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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每有电话来,号码显示是她母亲,实际上却是继父或者那所谓的便宜哥哥打来的!
“喂”
“倾城啊,你侄女醒了,你这个做姑姑的怎么也不来看一下”
不情不愿地听完一顿责备之后,莫倾城冷笑,便宜哥哥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莫月苏醒,还指望她带着“妹夫”左诚言去医院探望,果真是自命不凡的莫家人。
冷笑着挂断电话,莫倾城也没有说自己去或者不去,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一心想讨好左戈,现如今左戈就要回来了,她要差人把左戈的房间好好打扫一遍,再添置些新物件。
至于莫月那边,就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识相的,拿了钱赶紧走人,要是不识相,就不要怪左家父子出手时,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人微言轻了。
反正,莫家人也只是把她当成一棵摇钱树,虽然随母亲改嫁挂着莫姓,他们却从未真正把她当成莫家人。
左戈是牵着林晚的手一起走进左家别墅的大门的,左诚言面无表情,莫倾城立在一旁,温柔娴静,心中惊讶。
陆林晚!
不过随后一想,也就释然了,左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的情种,左诚言如是,左戈亦然。
这是林晚第一次见到左诚言,海市传说中的风云人物。
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满身杀气,只是一个长相英俊、通身富贵的普通中年男人。
“回来了。”左诚言淡淡地扫了一眼,面前这十指紧扣的两个年轻人,似笑非笑道。
“是啊,回来了。”左戈淡漠的语气令林晚一愣,虽说她早就听左戈说过,他们父子俩不和多年,可委实没想到,亲生父子之间居然关系淡漠到这般地步,一开口,就充满敌意!
“回来了就好,春节嘛,还是要一家人在一起过才有意义。”
左诚言此话一出,林晚瞬间感觉左戈握着她的手的力度加大,偏头看了看他,林晚温柔一笑,轻声说道:“左戈,没关系,我在。”
左戈看着她,目光从冰冷渐渐柔和下来。
晚宴准备的很丰富,然而,席间左诚言和左戈并不交流,就像两个陌生人。
左戈一个劲地给林晚夹菜,莫倾城见状,顿时也热情了起来,不停地劝林晚多吃菜,林晚受宠若惊,又不好意思明着拒绝,只能假笑着撑过全场。
左戈讨厌莫倾城,认为是她,才把他亲生母亲逼走的,所以从未给过这个一心讨好自己的女人半点好脸色,这些林晚都是知情的,于是一进左家大门,心里就对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女人存着一份戒备。
左诚言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怒气又涌上了心头,他才是左戈亲人,左戈却把他当做敌人,而对于一个小丫头,却如珠似宝般关怀。
“我吃好了。”左诚言放下手中的筷子,冷着一张脸,站起了身来,莫倾城也立即站了起来,从佣人手里接过擦手的帕子递给左诚言。
直到左诚言离开餐桌上楼,左戈都没有看他一眼。
“左戈,不要喂我了,我吃不下了,你自己也吃吧。”林晚避开左戈伸过来的汤勺,她是真的吃不下了,不仅肚子撑了,而且心也累了,一顿饭,搞得像个即将爆发战争的战场,实在令她无语。
“吃不下就算了,我也不想吃这些东西,我想吃你给我煮的面。”
“真是挑剔!”林晚笑了笑,脸悄然红了,身后还有佣人在呢。
“走吧,去厨房给我煮碗面。”说着,左戈就将林晚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全然不顾旁人惊讶的目光。
回到书房的左诚言,坐了一会儿,冷静下来之后,唤人把左戈给他叫过来,不多时,手下回来了,却是一脸苦相。
“怎么,他还不肯来?”左诚言气结,这个臭小子,他对他纵容,他就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少爷没说不来”手下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回复左诚言,才能不被左诚言的怒火波及。
“那他说什么了?”左诚言隐忍着怒气,冷声问道。
手下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实在也想不出好的对策来,于是只能据实相告,忐忑不安的说道:“少爷说等他吃饱了再上来,让您先等着,不想等的话也没关系,反正他也不想见您。”
“他真这么说么”左诚言苦笑,心中的怒气片刻间消散,居然让左戈这么讨厌他了,他这个父亲可真称职啊!
