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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屋转了一圈儿,把老道的兜子仍在茶几上,我就出来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人。
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脸上戴着副眼镜,见我从里屋出来,就立刻凑了过来,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又扶着眼镜打量了一下我,用一种很是质疑的语气问道,“你是孟道长?”
一看到这人脸上的眼镜,我就想到了同样喜欢戴这种银框眼镜的张轩,顿时有些反感的说,“不是,老道出去了,你有事就在旁边等一下吧!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人又瞄了我两眼,然后就去一旁看那些字画了。
我绕到柜台后面,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也没再搭理那个人。
老道出去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些吃的,身边还跟着个小姑娘,看年纪和我差不多,但绝对比我小,个子矮,模样也显得稚嫩了些。
老道一进店就看到了那个等在旁边的眼镜男,于是把吃的递给了那小姑娘,有些宠溺的说,“小柔儿,拿着饭和那个哥哥去里屋吃。”
那个叫小柔儿的女孩儿接过袋子,然后看了看被老道所指的我,点点头就朝我过来了。
我看向老道,老道却是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带那小丫头去里屋。
我只好照做,接过小柔儿手里的饭,就跟她一起进了里屋。
老道买的饭有菜有汤,我拿着袋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那小柔儿进了屋却是各种轻车熟路,先是从茶几下的盒子里找出了一次性包装的筷子,又在床边的柜子里翻出了碗和盘子,然后一声不吭的把碗筷摆好,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被这小丫头搞得有些发懵,反应迟钝的把袋子里的饭菜都拿出来,一个个的装好,结果她还是眼巴巴的看着我。
小柔儿的脸有些圆圆的,虽然身上没什么肉,脸上看着却胖嘟嘟的,而且眼睛大的出奇,被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么一盯,我顿时更加懵逼了,有些尴尬的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小柔儿抿了一下嘴巴,然后快速的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了。
没事了,你倒是吃饭啊!
我无语的看着一脸期待的小柔儿,见她还是这么盯着我,只好试探性的说,“既然没事了,那吃饭?”
我这饭字刚说出口,小柔儿立刻把我丢在一旁,自己找了位子,拿起筷子,就开吃了。
“”我很是无语啊,这小丫头片子是老道从哪儿拐回来的,规矩好大的样子,不说吃饭,就不能吃吗?
茶几对面的小柔儿用筷子夹起了一个小笼包,然后张开小嘴,把整个小包子都塞了进去,顿时那原本就肉嘟嘟的脸更鼓了
看着她那副满嘴流油的样子,我再次无语了。
就在我看着小柔儿吃掉第五个小包子的时候,老道从外面进来了,坐到了茶几旁,拿起筷子夹了口菜,问我,“怎么不吃啊?”
“那个人走了?”见老道点头,我这才又小声问,“这小丫头是你从哪儿拐来的?像是个哑巴,怎么不说话的?”
老道顿时一愣,不等老道说话,那小丫头便嘟嘟囔囔的说,“你才是哑巴,是我爸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
“你爸?”我有些回不过神儿,心说我都跟你坐一个桌子上吃饭了,你还把我当陌生人,这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啊?而且看这小丫头应该有十四五了,怎么一副心智未开的样子?
见我瞅着小柔儿发愣,一旁的老道突然咳嗽一声,说,“是我,我是她爸。”
这下,我是彻底懵逼了
老道见我一脸鄙夷,便说道,“这年头和尚都可以娶妻生子了,就不许我有闺女吗?”
虽然有点意外,但我反应过来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有点意外。”
这顿饭我是吃的糊里糊涂,饭后,老道收拾了碗筷,就让小柔儿去楼上看电视了。
一楼只剩我和老道了,我忍不住好奇,问他,“这小丫头真是你女儿啊?亲生的?”
老道从里屋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堆陈旧的地图,一边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一边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亲生的,看不出来和我很像吗?”
一点儿都不像好吗?如果老道长成那个激萌样子,我一定会被吓死的
我抽了抽嘴角,又问,“那你也有媳妇儿?”
闻言,老道拿着旧地图的手抖了一下,片刻之后,这才说,“难产死了。”
“额,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
“没事,十多年前的事了。”老道故作无所谓的说着,拿着那份旧地图站了起来,走到茶几旁,把地图展开铺好,又从茶几下面翻出了一份新地图,展开对比了一下。
我看老道瞅地图瞅的认真,便问他,“你在看什么?”
