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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阳光普照大地,驱散了鱼白的天空与晨曦间的水雾。
周遭温度遽起,连带的帐篷内的温度也直线飙升,让尚未起床的人没一会便再也赖不了床,无不起身、展开新的一天。
乘风岭是个像爬坡般的地方,它最高海拔是一千五左右、最低则是深坑洼地。
至于那个坑有多深、无人清楚,只知它每年随着地壳变动、是个地质活动剧烈的地方,因此一天至少会发生百来次的地震。
从未体会过地震的淮夏,被震了一整晚,心情有如坐了过山车,她虽没被吓坏,但神色惨淡、显示着昨晚没睡好,令见着她的纪言不禁挑眉。
“妳不会是因地震而没睡吧?”
见淮夏就这么看着自己,白晢的面上、漂亮的双眼底下染了层重色,纪言顿时〝噗嗤〞了声,笑了出来。
“不是吧?还真的?
淮夏没否认,纪言更是笑的不可自抑,因此惹来淮夏的白眼。
“好好好不笑妳。”纪言摀着笑疼的肚子,指腹更是拭去眼角的生理泪水,“地震没什么好怕的,以妳体魄,真是天崩地裂也能逃脱的。”
这么说也没错,不过那晃动感才是让人不适的地方好嘛!淮夏没好气的想着。
“说是这么回事,遇上时还能淡定的了?”一旁的孟庭摇了摇头,“别忘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以前的基地,这般地震下,年久失修的老旧建筑还经的起?”
“我还真怕那里已经成了碎石堆了。”
“如果真成了碎石堆,进不去那军火库,任务不就失败?”淮夏不禁问着。
“想多了,那么多能力者在,还怕挖不出那座军火库?这次出动这么多人马,官方对这趟可是势在必得!”纪言道着,突然转头对身旁的解央道,“是不是解央?”
这时的解央正巧嘴对着杯子,闻言,只好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才道了句,“嗯。”
对于没什么想法的事,解央的回应一向简短的有如敷衍,熟识他的人或许不觉得如何,但不熟的人就会像纪言这般调侃了。
“就一个‘嗯’字?我还以为你会多说些什么呢?”纪言双手一摊,开玩笑似的说着,“唉~我真怀疑你这人倒底会不会聊天了?”
解央确实不会聊天,该是说,这要看问的是什么。
如现在他们谈论的话,权利责任未落在他身上、遇到这种不确定的事,他不会白费精力的揣测一切,于是那出口的话,简直就是聊天终结者。
“在上头还未发落下,谈论这么多有用吗?”
这话只差没说〝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了〞,所以纪言一瞬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道着,“卧槽,你这人还真不会聊天了!不过就聊聊罢了,至于这么认真严肃?简直了你”
对于纪言没好气的囔声,解央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也没再回话、继续吃着他的早饭。
做为一个未来领导,孟庭看事情的角度自然不同,他虽认可解央的话,但却不会这么直白的道出,而且更别说这话题还是他挑起的。
所以便笑笑的道着,“虽只是谈论,但未尝不是情报、交换彼此看法?”
这话说的不差,不过多少存了暗讽意味,令人很能感受到话里的刀光剑影。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演变成这样,纪言有些尴尬的看着孟庭与解央,见两人对在一起的视线似乎快蹦出火花,连忙打呵呵道,“欸是是是就谈谈、聊个八卦打发时间”
不过他的话一会便被解央给打断。
只听解央道,“也是,是我想岔了抱歉,你们继续吧,我吃好了,先离开。”
见人二话不说的端起餐盘走了,纪言嘴巴微动,最后还是没说出挽留的话,不过淮夏却也在这时站起身。
“我吃好了,去附近逛逛,你们继续吧。”
“啊?妳也走?我还没吃完呢!”陪美女逛风景,那画面光想就觉得很美,只是见淮夏对他笑笑、随即转身就走,完全没等他的意思,纪言苦逼的看着盘中菜,匆匆的喊着,“淮夏等我──”便赶紧的将食物往嘴里塞。
官方免费提供餐食,唯一条件便是不可剩下,否则就没有下次了。
为此纪言只好埋头苦吃,便也没发现对坐的孟庭,在解央淮夏离去后、异常的沉默,而那半敛的眼帘、眼底深处翻涌的波澜,满是暗色。
“解央等等──”
将餐盘交给后勤单位,解央便闻淮夏的唤声,那才刚迈出的步伐复又放下,停在原地看着她小跑步过来。
见她匆忙的将餐盘递给后勤人员便走向自己,他便道着,“边走边说吧。”
淮夏挑眉。
“你知道我会追过来?”
“没。”解央回的简短,见她一脸不信,只好道,“我很讶异妳会追过来。”
淮夏:。这么淡定的说着,是讶异?骗谁阿?
