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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皇帝已与几个皇子喝得是酩酊大醉。几个后宫嫔妃已无食意,请过示之后便先行离去。李唯兮与顾子由也随着他们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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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御花园走走,消消食?”
“走吧。”
行至半路,宫道之上急匆匆地走来几位宦官,为首的便是秉笔太监朴硝。
“见过公主。”朴硝行礼道。
“朴公公步履匆匆要往何处去?”李唯兮问道。
“夜里起风,皇后娘娘还在陪皇上饮酒,老奴给皇后娘娘送件衣衫去。”朴硝答。
“朴公公有心了。”
“公主驸马二人此番要去何处啊?”
“随意逛逛。”
“近日后宫不安宁,二位主子要小心些。”
“多谢朴公公提醒。”
“那老奴便走了。”
朴硝眉间的严肃让李唯兮忧心忡忡,“子由,为何我这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能最近事多,烦心了,回去歇息一晚便好。”顾子由正说话之际,漆黑的宫道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步履飞快,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大刀,气势汹汹朝着李唯兮劈来。
“公主,小心!”顾子由一把推开李唯兮,避开了锐利的刀锋。
随之而来的是一群宦官宫女的尖叫惊呼声,“公主,驸马,快跑,淑妃娘娘疯啦!”
“你们这群恶人!害死了我的擎儿!害死来了我的擎儿!”淑妃披着头散着发,满眼通红。举着一把大刀,肆意甩动着,周围的侍卫皆不敢轻举妄动。
大刀沿着四周转了一圈,忽然,刀尖又对准了李唯兮,淑妃阴冷的目光袭来,“永乐!最坏的便是你!纳命来!我要你偿命!”
大喊一声,淑妃直直朝着李唯兮冲去,举起刀来,欲往李唯兮身上砍去。顾子由抽出身上的佩剑,挡在李唯兮的身前。
淑妃已然癫狂,手中气力无穷,一刀砍下,硬生生的把顾子由的佩剑劈成了两半,顾子由受力后退连连。淑妃杀红了眼,举刀再劈。
“子由!小心!”刀锋又至,李唯兮大惊失色道。
千钧一发之时,白芨赶到,掏出一把沙粉,往淑妃脸上撒去。
淑妃乃武将军之女,幼时习武,遇见危险也懂得保身。她以手捂面,后退了几步,避开了沙粉。借此,顾子由得以脱险。
数十个暗卫随在白芨身后杀出,将淑妃团团围住。由于淑妃身份特殊,他们又不能下狠手,只能联手牵制。众人降服了许久才打落她手中之刀。
而后近身搏击后擒住,用绳索绑住手脚。
被五花大绑的淑妃更加狂躁暴戾,凶神恶煞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嘶吼声不绝于耳。
第29章 纳真大汗()
第二十九章
后宫嫔妃们出了乱子;自然是要先禀报皇后。朴硝得到属下的消息之后;立马在皇后身边耳语。
皇后听罢,面色一凌;望了眼醉醺醺的李嘉懿,思虑了一会儿,便对着朴硝道:“此事先不要惊扰皇上;待本宫去查看一番。那些仆人的嘴巴,要管好。”
“是!朴硝知晓如何做了。”
皇后悄然离去;不多时便来到案发之地。难以控制的淑妃已被白芨栓于树上;张牙舞爪,枉费气力。
“母后。”停留在原地的顾子由与李唯兮见着皇后来了;便迎了上去。
“兮儿;子由;你们没事吧?”皇后满脸焦急地询问道。
“没事。”李唯兮摇摇头。
“你们先回公主府,这儿的事情交给母后来处理。”皇后关切完李唯兮与顾子由,便向后转过身去,面对癫狂的淑妃;表情凌厉。
“淑妃擅武;母后要小心些。”李唯兮不放心道。
“母后知晓,你们快些回去吧。”
马车上,心事重重的二人默不作声;显然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公主。”顾子由最先打破宁静;她看见李唯兮的面色极差;便开口问道;“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冷了?”
问完,便覆上李唯兮的手,那儿果真是冰冷一片。
“夜里降温了。”李唯兮往顾子由身旁靠近,歪过头窝进她的怀里。顾子由一把揽上她的腰肢。
“今天是不是吓着了?”用面颊蹭了蹭李唯兮的鬓梢,顾子由柔声问着。
“嗯。”李唯兮点点头,声音闷闷的,“我就是突然觉得,淑妃有些可怜。”
苦心经营了几十年,一朝崩塌,任谁都受不了吧。
“这便是她的命数。”
深宫之中,向来就是成者王败者寇。
但谁又能担保自己是常胜将军,一世皆为王呢?