这时,老道像是在地图上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位置一样,将手里那张新地图压在了旧地图上,说,“吴涛说新买的房子里闹鬼,我是想看看那片小区以前是不是拆迁地,记得几年前在城东一带确实是因为拆迁出过人命案。”
说完,不等我再问,老道便又自说自话的补充道,“哦,吴涛就是刚才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我不禁奇怪,“他怎么知道闹鬼?”
“说是晚上客厅里有声音。”老道随口回答,眼神还盯在地图上,然后用手一指地图城东的一片小区,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以前是片老房子,后来拆迁,好像是有一家不肯走,拆迁队挖地基的时候,牵动了那家的房子,夜里房屋倒塌,砸死了一家三口,这事还上过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
见老道指,我就凑过去看了看,可我对市区的地形并不是很了解,事实上也就是这二年上高中了,才来市里,以前都没来过,正宗的乡下土包子。
老道确定了之后,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大概内容就是和吴涛约了时间,说是今晚就去他家看看。
等老道挂了电话,我才问他,“那不是几年前的事了吗?就算有鬼,也应该早就出事了?至少应该早就有人察觉到了。”
“有些人啊,不死到临头,是不会相信这个世上有鬼的。”老道却是嘀嘀咕咕的把地图一折,又塞到了茶几下面,转而对我说,“你晚上跟我一起去,不是想学本事吗?先拿这小鬼儿练练手。”
我没反对,甚至刚才还担心老道会不带着我,想长本事,就得先长见识,这个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
见我点点头没有反对,老道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对了,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
听老道提起,我也才察觉到昨天还疼的死去活来的后背,今天居然一点儿都不疼了
“脱衣服我给你看看,家里有秘传的药酒。”说着,老道起身又从柜子的上面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那瓶子里装着半瓶褐色的液体。
他这一个家里却说的我心头一颤,也没多说什么就把上衣脱了。
老道拿了药酒过来,一看,却是说,“嗯?昨天晚上周琳不是说你后背有淤血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
老道又说,“这淤血消的有点儿快啊,现在就剩点儿青紫印子了。”
老道说着,拧开了药酒的瓶盖儿,把药酒倒在了手心就要往我后背上涂。
“等会儿,”我立刻躲开,捏住鼻子回头,骂道,“这特么什么玩意儿,太臭了。”
第三十二章 风水先生()
结果我一看,老道也捏着自己鼻子呢。
见我看他,老道有些尴尬,但还是强忍着松开了捏住鼻子的手,说,“这是玄门宗祖传的跌打损伤药酒,消淤壮骨的,是有点儿味儿,但挥发的也比较快,你坚持一下,味道一会儿就淡了。”
我立刻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道,“不涂了,不涂了,反正我也不觉得疼了。”
老道却是不肯作罢,好说歹说,连拉带拽的,到底是把那黑褐色臭烘烘的药酒抹在了我后背上。
不过,除了很臭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似乎这疗效还不如昨晚周琳从药店买回来的药酒。
抹完药酒,我又把从旅店老板那儿买来的旧衣服穿上了,心说这衣服一穿,估计以后都不能要了
老道却是捏着鼻子到洗手间洗了半个小时的手,然后把我赶到了大街上,说让我散散味儿再回去。
我只好化作一颗毒气弹,就这么蛋疼的蹲在了街边,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也是躲得远远,眼神还会时不时的瞄一眼我裤裆。
妈的,我真的没有拉裤子里!
我正抱着头蹲在地上,呈一副欲钻地缝而不得其法的样子,这时候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
我回头一看,是小柔儿。
下意识的,我往旁边挪了挪,说,“你躲我远点儿,不嫌臭啊?”
那小丫头却是又往我身边挪了挪,挨着我蹲下,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没嗅觉,我吃过臭豆腐,挺好吃的。”
我还能说什么,告诉她这和臭豆腐不是一个味儿,是屎味儿吗?
不过,听她说没有嗅觉,我倒是挺奇怪的,这不应该吧?老道那鼻子俨然是已经赛过狗了,他的闺女能没有嗅觉?
小柔儿却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我脸上的表情,而是说,“我爸说你爸妈不要你了,让我过来跟你说说话,以后我把你当哥哥,你会把我当妹妹。”
小柔儿就像一台复读机,把老道的话说了个大概。
我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慰而感到安慰,这特么完全是在伤口上撒盐啊!
“你爸妈为什么不要你了啊?是不是你不听话了,吃饭的时候没得到他们同意吧?还是你和陌生人说话了”小柔儿是真的完全没有看到我有些发绿的脸色,还在喋喋不休的问我一些不着脑的问题。
原本我还被她气了一下,但是到后来直接提不起气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