第69章 它会说话()
离开满是后勤这人多的地方,两人在营地附近瞎晃着,除了不远处的人声此起彼落的传来,一股静谧的平和迷漫在沉默的两人之间。
直到解央打破了沉默,问着,“想说什么就说吧。”
“为什么非得说什么?不能是陪着逛逛、消食?”淮夏挑眉。
解央睨了她一眼。
“妳有这么无聊?”
淮夏确实没这么无聊,她追过来无非是
她还没解释,解央便道,“孟庭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如果妳找不到去处也不想庸碌一生,倒是可以跟着他的队伍。”
虽然他适才与孟庭看起来针锋相对,但不过是彼此打量对方罢了。
而也在那时发现,孟庭是个十分深沉的人,尤其是那双眼,其眼神更是曝露了内心里的欲望与野心,令人得以知晓这人不似表面的温和无害。
当然因为有野心,自然也在用人之际时不过错过欲招揽的对象,而从总总行为上,孟庭虽做的不明显,但也让他看出有意将淮夏收编入队。
做为一个西区未来的领导,自然不会苛刻了底下人,所以淮夏若答应,以后便不用再为诺亚人的身份烦恼,生活便也会没了后顾之忧。
怎说着就说到她这了呢?
面对解央突然说起入队的事,本就对这事还没什么想法的淮夏便回道,“不知道呢,这任务完成后再说吧。”
“欸?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刚刚”
听闻她还想继续着适才的话题,解央便打断的道着,“已经回答过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妳不必再说了。”
淮夏无语的看着他,只觉这人怎这么不合群、这么难搞?
不过就是聊个天,至于吗?
见她目光隐隐带着谴责,解央摇头,“淮夏,话不投机、离开就是我不是那种为了融入群体屈就自己的人,那可能是妳想过的生活、妳的选择,而不是我。”
“对于我而言,若不能恣意的活着,人生还有希望吗?”
“看看这末世,妳觉得自己还有几年好活?”随着这话,他那时常绷紧、不茍言笑的面庞因此时唇角扬起而露出了抹少见的微笑。
那笑容可谓是帅气的让人屏息,令淮夏只觉心里如被什么给撞着了似的咚咚狂跳,只是见他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还透了抹浓浓的悲凉时,犹似被感染了般,她的心情也忽地沉重了几许。
这眼神,也只有基地底层、那些看不到希望的人才有
做为一个意气风发、实力不错的队长,解央为什么有这样的眼神?
淮夏很想问,但是两人的情谊令她那话怎么也问不出口,而解央的话也令她不禁反思自我。
若不能恣意的活着,人生怎么可能有希望。
做为一个被掌控了大半人生、之后又遭受追杀,淮夏非常懂得这心情。
只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改变了?
平静安稳的生活麻痺了她的神经,令她忽略了掩在平和底下的危机
还没有脱离诺亚的追杀就已松懈,那以后面对追杀,还有反击之力吗?
看来任务回去后,是得思考将来的生活了。
两人各自沉默,耳旁只有步伐落下时的轻微声响以及秋风拂来、树叶哗啦哗啦的声音。
就这么静静的走着,谁也没说话,直到他们在外头晃了好大一圈、欲回去时,淮夏突然问,“为什么你会觉得跟着孟庭的队伍就不会庸碌一生?”
“他是西区领导的独生子,未来掌管西区,所以妳说呢?”解央反问。
这身份倒是让人讶异,只是又如何?
“就是如此也不见得能顺利接替。”
淮夏是对地球人常识不足并非智慧不足,所以这时便对解央的话不认同,道着,“权力的交替便是动荡的开始。”
“有人服也有人不服,所以孟庭这时的招揽除了是为了巩固势力也是保其小命,毕竟成王败寇,自古如是。”
听了她这话,解央为之勾唇。
“妳倒是看的透澈,这番见解足已显示妳没有因对方的身份而冲昏了头。”
淮夏愣了下,随即皱眉,“敢情你适才的提议只是测试我?”
“测试?”见她面上略显不悦的神色,解央挑眉,“我没这么无聊。”
“就以如今的局势还有妳的身份,不管在那个基地都不会好到那去,所以孟庭若招揽妳,于妳而言会是不错的去处。”
当然前提是孟庭没有倒台的话。解央于心里补了这么一句。
淮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间道出了自己想法。
“好与不好都在于自己如何想,如果不是自身愿意,便是好生供养着也不会乐意。”
解央本还想说什么,便见不远处有个人往他们这方向跑来到跟前,那欲说的话也只能遽然打住。
“呼呼终于找到你们了呼呼”
这人不是谁,正是充当了他们司机的小九。
“怎了小九。”
“我路上说,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