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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看见纸上严九钦的笔迹,凛然三个字签写在上面,“我不见他我就不签下,”
“那可以,”李如锋风轻云淡,“来人,送严*屏蔽的关键字*出宫。没有朕的旨意,严*屏蔽的关键字*不得自由进宫。”
“李如锋,我知我曾在你尚是越王之时*屏蔽的关键字*于你,我可以为此受罚,但你不可这般‘借刀*屏蔽的关键字*’之!”被拦下去的昭阳威声道,
李如锋的手势叫停了昭阳身边的侍卫,“不曾因为我尚是越王之时你与我的过节,你倒是回去好生想想,你有何地方曾*屏蔽的关键字*于我。”这时候不再与她谓自称,而是平等与她说出这番话。
“放开我,李如锋,我后悔杀了李琮,不是我你能坐得上今日之位置吗?”被拦住的昭阳怒不可遏地冲他道。
李如锋只觉她过于溺宠了,什么狂妄的、招惹杀身之语都敢讲,“怕是先帝和李琮将你纵坏了。可是因为你杀了李琮我才当得上皇帝的吗?你怎么不去问问严少相,是谁让得你杀死李琮的了?”
昭阳忽感心中一寒,面上不由煞白,颤声着问道:“你、你说什么?”
第150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45()
“不妨回去仔细想想;人是你杀的,还是因为严相你才杀的?”李如锋望于面色有变的她;不由第一次发觉她同样的可怜。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是严九钦故意让我杀死李琮的吗?”昭阳不敢细琢磨李如锋所讲的话;面色如纸。
“朕未说过这话,”李如锋回答她说,传口谕道;“容你五日之内;搬离严家;朕只当你签过这和离书了。”
“李如锋;你为何要这般做,你究竟为了什么?放开我;让我见严九钦”
昭阳的声响逐渐远离在耳;李如锋本是觉得做完此事会有大快人心之意。哪料并没有,却是浮现起那人的面容;如果让他做选择;他严九钦今生怕是绝无可能跟昭阳提出和离的。
如今;他也终于是没有了家室,会依顺自己吗?会否对自己生恨?
他会不会因为自己擅作主张而对不理不顾自己;也会不会因此了没了旁骛;没了束缚;可以一心一意地与自己交好?
想着心里却是又慌又忧;不知是何种的患得患失心绪。不由着急起驾旁宫。
“丞相可醒了方才?”李如锋尚未进入寝内便问起宫人;宫人为他撩起门帘,顺着他忙快的脚步在他身后道,“回陛下,丞相一直未醒。”
李如锋回到方才的床榻边,只见榻上之人烧得脸颊更为绯红,紧闭的双目像是忍住病痛之感,不由怒斥宫人,“怎么照顾丞相的?”
一众的宫人连忙跪下伏低,福泰问跪下的宫人,“御医可来过了?”
底下人颤颤巍巍地道。“御医方才来过,说是晚上病热之症的常态,属属正常之。”
“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天子威怒下,跪伏在地上的人不敢声息,福泰察言观色地让这群人退下,上前道,“陛下喜怒,严相体热已是多日之症,想必尚未吃过药的缘故。”
见治德皇帝锁眉不语,便连忙派人下去把药呈上来,治德见宫女欲喂榻上之人,不由出言道,“拿给我,”福泰连忙接过来,交由治德手中,“陛下,小心烫。”
“都下去吧,”李如锋忽感心烦,间榻上之人灼红的面色,不由遣散了宫人。福泰见他面色,吩咐所有人连同自己退下。
李如锋勺起一匙,尝了一口,不由觉得比起方才甘了些许,于是单手扶起榻上之人,将匙药贴在他唇边,微微撬动他齿牙,将汤药喂下去。
只见褐色的汤汁顺着他嘴角倒流下了脖中,李如锋慌地用衣袖拭去,拭去了大半,才想起找手绢,再仔细地擦上。
看见汤药湿了严九钦的衣襟,不由替他解开了右衽上的衣纽,将衣襟翻开,怎地看见他衣着单薄,露出了苍白的肤色。
李如锋避开了目光,将他衣襟处的脖下掩好,用锦毯把衣服上的潮湿吸附住,便再去为他喂药。
勺来第二匙时,送入他嘴中,却见他微微启唇,像是咽下了,不少汤汁还是倒流在脖颈间,李如锋见他喉咙微转,不由目光上移,看见严九钦似睁微睁着眼,也不知道看的是何处,只是垂着眸,像是有丝醒着的神色。
李如锋不由地唤道:“九钦可醒了?”
