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手臂上,撅着嘴埋怨道:“陛下就这么等不及;也不怕外面的人笑话。”
李儋元笑得一脸餍足:“不是你要赶着生孩子,为夫哪敢不从。”
这话倒戳中了安岚的心思;翻了个身对着他问:“你说;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动静,会不会”
“不会。"李儋元手指搁在她唇上,斩钉截铁道:“是时候还没到,总之我要有孩子,只能是你的。若是没有,就算了。”
安岚眨了眨眼,心中仍有疑虑,毕竟上一世她也从未有孕过。她倒从未怕过李儋元会因此去纳妃,可心底里,还是盼望着能有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李儋元见她蹙着眉一脸沉重,捏着她的下巴柔声劝道:“不怪你,只怪我不够努力。以后我下朝就来陪你,不弄出孩子誓不罢休。”
见他这副架势,安岚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道:“行了,你可够努力了。再说,你白天上朝看奏本已经够累了,到我宫里还得忙活一夜,到时候,只怕满朝文武都会说我是狐狸精转世,把陛下给掏空了。”
“你就算真是狐狸精,也是我心甘情愿让你采阳补阴。李儋元摸着她的脸颊,突然想起,若是让她穿上女官的衣服,坐在那儿陪他读奏章,只怕更是要销/魂/蚀/骨,越想心越痒,又压在她脸旁道:“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多试点花样。”
安岚心说:你的花样还不够多吗。可当李儋元吩咐人把女官的衣服送进来,缠着她直接穿上,安岚觉得羞耻又好奇,正迟疑着要不要试试看,突然眼珠一瞪,质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种事的?”
李儋元答得十分坦然:“就随便想出来的。”
安岚一挑眉,语气越发不善:“可我听德安说,右相给你那边送去个侍中女官。”
李儋元暗自叫苦,这德安怎么什么都和皇后说,虽说他问心无愧,但确实是因为方才那事来的灵感,这下可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安岚见他露出窘迫表情,气更不打一处来,德安和她宫里的嬷嬷关系好,三不五时会来给她透点消息。女侍中的事她中午就听说了,但根本没当回事,在她心里,阿元哥哥是皇子也好,是皇帝也好,他们都是一生一世的夫妻,她从未担心过他会临幸别人,所以也从不会在他身边埋什么眼线,或是随身盯住他做什么事。
可今晚的事却让她很不舒坦,虽然他没临幸那个女官,可想起来让她穿官服的念头,难道不是心里还挂念着。于是咬着牙把那叠官服抖开,冷冷道:“原来陛下喜欢这种型的,可惜我不喜欢,也没兴趣。陛下有兴致,就找爱穿的人去穿吧。”
然后她将外衣披上下床,转身乜着眼道:“陛下是自己更衣,还是我让宫女来帮您。外面风大,您可得穿严实点再回宫。”
李儋元缩在床尾一脸委屈,这是大半夜要把他扫地出门啊,可怜他堂堂国君,得罪了夫人,就差没被罚跪墙角了。连忙跳下床解释道:“我对那人真的一点心思都没,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就是突然想起的念头,我只想看你穿,别人穿我可瞧不上。”
安岚仍不解气,干脆不搭理他,继续坐在桌前看吏部的册子,李儋元急得在她旁边绕来绕去,可不管怎么讨好都换不回媳妇儿的理会,瞅见旁边挂着那惹事的官服,气得拎起道:“你要看不顺眼,我就让他们拿出去烧了。”
安岚皱起眉,总算抬起头,道:“好好一件衣服,烧了干嘛,到时候被人说新帝登基后不知节俭,肆意浪费。”
李儋元在她面前蹲下,叹口气道:“朕宁愿被万人唾骂,也不愿受你一个冷眼。”
安岚被他哄得心软了几分,阖上手里的册子,仍是用不渝的语气问:“那女侍中穿起官服很漂亮吗?”
李儋元满心的冤枉,瞪着眼道:“我真的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见她脸色稍缓,忙把人给搂进怀里,装乖卖巧:“只要你不气了,怎么罚我都行。”
安岚眼珠一转,笑眯眯伸手搁在他脖颈上道:“陛下不是喜欢玩花样吗?我就陪你好好玩点花样可好。”
李儋元被她笑得一个哆嗦,总觉得有些不详预感,可硬着头皮答道:“好,今晚就听凭夫人摆布。”
那一晚,李儋元终于领悟到,原来皇后也是会玩花样的,只是这花样玩的真疼。
第二天上朝时,大臣们总觉得皇帝姿势怪怪的,可也不敢多问,见他多坐了会儿就脸色发白,额上都冒了汗,又想着该不是旧疾复发,等下朝后,纷纷劝陛下注意身子,莫要太过操劳。
李儋元一脸深沉地点头,其实心里苦得跟黄莲似的,可还得照例去奉华殿看奏本,跟在一旁得蒋公公看他连轿子都不做,走路姿势也十分别扭,靠近一些扶着皇帝的胳膊,轻声问道:“咳咳,陛下是不是生了痔疮?”
