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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漫漫眨眨眼,明白过来东方御话里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那”
“不用管,一切有我!”
东方御打断她的话,让她不用管那么多。他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只不过这婚怕是订不成了。
虽然宫崎轩是他的弟弟。
至于他,虽然再此之前并没有被告知过自己有父亲的事,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而且也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会分开,那些他所知道的东西都是后来才明白的。
“那我们走吧!”顾漫漫轻声开口。
这里她不想再待,而且,她不想再去想刚才差点就发生的事。况且,她也不清楚苏琳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而她也不想问,为什么苏琳最后会和宫崎轩订婚。
大概是因为她要和林浩楠竞争的原因吧!
这么想,虽然顾漫漫知道是自己为了减轻自己心里的愧疚的原因,她也不去深究为什么会这样。
“嗯!”东方御低声答了一个字,扶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往酒店的地下车库而去。
那里没有记者,也就不会拍到他和顾漫漫提前离场的事。而且,眼下看来记者们应该更加关心的不是他和顾漫漫了,而且刚刚才突然发布出去的订婚取消的事。
苏琳对这个消息是很高兴的,至少,她不用嫁给那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了。虽然,她知道宫崎轩将要对顾漫漫做什么。而且,最后也是她悄悄透露了宫崎轩的地方给东方御,才得来这么一个结果。
那个“先生”是谁,此刻,她已经知道了。
却不想,原来那个人就是他,而他喜欢的人却是顾漫漫
戏谑又可笑的事,她以为他一直帮着她是有什么的,连她自己都无数次想过他长什么样,为了什么样的原因帮她。甚至于她想过那个人是不是喜欢她
可是当她看见他挽着顾漫漫小心呵护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心都开始产生裂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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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消失在莫城的消息顾漫漫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当新闻上推送的消息满满的都是宫墨言因罪入狱的事,顾漫漫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人,满眼的不解。
“怎么会这样?”她不明白,明明声势浩大的宫家,在宫墨言半生的努力下从来都不用看人的脸色,就连上面的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的人,在老年来却因罪入狱。
然而她还想问的是
“我送他们出国了!”东方御低声答到,揽着顾漫漫的腰的手更紧了紧。
顾漫漫得到答案,也不再问。
“对了”似乎想到什么,顾漫漫抬头眨着亮亮的眼睛看着正温柔盯着自己的人。
“这个月去陪我把你以前住的那套别墅买下来吧!”
“嗯?”东方御不解。
“我计划很久了,可是你不在,被别人抢先预定了,我决定去会会那个人!”顾漫漫抱紧了东方御的手。
“可不可以?”懒懒得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把那里买下来?”东方御低沉的嗓音带着好听的磁性,一字一句里都带着魅惑。
“因为那是我要送你的礼物!”
顾漫漫笑笑,娇俏得靠得东方御更近一些,却没有注意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宫墨言,很多事都隐瞒了宫崎轩和宫崎妍。虽然他有些时候也并不是那么愿意,可是从他选择了这条路开始,很多东西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宫崎妍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但是她足够优秀。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当初萧映兰没有走,而他没有去追逐那一步,他及时去挽回,他和她的孩子会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他会不会像宫崎妍这么美丽,这么叫他父亲?会不会跟他撒娇要好看的衣服?可是这些在他梦里出现过的无数次的场景,他都没有实在得看到过,也没有见过。
那些他知道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挽回。
宫家的结局他可以预见,虽然他花了很多时间想要尽力去培养宫崎轩,虽然他也知道一开始他收养宫崎妍的目的,可是真到了要他们去帮他办事的时候,他还是舍不得。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挽回,那么,就不要再把他们拖了进来,一切就都由他去结束好了。
他曾经费尽心思帮助的那个人,在最后的时候却想要将他推出去,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政治上的问题从来都是别人承受不来的!
所以,在知道东方御是有目的来靠近他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察觉,而且,也动过要先下手为强的心思。可是在知道他是自己儿子的时候,他突然就心软。
东方御带着萧映兰特有的那股子英气和倔强,他的相貌大多都是继承了她的,所以特有的深邃才会在他脸上一览无遗。
他突然就明白,其实是自己老了。对宫崎轩和宫崎妍他就没有能狠下心来。何况是对自己从来没有谋面过的儿子?
