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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呀,就是太实诚。要想娶媳妇回来,就得脸皮厚,怕失败哪成?当年我是个没房没地的穷小子,你奶奶可是里正家的闺女,那时候我想娶她,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来怎么样,不也成了吗?哎,你跟爷爷说说,你看上的究竟是哪家的姑娘?”
顾承楠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笑着说道:“离咱们家不远,是常山县田家营的,他姐夫就是被封了军器监监正的铁匠,很受皇上赏识的。她家里的爹娘我也见过,是憨厚老实的乡下人。”
“妥啦,你这么一说,就没问题了。赶明儿爷爷就带着你去田家提亲,保证把这事儿给你说成。”顾青山一拍大腿,豪爽的放了话。
“爷爷你真好,你真厉害,不仅给自己找了个好媳妇儿,连孙媳妇都能帮忙搞定。”
“你小子少拍马屁吧,赶快叫你奶奶去准备些东西,明天啊,咱们带着礼品去常山县,用不了一天就能到。”顾青山爱怜的摸一把孙子的头,就见他飞快的跑进了里屋,嘴里嚷着:“奶奶快准备彩礼,爷爷要去给我提亲啦!”
祖孙二人到了田家营,见到了田满仓夫妻和回家过节的田樱。田樱与顾承楠对视一眼,见他从马车上拿下几个红色的大包袱,身旁又跟着一位老人家,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小脸儿一红,礼貌的叫了一声爷爷,就转身进了自己的闺房,再也不肯出来了。
小姑娘模样好看,又憨厚老实,顾青山暗暗点头,认可了这个孙媳妇。
两家人落座,顾青山直接说明来意,并拍着胸脯保证:“老夫给顾家的子孙立下了规矩,不管是谁,不管当多大官,也不许纳妾。就算媳妇儿生不出儿子来,从旁的兄弟家过继一个,也就罢了。单说这一点,就没有几家能做到的。樱子这孩子刚才我也瞧见了,是个好姑娘,将来嫁到我们顾家来,我们肯定当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对待,你们就放心吧。”
田满仓夫妻对一表人才的顾承楠自然十分满意,只是觉得有点配不上人家:“我们家就是个乡下种地的,你们也瞧见了,只有这三间房子,二亩地。他姐姐姐夫倒是来信了,说要接我们去京城,让田松去最好的学堂念书。可是我们不想给闺女添麻烦,还没决定去不去呢。你们顾家是在方圆几百里最好的人家,我家樱子着实有点儿配不上呢。”
顾承楠觉得应该把话跟人家说明白,而不是糊弄人家嫁给自己,就坦诚的说道:“咱们一样,都是乡下人,有什么区别呢?说实话,其实是我有点配不上,公主家的儿子似乎也看上樱子了,论身份地位,人家都比我高的多,若是你们选了他,我也是服气的。”
一听公主家的儿子,可把田满仓给吓坏了:“哎哟,咱们可不敢去招惹那祖宗。皇家的人,咱们连想都不敢想,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咱们赶快把婚事定下来吧,免得出什么岔子。”
顾青山赶忙在一旁随声附和:“是啊,咱们都是乡下人出身,孩子们从小玩着土坷垃长大的,他们在一起,肯定性情相近,能白头偕老。孩子的姻缘,一辈子只有一次,还是稳稳当当的好,咱们赌不起呀。”
叶氏连连点头:“对对,老爷子,您说的太对了。咱们赌不起,也不盼着孩子攀高枝儿,平平安安的就最好了。”
当即两家人便把婚事定了下来,顾承楠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洞房:
“承楠哥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不知道,大概是从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你瞎说,我才没有喜欢你呢!”
“没有吗,真没有?那咱俩还成亲干嘛呀?干脆和离算了。”
新嫁娘生气的撅起小嘴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新婚之夜说什么和离,多不吉利!”
“嘿嘿,生气啦?说说怎么了?说也是白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这一辈子是不会放你走的。”
“我才不是你的人呢,我是我自己的人。”
“樱子,你用激将法是不是?那我现在就让你明明白白的知道,什么叫我的人。”
“承楠哥哥,看在我这么痛的份上,你就告诉我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吧。”
“真舒服,嗯那就告诉你吧,就是你掉进河里的那一次,我头一回知道什么叫紧张害怕。”
“”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不舒服,不想说。”
“你耍赖,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大概是那次落水,你给我披上外袍的时候吧。”
“原来咱们俩早就心有灵犀了呀,那还客气什么?”
