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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时也没见厕所这么多蚊子啊,更何况我俩站在这里,为什么蚊子只咬我不去叮苏瑶呢?她身上有驱蚊的东西?
还好,苏瑶就呆了一小会儿就回宿舍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如果呆上一夜,我一定会胖一圈的。
第二天我试探性地问苏瑶,有没有半夜起床上厕所。她睁大眼睛,半天摇了摇头,反倒一脸郁闷地问我:“你看到我上厕所了?”
“没,我就是问问,昨天晚上我上了好几趟厕所。”我没敢说实话。心里庆幸还好当时没有把她叫醒,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不过我昨天倒是梦了一晚上找厕所。”苏瑶一讲到她昨晚的梦,哈哈地笑:“我跟你讲,昨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在不停地找厕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是周围都是人就是位置不合适,反正上不了,到我醒都没找到。我在想,如果我不小心上了,会不会就尿床了?”
“这得想上厕所到什么地步啊!”
我望向正在梳头的苏瑶。她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昨晚的面膜和睡眠而好转,反而更加地厉害了,眼角在阳光下,都可以看到明显地两道皱纹。
“呀!”苏瑶突然大叫起来。
“怎么了?”刚洗漱回来的唐梓问。
“你们看,我的头上怎么长了这么多的白头发。”
苏瑶对着镜子,将头发一点一点地用手掰开,仔细地看着。
这大致一看还好,可要仔细看,就郁闷了。的确如苏瑶所说,不是一根两个,是很多根。
“不能啊?我又不是少白头,我以前从来不长白头发的。”
苏瑶郁闷地将梳子扔在了桌子上,就差抱着娃娃哇哇大哭了。
“苏瑶,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咱们学校自杀的那个女生吗?听说也是跟你的症状差不多,后来被庸医给坑惨了,才一时想不开自杀的。”
唐梓的话将大家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她说的没错,我就亲眼看到了,跟苏瑶的症状的确相似,容貌突然之间急剧地衰老,其实不止是容貌,我发现苏瑶手上的皮肤也变得皱缩,失去了水分。
“唐梓,你不要吓我。”苏瑶听了这话,显得更加的无助了,她紧紧地抱着她的娃娃熊,将下巴放在熊身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这个病也传染吗?”唐梓眉头皱的紧紧地,她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提醒大家说苏瑶其实一直跟那个死去的女孩关系很好,该不会真的是被传染上的吧。
她也就这样一说,可是对苏瑶影响可就大了,人人见到她都跟躲瘟疫似的,老远就绕道走,就连唐梓和邓煜也是能不回宿舍就尽量不回去了。
班主任为此事还特意找了苏瑶谈话,说为了大家好,让她能不能暂时先回家去,等病情好转了再来上学,对自己好,也为大家好。天天弄得人心惶惶的也不是个事。
院方明显地想要推卸责任,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出过人命,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了。他们当然是能避免尽量避免在学校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让苏瑶回家,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就像医院看病人快死了劝其出院是一个道理。
苏瑶以前虽然有些内向,但是为人还算是乐观,天天也是有说有笑,如今这么一弄,她课也不上了,俨然一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天天抱着娃娃做在窗户前发呆。
她的脸色越来越变的蜡黄,容颜以极快的速度衰老,眼睛也没有了以前的神采,她看向我的时候,总是闪着暗淡的光。
“洋洋,只有你不嫌弃我。不怕我传染你吗?”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多的话。
我不怕她传染,确切地说。我并不觉得这是个能传染的病。从心里就这么觉得。
她不似那个死去的小晴,东奔西跑去求医看病,她只是静静地带着,不跟任何人说话、接触,班主任让她考虑回家,她也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我也曾劝她去看看医生,也许会病会有转机,但是她却摇摇头。
唐梓说的对,苏瑶跟那个小晴确实是好朋友,因为她们高中是一个班的同学,后来考到了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小晴的事情她肯定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几乎名医寻遍,最后也逃脱不了命运,自己有何苦去折腾。
“那瑶瑶不考虑回家住几天吗?或许心情好了,对病也有好处。”
苏瑶一听提到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的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山里,那里重男轻女的现象特别严重,苏瑶一个女孩子在家里特别不受待见,出生的时候,一看是个女孩儿,父母差点给她直接扔出去。如果不是自己努力考出了,现在恐怕早就嫁人了。
她其实还有一个接近,出生一个月就死了,原因就是因为是个女孩子,父母根本就不管,任她哭闹,无人问津,等大家想起她时,她早就已经咽了气。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想多不敢想,但是确实真实存在的。
