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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顾阳的同学,我叫陆林晚,就住在下面的病房,听说他在这里,想来看看他,阿姨,请问顾阳醒过了吗?”
经过林晚一番解释,杨艳突然记起面前穿着病号服的女生是谁,顿时,脸色一沉,眼神凶狠地盯着她,怒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害人精,你来这里做什么,害我儿子掉进海里差点没被冻死,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你立刻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杨艳还伸手狠狠地推了林晚一把,林晚体虚无力,踉跄了一步,却没做反驳,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顾阳的母亲,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顾阳是为了救她才进医院的,杨艳会对她发怒实属正常。
“阿姨,我只是想见见顾阳”林晚一脸诚恳,语气柔弱。
“你可别叫我阿姨,我承担不起,再说我和你也不熟。”林晚的示弱,很明显,杨艳并不买账。
“阿姨,顾阳醒了吗?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没别的意思。”
“你想都别想,我们家小阳那么懂事孝顺的孩子,从来舍不得让我担心,怎么会认识了你这种祸水,累得他差点把命都丢了,呜呜我真后悔,就不应该答应帮他忙的呜呜”
说着说着,杨艳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听到声音,顾岸杰也从房里走了出来,不悦地问道:“在干吗?吵吵闹闹的,小阳还没醒,你们在这吵影响到他怎么办!”
顾岸杰走到门口,看着正在忙着擦眼泪的杨艳,又看了看走廊里低着头一脸愧疚的女孩子,心中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了个大概的轮廓。
“听到了吧,拜你所赐,小阳还没醒呢,你赶紧走吧,离我家小阳远一点,以后也别再来了。”
杨艳的敌意,让林晚内心酸痛不已,她只是想见顾阳一面,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见不到顾阳,再加上杨艳充满敌意的目光,林晚只能离开,轻轻开口:“对不起,打扰了。”
“小姑娘,小阳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他醒来后我们会带他离开海市,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顾岸杰波澜无兴的话语从背后传来,林晚脚步一顿,心中猛地一颤,缓缓回过头,朝面相温和的男人问了一句:“那他以后还会回来吗?”
“他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这样啊。”林晚喃喃地应了一句,随后便身形有些摇摇晃晃地走了。
路过护士站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小护士,很是幸灾乐祸地说道:“被赶出来的吧,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呢,也不会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衰样”
小护士的冷嘲热讽,让林晚在她什么的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反驳。
左戈醒来后就一直不得外出,左诚言差了许多保镖守在别墅的周围,左戈想外出,不管是偷跑还是硬闯,都无一例外地被“请”了回去。
“放我出去!凭什么关着我,凭什么”
左戈气疯了,他都快急死了,阿刚悄悄告诉他,林晚被任泽的人逼得跳下了悬崖,在海里被顾阳救了起来,现在在医院里
他相见她快想疯了,可是左诚言居然不准他出去,还说要立即把他送去英国留学,他又气又急,想都不想就断然拒绝。
要他离开林晚,除非他死!
急红了眼的左戈愤怒地在房间里大喊大叫,一个劲地摔打东西,左诚言推门进来时,一个花瓶正好从他头上飞过,碎在墙角。
“左戈,别闹了,好好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去英国。”
“呸!要去你去,我不会离开海市!”
似是早料到左戈会这么说,左诚言无所谓一笑,淡淡开口:“你不去,那我就把那个姓陆的小姑娘送出国,总之,你们两人是不能再见面的。”
左诚言的威胁刺中了左戈心中最不可触碰的逆鳞,左戈朝着左诚言飞奔过去,一把揪起左诚言的领口,目眦欲裂,满目通红,恨恨道:“不准你去打林晚的主意,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儿子。”
话音一落,左诚言手一扬挥开左戈的手,突如其来的大力让左戈一个重心不在,跌落在地。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你却从来都不领情,你要气死我不成?”
“为我好?”左戈一身冷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笑的一脸悲凉,质问道:“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自以为是为我好,从不考虑我是否需要,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意愿了,你只会高高在上搅乱我的人生!”
“你”左诚言一把抓过左戈的领口,一只手握成拳头,作势要朝左戈的脸上挥舞过去。
“呵呵,动手啊,朝我脸上狠狠打过来啊,就像以前你打我妈那样,你不是一直很能打吗”
左戈面露疯狂之色,朝着左诚言怒吼,听到左戈提起他的妻子,左诚言面露疼痛,一把松开左戈,任他跌坐在地,自己则缓缓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没有实力,就会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不要你管!”左戈对着左诚言离去的背影冷冷道。
林晚出院的那天,天空下起了朦胧细雨,她换好衣服,整理好床铺,孑然一身。
走之前,她特意去了趟八楼,想要见顾阳一面。
八楼的护士站,还是那个势利刻薄的小护士守着,见她来了,不屑地冷笑一声,幸灾乐祸道:“你要找的那个男生,昨天下午就已经出院了,人家出院都没告诉你,摆明了你这个人对人家来说压根一点都不重要,亏你还眼巴巴地赶上来,可真是够厚脸皮的!”
