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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堵得难受,鼻子发酸,眼眶渐渐湿润,前一刻还以为她的坚持终于感动了顾阳,后一秒却将她的幸福毫不留情的毁掉,告诉她,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是她一个人的自欺欺人。
“你怎么了,不是说要去吃饭吗?”顾阳淡淡地扫了陈若宁一眼,面无表情。
陈若宁缓缓低下头,不语,她是个心思聪颖,玲珑剔透的姑娘,就算他不明说,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她都懂他的意思。
顾阳见陈若宁不吭声,想再说点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抬头看看西沉的夕阳,心中一阵抽痛,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
顾阳走了,没有和陈若宁打一声招呼。
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风来来回回,陈若宁终究是哭了。
“他就这样走了啊”
缓缓抬头,娇俏的脸已经泪流满面。
顾阳和校门口的保安说了一声,就离开学校,这个学校里没有他想见到的那个人,继续待下去委实太难受了。
手机震动,一看,居然是杨艳打来的。
“喂”
“小阳,你快回来,家里来了不得了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里传出杨艳慌慌张张的声音,还夹杂着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家里来了其他人?
顾阳不解,因为顾岸杰的身份特殊,所以家里人很少和外人来往。
难道
顾阳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杨艳和顾岸杰的关系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何况顾岸杰还是官场上的人。
111 预感()
顾阳的预感一向很准,家里的确是出事了,省纪委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顾岸杰包养情妇,且有私生子一事,竟然上门察访。
“小阳,你爸爸会不会被双规,我会不会被抓去坐牢啊?”
“听说,你爸爸在工作上得罪了不少人,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打击报复,怎么办,你爸爸会不会真的被我们连累啊?”
“小阳,我们该怎么办
杨艳一惊慌起来就很容易失去分寸,顾阳皱眉,沉吟道:“你先别急,他们问你什么你都别说,我现在就回去。”
“好好好,你快点回来”
挂掉电话,顾阳也不做多想,叫了辆的士就往落英镇赶,出了这种的事,杨艳定然已经吓坏了,虽然他这个私生子的身份已经解决了,但是杨艳的身份始终是见不得光的。
拨打顾岸杰的私人电话,却听到机械的回答:“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而顾岸杰秘书的电话,同样提示关机。
“真是该死!”顾阳在心里暗道。
祸不单行,一心想要往家里赶,却偏偏遇上堵车,他一时竟忘了,此时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路上堵成一片,想要同平日一样半个小时就回到去,几乎是不可能了。
环顾周围,高架桥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堵在一条线上的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阳心里的焦急感越来越浓。
“哎呦,赌场这样,怕是一个小时都走不了了。”驾驶座上的师傅突然嘀咕了一声。
闻言,顾阳暗叫不好。
“师傅,我从这里下去,哪里能打到车去落英镇?”
“同学,这可是高架桥,是不能下车的。”的士师傅回道。
“没关系,我有急事要赶回家去,您说就是了。”
“哎,好吧,我看你也真是很急的”的士师傅摇摇头道。
“你从这里一直往前走,下了高架桥往后有一个在开发的楼盘,径直穿过去有一个站牌,那里不是十字路口,应该没这么堵的。”
“好的,谢谢师傅,请问车费多少”
顾阳从的士车下来,一路小跑着下高速,他必须得用最快的时间赶回去。
“真是的,居然堵车,有没有搞错,浪费我时间!”
同样堵在高架桥上的左戈,望着绵延不到车流,恼怒得几乎想骂人。
“你就得了吧,堵车这种事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你在国外的时候就没有堵过车吗?”林晚凉凉地扫了他一眼,鄙视道。
“宝贝,我怕你饿着了嘛。”左戈用充满爱意的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林晚,似乎她再说一句质疑他的话,他就会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行了行了,真受不了你,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林晚打了个冷颤,左戈这家伙越来越离谱了;分分钟他都想一巴掌拍过去。
就在林晚和左戈在车里腻歪的时候,顾阳从他们的车旁跑过,只是林晚和左戈并没有注意到他,自然更不可能看见他眼中的阴狠和哀伤。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暗夜沉沉。
这一夜,有人安然入睡,有人彻夜难眠。
这一夜,迟来了一个月的春雨,终于淅淅沥沥地落下。
一个月,顾阳都没有再回学校,林晚不知缘故,却莫名地心慌,她又联系不到他了。
她去过他家里,人去楼空。
她甚至放下骄傲的自尊去问了陈若宁,然而一向待人如春风拂面的陈若宁,却对她冷脸相待,直言说她也不知道顾阳想下落,甚至说如果顾阳出了什么事,都是她陆林晚造成的
“林晚,你怎么了,最近见你总是闷闷不乐的。”前排的苏羽伦递给林晚一瓶奶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顾阳不见了。”林晚接过奶茶,叹息了一声。
“唉,就这点事,许是家里有什么事来不了吧,反正他成绩那么好,上不上课都一样,但是你,你这么担心她他,就不怕你男朋友知道后吃醋吗?”
