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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敷衍的应道,“是是是,现在这世道没钱不好办事。”
张强给老道满上酒,搓了搓有些泛红的脸,看着老道说,“咱说句不好听的,你不也是冲着我家钱来的吗?我张强要是掏不起这点儿平事的钱,你会千里迢迢过来给老张家看事儿?”
这次老道却没搭话,而是看了一眼坐在炕上的老爷子,那老爷子背对着窗户,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想来那脸色应该好看不到哪儿去。
张强喝多了,嘴上像是少了个把门儿的,张嘴闭嘴都是钱,老道开始还能撑着,后来撑不住了干脆就从屋里出来了。
到了院子看到我在窗外站着,老道调侃的问道,“怎么?你吃饭那桌儿也出醉鬼了?”
“没,我只是想清楚了,你说的那个代替新娘的法子其实不错,我只是来问问,具体要怎么做?”我并没有把对张强的厌恶表现出来,人有些时候要学的圆滑一些。
老道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拍我的肩膀,说道,“其实鬼并不可怕,只要你能压下心里的那份恐惧,即使面对恶鬼也能如沐春风,那你就离长本事不远了。”
察觉到老道又在忽悠我,我说,“能直接说正事吗?我到底怎么换掉新娘子?这件事恐怕还得张家人同意,不然万一出什么事,咱俩也担不起责任。”
老道却是摇头,说,“这事我跟张老先生提过了,他是赞同的,只是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让张轩知道,最好也别告诉他父亲,免得横生枝节,至于怎么换掉新娘子,也只能到时再说了。”
老道正在和我说话,屋里还在喝酒的张强就嚷了起来,一边拍桌子,一边喊道,“老道,你撒个尿没完了?让我等着,信不信老子扣你香火钱?”
闻言,老道郁闷的撇了撇嘴,又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回屋去。
我站在房子拐角的位置,正要回后院儿,一转身却看到张玲站在拐角的另一边,而且似乎站在这儿有一会儿了。
我不禁一抖,刚才我俩的对话她听到了多少?
张玲似乎还没有回过神,看着我愣了一会儿,这才问,“刚才你们说要换掉我哥的新娘子?”
好死不死,怎么就把这句听去了呢?
我尴尬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才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老道说你哥那喜房里有鬼,让我代替新娘子去把那个鬼引出来,但是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别人,怕走漏了风声,万一引不到鬼,就麻烦了。”
听我这么说,张玲继续问,“连我哥也不能告诉?”
“不能。”我实打实的回答,心说,瞒的就是你哥,你哥早就叛变了。
见我回答的异常坚定,张玲就更奇怪了,“那你怎么告诉我呢?”
我顿时气结,说道,“这不是被你听了个半截吗?我只是解释一下,万一你跑去跟张轩说,那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而且”
而且,或许你可以帮我换掉新娘子呢?
后半句我闷在心里,没说,但张玲似乎已经猜到了,她想了想,说,“你告诉我刚才为什么抢我手机,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们个小忙。”
“抢你的手机?”我不禁一愣。
张玲却是说,“你是不是认识周琳?不然非亲非故的干嘛去给别人当替身引鬼?要么你刚才就是胡说八道的,要么你和周琳的关系就不一般。”
这张玲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两岁,看着大大咧咧的,心思倒是缜密,这都能看出来?
我不禁有些诧异,但还是解释说,“我和周琳是同班同学,算不上很熟,而且这主意是老道出的,就算我不认识新娘子,他让我去做替身,我也得去。”
怕张玲误会我和周琳的关系,我索性三两句就把事儿推老道身上去了。
张玲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才说,“那你说喜房里有鬼的事儿是真的?”
我点点头,没说话,心说是真是假,你哥比谁都清楚,而且新娘子都死俩了,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吗?
张玲似乎对有鬼的事还是半信半疑,但她答应了明天会帮我,这让我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不管能不能帮上忙,只求她别去张轩那儿多嘴就行。
傍晚的时候,张轩给我和老道安排了住处,我俩正在房间里研究怎么对付那个鬼,张玲风风火火的推门就进来了,吓了我俩一跳。
张玲却是毫不在意,进屋就自个儿找了个地儿坐,然后把明天办喜事的流程跟我俩大概说了一下。
大概是早上四点去接新娘子,拜堂的吉时是六点半,八点之后新娘子会去卧房换喜服,之后要去喜宴上敬酒,折腾一天,晚上还要闹洞房,然后才和新郎官儿入洞房。
说个大概,张玲便问我和老道,“你们想什么时候换掉新娘子?”
老道反问张玲,“前两次出事是什么时候?”
