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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的去摘门上的锁,可心里慌,这手也不利索了,摘了好几下,愣是没摘下来。
这时候斐然追上来,动手帮我摘下了门上的锁,我急慌慌的进屋,却见母亲就坐在里屋的炕上,正在拿着针线缝小棉袄。
而她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像原来那样疯疯癫癫了,衣着倒也干净整洁,脸上白白净净的,似乎比以前还胖了些,并不似我想象中的那般狼狈。
看到母亲的时候,见她没有跟养父吃太多的苦头,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
母亲的腹部高高隆起着,确实是怀孕了,而且看样子已经快到分娩的日子了,我对这个不是很懂,便让斐然给她把把脉。
斐然去抓母亲的手,母亲却躲开了,眨着眼问斐然,“你是谁家的女娃娃?长得这好看,咋动手动脚的呢?没看姨忙着吗?别捣乱哦,听话,一会儿给你拿糖糖吃。”
斐然也不惊愕母亲的疯言疯语,而是笑了笑,还是伸手过去抓住了母亲的手腕,很配合的说,“姨,我不是女娃娃,我是小郎中,可以把喜脉,来,让我看看小宝宝健康不健康?”
闻言,母亲倒真的不躲了,只是嘴里还在念叨,“健康,肯定健康,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万康,生下来一定是个健壮的大胖小子。”
万康……
听到这个名字,我鼻子一酸,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这是我以前的名字,母亲还记得我,可是……她已经认不出我了。
心里难受,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起身出去了,怕斐然看到,便站在院子里偷偷抹眼泪。
没一会儿养父也追了回来,见我在院子里坐着,便问我,“看过你母亲了?”
我不做声的点了点头。
养父这才挨着我坐到了一旁的台阶上,从口袋里掏出了旱烟,是那种最廉价的需要用纸捻的散烟,边拿在手里捻,养父边有些得意洋洋的跟我说,“看我把你母亲照顾的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胖了?”
我再次点头。
养父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别开眼神,有些感叹的说,“我盼了大半辈子,总算是盼到了一个自己的儿子,老万家这支儿,也不会断后了。”
若是以前,听到养父说这个,我肯定会小心眼的翻脸,可现在我也不过是无奈的笑了笑。
他不稀罕我这个儿子,我又何必强求他这个爹。
还有……
尽管养父盼了大半辈子的万家后代,可他自己都不是万家人,又何来的万家后代?
苦闷的摇摇头,我终是没忍心点破这层窗户纸。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凶子临盆()
第三次略显无奈的点头,
养父将手里捻好的旱烟递给我,我摇了摇头,没接,
他便自己叼在了嘴里,划一根火柴,用手遮挡着川风,点上了那支烟,
其实以前养父从来不会抽这种烟,做木匠活儿的都自诩为一行的师傅,所以在这方面很讲究,也就是感觉自己有一技之长,所以比较装逼,
可看他现在这副样子,似乎是不打算装这个逼了,也或许是手里没钱装不起了,不过,好歹这几月他没有苛待母亲,这成了我心中唯一一点小小的慰藉,
见我不说话,养父吸了几口烟,这才吞云吐雾的问我,“你现在在外边儿做什么活儿,发达了,”
被他问的一愣,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我离开村子之后,就跟着那个老道学本事了,现在老道不是没了吗,我在看他的古董铺子,平时卖些假货赝品,偶尔也会出去帮人平事,赚点儿小钱花,”
“他那古董铺子以后就是你的了,”养父眼前一亮,又露出了贪婪市侩的一面,
想了想,我这才摇头,解释说,“不是,他还有个女儿漂泊在外,我只是暂时帮着照看一段时间,”
闻言,养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这才干笑了两声,说,“那也行,看你这身面儿,也没少赚钱吧,”
我点点头,并未遮掩什么,
而这时斐然也从屋里出来了,我回头看向她,却见斐然冷着张脸,似乎有些不快的样子,
以为她是和母亲闹了什么矛盾,我忙起身问她,“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咱们还是先回大娘家吧,虽然临盆的日子近了,但暂时还不会有事,”斐然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精神恍惚,
看她确实有些不对劲儿,我又进屋去看了看母亲,母亲依旧坐在炕上缝制手里的小棉袄,倒是并没有什么异常,见状,我也只好先随斐然回大娘家了,
养父还是想让我回家里去住,为了照顾母亲,其实我也起了这个心思,但斐然偷偷拽了我一下,制止了我这个想法,
回到大娘家的时候,大娘似乎是下地干活儿去了,门虚掩着挂了锁,
进屋之后,我便不解的问斐然,“你怎么了,是我母亲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吗,她精神有些不好,你不要生气,”