见皇帝的脸立即黑了,蒋公公只怕他是磨不开面子,陪着笑继续道:“陛下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最近的天太燥热,这种事也是常有的。老奴这就吩咐御膳房做些清热的粥送过去,还有,我老家有个偏方,敷敷就能好。”
李儋元想来想去,这事越解释越黑,生了痔疮总比被皇后在床/上教训了说出去好听。索性由得他去准备。坐在奉华殿里,正翻看了几本奏折,一股百合薏仁粥的味道便窜进来,抬头看见端着粥走进来那人,屁/股又开始疼了
可脸上还是忍不住带了笑,起身迎上去道:“怎么还劳动皇后亲自端过来。”
安岚把粥端过去放下,又让他坐好,边把吹着粥往他嘴里喂,边道:“今天想了想,昨晚好像过分了点,来看看陛下怎么样了。”
李儋元被她喂了口粥,觉得十分受用,眯眼笑道:“没事。就是”压低了声道:“下次下手别那么重,蒋公公今天还问我是不是生了痔疮。”
安岚笑得不行,然后拖长了音道:“哦那真是委屈陛下了。”她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将碗放下,绕到他身后问:“现在还疼吗?”
李儋元一脸委屈地靠过去道:“要不,你帮我揉揉。”
安岚瞪他:“这里可是奉华殿。”然后又觉得心软,靠在他耳边道:“等回了寝宫,我再帮你揉。”
李儋元听得心花都开了,索性把她搂过来,坐在自己旁边道:“那你陪我一起,你把奏本念给我听,这样很快就能批完。”
“你不怕那群文官说你让后宫干政?”
李儋元一挑眉:“什么后宫不后宫,皇后有帮我理政的能力和智慧,他们该觉得是社稷之福才是。”
安岚突然有些骄傲,这便是她的夫君,绝不会因为身份有任何芥蒂,所以才会支持她开女子学堂,让女子也能和男子有一样读书甚至入仕的机会。于是认真地帮他读着奏本,偶尔在他犹豫时给予些建议,两人有商有量,眼看着那堆积的奏本就批了一大半。
烛火融融,照着两个依偎的身影,有宫女进来给香炉添香,见帝后如此琴瑟和鸣的模样,也不由得生出些羡慕。在这深宫里,多的是阴谋算计,哪怕是皇帝和后妃之间的相处,偶尔的温馨或甜蜜,哪经得起时间的蹉跎,日子久了,丑恶便一点点冒出头来,直到相看两厌、防备委蛇。
这一幕幕转变,宫里的人早已见惯,但不知为何,眼前的这对帝后,却让她觉得就能一直这么温情下去。脚步轻快地换了香,那宫女的嘴角忍不住挂起抹舒坦的笑,即使是在深宫当差,谁愿成日见着的全是些龌蹉丑陋。也许如今这位新帝,真能给大越带来些不同的气象呢。
安岚不知那宫女的心思,揉了揉脖子又打开一份军报,然后立即皱起眉来,李儋元连忙接过来看,脸色也渐转凝重。
这份军报上称,一直在关外蠢蠢欲动的木戎,前两个月收服了周边的部落,一鼓作气向大越起事,如今已经攻过了两座城池,沈将军正带兵死守平渡关,此次上报是让朝廷赶紧调派粮草和兵马去支援。
李儋元捏着这份军报,重重叹息一声:“木戎这一起事,边关的百姓又得经过不少劫难。”
安岚忧心忡忡地靠过去道:“如今国库本就不足,还有外族进犯,我怕,豫王又会不安分。”
第116章()
那场战事一直持续了半年;木戎首领以举国之力猛攻;沈家军在平渡关顽抗;战事胶着的久了;李儋元不得不调动长洲和雍州的驻军支援;剩下的就再不能动;不然万一木戎功过平渡关;大越以北的城池就全会沦陷。
军资不断运往前线,给本就不足的国库又加了层重负,朝野内外忧心四起;如果这场仗再继续半年,大越只怕就会被掏空。
可异族如豺狼,一旦决定围攻;不咬住猎物的咽喉绝不会轻易后退;除非将他们打断胫骨,再不敢来犯。
转眼就进了初冬;李儋元下朝后刚走进坤和宫;就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问旁边的宫女:“怎么这么冷;炭炉烧得不够吗?”
那宫女忙低头道:“皇后娘娘让我们别烧那么热的;说浪费木炭。”
李儋元皱起眉,忙走进寝殿;看见安岚正坐在罗汉塌上,旁边的嬷嬷正蹲在她脚旁边;远远便闻到股药味。安岚见他进来连忙把脚缩回来;用棉被一遮道:“今日下朝怎么这么早。”
那嬷嬷站起向他行礼,然后手拢在袖子里准备离开,李儋元却冷冷往她面前一站,伸出手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见那嬷嬷支支吾吾不敢答,安岚叹了口气道:“别为难她了,是冻疮药。”
李儋元脸色更不好看,打发那嬷嬷离开后,撩袍坐在她身边,让她把脚伸出来,心疼地看着拇指旁的红肿道:“都这样了,还连木炭都不敢多烧,国库就算再没钱,我也不可能苛待你。”
安岚赧然地想把脚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按住,然后低头替她再上着药膏,她觉得脚上清清凉凉十分舒服,“和木炭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