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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跟我走。”
顾阳很急,顾岸杰那边的意思,是让他今晚就离开海市,所以他现在必须将林晚带走。
林晚咬了咬唇,随后摇了摇头,语气坚决,说道:“顾阳,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这些,但是我不能跟你走,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会发生那些事,至少现在,我要等左戈回来,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顾阳心中一颤,脚步不可抑止地后退了一步,随后苦笑一声,低声道:“我知道了。”
“顾阳,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林晚,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会等你,明天在学校,告诉我你最后的决定。”
“可是我已经决定”
话未说完,顾阳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封住林晚的红唇,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不要说,明天再告诉我答案。”
话落,顾阳放下手,转身踏出了林晚的房间。
在他离开的前一刻,一身雪白棉麻长裙的婉歌刚刚离开
顾阳的话,让林晚坐立不安,红唇紧抿,双手紧张地抓着裙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先前打电话给左戈时,他说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回来,让她乖乖等他
可是,现在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而左戈还没有回来。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越想越不安,林晚拿出手机拨打左戈的电话,平时一打就通的电话,这一次响了很久才通,而且左戈那边似乎很嘈杂。
“喂,宝贝么?”
听到左戈的声音,林晚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静一点,连忙问道:“你在哪?什么时候能回来?”
“呵,宝贝是想我了吗?”左戈开怀一笑。
林晚低眉不语,她是想他了,想他快点回来
“你什么才能回来?”林晚重复问了一次。
左戈似乎很忙,和她通电话的,也不忘和身边的人说话,可是具体说了什么,林晚听不清楚。
“宝贝,我这里有点忙,事情出了一点小插曲,我要处理好才能回去,你先吃饭,不要等我,乖啊”
“喂左戈”
林晚还想多叮嘱他一句,让他尽早回来,但是话没说两句,左戈便匆匆挂断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么急切地想要处理好,连和她多说两句话的时间也没有,一开始才承诺她会早点回来的
晚饭的时候,婉歌来叫她,还是那么和蔼可亲,眉眼间却不再是初见时那般热情。
这是怎么了?
林晚心中有一个大大问号,一转眼的功夫,她敏感地察觉到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未来婆婆,对她的态度似乎冷了许多。
晚饭是在一楼的大厅,因为婉歌回来了,就连平时不会出现在一楼用餐的左诚言也下楼了,林晚愣了一下,左戈不在,她似乎就成了一个外人,这种感觉十分明显。
暗自咬了咬唇,林晚站在餐桌旁,一脸尴尬,手脚渐渐冰凉,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好。
婉歌面上还是在笑,自顾自在餐桌边坐下,随后朝林晚问道:“林晚,左戈不是说会在晚饭前回来吗,现在都这个点了,他人呢?”
“我刚跟他通过电话,说有事要处理,会晚一点回来。”林晚谨慎地答道,她的感知力一向敏锐,她很确定婉歌对她的态度陡然转变了。
“哎,这个孩子也真是的,我回国来的第一顿饭,他就缺席,真是的”婉歌略带责备的口吻,直击林晚的心底,虽然说的那样*,但是说话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林晚浅浅一笑,不作答。
还是左诚言下来的时候,看了林晚一眼,但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让她更加尴尬。
左诚言入座,婉歌这才对林晚说:“怎么还不坐下啊?”
像是玩笑的口吻,却让林晚心中一寒,从小到大,她遭遇了多少白眼和谩骂,是敌是友,她一靠近就能分辨清楚。
林晚入座,面上虽带着笑,却沉默不语,安静地吃着自己晚餐,好在婉歌和左诚言两人也一言不发,像是陌生人。
“林晚,今天下午那个来找你的男孩子,是你朋友吗?”
婉歌突然开口,妩媚的眼眸含笑地看着林晚时,却让林晚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婉歌让顾阳和她上楼去聊天,自己去给他们准备饮料,可是直到顾阳走后,婉歌也没有送饮料进来,难道是她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
林晚无奈,心想,顾阳说的那些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她和顾阳牵扯不清,绝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更何况,顾阳还抱了她一会儿
132 烟消云散()
晚餐过后,各自散去,婉歌和林晚说笑了几句,便让她回房去了。
林晚今年读高二了,学业紧张,婉歌看着她上楼的身影,心中浮现一丝丝担忧。
今天下午,林晚和顾阳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她看见了也听见了,心里存了一个疑问,这个水晶般玲珑剔透的女孩子,真的适合左戈吗?
