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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手下留情,耳朵要掉了!”张晓堂急忙喊到。
“我才不信晓凡是这种人,倒是你居心不良,说吧,我听着。”李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尚德堂里,张晓凡正在诊病,眼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咳得挻厉害,苦不堪言。
“医生,麻烦你帮我看看,我这病拖了挺久,中药西药都吃过,病没治好却……咳……越来越重,咳……”中年男子咳得实在厉害,一旁的人都远远避开,唯恐传染上。
现在的流行性感冒很猛,久治不愈的人也不在少数,张晓凡手搭在对方的脉上,对方的脉象弦而细滑,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厚厚的黄腻苔,舌红。
张晓凡微微皱眉,拿起他的病历问道:“口渴不渴?”
“渴,挻想喝水的,但喝了水胃又开始不舒服,浑身都难受的紧啊。”中年男子面色戚苦道。
“有没怕冷的现象?”
“有点。”
张晓凡微微颔首,只听对方接着道:“我就是咳得厉害,嗓子干的难受,西医说是病毒性感冒,吊瓶也吊了,药也吃了,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看别的中医说是热感,开了一堆的清热解毒的药,屁都没用,病不仅没好还给我喘上了,有时候真想一头撞死,实在太难受了……”
严静在一旁轻声道:“怎么可能,这明显就是热症……”
张晓凡瞥了她一眼,随口道:“真寒假热。”
说完,提笔便写下了处方:麻黄12g芍药12g细辛12g干姜12g炙甘草12g桂枝12g五味子12g半夏20g石膏50g。
“我先开三剂给你,吃完如果病好就不用来了,要是还没有断根再来这里。”张晓凡把药方递给对方,解释道。
中年男子接过来一看,皱眉道:“医生,我这是热症,这干姜麻黄这些都是热药,会不会吃出毛病来?”他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对方,一副你不懂医术的模样。
换成是别的医生,直接就让对方走人,连解释都不带解释的。
可是,张晓凡抱着耐心的态度,细细讲解道:“听你的话,对药材的药性也知道一些,但你的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说到这儿,他翻开病历用手指了指其中的药方:桑叶6g杏仁9g沙参12g象贝6g香豉6g栀皮6g梨皮6g。
“还有其它的温病药方里面,大多都是开得苦寒药,但吃了都没什么用处,反而阳气大伤痰饮加重,对吧?”
中年男子点头道:“对对,药苦的很,忒难吃,还有一些治热症的偏方我也买了不少,病是越吃越糟。”
张晓凡解释道:“你吃了这么多清热的药反而症状越来越重,已经很清楚的表明药不对症,寒热未能辨明。你的症状恶寒,饮水后胃脘不适,有寒饮内停,用苦寒的药清热化痰,可痰不但不去,人体阳气却是大伤让痰饮加重。痰饮一重,郁结于心,故出现心烦胸满的现象,对吧?”
中年男子不迭点头赞道:“对对,没错就是这样。”
“你这病因属外寒内饮兼有上热,以麻黄、芍药、炙甘草解表,其他的药物均为中祛饮药,五味子可镇咳,机理就在于其性其性收敛。半夏祛饮,细辛、干姜温中祛饮,里饮一去,麻桂解表的作用才可以得到施展。再用石膏去除你的热毒。”
这话一出,严静和中年男子都明白过来,后者道谢离去。
大师兄曾全荣也刚好看完一个病人,听到他的话呵呵一笑道:“晓凡,这姑娘是你的徒弟?”
张晓凡忙摇头道:“大师兄,静姐是我的朋友,并不是什么徒弟,再说我这半吊子水平哪带得了什么徒弟,您就别笑话我了。”
严静心中一惊,一个年仅二十多岁的青年,叫六十左右的老者为大师兄,这样的事情还真挻少见的。
曾全荣眼角一瞥,笑道:“你小子可别乱来,艳儿可是在后头盯紧着。”
李艳和张晓凡两人的关系,早就在尚德堂里传开了,所有人都认为两个小家伙是天生一对,这样的说法也让大家认同。
听到这话,张晓凡猛然一回头,见到姐姐正目光不善的望着自己,旁边还有一个张晓堂在偷瞄,那眼睛和狐狸一样狡猾,一看就是不是好东西。不用多说,八成就是这死胖子打的小报告,这种事情读书的时候没少发生过。
张晓凡忙起身抱歉,让病人先等等。
“姐,你怎么过来了?”
李艳嘟着小嘴,酸溜溜道:“就许你在这里泡妞,我都不能过来看看?”
张晓凡狠狠瞪了一眼堂弟,解释道:“我没泡妞,静姐是在东海认识的朋友,她自己也是开医馆的,这不是回中州老家,顺道过来看看……”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其中的关系,这才让对方的醋劲稍稍平息了下来。
张晓堂在边上嘿嘿笑道:“晓凡,我来教她医术,别看我平时不出手,这一出手便是惊天地泣鬼神……哎哟,姐,别打我的头,再打就傻了!”