榻上人不语,李如锋将他扶起,他无力地将头垂在李如锋的臂弯间,李如锋再将药送入他唇边,他微微吃力地张嘴,李如锋便知道他醒了,不由地妥帖地喂药。
声缓如道:“你可知道我的担忧,你可是好几日未入朝了。”
怀中的人说不上话,只由着自己讲着,颇为体贴地咽下药,虽然还有些药汁流下,也是李如锋的喂药技术不佳的缘故。
“这些天可委屈爱卿了,是我的不对”李如锋倾心地与他说道,也不知道怀里的人是否有意识在听。
李如锋见他喝不下了,才喂了三四口,碗中一半药液尚未喂完,再喂上一口,就将药吐出,面上有着疾病的苦楚。
李如锋便把药碗放下,见他又把目阖上,似乎想入睡,但是看见他衣襟被浸湿过,贴着睡不舒服,便将他放回榻上,“我替九钦换过衣裳可再睡,”对他说道,只见他面上烧得犹如河上桃花,灼灼夭夭。
便在他胸口下方摸索着他衣裳上右衽的绳带和盘扣,不由手被一手覆盖握上,目光移动,看见他握住自己的手,话却吐不出来,意思像是他可自己来。
只见他借着尚有的力气,将右衽的衣带解下,一声不言,想起身将衣袖脱下,李如锋不由地便从他腰下探手扶起他,帮他完成未完成的动作。
两人贴得是甚紧,治德可以嗅到他身上那阵过冷的体香,犹如是浸过冰水的花色。不由将他扶得更稳,衣袖脱下来那一刻,李如锋感受到脸颊一阵轻盈,仿佛是带了点微凉的触感,转瞬即逝。
不由僵动在那刻,看下自己扶住的那人,只见他微微睁着眼目,看上去之时,他是看住自己的。李如锋气息不敢进入,“九钦?”
底下的人却依旧是看住他,甚有种奇异的、不复从前的柔意。
治德心上一颤,看见严九钦烧得微红的眼底,方知道他是把自己当做了昭阳。李如锋抑制着颤抖将他放回榻上,只是严九钦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他俯身上,亲在对方的唇中,对方似乎回应他。
昭阳回去后气得发抖,雁儿见她今晚回来的神色都吓了一跳,倒茶给她时还险些打翻,雁儿见她面色失血,不由发问,“公主你”
“实话告诉我,你可瞒过我哪些?”昭阳发冷地盯住她,回来的路上她早已淌泪过,现在只剩了麻木和冰冷。
雁儿跪下,“奴婢从未隐瞒过公主,”
“是吗?”昭阳一声笑,将发烫的茶盏打碎在地上,“你们一个个当我傻子戏弄是不是?”
“公主!”雁儿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公主,公主,不是的,奴婢未曾”
“你未曾什么,你可还有什么瞒住本宫从未说过的?”昭阳忽地将地上的她掀起衣襟狠声发问道。
雁儿被她这副狠恶神情吓住,以为公主知道那件事,于是不敢有所隐瞒:“是,是那天,我,我看见,皇上,皇上来探病丞相,亲了,亲了丞相,并为丞相宽、宽衣公主,公主,”
昭阳跌坐在地上,发鬓似有些松散,投下的阴影挡住她那张失色的脸,她以为是旁的事瞒住她,以为是严九钦借她手杀李琮之事,没想到会是这事。
雁儿跪着爬过来,“公主你别吓我,我,我”
“你说的可是真的?哪位皇上,先帝还是李如锋?”昭阳犹遭雷劈,不可置信。她有听闻严九钦深受圣宠是因为以身伺君的传谣,但这种不可信。
雁儿诚惶地坦然道:“是、是当今圣上”
“什么时候的事?”昭阳声音颇有些发颤,雁儿有些迟疑,昭阳发狂地摇晃着她肩,“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
“是,是丞相、不,是驸马被晋王所刺,病重那段时日当今圣上,还是越王的时候,来看驸马,那时我不小心撞见了他,他在俯身亲驸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于是也便想起那日严九钦身上的官服被换去,原来,原来啊。
雁儿见昭阳站起身,连忙跪着抱住昭阳的腿想祈求原谅,却被昭阳踹倒在地上,“好啊,你们一个个欺我瞒我,连严九钦也是有私心对我的”
雁儿却不知道为何今晚公主进宫要人回来却变这样,忍住疼痛爬起来便哭问,“公主,公主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奴婢进宫去求见驸马”
“我怎么了,是他们怎么了,”昭阳冷笑到落泪,“驸马?你一口一个的驸马也只是当我是棋子,借我手杀李琮,好让他的越王登位哈哈,我是何其愚蠢”
“公主,公主你误会驸马,驸马不是这样的人他那次还险些送命了”雁儿跪爬过来地说道,怕公主失心而疯。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相信公主背弃驸马,也不会信驸马会处心积虑地利用公主。
“误会?”昭阳忍不住冷笑,泪如珠下,“他可以为了他的越王送命,他也能为他的严家*屏蔽的关键字*,他从来对我好,只是为了最后时刻,把我当棋子利用,铲除了李如锋最大的对手”
“公主,等驸马回来,听他亲口对你解释”
昭阳凄然地一声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手指碰到了烛台,烛台上的蜡烫在了她手上,她戚戚然地笑道,“他被李琮刺伤后,我还为他渡了五十年寿命”
雁儿似也未知晓过此事,不由震惊惶然。
“是,我要等,等他回来亲口承认,或者否认,我要听他亲口对我说。其他人说的一概我都不相信。”昭阳颓然地跌坐在了椅中,被蜡烫到的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