虽然左戈不在她身边长大,但是儿子从小养成的品性,她还是清楚的,是一个宁折不弯的孩子,对待感情认真负责,一旦爱上了就会用生命去守护
此时,婉歌感到深深的忧心。
左诚言吃过饭之后,都会听从医生的叮嘱,去院子里散步半小时,助肠胃消化,可是今天他今天没有心情去散步了。
书房里,他摊开桌面上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密密麻麻的文字反而让他出神了。
婉歌是下午四点到家的,如今晚饭也吃过了,天也几近黑了,婉歌统共就是在进门的时候和他说了一句话,此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她对林晚的热情,让他看了竟觉得嫉妒了。
他等了她十年,盼了她十年,现在她终于回来了,他心中无比高兴,却拉不下脸去主动和她交好。
但是,他知道,今晚她一定会来找他,他等着
夜幕降临,林晚洗了澡坐在书桌前写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拿着笔却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时不时又看看时间,手机的屏幕亮了又黑,黑了又亮,她没有再联系上左戈。
电话无人接听,短信不回,一瞬间,林晚突然感到沉重的窒息感。
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心在颤抖。
下午顾阳说的话还声声犹在耳边,她该怎么办?
左戈不会是真的遇上麻烦了吧,还不回来
这一夜,夜深无人入眠,快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婉歌果真敲开了左诚言的房门。
一脸不自然,借着柔和的室内灯光,婉歌细细打量着这间她和他结婚后,总共就进来过三次的房间,还是一往朴素低调的风格。
“坐吧,我等你很久了。”
许是灯光的作用,左诚言的面孔让人看起来柔和了很多,一时间,婉歌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寻了处沙发,婉歌直直地盯着左诚言看,他穿着一套棉质的家具睡衣,随意舒适。
他瘦了很多,也苍老了很多。
左诚言温柔地注视着对方容颜不改分毫的女人,心中一阵阵抽痛,他当时年少轻狂,不懂得珍惜她,失去后还曾怨恨过她,可是她走后的十年,思念深入骨髓,他才慢慢醒悟,她的一切早就深深刻入了他的心里,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或许她不会相信,他从始自终都是爱着她的。
“夜昊现在好吗?”
左诚言尽量让自己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心平气和,当年他吞并夜氏公司时,很是意气风发,曾不择手段打压夜昊,可为此,他失去了他的妻子,并且悔恨了一生。
婉歌很讶异左诚言会如此平淡地提起夜昊,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时间真是治愈仇恨的一剂良药。
“他很好”
意料之中的答案,左诚言浅浅一笑。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夜昊和婉歌原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他的出现,毁了他们两个人,也毁了自己的半生。
“我很抱歉,你和夜昊在加拿大举行婚礼的时候,我没有到场。”
左诚言的语气很平静,不带一丝怒气,婉歌抿唇不语,当时她和夜昊结婚时,她还是左诚言名义上的妻子,若是他去了,三个人该以怎样的身份自居?
“没关系,我们都不会计较这种事情。”婉歌咧嘴一笑,真心说道。
左诚言低头苦笑,走到婉歌对面坐下,随手将早已拿在手上的,一沓签好字的文件放在她面前。
“这是我名下所有财产的转让书,你签个名就好了。”
婉歌拿了一张,扫了一眼,秀眉微皱,光是一张,上面写的金额就大的吓人,他积累了一生的财富,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到了她的手里。
婉歌心中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意味,左诚言这一生,为了这不断增长的数字做过多少违法犯罪的事,手上染过多少血腥,想来,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忙碌一生,最后却什么也带不走,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犹豫了一会儿,左诚言从放在一旁茶几上的黄色文件袋里,到处几张盖满印章的文件,上面有十年前婉歌签下的名字,如今左诚言也终于把自己的名字加了上去。
拖了十年的离婚协议书,他终于还是签字了。
“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当左诚言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的时候,婉歌的心就揪起来了,他终于肯放过她了。
颤抖着伸出手接过,放在眼前重复看了好几遍,这一刻,婉歌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出来了。
有了这个,她的人生才算彻底和以前那段屈辱痛苦的婚姻告别了,而她和夜昊,也终于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没问题、没问题”
婉歌只是扯着嘴笑,眼泪却很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太高兴了。
看见她哭,左诚言心里很不是滋味,从放置在茶几上的纸盒里抽了两章面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