高老也曾经问过他是不是因为这一层血脉关系而下不了手,他没有回答,却也是默认了。
所以他给宫崎妍安排了退路,也给宫崎妍安排了退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要把他们俩个拖下水,毕竟他自己做下的事让他来了结就可以了。
和苏琳结婚,是他向东方御要求的,他要求护着宫崎轩。而且那是宫墨言在最后的关头,给他安排的最后一条退路
顾漫漫是东方御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也明白宫崎轩也喜欢她,可是他欠着更多的人还是东方御(。)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他沿戈壁走远
凉音花火
1
手表的指针一直转到深夜的九点,天空才完全地黑了下来。戈壁的夜里荒凉,远近只听得见大漠猎猎的啸音和白桦树沙沙的耸动声。
渭雨是在这样沉寂的夜晚回家的,西北戈壁的城市玉门,到如今却看不见人烟。她沿着台阶一级一级地走上去,每踏上一级台阶就回忆起少年时候的一件往事。她想起胖邻居的模样,想起自己以前驯养的一只小鹰,想起童年玩伴一起玩的跳房子
居民楼里空荡荡的,只能听见自己噔噔的脚步声。楼道里没有光,连同附近也看不见星火的光亮。楼道的窗户破了玻璃,渭雨眺望天空,西北高原上的空气稀薄,这边的天顶上星空灿***南方沿海的城市要美丽许多。
她最终停在自己老家的门口,摸索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铜质的门把锃亮。渭雨推开门,黑暗的屋子里忽然燃亮一点烛光。她被突兀地吓到,脸色惨白地缩成一团。
那星点光芒被笨拙地放大,灯光昏暗,看不清人脸。灯光下站了一个男孩,隐约二十岁的模样,同样一脸惊恐不安的表情。渭雨忽然明白过来,这座无人的宅子被鸠占鹊巢。
男孩子手足无措地比画,他空空地挥手,思量了小片刻后有些犹豫地问渭雨:“谁?”
“我是徐渭雨,这里是我家。”
男孩子怔了怔:“渭雨,是我宋轻尘。”他摸着桌子跌跌撞撞地过来,轻轻抓住渭雨的肩膀。他说话磕磕巴巴,好像是一个人过了许久。
徐渭雨的瞳孔骤然放亮,她抓住轻尘的衣袖,没有再松手。
久别重逢并没有带来太大的惊喜,晚饭是两包泡好的方便面。轻尘抱着面杯一直看着渭雨的脸。渭雨微微诧异,轻尘按住她有些委屈:“你让我看饱一下,我们已经失散很多年了。”
渭雨垂下眼睛,两行清泪滚烫融进杯面里,像隆冬的雪片化开了。
深夜里,两个人抱在一起深眠。渭雨有很多话想问,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床边柜子上放了一只威风凛凛的鹰,它看起来凶猛又傲气。轻尘盯着它莞尔:“我又把它偷回来了。”
天亮的时候轻尘就出去了,渭雨偷偷尾随在他身后。他闯进那些民宅里去,搜找好的东西。老式梳妆柜的镜子泛着光芒,他从柜子的里摸出一串珍珠,这是很久才能遇到一次的好东西,他揣在怀里准备送给渭雨。
他走家入户拿走稍微贵重的东西,拆下其他废料卖到废品站里去。新年的玉门,来来往往零星的几个人,除了看护就是拾荒者。在路过一幢废弃的高楼时,阳台上坠下一只花盆,砸在宋轻尘的肩膀上,血流如注。花盆里是一簇干枯的蔷薇,染了血,颜色如新,变得妖娆又怪异。
宋轻尘躺在地上轻轻呻吟,暗处的渭雨目睹这一切,她蜷在地上,捂住嘴巴哭泣,夜色如潮水静静地涌过来,渭雨踉跄地逃出这个城市,她把存折和现金悉数留了下来。在失散的这些年里,她早早和陆新结婚生子,这一世木刻成舟,再没有任何变换的可能。
月落日升,天空透着霞光,宋轻尘摸了摸老鹰的翅膀:“徐渭雨,你这个绝情的女人。”他抱着老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世界广袤,只有一只动物愿意和他为伍。在这片荒凉的戈壁里。
耳畔是恻恻的风声,而时间不动声色。
2
渭雨是个温顺的姑娘,玉门街道里的邻居都熟悉她。她常常穿一件红色波点的外套,扎着两只羊角辫,羞涩又内敛。事实上,渭雨是个叛逆的姑娘。她家里姐弟两个人,父母偏爱男孩子。那一年奥利奥饼干是个稀罕物品,父母走亲戚兜回来一兜巧克力饼干,像珍宝一样地递给了弟弟。
别人不给的东西,渭雨从不屑主动地争取。她宁可淌了一尺口水握在掌心里,她待没人的时候用手指沾着桌子上的饼干末。
那种微微苦涩的巧克力在味蕾上以千百倍的速度爆发,渭雨甚至把整张桌面都舔干净了。她开始四处搜寻那种味道。
路边的小商店进不起这种高级货,她又沿着大超市的货柜一排一排地搜着。说起来会觉得好笑,后来烂大街的奥利奥饼干,以一种华丽又高贵的姿态躺在货架上,打上昂贵的价格,让渭雨咋舌。2000年的三块五毛钱,对十二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