“回后堂捣你的药去,否则我就告诉二爷爷,你又在瞎糊闹。”
张晓凡也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小子再敢诽谤老子,我就让你尝尝厉害!”
张晓堂把头一缩,悻悻道:“你们忙,我手上还有活,呵呵……”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严静见到这一幕,便起身过来道:“你好,我叫严静,是晓凡的朋友。”严兰也乖巧道:“姐姐好,我叫严兰,姐姐你真漂亮。”
或许出于同情心,也可能是同病相连,李艳知道这两姐妹父母双亡,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惨痛教训,心中也是一酸,蹲下身子轻声道:“告诉姐姐,你今年多大了?”
“六岁了!”严兰甜甜地回答道。
张晓凡轻轻一叹:“姐,你看这事?”
李艳笑道:“没关系,你和小静去诊病,小兰我带她到后院玩会儿,孩子还小,身子骨弱,接触太多的病人没有好处。”
严静一听,满心欢喜道:“谢谢,谢谢……”
“不用客气,你是晓凡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李艳牵着严兰,在路过张晓凡身旁的时候,悄声警告道:“你小子给我注意点,要让我发现什么歪念,哼哼!”
说完,扭着性感的翘臀离开。
张晓凡苦笑道:“老姐的醋劲还是那么大。”
第三十章 陈菲菲的电话()
时间过的飞快,先前狂症的患者在服用大承气汤两小时后,去卫生间里拉出恶臭的排泄物,顿时神智清醒了不少,但病情还是挻重的。张晓凡让他的母亲带着药回去,又嘱咐一番,对方千恩万谢的离开,让严静松了一口气。
见到这一幕,严静的感触很大,中医的魅力就是体现在这些患者身上。
无论是什么病,只要身体不适,心情都不会舒坦,就像这个壮汉青年一样,大家都以为是精神病患者,可是他母亲再三强调,他儿子绝对没有精神病历,家族里也没有这样的先例。最终还是用一剂汤药下去,泄了心中的邪火,恢复了许多。
当然,一个下午的时间,严静也看到不少的患者回来复症,口中不迭称谢的表情与明叔明婶那是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的医术。
直到闭馆的时候,严静带着严兰告辞离去,又与几人互换了电话,特别是张晓堂,那热情的劲头恨不得把严静给绑回家里,硬逼着老爷子教她医术。
“臭小子,你不是又春了吧?早上刚和洛敏分手,下午见到严静就开始腻歪,真当自己是情圣了?”李艳挪谕道。
“姐,你不知道就别瞎说,这是爱情的魔力,生命的意义就是在于繁衍后代,我这也是顺应天道。”张晓堂大言不惭道。
张晓凡坏笑道:“你这是天道,那喊咱姐过来折我的台,是什么道道?”
张晓堂挠头讪笑道:“这、这是不是……呵呵,咱哥俩二十多年的感情,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忽然,他一拍大腿,惊呼道:“糟了,老周还约我来着,晚了就没钱赚了!”
李艳姐弟在爷爷家里吃完晚饭,带着大黑回到了家中。
天气还是挻热的,这种气温下随便一动便是满身臭汗,美女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身上的汗味,刚回到家里,便钻进浴室,来个清爽的泡泡浴。
张晓凡来到阳台上抽烟,望着灯火阑珊的夜景,不由想起了在东海的日子。
“有电话,快接电话……”手机铃声响起。
张晓凡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奇怪之下接起来:“喂,我是张晓凡。”
“……”
“喂,你是哪位?”
“……”
对方默不作声,但是听力敏锐的张晓凡可以听出电话里哭泣的声音,很是熟悉。
张晓凡轻轻一叹,柔声道:“是菲菲吧?”
“晓凡……你干嘛不接我电话?”陈菲菲的声音幽幽传出,带着无尽的哀怨和伤感,让人实在不忍说出绝情的话来。
“你说呀,干嘛不接我电话!呜……”
“菲菲,你别哭,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谈行吗?”
“我、我很想你晓凡,你不要不理我行不行,我们不要分手,我不要不要……”
张晓凡顿时头大如斗,回忆起那俏皮的马尾辫,还有温柔的性格,如果不是对方家长的阻碍,或许她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
“菲菲,别闹了,你我都应该清楚,你父亲是绝不会同意咱们在一起的,当初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或许,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许多东西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现实太过于残酷,可又不能不去面对它。”
“我爸爸已经答应过我,如果你能在公司里表现优秀,他会考虑……”
张晓凡听到这里,胸中的怒气便不打一处来,沉声道:“不要再和我提这事,你爸爸说的那都是屁话,什么公司里表现优秀,什么考虑咱们的事情,这都是他妈的扯蛋!我张晓凡生的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