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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惕心大作:“为什么?”
师兄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原来是有多抠门,你这么问显得我多么冤枉。”
我仔细想了一下,兴许还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准师兄良心发现对我这个师妹没有疼爱有加回头是岸了呢。想到这,我心里好不愧疚的说:“那我也试试这件?”看到师兄点头后,我十分乖巧地来到了卖家在街道旁搭建的简易的试衣间,或许我形容的还不够贴切,只是用一些布匹搭建起来的四周都隔绝外界的小空间罢了。因考虑到顾客的隐私问题,卖家十分人『性』化的将这试衣间搭在了街头的拐角处。
我进去之后,四面都检查过了不存在走光问题之后,才开始大胆的换衣服。后来我想我真的是很倒霉,刚刚检查了确定没事,待扣子都解了,胳膊都脱下了一只,突然有一个身穿墨『色』衣服的人从天而降降在我的身后。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做好下一步的准备,来人已经用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抵住了我的脖子。尔后从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喘息:“在下并不想伤害姑娘,只是希望姑娘能够配合在下躲一躲旁人耳目。”
我还未做声,就听的外面齐刷刷的跑步声,应是衙门里的侍卫过街巡查了。
这种情况下,我只得点头。
外面的情况光听声音也能听个大概,一声浓厚的低沉嗓音传来,“你们可曾看见有位大约这般高的人打此路过?”我猜想官兵要找的人正是现在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的这位,因这人抓住我胳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我还暗自庆幸这不速之客没有将拿刀的手盲目的收紧。
外面的人如何作答我没听见,但是那群敷衍了事的官兵整齐划一的走了我倒是听的很仔细。那人收起我脖子上的短刀:“在下谢过姑娘。”
我这才转身有机会打量他——水墨『色』的衣衫,越发衬得脸面白净,虽然刻意的将眉眼化的凸显刚强,但是眉目之间流转的,还是让我看出,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
既然是女子,我就从容多了,将还没脱下的衣服又原样穿好:“你叫什么名字?”
她眉头稍许皱了一皱,随即干脆利落的答道:“在下浅月。”
第十六章 相思歌()
第十六章 相思歌
我觉得这姑娘真是实在,既然都劳神女扮男装了,难道不能再想一个比较男『性』化的名字来行走江湖?
我从换衣服的地方急匆匆地跑出来。师兄见我仍是穿着自己原先的那一套,疑『惑』的问:“怎么……?”我没听他说完,将刚才选好的两件衣服扔给卖家:“快走快走。”
师兄仍是不解:“衣服不合身?”
我摇头,伸出左手腕,一线红绳上面有一个银『色』的小铃铛,此刻正“叮叮当当”作响:“我想,我们找到了。”
师兄想了一想,一副了然的神情,压低嗓音道:“你是说、灵珠?”
我点头。因说不清具体是一种怎样的牵动,所以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灵珠,但是抱着不可漏网的心态,我与师兄还是紧紧跟着浅月姑娘。她身手比我的不知要好过多少倍,我从小就极其喜欢这种『性』格洒脱的女子,穿起男服来也越发衬得整个五官都立体起来,其中却也不乏阳刚之气。
浅月姑娘的反侦察能力极强,再加上我这个拖油瓶,师兄在我们跟丢了之后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我说:“可能感觉出现偏差了。”
师兄点头:“我就说,海师父突然给你什么收集灵珠的任务,你还煞有介事的说感应到了。依你的『性』子,十次该有八次是错的!”
我愤愤然表示不同意:“刚才,这里,”我指着左手腕,“分明就好像有一根线拉扯着,走着走着就断掉了。”
灵珠的任务我本来就是放在次要位置的,这次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有感应,总之人也被我跟丢了,索『性』也不急切了。在这宋国城镇上呆了有数日,才决定起身。虽然是在赶路,但是具体的地方我们并没有商量好,只因我们双方的意见实在太大,索『性』就使了抽签的法子。我一向在运气方面占不到一点好处,这次果然也输了。师兄只说想去宋国都城游山玩水,我想这是必须要去的胜地,早晚的事情,这么想着,就觉得输了跟赢了其实没什么区别了。
考虑到要跋山涉水,徒步总免不了劳顿,与其再花些价钱重新购置马匹,就不如从当铺里将师父赠与我们的良马给赎回来了。这本是与物件寄存一样的,可是当铺的老板一口咬定说这两匹马均来自西域,是当年某位著名的可汗胯下的立过汗马功劳的“良将”的后代,价钱整个翻了一番,我们觉得这当铺太黑,但又不忍舍弃,终是花了一笔冤枉钱。
不晓得这世间是不是真的有“祸兮福之所倚”这样的说法,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与师兄被『奸』商算计,为了弥补我们,竟让我们刚刚出城不久就在路边遇见了故人。
一身熟悉的水墨『色』衣衫,我认出故人正是浅月姑娘,心中不由的大喜。却不知她在我们跟丢她之后遭遇了什么事情,衣衫上有不均匀的血渍,整个人倒在路边,我急忙下马,将浅月姑娘从地上扶起,“师兄,你看,她是不是饿晕了?”