张玲想了想,说,“就是拜完堂,新娘子的娘家人走后,去换喜服的时候出的事。”
老道又问,“那换喜服会用多长时间?”
张玲说,“大概两个小时吧?八点到十点在房间里换衣服,顺便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下,喜宴开桌的时候才出来敬酒的。”
我是越听越不对劲儿,诧异的问道,“那个鬼在白天杀人?”
第二十一章 新娘()
说到鬼,任何人的第一反应大概都会先想到夜晚,因为在人们的潜意识中,鬼都是在晚上活动的,那这种理应生活在阴暗中的鬼魂,真的能在白天杀人吗?
闻听我的诧异,老道说,“鬼只是惧怕阳光,如果那个房间里没有阳光,白天与黑夜又有何异?”
张玲也附和道,“对呀,虽然是在二楼,但新娘子换衣服也是要拉窗帘的啊。”
我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就听老道说,“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但还要看那新娘子配合不配合,明天新娘子回卧房的时候,就麻烦张小姐尽量把人都支走,最好是在进房间之前就把人换掉,否则万一那个鬼当时就躲在房间里,进屋再换人,岂不是掩耳盗铃了。”
张玲想了想,这才说,“这倒是好办,可以让他事先躲在厕所里,进卧房之前,我带新娘子去厕所,之后好好交涉一番,要是新娘子不同意,我俩就绑了她,完事再放出来,到时候家里人要是责怪,我来担着。”
我和老道看着一脸豪放的张玲,均是顿感无语啊。
等我们三个把具体的过程商量确定之后,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出去吃了晚饭,张家那些年轻的,包括张轩的一些朋友,就都去了那栋别墅,因为后半夜四点就要去接新娘子,这些人像是要闹一晚,不睡了。
我和老道则是踏实的回后院儿厢房睡了一觉,直到老道的手机铃响,我俩这才慢吞吞的出门,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
而刚才的手机铃,就是车队出发之后,张玲给我俩的通知。
果然,等我和老道到那栋别墅的时候,张玲就等在门口,别墅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张家人,张强和张家的老爷子,以及一些近亲就等在一楼的客厅里,这些人都在等新郎接新娘子回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老道就自己先进去了,张玲跟我说,“一会儿新娘子接回来,拜堂的时候,院子里的都会去客厅看热闹,你就趁那个时候上楼吧!东西我都放在卧房斜对面的卫生间了,在水槽里,进去之后记得把门反锁。”
我点点头,一一记下,然后就进了院子,站在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中,静静的等着。
大概是快六点的时候,村东头儿传来了鞭炮声,紧随其后村子的上空也开始绽放烟花,看样子是车队回来了。
人们都开始往大门口的方向移动,很快贴了喜字的花车就过来了,停在门口,张轩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然后抱出了车里的新娘子,一直抱到了院子的红毯上,这才放下。
周琳穿着一身复古的嫁衣,头上还盖着大红的盖头,这身行头看上去就价格不菲,想来也应该是张家人要求的,不然这个年代结婚哪里还有穿这个的?
年轻人一般都比较喜欢婚纱,就算是古板一点的农村也会选择红色的婚纱,穿这种凤冠霞帔的已经很少见了。
不过,既然张轩的父亲酷爱古风,再加上这别墅也走的复古风,乍一看,倒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要比婚纱顺眼很多。
顺着红毯,张轩牵着周琳的手跨过了早就摆放好的火盆,然后一路朝客厅走了进去。
之后拜堂的细节我没有看,因为随着人流的涌动,我已经如愿的接近到了去二楼的楼梯,趁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拜堂的新郎新娘身上,我就偷偷上楼了。
循着张玲所说的位置,找到了那个卫生间。
推开门,走进去,卫生间的灯是亮着的,我先确认里面没有人,这才反锁了门,想着张玲说把东西放在了水槽里,我不禁奇怪是什么东西,等打开水槽一看,我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
马桶上方的水槽里有个塑料袋,塑料袋里则是装着一捆绳子,胶带,还有一把剪刀
这个张玲是不是警匪电影看多了?
我拿出水槽里的东西,坐在了马桶盖上,接下来就等张玲带新娘子过来了。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中途还有两个人来拧厕所的把手,但是发现拧不开也没多做计较,像是去别的卫生间了。
我就这样等着,直到走廊里传来了张玲的声音,她似乎是在跟自己的母亲说话,“你赶紧去招呼客人吧!顺便找找爷爷请来的那个老道,嫂子暂时交给我,不会有问题的。”
那中年妇女开始还拒绝离开,但一听张玲让她去找找老道,中年妇女像是这才反应过来,嘱咐两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之后,我就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敲了三下,然后就没声音了,这是我和张玲之前就约定好的。
我急忙起身去开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周琳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