“子由。”李唯兮突然撑起手肘,离了顾子由的怀抱,在不远处定定的望着她,眼里满是认真。“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们逃离这尔虞我诈,隐居山林吧。”
顾子由浅浅的笑了起来,“好。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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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朝的皇宫不安宁,远在漠北的鞑靼王宫也没有好到哪去。
骁勇善战的鞑靼大汗达延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达延汗一病不起,无力指挥战斗,与晋军的争斗也因此停歇。
漠北其他部落见鞑靼虚弱,虎视眈眈。
王子拓哈尔挺身而出,代替达延汗布防边境,处理政事。才算暂时稳住了局势。
这一夜,风雨交加。达延汗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之上,咳嗽不停。屋里有些冷,令他十分不适,便唤来仆人更换屋内的火炉。
仆人应声而去。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来了?”达延汗双目紧闭,十分虚弱的听着屋门处传来些许声响,以为是仆人归。
他还没来的及睁眼,只觉得胸腔钝痛。睁眼一看,一把利刃插在自己的心脏之处,鲜血只涌。
“你。。。你。。。是。。。”还没说完一句话,他便断气了。
一个满身黑衣之人慢慢的转过身来,瞥了他一眼之后,冷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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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王殿,王子拓哈尔正熬夜批改奏疏,他的身旁空无一人。忽闻门外有人敲门,拓哈尔便起身开门。开门之时,未做防备,一把利刃钻门缝而入,刺穿了他的心脏。
拓哈尔直直地向后倒去,双目圆睁。
依旧是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缓缓脱下脸上的布罩,露出了一张阴鸷的脸来,嘴边噙着一抹冷笑。
“季将军,好剑法啊!”纳真从大门外走来,手里拿着一把淌着水的伞,身着一袭红衫,面携诡异的笑容,如同暗夜之中带刺的血玫瑰。
“是纳真公主神机妙算,安排得当。”季初陵抱拳作了一个揖,面上换做了恭敬的笑容。
看着地上死状惨烈的拓哈尔,纳真心无波澜,她转过身来,对着季初陵说道,“先不寒暄了,劳烦季将军将戏演完吧。”
“是!”
强烈的掌风袭来,纳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此掌落在自己身上,生生的挨住。
掌落之时,腹中血气上涌。
“噗——”纳真鲜血直吐,手中之伞牵到了门栏处摆放着的花瓶。花瓶随伞落地,声响极大,而后纳真便倒地不醒。
“什么人!”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宫殿之中的变数,急急忙忙冲了过来。季初陵覆上面罩,翻墙而逃,追兵追至宫门处,失了踪迹,归。
经过鞑医抢救,纳真保住性命,但达延汗与拓哈尔王子却无力回天,双双离世。
翌日,鞑靼大汗,王子皆亡的消息传遍鞑靼,如晴天霹雳,顿时人心惶惶。
晋军,瓦剌、女真部落闻讯,纷纷出动,扰其疆界。
鞑靼形势危急。
如今王室的血脉只剩纳真一人,群臣门商议后决定,速速立纳真为王。
纳真带伤登基,成为鞑靼部落第二位女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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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拓哈尔王府,一个着淡绿衣衫的妇人正跪在地上默默落泪,身前便是王子拓哈尔的灵柩。妇人身旁跟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学她的模样跪着。小儿稚嫩,并不懂事,只是愣愣地跪着,眼中并无悲戚。
登基后的纳真换上一身藏青汗王衣,腰束玉带。抛去了妖冶的妆容,纳真的脸上现出了几分威仪。
在仆人的请安声中,跨门而入。
她直直的朝着地上跪着的那人走去,轻轻地唤了一声:“柯仑。”眼里有止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那人曾经是她的嫂嫂,如今不是了。整个鞑靼都是她的,她也是她的。
“姑姑。”地上的小儿率先转过身来,携着质朴又惊喜的笑容叫道。
“方希乖,可是跪累了?快起来歇息吧。”纳真蹲下身来,朝着小人儿张开手臂。
纯真的孩子点点头,欲起身,朝纳真奔去。身旁却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方希!跪着!”
小人儿被这凌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愣在了原地,眨巴着大大的眼,绞着手指不知所措地看着纳真。
纳真忙上前揽住她,嘴里说道,“柯仑,你吓着孩子了。方希乖,姑姑如今是大汗,听姑姑的,出去找扬沐姐姐玩,姑姑有话与你娘亲说。”
“好。”小儿点点头,牵着扬沐的手,欢喜的走了。
门关上,纳真起身绕到那人的面前,蹲下身子,满眼怜惜抚着柯仑的脸说道:“别哭了,眼睛都肿了,为那种人,不值得。”
柯仑一闪身,躲过了纳真的触碰。
“值不值得,柯仑自己知晓,不用你妄加评论!”柯仑抬起眼来,横眉怒视着纳真,“拓哈尔怎么死的,纳真心中没数?”
“他是个混账,早该死了!”纳真一挥宽袖,怒容满面地起身,手握成拳,负在身后。
“那也比不上你,纳真公主,居然对自己的嫂嫂存非分之想!”柯仑紧紧相逼。
纳真被彻底激怒了,她满脸通红,气急败坏道,“是哀先喜欢上你的,而你却与他成婚。哀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便是为的今日!”
说罢,纳真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