斐然无奈的皱了皱眉,抱怨说,“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见她不是和母亲闹了不愉快,我就更不明白了,追问她,“那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犹豫片刻,斐然沉言说,“你母亲怀的那个孩子不能要,”
“为什么,”我顿时愣了一下,
“因为……因为……”斐然却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我询问的看着她,最后斐然还是摇头说,“总之就是不能要,这孩子来的凶,和大人只能保一个,虽然月份大了,可我也还是有办法帮她堕了这胎,”
堕胎,
九个月大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斐然竟然说这个孩子不能要,
我摔坐在椅子上,愣了很久,最后还是不解的问斐然,“可这到底是为什么,若是实在不行,我可以带母亲去市里做剖腹产,现在医学这样先进,不至于轻易搞出人命吧,”
斐然依旧是摇头,低声说,“没用的,孩子大人只能保一个,而且从脉象来看,不出两日便会临盆,这个孩子一旦出生,你母亲一定会离世,”
“那孩子命硬,克父母,”我不解的询问斐然,斐然却还是摇头,
见她不说,还一副事态严重的样子,我顿时也紧张了起来,思索了很久,还是站起身说,“不行,这件事我得和养父说一声,人是他老婆,孩子也是他的,我们这样在背地里拿主意,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斐然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阻止我去跟养父讲,可最终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可能也是觉得事关一条人命的生死,养父作为母亲和那个孩子的至亲,确实是有必要知道这个情况,
见斐然不再阻止我,我便急匆匆的出了大娘家,
找到养父的时候,他正从家里往外赶羊,似乎是要出去放羊,
看着他那副邋遢狼狈的样子,我顿时又不忍心将这件事告诉他了,那可是他盼了半辈子的儿子,而且现在养父养母的年纪本就大了,能怀上孩子也算是个奇迹,若是此时打掉了这孩子,那他们以后……
我站在街道上犹豫发愣,养父却是已经看到了我,主动问我,“有事吗,”
很是矛盾的看着他,我还是走过去,把养父拉到了院子里,然后将斐然说给我的情况跟他说了个大概,
听完我的话,养父先是傻了一下,然后不信的摇头说,“一个小姑娘的胡说八道你也信,我没少请了郎中给你母亲安胎,人家几十年的老郎中都说没事,一准儿的健康胖小子,”
我有些着急,又不能显得太过急躁,只能好言相劝,“现在不是孩子健康不健康的问题,是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你也不想母亲出事对不对,孩子没了也许能再要,实在不行,我也会养你们的老,可母亲的命只有一条,”
养父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就在我想再劝两句的时候,养父突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若是到时真的有危险,我会选择保大人的,”
“到时,你还要让母亲生下这个孩子,”我顿时皱起了眉头,
养父却是没再说话,而是拖着鞭子出去赶羊了,
我心里干着急,望了一眼挂着锁的里门,也只好回去了,
斐然见我回来,便急着问我,“怎么样,”
无奈的摇摇头,我将养父的原话转告了斐然,斐然却显得很激动,直接说,“不行,那个孩子不能生下来,必须打掉,”
看她反映在这样激烈,我也有些接受不了了,说,“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试一试……也许孩子和大人都能保住呢,”
“我就问你,还想不想要这个母亲了,”斐然突然冷声问我,
我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要,大人的命必须保住,可总要试试,万一母子平安呢,”
听我这么说,斐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冷声说,“在我这儿没有万一,想保大人,那个孩子就必须死,你下不去手,我去动手,要怪就让你养父怪我好了,”
说着,斐然就要往外走,我冲上去一把拽住了她,说,“你冷静一点,”
斐然看向我,眼神急躁的说,“该冷静的是你,若是你任由养父胡闹,要了这孩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孩子已经九个月大了,你也说这两天就要生了,现在堕胎和生下来又有什么区别,”对此我表示极度的不理解,即使是引产,这孩子的体型已经发育成熟,过程应该和生孩子差不多,斐然为什么执意要弄死这个孩子,
听我这样语气生硬的质问,斐然一把甩开了我的手,还是作势要出去,
我一看拽不住,索性整个人扑上去把斐然抱住了,死死搂着她的腰,就是不让她去,
那孩子可他妈是条人命,从上次韩教授和刘念的死我就见识过斐然的冷血无情了,她说会弄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