“是的,少爷的确是这么说的,少爷现在就在厨房”
“你下去吧。”左诚言疲惫地摆了摆手。
“是。”手下应声退下。
书房里,寂静无声,只有落地窗帘随风无声的飘荡。
左诚言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缓缓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瓶药来,倒了几颗放在手心,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一把倒进口中。
他只有左戈这么一个孩子,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左戈,可是左戈对他成见已深,哪里还对他有一丝父子的温情。
左诚言想笑,父子间走到今日这般陌路,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婉歌,我后悔了,你说的没错,我终有一天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我今日体会到了,呵呵”
悲凉的笑声缓缓从门缝中传出来,左戈站在门外,许久没有再挪动脚步。
106 忏悔()
皎洁的月色下,迎着风的阳台,任泽半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端着酒杯。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走了过来,将一份文件放在任泽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你要的东西。”黑衣青年皱眉说道。
稍后,任泽放下酒杯,拿起文件翻了翻,微微一笑,嗤笑道:“你就能找到这么点信息,我要的是他们两人这两年里所有的东西,你就拿着这么点东西糊弄我么,你当我是傻子吗?”
话落,文件被甩回黑衣青年的胸膛,而后掉落在地,被风吹翻起一页页。
黑衣青年无奈,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拿在手里,沉声问道:“小泽,姨父付出了生命才平息了左帮的怒火,如今你也好不容易回来了,就不能收手平静地生活吗?”
“收手?”任泽惊讶地反问道,随即自嘲一笑。
“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觉得我什么都不做,就此收手还算是男人吗?”任泽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可是,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原本就是你自己挑起来的,当初若不是你去和左戈作对,哪会有后来的事,姨父也不会为了保全你付出了生命”
“罗源,你给我闭嘴!”任泽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就朝着黑衣青年的脑门扔过去。
罗源一动不动,冷眼地看着任泽发火,酒瓶擦着他的太阳穴飞过去,哐当一声碎在墙脚,一时间,酒香扑鼻。
罗源是任泽的表哥,从小父母双亡,在任泽家里长大。
虽说从小不喜欢这个蛮横爱闯祸的表弟,但如今他是任泽唯一的亲人,看着他只能用暴躁的脾气来掩饰心中的不安,罗源既心疼又无奈。
罗源总在想,如果任泽能少惹一点祸,从小姨父能不那么溺爱纵容他,那么今日的任泽,就不会是这样的悲凉境遇了
“小泽,这件事我重新做一遍吧,你给我点时间”
说完这句话,罗源转身离开了阳台,也不去想身后的任泽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罗源是一名律师,以前因为任天福的推荐下,他一直在海市律师界鼎鼎大名的王律师手下学习,而王律师以前是任天福的私人律师,当任泽一从美国回来,他便也收到了消息。
他清楚任泽性格容易冲动,任天福的死和被逼流落异国的痛,任泽是一定要报仇的,而头脑一热,做事完全不顾后果,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给任泽收拾烂摊子。
之前,他以为经此巨变,任泽的脾性会有所收敛,只是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多了,任泽还是那个任泽,不会退让,不会收敛,更不会隐忍。
做律师的,手里掌握着很多信息,任泽让罗源帮他取得关于左帮这些年违法犯罪的资料。
任泽想着利用这些资料,让左帮做的肮脏事曝光,在网上掀起万民声讨,没有谁能真的容忍自己的隔壁住着一群杀人贩毒的黑社会。
要扳倒左诚言和左戈,就要先打掉左帮,而想要打掉左帮,就要毁掉左帮后面的权益保护伞。
而要做到这些事,只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委实太荒唐了些。
然而他在美国这两年,认识了一些所谓的电脑黑客,再加上近年来在国内兴起的网络水军,他会给左帮以及它后面的保护伞制造无数的负面新闻,迫使省里不得不进行扫黑,而扫黑一开始,就是左帮覆灭之时。
任泽知道,就算左帮再怎么洗白,也摆脱不了黑社会的身份,不犯事不曝光还好,若一但被民众所不容,就会被打散。
黑社会,永远是见不得光的团伙!
左戈从左诚言的书房里出来,面无表情,步伐凌乱。
林晚等在走廊上,见他出来,随即迎了上去抱住他。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害我好担心。”
左戈勉强一笑,回抱住她,低声道:“没什么,我带你去我房间吧。”
“嗯”林晚甜甜一笑,眼底却满是担忧。
她还是喜欢看见摔门而出,向她不断控诉左诚言是坏人的左戈,有活力有情绪,而不是像此时此刻,失魂落魄了无生趣。
左戈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最里间,黑白色的主调,沉稳内敛。
林晚环顾一圈,干净整洁,可谓一尘不染,看得出近期有人细心打扫过了。
“左戈,今晚我们要一起睡吗?”林晚牵着左戈的手,微笑着问道。
左戈心不在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林晚想逗他开心,嘴唇弯起一抹坏笑,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