小护士的讽刺林晚并没有吭声,而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又往前走,顾阳走没走,她要眼见为实。
停在上次被杨艳挡住的门前,林晚脸上的笑意渐渐僵硬,门是打开的,病房里的情况一目了然,内务整理的井井有条,却空无一人。
人去楼空,林晚心里酸酸疼疼的。
顾阳醒了,走了,却没有去和她打声招呼,眼前浮现出那天,顾阳奋不顾身从悬崖上跳下来救她的那一幕,不听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难道她真的再也见不到温润如玉的少年了吗?
林晚心情低落到了谷底,脑海里想的全是平日顾阳对她的好。
路过护士站时,小护士又嘀咕了什么难听的话,她一概没听真切。
出了医院,走进朦胧的细雨中,寒风呜咽,林晚跟随着人群走过斑马线,孤身站在医院对面的站牌等车。
萧索冬日,寒风撩起林晚细长的发丝,吹红了面颊,其他人等车一来,都争先恐后地涌上去,想要尽早上车避避严寒,而林晚却像个丢了魂魄的木偶人,面无表情,始终保持着双手插兜站立的姿势。
公交车一辆辆从身前驶过,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林晚却始终呆呆地站在寒风中,一步都没有移动。
暮霭沉沉,天色渐晚,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晚的头上突然多了一把黑色的打伞。
抬头一看,不知头顶这把伞是从哪里来的。
“冬天寒气重,站在这样的风雨中,很容易寒气入体,会感冒发烧的。”
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晚匆忙回头去看,竟是林乔生!
65 很心疼()
林晚回到家里,发觉家里的气氛不对,大白天店门紧闭,上面挂着停止营业的牌子。
推门进去,李英坐在柜台后面暗暗垂泪,旁边的柜子打开着,里面空空如也,林晚知道那里面放着家里所有能流动的资金,主要用于平日的进货,一直用一把锁锁着,钥匙在李英身上,只是此刻,锁已经不见了。
弟弟林夜今日没有上学,而是立在货架旁绞着手指,眼眶发红,两边的脸颊高高肿起,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听到声音,林夜擦了擦眼角的泪,糯糯的喊了一声:“姐姐,你回来了。”
“呀,你回来了,吃饭了吗?”李英也赶紧站起身来,看着林晚。
林晚没有理会李英,而是走到弟弟林夜面前,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高肿的脸颊,心疼道:“出什么事了?谁打你的?”
林夜只有十一岁,是个眉清目秀长的瘦弱男孩子,虽年纪小,却十分懂事,不仅学习成绩好,平时也总是争着做些力所能及的活。
他知道林晚对他好,也懂得李英和林晚赚钱养家的辛苦,总说要快些长大,要替姐姐和母亲分担家庭的重担,而且,他也一直在朝这方面努力。
“你爸昨晚上偷了我的钥匙,今天趁我不在,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被你弟弟撞见了,你弟弟试图阻止他,还被他打了。”
“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有人和我说过,你爸近来和一个外来的寡妇走的很近,还在那个寡妇住的小区多次出双入对,我以为只是一些风言风语,当不得真,谁知竟是真的”
李英的话让林晚顿觉手脚冰冷,缓缓直起腰身,摇晃着后退了两步。
“姐姐”林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安慰道:“姐姐,没事的,钱没了我们再赚回来就好了。”
林晚苦笑,再赚回来谈何容易,柜子里的钱是这一个季度存下来,用来进年货的,每年的春节前后都是商店生意最好的时候,没了本钱拿什么去和其他的商店竞争!
林晚满目苍凉,低头捧着林夜红肿的脸,轻声问道:“疼吗?”
“姐,我没事,一点都不疼,你别担心我,你刚出院,身体不好,别为这些事烦心。”
林晚淡淡一笑,突然凑上前一把抱住林夜,语音颤抖:“姐姐没事,你也不要担心。”
李英看着抱在一起的两姐弟,眼泪又像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于是,仓惶地背过身去擦拭眼泪
深夜,林晚趴在书桌前核算账目,想要清掉一些商品,匀出些流动资金出来,这时候,李英推门进来。
“小晚,怎么还没睡啊,明天还要上学,这些账目改日再看吧。”
“早弄完早安心,眼看着就要进入季节,再不囤货就要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