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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都是误会不要紧。”女孩身边的一个长者开口道,“其实我们今天来也是因为前两天下雨,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妈妈,你跟他们说这么多干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说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小心点,赶紧让他们走。”那女孩虽然是凑着老者的耳边说的,但是她的声音还是被他们听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吴越一听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
“退下去。”金娘一声呵斥,吓的吴越又不敢说话,只好白她一眼默默退到商六身后生闷气。
“我怎么了,你们在我们家墓前鬼鬼祟祟的还不让人说啦。”那女人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就是,小妹说的对,妈,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别轻易相信人。”说话的这个女人大约有四十岁,一看就知道这墓里的人和她不是亲的,来祭拜身上还带着金链子,金耳环,戒指上的钻石都能开核桃,浓妆艳抹的,丝毫不像刚才说话的年轻人和老者,浑身朴素,没有一点修饰,唯一的修饰就是脸上满满的憔悴。
许卫华传来的资料上面有关于这家人详细的介绍,这家人姓卫,在北京是做建材生意的,这是祖上产生,到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家底不错,算不上大的豪门,但也是个非常显赫的人家。死去的这个人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叫卫秋,刚才说话的这个是她妹妹叫卫冬,戴着金链子,浓妆艳抹的是大媳妇,大哥卫春的老婆,名叫李阳。另外一个没有说话默默站着的是二媳妇,二哥卫夏的老婆,名叫张墨琴,金娘瞅着这个张墨琴觉得有些眼熟,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看今天这架势是婆婆带着众女眷来给小叔上坟。
金娘倒也不生气,只笑笑道,“打扰各位给家人祭拜,我们这就走。”
“各位请等等。”卫妈妈笑道,“我家小女儿被我从小惯坏了,说话不知分寸,请各位千万别见意。”
“妈,你这是干什么呢?”卫冬叫道。
卫老太太也不理会她,仍旧笑道,“今日见面算是有缘,不知各位是否赏脸能到家中喝杯茶。”
金娘笑笑,“今日我们有事在身,不方便去打扰,以后有机会再去吧,告辞。”
吴越瞪了一眼卫冬,跟着金娘走了。
“妈,你为什么要请一群陌生人回家,你这也太好客了吧,万一是骗子怎么办呢?”李阳数落道。
“墨琴,明日准备车子,我要亲自去请。”
“是的,妈妈,我知道了。”张黑琴温顺的说道:
“妈,你疯啦,你该不会中邪了吧。”李阳吵吵道。
“大嫂,请你说话注意点,你再这么跟妈说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我这是关心妈,那几个人来历不明,怎么能往家里请呢?”
卫冬附和着也说道,“是啊,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认识他们,你明儿准备上哪儿去请他们啊?你知道他们住哪儿吗?”
卫老太太笑笑,“先祭拜你哥哥吧。”
卫老太太不言语,卫冬就更急了,爸爸去世的早,家里的事向来由妈妈当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先祭拜卫秋。可李阳是个急性子,又是个根直肠子,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妈,那些人到底什么来头啊,你为什么要请他们啊?”李阳一边打点着祭品一边道:
“你平时的社交难道没有教过你,女人最重要的是要学会糊涂吗?”卫妈妈一句话将李阳给堵的死死的,她再直爽可她不傻,再问下去,可就真是傻了。
……
“那个老妈妈是不是认识你啊师傅!”出了墓园,吴越便问道。
“认识我也没什么奇怪的,当年古玩大会,我也算出尽了风头,北京城稍微有点财有点势的人都认识我,这个卫家做建材生意,肯定认识不少有权有势之人,可能这个卫妈妈真的在古玩大会上见过我。”
“怪不得要请你去喝茶,感情是想巴结你啊。”
金娘摇摇头,“不尽然,她认识我自然也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老太太是个聪明人,心里一定也猜到了,她儿子的墓有问题。”
“那她请你,你为什么不去呢?”
“原本这事是我自己查出来的那就算了,但现在既然墓主人的家人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能私自办了,一切都得按规矩来。”
“那会怎么样啊?”
“她不下拜贴,这件案子我就不能接,赏金猎人顾名思义是先拿赏金后干活的,要是乱了规矩,日后风气坏了,赏金猎人们一定会不满,那时要收拾就会很麻烦了。”
“那如果她不来呢?”
