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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吧?
我想都没想,就立刻朝那边追了过去,那条河道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啊,晚饭的时候爷爷才说过让我躲那河道远点儿,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大半夜的他去那里做什么?
我没拿手电,也不敢打开手机照亮,就这么摸着黑磕磕绊绊的在那道手电光后面追着,前面的人走的并不是很快,我追到十多米的时候放缓了脚步。
因为我突然发现,前面那个人比我爷爷高很多,身材算是魁梧的,看上去像是个年轻人,虽然我爷爷也不矮,但他的身材属于那种偏瘦的中等身高,这个走在我前面的人太高了。
尽管放缓了脚步,我也没有原路回去,而是不自觉的依旧跟着那个人,一直跟到了河道边上。
河道里哗啦啦的水声仿佛预示着那个巨大的漩涡还在孜孜不倦的吞噬着河道里的一切,然而这在平时听来再平常不过的水流声,如今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听来,我却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走在我前面那人,站在河道边,用手电往河里照了照,突然又回过身往身后看了看,我条件反射的躲到了一边的草垛后面,可能是动静太大,还是被那人听到了。
只听他警惕的问了一声,“谁?!”
听到这声音,我松了一口气,正要迈步子出去,一只枯瘦的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
一股浓重的旱烟味儿呛得我嗓子一疼,这时河道边的人,又问了一遍,“谁在那儿?”
然而他只是站在那里问,并没有走过来,就连照过来的手电光都显得毫无聚焦,只是在草垛,小路,和芦苇丛之间来回晃悠,不久之后他就把手电光收了回去。
这时候捂住了我嘴巴的手才逐渐松开,我的耳边传来了犹如蚊蝇般大小的苛责声,“不是说河边危险吗?你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说话的人正是爷爷,我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却并没有回答爷爷的问题,而是指了指河道边,小声问爷爷,“那是不是万毅,他半夜来河道干什么?”
对啊,万毅,他半夜来河道干什么?爷爷又来干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来河道?
黑暗中,爷爷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手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见他没再苛责我,也没让我回去,我便歪了歪脑袋,把头从草垛后面探了出去,偷偷的看向了站在河道边的万毅。
万毅这小子从小就话多,不像是心里能藏住事儿的人,他半夜来河道能干什么?也许是想他大哥了,所以来这里伤心?或者是想看看漩涡停了没有?
我看着万毅的背影出神,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万毅正在用手电照那个盒子,照一会儿盒子,就照一会儿河道里的漩涡,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那个盒子有半米长,二十公分的宽高,整个盒面呈现出了一种暗黑色,像是一只木质盒子,而且是很老旧的那种,边角都有些腐朽了。
我正瞅着那盒子出神,正想看的更仔细一点,万毅却突然把那只盒子扔到了水里,狠狠的,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那只木盒扔向了河道的大漩涡。
当然,纵使他体力再好,也不可能真的扔出那么远,可那只看上去是木质的盒子掉进水里,并没有再浮出水面。
万毅似乎也是在确认那盒子有没有浮上来,不停的用手电照着河面,直到确定那木盒没有飘上来,这才急匆匆的顺着另一条小路朝村子去了。
我还在看着走远的万毅发呆,身后的爷爷却突然朝河道边跑了过去,然后就在刚才万毅站的位置,爷爷停都没有停一下,直接跳进了水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惊恐之余跑到河道边往下张望,河道里黑漆漆的,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爷爷?”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了一下,水面没有回应。
我吓坏了,虽然爷爷懂一点水性,但他和家里的父亲比不了,毕竟年纪大了,而且这河道里漩涡附近的水流湍急,就是水性极好的人下去也是要抓绳子的,爷爷会不会和良子哥一样,被漩涡卷到地眼里去?
越是想,我就越是害怕,可偏偏自己就会两下狗刨,下去了也是送死。
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我刚把屏幕按亮,就听到水面上传来了哗啦一声,随即爷爷招呼了一声,“接着!”
我用手机照了一下,急忙伸开双臂,然后一只沉甸甸的木盒直接落在了我怀里,这是刚才被万毅扔到水里的木盒。
我瞅着木盒发愣,爷爷已经游到了岸边,我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过去把老爷子拉了上来。
爷爷毕竟年纪大了,从水里上来之后喘的厉害,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逐渐平复了呼吸,我紧张的给爷爷拍背,就怕这老爷子给我来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呼吸逐渐平复之后,爷爷摆了摆手,示意我别拍了,这才拿过地上的盒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这盒子是个抽匣,并没有上锁,似乎只要拉一下就能打开,但爷爷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将那个抽匣抱到了怀里,似乎并不打算给我看里面的东西。
我心里痒痒,见爷爷没拉开抽匣,就问,“爷爷,这里面是什么?”