师兄闻言冷言答道: “看来你果然发挥了你小百姓的精神。”
我好奇:“怎么讲?”
“民以食为天。”
古言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虽然找到了浅月姑娘,但是她受伤了,我们安顿下来势必还要花钱。天助我破财啊!
找好了客栈,安顿好浅月,整个过程大师兄表现的都心不在焉,我想,师兄平日里虽喜欢同我斤斤计较,但是行侠仗义的大侠精神绝对还是具备一点的,这次的表现,还真是莫名其妙了。
我忍不住在他替浅月看病的时候问他:“心疼钱了?”
师兄淡淡地答:“想起一些事情。”
我继续追问:“什么事情?”
师兄好像不想告诉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在路边救下浅月姑娘,这个场景觉得似曾相识。我记得很多年前我也在路边救过一人,只是这人最后……”顿了顿,师兄继续说:“只是有些人不值得出手相救。”
我赞叹:“菩萨心肠啊!只是你何时救过他人,我怎么不晓得?”
“那个时候……你不在。”
我懒得跟师兄继续打太极,他不想同我讲,我便也不再追问。我其实并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对旁人的事总是难以上的了心思。除非,除非那人是我的心上人,我想。
浅月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劳顿生疾。我看着在床榻上睡着的美人,不由得想,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想着想着我就困倦了,一杯水没有喝完,就沉沉的睡去了。
梦中好似有大片的雾霭,周身是一处绵延的山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似一阵风吹来,就能将人给刮了去。这座山上有人工凿开的台阶,上面长满了绿『色』的青苔,我踩上去,软哒哒的。空气中有战火血腥的味道,与这里的景致全然不符。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上山来,只觉得有一个念头在心中指引着我,这山中,有我要找的人!我便循着这样的念头,一步一步走上山来……临近山峰的路中,有一处山洞,外面有大片的空地,一列人马站在洞外,清一『色』的穿着战甲,最前面的一位将士,看模样像是一个将军,他冲着洞内大喊:“容越,一炷香的时间已过,你可考虑清楚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场上,那些同你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你难道想要他们的血白流吗?”
等待的时间仿佛过了许久,洞内才有回声,她的声音充满沧桑,有些嘶哑的大声说:“我大唐将士的血不会白流,我们是保家卫国的大唐猛将,为国捐躯本是分内之事,你无需再多说!”我听出,说话的人正是浅月。
洞外的宋国将军此刻已然没了耐『性』,他转身,命令下属:“放火烧山!”一声令下,我看着众多将士将手中的火把扔到早先准备好的干柴中,只消一瞬间,漫天的火光蔓延开来。我听见从山洞里传出将士们整齐划一的口号声:“有生有死,我心无憾!大唐将士,永不屈服!”
这声声的口号响彻整个山峦,直击长天!
方才下令放火的将军已然带着部下撤退,我以为容越必将走投无路。可是梦中的下一个场景,却是身披战甲的容越被一个人拦腰抱在怀中,脚步深浅不一的行走在大漠中。周身的风大的出奇,将他们吹的身体已成倾斜状,我却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状况。抱着容越的男子在风中艰难地走着,烈风吹裂了他的嘴唇,他却浑然不在意。
怀中的女子伸出左手,孱弱地想要抚上他的面颊,但未触及便又收回手来,嘴唇嗫嚅了一下,声音被风卷走。
男子低头,沙哑着嗓音问:“你说什么?”
容越摇头。男子便不再说些什么,继续向前赶路。
可是,我却听到了,我听到容越说,“萧誊,你能来,真好!”
本来这个梦我是完全可以做的长久一些的,可是却被师兄打断了。此刻有些头疼,我自知刚才是我的梦境,真实与否有待考证,但是事情发生的太过具体,真实的背后又让我不由得怀疑,如若是真实的,为什么我在其中完全没有任何感受呢?
思念至此,我只好写封书信请教海师父了。
第十七章 此心安处即吾家()
第十七章 此心安处即吾家
这世间的事情有时就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你原以为他会按着一个固定的模式发展,却不想他中途也会来个急转弯,将事态陡然演变成另外一种状态。
我将梦中所见说给师兄听,他听后直叹息,“你这感知时有时无,我们怎么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