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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拿过一盏茶盏,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水,调理气息、稍作缓解,便继续拉上月君傲的手,和蔼可亲的开口说道:“几个月前,哀家还在隐宗山修行的时候,便听说南沧帝要大赦天下,将你从鬼封村放出来,当时哀家甚是高兴,也就开始命人着手准备回来之事”
“小君儿啊,哀家这一路上,更是听闻了不少有关你的事,听说你现在已经可以修灵了,而且还是黄重的天才修灵师,这真是太让哀家感到欣慰了!”
太后拉着月君傲的手,一边脸露欣喜的说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她的手背,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不断。
月君傲也垂眸喝了口茶水,淡淡笑道:“太后奶奶,其实我现在已经是绿重了。”
“什么?绿重?”太后忽然一愣。
继而,她像是受到什么惊吓般,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月君傲,又朝司徒兰香的方向没有焦距的望了一眼,好像在向司徒兰香询问着什么。
司徒兰香见状,点点头,“是啊太后,现在君儿已经是绿重修为了,千真万确。”
“好好好,果真是星澜的好孙女,你爷爷若是还在芙蓉城内,能看到你现在这么有出息,他一定会甚是高兴、欣慰的。”一说到司徒星澜,太后眉间神色中不免又露出一丝丝的伤感。
但很快,她似是意识到什么,问:“不过你们二人今日怎么会在宫中?而且哀家刚才在进入皇宫大门的时候,听闻守在那里的侍卫说,要严加把守宫门,决不允许让你们二人出宫这、这到底是为何?”
“太后奶奶,此事说来了话长,你若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不妨去问问南沧帝”司徒兰香张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月君傲清冷的声音打断。
司徒兰香看向月君傲,只见她一张精致白皙的小脸,此时又恢复成往日的沉冷。
她平静无波的眼睛睨了一眼马车之外,勾唇淡然道:“太后奶奶,如果我没有感知错误的话,现在南沧帝派出来寻找、抓捕我和我娘的人,已经快要到您的马车外面了”
月君傲一边说着,一边耳尖轻动。
她向来耳聪目明,从不远处传来的嘈杂、纷乱的脚步声,此时此刻全都一个声音不落的涌进了她的耳朵里。
太后微微一愣。
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马车之外,就传来阵阵强而有力的跑步声,紧接着就是太后贴身侍卫的喊话声:“你们是何人?竟然连太后的车队,也敢冒然闯入!来人啊,将这些人全都驱赶出去!”
“太后,卑职乃奉皇上旨意,前来请司徒兰香、月君傲去金月殿话,还请太后不要为难卑职。”而南沧帝派来的侍卫却纹丝不动。
他不屑的瞟了贴身侍卫一眼,将他无视掉,然后双手抱拳,埋下头,对着马车振振有词、恭敬的喊着
第三百六十一章把人都绑起来()
马车内的太后微微的皱了皱眉,马车外的贴身侍卫继续铿锵有力的拒绝,“现在兰香夫人和月小姐是我们太后的尊客!你且去回禀皇上,说兰香夫人和月小姐在太后这里,人很安全,不会出什么问题。皇上若是有什么事,且等太后和故人叙完旧再说。”
“你”侍卫首领见贴身侍卫言辞坚决,一脸正气不容反抗,当即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贴身侍卫,然后转眸,又不甘的看了他身后的马车一眼
此时的南沧帝正在大殿之内蕴着怒火,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现在不将司徒兰香和月君傲带回去,南沧帝那积满在胸腔的怒气,一定会全都释放在他们的身上,到时候,他们一个个的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再一想到,坐在马车里的太后,虽然身份贵为太后,但十年前她就离开皇宫,在外修行,从未再回过芙蓉城、踏进皇宫半步由此可见,眼下太后的权利不过有名无实,在宫内更无什么亲信可言,他们这些侍卫根本不用害怕,得罪了她是什么样的下场
反正他们只要将司徒兰香和月君傲顺利的带回南沧帝的面前,那就是大功一件,非但不会受罚,反而可以得到丰厚的嘉奖!
这样想着,侍卫首领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贴身侍卫
然后他左右侧眸,斜视着身后的侍卫们道:“既然这样,那太后您就别管卑职以下犯上、不客气了!来人啊,你们都给我闯进马车,将月君傲和司徒兰香给抓出来!”
侍卫首领大喝一声。
他身披深色披风的手臂陡然一挥,披风扬起的同时,站在他身后的侍卫们便领命,齐声应和一句“是”,手掌握上腰间的佩剑,快步朝着马车逼近
“我看谁敢!”太后的贴身侍卫见状,顿时扬声怒喝。
他目眦瞪圆,在侍卫们蠢蠢欲动、进犯之前,赶紧对着车队周围的太后的侍卫们喊道:“来人啊,保护太后安危!谁若敢私闯太后马车,格杀勿论!”