老爷子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告诉我,就直接转移话题问我,“你说遇到良子了,在哪儿遇到的?带我去看看。”
第七章 鬼影()
在这个地方,听爷爷提起良子哥,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看爷爷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水,并不是在说笑,只好也跟着老爷子站起身,指了一下旁边的芦苇丛,小声说,“就在那里面。”
爷爷看向我,我只好带路过去。
把爷爷带到了之前我遇到良子哥的地方,爷爷拿过我手里的手机,蹲下仔细照了照地面。
河道边的地面很潮湿,我学着爷爷的样子蹲下,仔细的看,然后就看到了我自己的脚印,顺着脚印往河道边找,很快又发现了另一双和我的鞋子不一样的脚印。
那是一双平底鞋的脚印,没有任何的花纹,一直蔓延到了河里,看到这些脚印,不禁让我想到了良子哥从河里上来找我谈话,之后又回去的画面,难道鬼走路也会留下脚印吗?
我不解的想着,突然发现这些平滑的脚印很浅,比我的脚印浅很多,而且很小,根本不像是一个成年人,或者说不像是一个男人的脚印,从这些脚印的大小和深浅来看,其实更像是小孩子或是女人的脚印。
我看着那些脚印出神,爷爷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用手机照了照周围,然后就拽着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始终想不明白,那脚印肯定不是良子哥的,大伯家的三个小子都五大三粗的,不可能有那么小的脚,可之前在芦苇丛跟我搭话的声音肯定是良子哥不会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是偷偷溜出来的,爷爷也是偷偷溜出来的,所以我俩回家的时候也没敢弄出动静,就静悄悄的各回各屋睡觉去了。
从河里捞上来的那个木盒子,被爷爷拿去了他那屋,路上我想让爷爷打开看看,可他并没有如我的愿,只说那盒子里装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既然不是好东西,万毅都扔掉了,爷爷又何必捞回来呢?
回到房间,这一夜我辗转难眠,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这后脖子却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似的,愣是疼的我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
我茫然的朝窗户看了一眼,天还没亮,但阴沉的天已经闪出了月光。
后脖子传来的痛感并没有因为我的醒来而消失,反而更疼了,就像是有一根铁钉扎进了我的皮肉,正在一点点的嵌入骨头。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三年了,三年间我这是第一次再次出现这种感觉,上次出现这种刺痛还是三年前那只老黄鼬要杀我的时候。
这是什么预示吗?有什么东西对我的生命造成了威胁?
我下意识的回手摸了一下后脖子上的牙印,虽然当初在梦里咬我的是一条黑蛇,但留下的却是两排整齐小巧的牙印,似乎是鬼媳妇儿留下的某种标记,目前已知的作用仅仅是拉回了一次我的意识,却救了我的命。
那这次
我还在游移不定,这时,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略显魁梧的人影,他慢吞吞的从我窗前走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在我屏住呼吸祈祷他快点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影却突然转了过来,然后把脸朝向了我的窗户。
惊恐让我的心跳不断加快,仿佛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我砰砰的心跳声。
然而,那个略显魁梧的人影只是面朝窗户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惊魂未定,却还是壮着胆子朝窗户外看了过去,只见那个人影移动在地面上,却不迈腿,就这么踩了滑板一样一路溜向了爷爷睡觉的西厢房。
然后就像在我窗外站着那样,在爷爷那屋的窗外也站了一会儿,可这次他没有离开,而是直接穿过墙壁消失了。
或者说进去了爷爷的房间。
我真的很害怕,但和短命的我比,我更不希望爷爷出事,所以我还是立刻出去敲了爷爷的房门。
首先屋子里的灯亮了,门吱呀一声打开,爷爷披着一件外套,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问我,“天都快亮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见爷爷没事,便心不在焉的朝屋子里张望了两眼,随口说,“我睡不着,想和爷爷睡一屋。”
老爷子也没多问,便给我让了个地儿,让我进屋,然后关上了门,打着哈欠说,“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爷爷的屋子很整洁,东西也很少,简陋的一览无余,可我进屋之后并没有看到之前那个鬼影子,难道那东西在我进来之前,已经走了?
上床,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