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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不要被交叉感染了。密码也再给我发一遍。”
付嘉紧张起来:“传染病?我怎么没听说?晓晓姐,你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吗?”叶明晓在这个城市生活得比她长,又是跑新闻的,或许就有点人脉知道些常人不知道的消息。对她的正色警告,付嘉不敢不当一回事。
挂断电话时,叶明晓已经有了主意。
把应该是头天晚上放在床头搭配好的套装划到一边,叶明晓随便擦了把脸,换上一身轻便的牛仔裤和t恤衫,足蹬一双球鞋,拿起放在角落的网球拍——这是屋里唯一一件像武器的东西。
这次出门,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好在她的东西不多,叶明晓只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把屋里剩下的食物搜刮一空,带上所有证件,银|行|卡和电脑,叼起书桌上剩下的面包,转身跑下楼。
她住的这间出租屋位于城乡结合部,环境是差了点,但是交通便利,生活设施齐全,房租也便宜,距离她的工作单位圆点网络公司只要十分钟车程。
出了楼梯口,叶明晓迎面差点撞上一群刚锻炼回来的老年人。
走在最前方的老头大声抱怨:“你们这些女同志就是娇气,不就是吹了些冷风吗?居然说倒就倒了,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下你?”
他问的是个银白发色的胖老太太,老太太喘得很急,被两个稍年轻点的中年妇女一边一个架着,她自己则是用湿纸巾搭着额头,声音嘶哑地回话:“不用,我家快到了,坚持一下没问题。小李,小张麻烦你们了。”她没捂住的半边脸上,是不规则的红色瘢痕。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看到这一幕,叶明晓的心还是狠狠一沉——末世是由这场瘟疫拉开的序幕,它集中爆发的时间虽统一被认为是在九月一号上午九点半左右,但在这之前早有预兆,想不到刚出门就碰上一个疑似病患。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走上去:“阿姨,我是医生,您能给我看看舌苔吗?”
叶明晓长着一张很富亲和力的圆圆脸,她声音柔和,提的要求并不过分,老太太痛快伸出舌头,还问:“小姑娘,我是什么病,看出来了吗?”
她的舌苔中心紫中带黑。
叶明晓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种后来被命名为恶红瘢热症的瘟疫,一直到她死去都没有被攻克。它是一种传播极其迅速的烈性传染病,即使是银发老太太这种初级症状,也是发病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她最后道:“问题不大,不用去医院,回房一个人躺着,安静地睡一觉。不过,这个病传染性很高,生病期间注意一定不要跟其他人接触。”睡上一觉,不用醒来最好,万一醒来了她环视着老太太周围的人,好几个脸上都出现了淡淡的红斑,不会弄错的。
叶明晓深吸一口气,走进巷子口的小超市,那里有一部老式公用电话机。
“老板娘,打个电话,”叶明晓递给老板娘两张百元大钞,“赶时间,你帮我去货架上拿点东西吧,剩下的是你的。”
叶明晓经常在这买东西,老板娘跟她很熟,没多想就答应了。叶明晓随口报出一大堆远离柜台,一时又找不到的货品,等老板娘离开视线,她立刻拨通110,沙哑着低声道:“喂,我要报案,有人投|毒。”
接电话的是个小姑娘:“您说有人投|毒?请问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什么人在投|毒?”
叶明晓综合上辈子得到的消息,报了几个地点:“碧海街,市第一中学,432工厂有人在投烈性生化毒|品。”
接线员一时没有回答,叶明晓报的这些地方要么是人口稠密地区,要么是兵工厂等敏感单位,涉及的地方之广,听上去就像闹着玩似的。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恐怕将会是华国建国近百年来波及范围最广的一起投|毒案。110不是没有过被疯子电话骚扰的经历,那些人编出的报警理由比这离奇的比比皆是。
对付这种人,接线员早有经验:“女士,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如果您报假警的话,我们根据——”
老板娘捧着一堆杂货在往回走,叶明晓连忙打断她:“我当然清楚报我假警会被拘留,你们现在派人去看,说不定还能拦得住。别的地方我不清楚是谁在投|毒,但是第一中学,投|毒的是个姓梅的食堂杂工,他就把毒|品放在稀饭里,你们快点去,晚了等孩子们吃过饭就完蛋了!”
十年了,叶明晓或许不记得很多事,但第一中学发生的这起投|毒案,即使再过十年,她也不会忘记。因为这起事件的性质之恶劣,造成的后果之惨烈,影响之深远,再无人能出其右。
恶红瘢热症初期主要通过进食和飞沫传播,到二次传播时,除了以上传播方式,还增添了血液传播。其中,初期传播里,飞沫传播会有一到六小时不等的潜伏期,进食传播是吃下不到十五分钟就会犯病。
这个食堂杂工的几桶毒稀饭当即就撂倒了第一中学的一大半孩子!在所有的秘密投|毒者中,以他最为歹毒胆大,丧失人性。当时学校只按照了普通的食物中毒处理,在救护车把所有人送进医院前,还安排了大量学生陪护,结果,熬过了初期传播的孩子们一睁开眼就咬向了昔日的同伴,朋友,将他们一道拖进了地狱!