“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侍卫们闻言,全都大声喊道。
喊完,这些人便快速从马匹上跃下,然后拔出手中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太后的马车前,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了好几圈!
侍卫们各个身强体壮、孔武有力,站在南沧帝的侍卫面前,好像一道道厚重、高大的墙体,将他们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侍卫们手握长剑,寒冷的剑光在周围跳动的火光之下,映着惨白的月光,显得更加寒气十足、逼人摄魄,直直对面侍卫的咽喉!
南沧帝派出的侍卫们看到如此阵势,全都不禁一愣,迈出的步伐还未来得及放下便又收了回去,然后他们僵立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首、首领”有侍卫转头,看向侍卫首领小声询问:“我们该怎么办?”
侍卫首领吞吞口水,他在皇宫待的时间久了,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但很快,他双眉一横,厉声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硬闯了!你我都是南月国的皇家侍卫,只效命于南沧帝一人!南沧帝有令,你我谁敢违抗就是犯了杀头之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今天我们必须要把司徒兰香和月君傲抓住!”
侍卫首领双目充血,愤怒的大喊一声
他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是奉了南沧帝的旨意前来抓月君傲和司徒兰香,半路上却突然杀出个皇太后来
这个皇太后也真是的,在那个隐宗山修行的好好的,十年未归,眼下突然回来是要做什么?
来不及多想,侍卫首领打消心里的疑惑,拔出腰间的长剑,举剑就朝太后的侍卫们冲去
“兄弟们,上啊!”
侍卫首领首当其冲,其余的侍卫见状,瞬间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也拔剑冲上!
就算是为了保住这颗项上人头,他们也要拼了!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突然,就在这时!
一声尖细的、冷绝的少女之音,自马车之内传来出来。
这少女的声音强而有力、充沛至极,刚一出口,就好像蕴藏着气拔山河之气势,震慑着马车四周的树木、大地一片震颤!
南沧帝派来侍卫的身形,随着大地的颤抖,不禁左右摇晃了两下。
待震颤消失,他们稳下身形,寻声看去——
只见,紧闭的马车大门缓缓的打了开来,一抹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搀扶着一抹暗金色的老妇人,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月君傲和司徒兰香,跟在皇太后和桔瑶的身后。
她们一双双清冷决然的眼眸,在眼前造乱的侍卫身上,一一划过
继而,桔瑶双眉微沉,紧绷的唇齿冷冽开启,道:“大胆奴才,看到太后现身,还不快速速下跪!尔等如此狂妄,是想要造反不成?”
桔瑶的声音浑厚至极,好似可以移山倒海一般,有强烈汹涌的海浪声在里面狂涌奔腾着
南沧帝的侍卫们单是一听,便觉得双膝一沉,好像有一道道莫名的压力,陡然压在了他们的膝盖后方!
侍卫们咬牙,想与这压力做对抗,但压在他们膝盖后的压力却更加强而有劲!
突然只听砰砰砰几声,侍卫们便全都扔掉手里的长剑,跪倒在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见状,端庄严谨的脸上才微微一动,缓缓开口道:“没想到哀家十年没有回过皇宫,倒让你们这些狗奴才踩在了头顶之上!葬魄,你且将这些狗奴才都绑了起来,哀家这就要去见见哀家十年未见的皇儿,看看他到底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敢让人在哀家的面前胡作非为,完全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众人听令,哀家暂且不回仁宁宫,摆驾金月殿!”太后厉声一喝。
她低沉、浑厚的嗓音,铿锵有力的响彻在静谧的夜色中。
她一改方才在马车中,面对司徒兰香和月君傲时,所占露出的祥和慈爱,此时她好似有浓浓的乌云密布在她的脸上,让她端庄持重的神色,显得格外的肃穆凝重!
马车外围,太后的贴身侍卫——葬魄闻言,立即领命,命人将面前虽有造次的侍卫全都五花大绑起来,然后手臂一挥,便率领着车队,朝着南月国皇宫正殿——金月殿而去。
此时的夜色更加深浓。
月君傲和司徒兰香回到马车内,便坐在太后的身边,沉默下来。
本来故人相见的欢快气氛,却全都因为南沧帝的搅局,变的沉闷、冷漠起来。
而太后自从坐回马车后,没有焦距的眼睛,一直垂落在地面之上,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月君傲伸手拉住太后布满皱纹的手,轻轻的搓了搓,想要帮她驱散一些心头的无助
而与此同时,金月殿内。
南沧帝在得知太后突然回宫后,一直锁紧眉头、焦躁不安,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在殿内来回踱步。
南汐灵因为被大火烧的昏迷不醒,此时早已被宫人带回寝宫,去请云松大师为她看病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