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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敲了三下,然后就没声音了,这是我和张玲之前就约定好的。
我急忙起身去开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周琳诧异的声音,“屋里有人吗?”
她似乎很奇怪张玲为什么要敲门。
无声的打开卫生间的门,张玲就把还蒙着盖头的周琳推进了卫生间,我左右看看,确定无人,于是重新反锁了房门。
可能是听到了锁房门的声音,有些无措的周琳更不安了,紧紧的抓着张玲的胳膊,就好像怕张玲走掉似的。
张玲却一点儿小心翼翼的意思都没有,一把拽掉了周琳头上的盖头,说,“没事,有我在你怕什么?”
周琳下意识的扫视了一眼周围,先是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卧室,而是卫生间,随后就看到了我,她那张画着淡妆的脸瞬间由诧异转为了惊讶,然后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顿时一愣,张玲把周琳的手拉下来,这才说,“见过怕死怕鬼的,你怎么连活人也怕?”
周琳那张脸上满是尴尬,看了看张玲,又看向我,这才说,“万无忌,我结婚这事儿你可不能去学校里说,不然丢死人了。”
学校我是回不去了,不过为了安抚周琳,我还是立刻点了点头,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等我说完,周琳仿佛这才反应过来,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两个”
周琳指着我和张玲,说话的声音稍大了一些,张玲立刻捂住了她的嘴,说道,“我哥克死两个媳妇儿的事你也知道,就和之前我跟你说过的一样,那不是我哥的问题,家里人怀疑是房子有问题,这不是请了老道来看,老道说卧房里有鬼,所以想让这小子代替你去卧房引鬼出来,但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所以你就把我弄卫生间来了?”周琳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张玲,见张玲点头,便瞄了我一眼,又说,“你俩逗我玩儿的是不是?”
我只得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说,“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所以脱衣服吧!”
周琳一听,立刻抱住了自己的前胸,有点儿抗拒的说,“不行,今天我是新娘子,新郎都没打算对我做什么,你俩凑什么热闹?出去出去,赶紧送我去卧房。”
周琳似乎还是以为我俩在和她开玩笑,不过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和张轩说好了,这结婚只是走个形式,毕竟她的年纪不大,张轩也不想这么早成家,想来都是应付双方家长的。
我还在想这事,张玲已经动手开始摘周琳头上的凤冠了,一边摘,一边说,“你不是怕我哥克死你吗?现在有机会保命,你还别扭个什么劲儿?赶紧的,别一会儿让鬼找来,你再死了。”
这个张玲说话还真是直言不讳,周琳虽然性子大方但也没张玲那么大手大脚,抢不过她,也就只能任由张玲把她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
然后张玲又去脱周琳身上的嫁衣,周琳立刻指了我一下,说,“你转过去,不许看。”
我心里一阵痒痒,但还是听话的转过了身,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之后,在张玲的帮助下,我和周琳交换了上衣。
说是交换上衣,其实就是她穿着打底裤换上了我的黑衬衫,而我则套上了一件大红的嫁衣,从上到下连脚面都遮盖住了,所以下面的衣服没换。
不过,就算是换的话,估计我也穿不进去。
尽管我的体型不是很高大,但毕竟是男的,也亏得这是复古的宽松嫁衣,要真换了现代的婚纱,那我们这计划就算是胎死腹中了。
换好衣服,张玲又帮我戴好了凤冠,拿过盖头,这才嘱咐周琳,“你在这儿等着,把门反锁了,除非是我们回来,不然不要开门。”
原本穿着嫁衣美美的周琳,此刻头发乱蓬蓬的,脸上的妆刚才捂脸捂得也花了,上身穿着一件肥肥的黑衬衫,下面是紧紧包在腿上的红色底裤,脚上还穿着一双半仿古的红色高跟鞋,虽然仔细看狼狈了点儿,但乍一看还是很诱人的
她一见我俩要走,立刻拽住了张玲的胳膊,有些担心的问,“那个那个鬼万一发现新娘子是假的,会不会来这里找我?”