第59章 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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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安全感倍增的人中,当然不包括叶明晓。
岳晋尘的那句警告言犹在耳——他是政府一方的人;他说的,有人在找她,他的消息绝大的可能是从政府系统内部而来。而现在对她最感兴趣的;也只可能是直接受到了她最大好处,查到她存在的政府一方。
那么;这些军人会不会也在找她?
叶明晓把在学校车棚里找到的头盔扣上冯尧的脑袋;穿上刚刚让痘印小子吴长东脱下来的校服;背着背包;跟着这几个人朝大门处走去。
“等一下,你们几个要干什么去?”
大门处果然另设了岗哨,四个明哨在大门口;还有十来个人荷枪实弹地在围墙下来回转悠。
作为几个人中唯一看起来像长者的人;叶明晓不挑头,冯进先只好上前解释道:“小同志,我是来接孙子回家的。”
叶明晓配合着冯进先,挽着冯尧上前一步,好像他们三个是亲亲密密的一家人。
整个世界既然开始苏醒;当然有住得近的家长驱车来接孩子。但士兵指着冯尧和叶明晓道:“你们两个;脱下车盔我看看。”
这是必要的检查;防止有人携带病毒离校。
叶明晓镇定地跟着冯尧脱了头盔;士兵皱眉:“咋脸这么脏呢?”
冯尧正要说话;叶明晓拽了他一下,抢在众人之前答话:“之前跑的时候摔了一跤,这不是准备回家去再洗吗?”她仿佛很不好意思般地用力抹了一把脸,结果不但没擦干净,还把脸抹得更花了。
士兵噗地笑了,叶明晓这一抹也让他看清了,她没有被感染的迹像。他见面前这个圆脸女孩子似乎很羞窘地低下头,善意地说了一句:“不用担心,回去就好了,城里已经管控起来了,安全得很。”
见其他人喜动颜色,叶明晓忙跟着笑了起来,压下心底的忧虑:管控起来了?很严吗?那她
其他几个直到上了叶明晓的车才放松下来:对于平民百姓而言,即使知道这些士兵们是善意的,但对方拿了枪,就无形中生出了一种威慑。
趁叶明晓开车,冯进先才又开始观察驾驶座上的姑娘:这个女孩子目前给他的疑团是越来越大了,刚刚如果他没猜错,这女孩应该是有意让士兵们误解,以为她和他是一家人,为什么?还有,她的脸是有足够时间洗干净的,为什么没洗?怕被人看见吗?
冯尧也有自己的问题:“姐,你刚刚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说话?”
叶明晓反问道:“你准备说什么?把你刚刚在班级里的经历,把我是怎么把你们救出来的事都说出来吗?”
叶明晓口气不太对,冯尧迟疑了一下,反倒是张超心直口快地问了出来:“怎么?不能说吗?”现在的张超,还有着孩子一般不谙世事的天真。
叶明晓叹气:“教授您来说说吧。”
冯进先也是摇头,道:“你们刚刚跟那么多感染者接触过,不怕那些人以为你们身体里带了病,把你们扣下来吗?还有,你们班上那些病人要是死了一个,就算有监视器在,你们一时半会脱得了身吗?”
“这——”张超和冯尧目瞪口呆。
叶明晓从后视镜里看了下两个孩子的神色:虽然震惊,但没有惊慌之色,看来应该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对付这些感染者,如果是在前世倒好办了,但现在因为社会秩序还在,反而多了很多束缚。
曾经跟感染者搏斗过那么多年,杀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在叶明晓心里,他们已经是野兽不再是人,但她怎么想的不重要。在政府宣布可以随意处置之前,即使外形再像野兽,他们显然也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叶明晓不希望救出人后又令他们陷入另外的麻烦。
她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刚刚经过的医院外,穿着绿色军装的士兵在来回巡逻。
这一世,如果政府能做好对医学专家和科学家的周全保护,说不定,那些被感染的人还有有救的那一天呢?
叶明晓走了会儿神,车内的话题已经切换到了“这个病是不是针对我国投放的生化病|毒”上。
三个男孩子在后座上争得面红耳赤,冯尧和吴长东觉得很可能就是这样,张超觉得不是,但说不过另外两张嘴,最后叫着前排的叶明晓:“哎,姐姐,你说是不是?我们国家那么强大,怎么可能有别的国家敢这么做?不怕我们报复吗?”
报复?
叶明晓抿了抿唇,有点好奇岳晋尘那边进行到了哪一步。
张超的问题是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