在她的家里,女孩子就是为了给男孩子赚嫁妆钱的,所谓“万紫千红一片绿”(紫:五块钱,一万张;红:一百块,一千张;绿:五十块,一堆),礼钱都是上秤量,完全就是卖女儿,女儿出嫁了,也就跟家里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苏瑶虽然柔柔弱弱,但是她心里却是要强的很,不愿意这样让人摆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考了出来,当然,家里指着她挣她弟弟的嫁妆钱呢,怎么可能还会浪费钱在她身上让她读书?她所有的学费都是自己辛苦打工挣来的,家里也就偶尔给些生活费。
我是很佩服苏瑶的,她真的很能干,挣的钱除了买这个娃娃,都没见她怎么花过钱,她全都存了起来,说看能不能凑够弟弟的嫁妆钱,这样她在外面也安心不少。
如今生了这样的怪病,回家了也不会有人管的,以前父母还指望自己能嫁出去,这样一病,嫁人都没指望了,她还回去干什么?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些天,我都没有去上自习,只有一有空我就回宿舍陪苏瑶。还会带饭给她。她看我的时候,眼神中总是充满了悲伤和感激之情。我其实并不需要她的感激,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第十三章 疑点重重()
她一天老似一天,刚开始苏瑶还照照镜子,可是后来,镜子都被她给砸了。
她的鬓角的头发几乎都白了,额头和眼角的皱纹也越来越明显。
可是她手中抱着的娃娃,却比以前更可爱,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天下午放学,我习惯性地打水、买饭,带到楼上给苏瑶。
推开宿舍的门,却发现苏瑶根本就没在宿舍。
上厕所了?我将东西放下,坐下来等。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饭菜都要凉了,可是却仍然不见苏瑶的影子。
一个很坏的念头在我的脑中闪过,我慌乱地抓起钥匙跑了出去。到处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她。我真的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宿舍楼很多人只是看到她出去,给我指了个大概的方向。我顺着她们指的方向一路找过去,急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
我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踪迹,低着头慢慢往回走。地方太多,人又多,我找的眼睛都有点儿花了,打手机也关机,我真是急的都上火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意味着什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总是能碰到齐岷。
他依旧阳光的站在我的面前,看到无助的我,伸手摸摸我的脑袋。
我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他翻翻眼睛,似是恍然大悟为什么我这几天天天除了上课就留守宿舍,害的他吃饭都找不到金主。
“我告诉过你的好不好。”我替自己抱不平,明明开始的时候就告诉过他,现在反倒倒打一耙。
他表现出一幅委屈的样子,说还以为是我不想理他故意找的借口呢,害的他伤心了好久,今天才知道,原来都是真的,这样心里顿时乌云散去见阳光了。
“你是见阳光了,我可还在乌云里呆着呢。”我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听了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原本沉寂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他听了我的描述,想了想,好像是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往校园外吊桥的方向走去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那个苏瑶。
我不知道齐岷看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有点儿线索总比没有强。我啥话也没说,拉着齐岷就直奔吊桥而去。
一路上,发现越接近吊桥,人越多、越乱,我脑中立刻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随着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我脚下的步子也变的越来越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
齐岷这次倒也配合,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就是跟着我又走又跑,到了人挤的地方,还会用手护我一下。
警察已经来了,警车一闪一闪地停在桥旁。
我随便抓了一个围观的人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似乎也刚来没多久,摇摇头,看热闹似的跟着起哄。
我又往里挤了挤,才问道了明白人,说是有人从桥上跳了下来,据说是华清大学的学生。
那人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在簇拥之下来给警方交涉。
“为什么不捞人,不是跳水了吗?人呢?”我焦急地直跺脚,虽然知道人是不可能会有活的希望,但是不见尸体、不管死活,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你以为不想捞啊。”一个路人摇头叹了口气,听了他的叙述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桥下的河道为了治理起来更为方便,承包给了个人,如今要人家出船打捞,谁负担这个打捞费呢?死者的亲属又不在,反正现在人是活不了了,这警方就跟校方先进行了交涉。
“她会不会不是苏瑶?会不会不是苏瑶啊?”我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