“放心,不出两日,她一定会带着拜贴亲自来的。”
吴越点点头,虽然她也不太明白金娘说的话,但是师傅说的肯定是对的。
……
如金娘所说,甚至不要两日,第二天上午卫老太太就亲自来了长明斋,以他们社交的范围来说,想要弄一张长明斋的拜贴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金娘有意放水给她,就更加简单了。
小花将卫老太太请进大厅,同跟来的是二媳妇张墨琴,她坐在老太太身旁不说话,十分安静。
金娘以茶代酒恭敬老太太一杯,“老太太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卫老太太放下茶杯,淡笑道:“我打小被卖到了这,在这京城也算活了一辈子了。北京城就这么点大,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老太太能不知道吗?金掌柜亲自到访墓园,定然是有事,我人老了,心不糊涂,今天亲自来就是我的成意,请金掌柜不要隐瞒,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金娘笑笑,“老太太严重了,不过老太太既然您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们是有规矩的。”
卫老太太点头,示意张墨琴将拜贴送上,上面有卫老太太的签名和印章,“长明斋的拜贴一贴难求,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老太太客气了,先说说卫秋死时的经过吧。”
一提到卫秋卫老太太的眼眶就红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的凄凉啊,“他是因为登山时摔了下来脑袋里有血块,手术抢救无效而死的,我相信金掌柜一定已经知道了。”
“他是在国内死的吗?”金娘突然问道:
卫老太太想了想摇摇头,“不是,尸体是我们从泰国运回来的,他和朋友去了泰国,是在那儿出的事。”
“老太太,既然事情我已经接了,也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您接受不接受的了。”
“你说吧,金掌柜,我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金娘点点头,“卫秋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杀,至于原因我还在查。”
卫老太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她悲痛的面容已经出卖了她,这世上有哪个母亲听到这样的消息,不会义愤填膺呢?“金掌柜,多少钱我都无所谓,请你一定要把杀我儿子的凶手找出来。”
“我一定会尽力的,老太太您自己得保重。”
“我要亲看看着这个凶手被绳之于法。”
“放心,会有那一天的。”
金娘的目光瞟到在一旁默默不语的张墨琴,她还是觉得她很面熟,在哪里见过,却又始终想不起来。
小花送了他们出去,卫老太太又吩咐张墨琴送来一盒糕点,看着又折回来的张墨琴,金娘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二太太是北京人吗?”
张墨琴低笑,轻言道:“金掌柜贵人金忘事,已经把我忘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记性不好,不是有意的,还请二太太给点提示。”
“钟姐姐,你在厕所跟我聊过天,你忘啦?”
金娘大吃一惊突然想起来了,黄老太太门前的那个小丫头,可是她刚才叫她钟姐姐?金娘警惕的看着她,“你?”
张黑琴笑道:“钟姐姐别怕,没有人告诉我你是谁,是我自己猜的,那个会读心术的哥哥我认识,他跟在你身后保护你,就像当年保护钟姐姐一样,我就猜想着你跟她肯定有关系,你放心,我不会问你,也不会说,今天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金娘没有完全相信这个张墨琴,这么多年人没见的人,谁知道这些年她在北京干什么,又遇到过些什么人,“你说的钟姐姐钟翎现在不在北京,你说的会读心术的哥哥也是她安排来保护我的,以后你就叫我金掌柜,否则别人听了会误会的。如果哪天我看到了钟翎,会告诉她碰到你了,让她有机会来看你。”
张墨琴笑笑,“好的,金掌柜,你说的话我明白了。这是妈妈的一点心意,是特制的,请金掌柜尝尝。”
“替我谢谢卫老太太。”
送走卫家的人,吴越便跑了进来,“师傅,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上次的解剖课你没学成,今天晚上再去吧。”
“为什么赏金猎人要学解剖啊?我又不当医生。”
“幸亏你学解剖啦,不然这个案子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吴越一脸不高兴,“我不想一天到晚跟死人打交道。”
金娘想了想,道:“既然你并不是十分愿意做赏金猎人,我也不逼你,只是长明斋不养闲人,你自己为自己找份事做吧。”
“师傅,你别生气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解剖尸体很残忍,人家都死了,还要把它弄的面目全非,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确实,解剖从人伦道德上不过关,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没有那些大体老师自愿捐献身体,供医学家们做实验,今天我们的医学水平也不会发展到现在,也不会有更多的疾病得到救治,所以你要从大的方面考虑,只要你本着一颗感恩的心,这些大体被解剖的就有意义。”
“师傅你说的这么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既然无言以对那就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