脑勺,加之先前倾尽全力地挣扎,原本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听到二少奶奶尖锐的嗓音,她吃力地撑开眼睛,隐约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人,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挪动着身子滚下了炕,鲜血淋漓的手掌撑在地上,嗓子早已喊哑,没发出一点声音都如钝刀割肉般疼痛,但她依然不依不挠地呼唤着:“救我,救救我……”
这一番响动,将二少奶奶的注意力从夏辰炀的身上转移了过来,她缓缓地走至炕前,伸手抬起云曦的下巴,脸上流露出怨恨恶毒的神情,二话不说便抬起另一只手连扇了两个耳光,随即将云曦推倒在地,骂道:“你这个狐媚子,三弟不过出门了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爬来勾引自己的二伯,简直不知廉耻!”
云曦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如今被打了两个耳光,脑中更是嗡嗡作响,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灼痛。二少奶奶留着长长的指甲,在她水嫩嫩的粉颊上留下了几道口子,殷红的血丝从白皙的肌肤中渗了出来。
望着云曦的狼狈模样,二少奶奶垂眼沉吟了片刻,忽而嘴角一勾,朝屋外喊道:“你们进来几个人,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带到双栖院,我要让母亲替我做主。”继而又转头瞪了夏辰炀一眼,冷声道:“你也同我一道去。”
夏辰炀自是不愿意的,若是此事闹到了江氏那边,自己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了,他连忙搀住二少奶奶的身子,讨好似的赔罪道:“娘子,你被生气,今日我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少奶奶毫不领情地推开了他的手,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若是还有脑子,就把衣服穿好,乖乖跟着我去双栖院。”多年的夫妻毕竟不是作假的,夏辰炀留意到二少奶奶的神色并不完全是生气那般简单,猜想她定是另有打算,便放下了一半的心跟了上去。
两名婆子得了吩咐,立马便架起云曦,半拉半抬地将她拖出了耳房。云曦想要挣扎,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自己被送到江氏那儿,那么这不守妇道品行不端的罪名可就坐实了,等待她的除了死亡,还有众人的诟骂。
二少奶奶走出屋子,移步走至云曦面前,冷笑着扯开她的衣襟,让她露出里面的亵衣,才满意地点点头,提腿走在前头。夏辰炀见状,便完全放下了心,谄媚地迎了上去。两个婆子架着云曦并几个丫鬟跟在后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双栖院。
一进入内室,二少奶奶头一个冲了进去,眼角挤出两滴眼泪挂在腮边,状似急切又谨慎小心地跪倒在江氏面前,带着哭腔恳求道:“母亲,您要为儿媳做主啊!”
此时江氏正坐在榻前喝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起了二少奶奶,半是责备半是安抚道:“就是天大的事也不可如此,要是伤了孩子可怎么办,是不是辰炀又惹你生气了?”
二少奶奶动了动嘴唇,刚想说出口,却又迟疑地看了看满屋子的丫鬟。江氏立马心领神会,朝红莲使了个眼色,便见一众丫鬟在红莲的带领下退出了屋子。二少奶奶泪光盈盈地望着江氏,委屈道:“今日三弟妹来红梅院探望我,在我屋里只坐乐乐一会儿就走了。这几日我身子懒懒的,一时也忘了派个丫头送送她。后来还是身边的紫衣提醒了我,我也想着三弟妹第一次来红梅院,唯恐她半道迷了路,便遣了一个丫鬟赶紧追上去瞧瞧,结果才没一会儿,那丫鬟便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别的都是语焉不详,只是死命地让我亲自去西侧的耳房那边。我心中有疑便随她去了,到了那里便见阿瑟一脸焦急地站在道上,见了我脸上忧喜参半,我顺着他的目光进了耳房,竟然看到……”她不堪回首地摇摇头,一时哽咽无法继续说下去。
第八章 巨浪(三)()
(其实这几张的确有些郁闷,不过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一切都快过去了,之后便是风雨后的彩虹,还会有很多温馨的戏哦!)
听到最关键的时候又戛然而止,江氏焦急地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二少奶奶泪眼汪汪,压低了嗓音说道:“儿媳看到,三弟妹竟然衣衫不整地贴在夫君身上,一手还拉扯着夫君的衣襟。”
“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娼妇,竟然如此胡作妄为!”江氏一掌拍在榻几之上,那上边的茶盏被震得移了位。
二少奶奶惊慌地拍抚着江氏的胸口,安慰道:“母亲当心气坏了身子。”话虽如此说,但她的眼底却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着她预想的那般发展。
方才云曦离开后,二少奶奶正疑惑夏辰炀今日还未露面,按往常他应该早就过来了。她生怕是哪个狐媚子拖住了他,便命粉衣出去寻人。哪知道粉衣立时便神色凝重地回来了,还附耳告诉她夏辰炀正在西院调戏云曦,如今正扛着人进屋呢。二少奶奶一听这话,心中的火腾地燃了起来,立马唤了几个壮实 的婆子赶去西院。因着她往日在院里的威严,三两下便解决了夏辰炀身边的心腹小厮。一踢开门,果真看到夏辰炀那厮正慌慌张张地穿衣服。
起先,二少奶奶的怒火都烧在夏辰炀的身上,但见云曦从炕上滚落下来,有气无力地想自己求救,她一见那张我见犹怜的面颊,就恨不得撕烂她,于是便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原本二少奶奶打算教训云曦一顿出出气便罢了。但她了解夏辰炀的性子,这几日他从未进过任何一位姨娘的房门,就是江氏赏下来的丫鬟。也只是玩弄了一夜便兴趣缺缺了。她原先以为定是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