闻言,张玲也是询问的看向了我。
这事儿可没人能保证,毕竟至今为止谁也没见过那个鬼,甚至连那个鬼的存在都还只是猜测,至于那鬼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那就更没人知道了。
其实不止周琳有危险,就连欺骗那个鬼的我和张玲也都不安全。
第二十二章 喜服()
虽然我心里没底,但瞅了瞅周琳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还是不确定的安慰说,“应该不会吧?毕竟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新娘子,就算发现我是假的,那个鬼应该也无法确定谁是真正的新娘子。”
听我这么说,周琳依旧有些害怕,张玲把周琳抓着她胳膊的手拿开,哄小孩儿似的说道,“听话,在这儿等着,我俩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张玲把盖头盖到我头上,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先出去看了看,这才拽着我的胳膊,把我也拉出去,然后重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直到确定卫生间里的周琳反锁了门,这才扶着我往卧室去。
我的脑袋被蒙在盖头里,只能看到脚下很小的一片地方,方向感和安全感顿时变弱了很多,尤其是在进了那间卧室之后,我突然觉得这房间似乎和昨天的感觉有点儿不一样。
有一点阴冷。
见我打了个寒颤,张玲小声问,“害怕了?”
因为怕被鬼发现,我摇了摇头,没敢说话,其实这个时候要是张玲去拉开窗帘,那个鬼八成是没有办法杀人的,只是我们现在的目的不是吓跑那个鬼,而是抓住它,不然等晚上只会更麻烦。
张玲扶着我,让我坐到了房间的床上,然后她也坐在了我身边,似乎是在东张西望,我俩就这样干坐着,等那个鬼出来。
可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除了房间里有些凉森森的,我是真没感觉到有鬼接近我。
这时候,卧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张玲去开门,然而就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房间里那股阴冷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而门口站着的是张玲的母亲和老道,这不禁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道一来,那股阴冷的感觉就没了,难道刚才那个鬼一直在房间里?
我还在走神,就听老道慢悠悠的对张玲的母亲说,“这房间里并无不妥,只是缺乏阳刚之气,贫道手里有把铜钱剑,倒是可以放在屋内镇上一镇,但是不知张夫人介不介意喜房之内存放利器啊?”
铜钱剑,顾名思义就是铜钱串成的剑,这把剑是老道让我用来刺鬼的,其实由我带进房间也可以。
只是老道说,既然那个鬼已经知道张家请了道士,他若是不作为,反而会让鬼起疑,倒不如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东西放在这儿,就让那个鬼看着,反而能让其放下戒心,反正一把孤零零的剑是伤不到它的。
张玲的母亲听老道寻求她的意见,便笑了笑说,“又不是带刃儿的,没事没事,道长尽管放就是了。”
然后我就听老道取出了那把铜钱剑,看似随手一放的将那把铜钱剑放在了床头柜上,之后他便和张玲的母亲一起出去了。
临走的时候,张玲的母亲还督促了几句,“小玲,照顾好你嫂子,还有这时间都差不多了,没事的话还是早点把喜服换上吧,你哥忙着应付客人,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
那意思八成是让新娘子别等着新郎来掀盖头了,自个儿掀下来也行。
她哪知道啊?
那张轩根本就不是忙不开,他是知道那鬼会杀新娘,所以故意躲着不过来。
再说了,新娘子的盖头早就被张玲掀了。
张玲敷衍的应承着,送走了母亲和老道,重新关上门,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铜钱剑,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个破铜烂铁,拿在手里都要散架似的,能有什么用?”
说完,她随手一扔,就把铜钱剑扔在了床上,我手边的位置。
我低着头,只要稍稍一斜眼就看到了那把铜钱剑,心里突然有些不踏实了,心说张玲把铜钱剑扔过来,会不会太明显了?万一那个鬼有所怀疑
我这想法刚刚出现,房间里刚才消失的那种阴冷感,突然一下子又冒了出来,甚至比之前更冷了。
我攥紧了嫁衣袖子里的手心,仔细感觉着这股阴冷之气的方向,似乎是在窗边?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在那么危险的地方,鬼不是惧怕阳光的吗?即使拉着窗帘,那个位置也应该被其所忌惮吧?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傻鬼,根本就不懂那么多心机?
是啊,谁规定过,鬼就一定要心机百出,步步为营了?
我心里正矛盾着,突然发现在我面前的地上多了一双脚。
那是一双女人的脚,白皙小巧,并没有穿鞋袜,也显得有点脏。
看着那双突然出现的脚,我瞬间愣住了,这不会是张玲,也不会是其他人,因为张玲就坐在我身旁无聊的玩着手机,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是那个鬼的脚?
回想张轩的形容,之前死掉的两个新娘都是猝死,也就是说一旦这个鬼出手,那生与死只在一瞬之间,那我要先下手为强吗?
嫁衣袖子里,我原本紧攥着的手心一下就松开了,我想去拿身旁那把铜钱剑。
而那个鬼就一直这么站在我面前,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正在死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反而让我不敢动了。
它为什么不动手呢?
我诧异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我来说都是煎熬,难道它要一直这样盯着我?还是说我看到它的眼睛就会死?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鬼魂的,那两个新娘子到底是怎么被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