苏羽伦疼惜地看着眼愁容满面的女孩子,心中一阵阵抽痛,左戈不见了,她就那么担心,殊不知?他整个寒假都在香港,因为挂念她,每天都从香港打电话过来,她都没有接,他还以为她是不是忘了他了,后来有一次,偶然间电话打通了,她却一句话都不愿和他说。
“他知道了也没关系,他不会冲我发脾气的。”
“还有这样的男朋友,不过你这算不算三心二意啊?”苏羽伦浅浅一笑,原先的阳光灿烂,不知何时变成了心思沉郁。
“呵呵,被你发现了,我也知道我这样不好,但我也没什么歪念头,不会伤害任何人。”
“那再加上我如何;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只要你把我放在心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羽伦晶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林晚,林晚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苏羽伦,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说真的?”
“呃”
见林晚面带疑惑,苏羽伦呵呵一笑,摊开手,无奈道:“我开玩笑的,呵呵”
闻言,林晚顿时松了口气。
“苏羽伦,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我会恨困扰的。”
“知道了。”
北京,顾家。
“你要回海市了吗?”王玉姗打开顾阳的房门,问道。
王玉姗是顾岸杰的合法妻子,顾阳法律上的母亲,一直不肯待见杨*子,直到一个月前
顾岸杰在政坛上得罪了人,被人抓住把柄将要进行打击报复,先是将顾岸杰和秘书秘密带走调查,再是纪委上门找上杨艳,想要确定杨艳和顾岸杰的身份,因为顾阳已经记在王玉姗名下,在法律上已经和杨艳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想要报复顾岸杰,最好最便捷的就是杨艳的控告。
可是,不知杨艳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没有等顾阳到家,就跳楼身亡了,顾阳匆匆赶回去后,只在楼下看到杨艳不瞑目的渐渐冰冷的身体
杨艳年轻时的最渴望的梦,就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和深爱着的初恋顾岸杰结婚,可是这个美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渐渐懂得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再去奢望,最终苦的都是自己,
再后来,顾阳出生,她所有的希望便都寄托在顾阳身上,因为多年来带着顾阳东奔西跑,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她最终的愿望就是让顾阳名正言顺地回到顾家,成为名门少爷,而不是任人瞧不起的单亲家庭的孩子!
顾阳收拾好自己的背包,看也不看王玉姗一眼,径直穿过她,朝外走去。
“顾阳,你站住!”
“有事?”顾阳停下脚步,头也不回,淡漠道。
“我已经让她进入顾阳的墓地,你还不愿意留下来吗?你们母子是顾岸杰的软肋,如今她为了保全你和顾岸杰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还不能让你清醒一点吗?”王玉姗隐忍着怒气涌上心头,厉声道。
“有什么关系吗?”顾阳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问道。
“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你出了事,顾岸杰一定会掀起更大的风波,他现在已经麻烦缠身了,如果你好好地待在北京,依顾家和我王家的势力,没有谁能动得了你,而且家里两个年级都那么大了,你这个唯一的孙子留在他们身边尽尽孝道不是很好吗?”
王玉姗几乎都要咆哮起来了,以前她恨顾岸杰的背叛也恨杨艳夺走她的丈夫,可是如今杨艳已经死了,顾阳在名义上也成了她的孩子,况且这多年来,她和顾岸杰,王家和顾家,早就连成一条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甚,再怎么恨顾岸杰,他终究是她此生不得不相伴到老的丈夫。
杨艳自杀一事,给了她莫大的触动,可笑的是她一直认为杨艳不择手段抢走她的丈夫,却从来没想到,杨艳爱顾岸杰那么深,深到可以付出一切,有那么一瞬间,她背负了深深的罪恶感,觉得是自己间接造成了杨艳的死,若是她当年能够放手,该多好!
顾阳冷冷一笑,可悲地目光扫了眼正努力隐忍着的王玉姗,嘲讽道:“关我什么事,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必要逼迫自己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他该回去了,落英镇他和杨艳两个人的家,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你一定要走吗?只要你不走,我可以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好好对待你,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