“你”
“哦”
番外2:()
阿萱六岁那年;和顾雪一起进了学堂读书;回到家之后;就给爹娘背诵新学的千字文。小姑娘白白胖胖的;摇头晃脑地背起书来;特别有趣;霍沉一见就想笑。可是阿萱不许他笑;于是他就生憋着,憋的眼角一跳一跳的。
霍沉把这个女儿宠上了天,却也看护的很紧;从学堂出来就要马上回家,不准她跑出去玩耍。
阿萱十岁那年,已经学会了弹琴;起早贪黑的练琴;却总是弹不好。霍沉就对她说:“阿萱,你不就是喜欢听动静么;跟爹爹学打铁吧;你抓周的时候就抓了一个小铁锤;可见是要打铁的。”
阿萱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就不理他的话茬;继续练琴。秋天;母亲又生了一个弟弟,爹娘都围着这个新出生的孩子转,对她管的没那么严了。
顾雪见她特别喜欢乐器;就带着她到了大伯家;找到了精通音律的十一哥顾念初。这个少年郎也不过十三岁,却是个音乐奇才,当今太后就特别喜欢听他敲击编磬。
那日阿萱跟在顾雪身后进了丞相府精致的后花园,亭台楼阁掩映在高低错落的林木之间,刚刚经过水榭,走到九曲连桥上,就听到一阵空灵悠扬的声音。
阿萱定住脚步,完全沉浸在轻灵的乐声之中,顿觉神清气爽,耳目一新。“这是什么声音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好像不是琴音。”
顾雪笑道:“当然不是琴音了,这应该是编磬或编磬的声音,我跟你说过的,太后都喜欢听十一哥奏磬呢,走,咱们去瞧瞧。”
二人兴奋地走向湖心亭,就见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裳的少年郎正站在一排编钟前,用小木锤演奏。秋风掠过湖面,吹的他乌发飞扬,衣袂飘飘。编钟有长长的一排,他若只站在一处便无法完成演奏,于是他脚步翻飞,身影灵活地辗转腾挪,舒展长臂敲击编钟,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本身就是一幅画。
阿萱看的呆了,太美了,她好想学呀。
一曲结束,顾念初这才发现站在亭边的两个小姑娘。顾雪笑嘻嘻地说明来意,少年冷冷地扫了一眼阿萱,清泠的声音说道:“要让我指点,得看天分如何,若是天资蠢笨,家里关系再好也不成。就算我能将就,音律却将就不得。”
阿萱一听这话就有点怯了,练了这么久的琴,还是没有顾雪弹的好,估计入不了这位音律奇才的耳吧。
顾雪让丫鬟捧了琴来,鼓励地拍拍好朋友肩膀,让她随意些,大不了就再去找别的师父。
阿萱本就琴艺不精,此刻又紧张的很,一首曲子只弹了一个开头,就被顾念初叫了停。
“听你弹琴就是折磨自己的耳朵,你快饶了这把琴吧。”顾念初皱着眉头说道。
阿萱轻轻撅起小嘴,眼里含了泪:“我知道自己很笨,也不敢奢求您能指点我,可是我能不能,能不能敲一下你的编钟啊。”
小姑娘眸中的渴望令顾念初不忍拒绝,就给她讲了讲要领,让她自己敲一遍。他觉得自己能如此迁就这个小丫头,已经是给足了顾雪面子,把木锤交给她,就大步出了湖心亭,毫不留恋。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身后竟传来了精准的编钟之音,虽然偶有错误的音符,但是只要是能敲上的,力道速度都很合适。他一直苦苦寻找合奏之人,却没有找到,没想到今日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天分。
阿萱以为顾念初已经走了,索性放开紧张的心情,学着他刚刚的模样,辗转腾挪,敲打的淋漓尽致。一曲终了,身旁响起了掌声,阿萱因走动跳跃而涨红的小脸儿转了过去:“晓雪,我是不是”
话没说完,她就被吓住了,那鼓掌的不是顾雪,而是去而复返的顾念初。
阿萱很怕他,赶忙把手里的小木锤放下,低声道歉:“对不起。”
顾念初被这个傻乎乎的小妹妹逗乐了:“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我糟蹋了你的东西。”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虽然你的琴弹得不好,但我发现你很有敲编钟的天分,或许是天生的不适合丝竹乐器,而适合打击乐器吧,你用小锤儿挺好的。”顾念初朝着她鼓励的点点头。
这个徒弟就这么收下了,从此以后,阿萱找到了人生乐趣,隔几日就会在午后和顾雪一起来这里练习乐器。天气冷了,编钟就从湖心亭搬进了暖阁里。
霍沉和桃子知道阿萱整日和顾雪黏在一起,也没有太多管束,毕竟家里只有两个弟弟,和他们玩不到一起。
三年以后,阿萱演奏的编钟乐已经十分动听了。每个月的月末,她和顾雪、顾念初约好到相府合奏一曲。可是这一次,合奏结束以后,阿萱说过年以后就不能来了。
“为什么?”十六岁的少年已然玉树临风,在太学的比试之中屡屡夺魁,在音律上亦是曲高和寡,除了阿萱,还真没有让他乐意合奏的人。
“我娘说,过了年我就十四岁了,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到处乱跑。”阿萱红着小脸说道。
顾念初这才恍然大悟,是啊,不知不觉间三年过去了。她从一个总角幼童,已经长成为豆蔻少女,是该避嫌了。
于是,大家很有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