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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凶手是谁，没人会知道……
黑影从马厩离开之后，就去了离王府的厨房。
他躲在暗处，看着那个同样在暗处的夏季。
夏季正在厨房的角落里着一只鸡腿呢，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哦不，是有僵尸在偷偷看她！
没错，那个黑影，就是僵尸王永生！
事实上，永生从林家村开始，一直都跟着夏季。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着夏季。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永生就没有记忆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永生。
其他的，也只会本能的喝血为生。
本来第一次见到夏季的时候，只是觉得她身上的血很吸引人，很想咬一口。
可在对上夏季那双眼睛的时候，他突然就不想吸她的血了，只想靠近她……
这个时候的顾言禹并没有恢复记忆，哪怕是一个记忆碎片都没有恢复。
对夏季，就只是本能的想要亲近。
当然，除了想要亲近夏季之外，永生其实还对夏季有另外的感觉。
至于这种感觉是什么，没有记忆的永生也是想不通的。
跟着夏季的他没想做什么，他甚至害怕夏季会发现他。
因为，他怕夏季会生气。
所以他就选择躲在暗处，躲在夏季不能察觉的地方。
就这样跟着她，看着她。
……
如同以往没有察觉到永生偷偷跟着她的夏季填饱肚子之后，就离开王府了。
在京城里到处瞎转悠，她准备等天快亮的时候去丞相府看看。
她想看看柯丞相跟柯敏知道自己家里遭贼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哦还有，她还想知道柯丞相在知道自己不少钱被送去了南宫离那里之后，又是什么表情？
可还没转悠多久，夏季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安静的街道上，只有夏季一个人。
夜很黑，风很凉。
夏季回头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可她明明感觉到，有一双没有恶意的眼睛在身后不远处看着她。
真是奇怪，这种感觉，她从离开林家村开始就有过两次了。
只是那种感觉并不强烈，所以夏季才没有去在意。
可刚刚，那种感觉明显强烈了很多。
就好像是……那距离更近了些。
因为什么都没看到，所以夏季只能转回头。
可心里，却是想着一定要，把那双不知道是谁的眼睛抓出来！
她面不改色的往前走，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在走到死胡同尽头的时候，夏季踉跄一下，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上。
“好痛啊！”
夏季坐在地上，握着自己的脚腕，好像真的扭到脚了一样。
一阵风刮过，带来股略微有些熟悉的怪气味。
“哪里痛？！”好听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夏季抬头，惊讶的瞪着永生：“你怎么会来京城？！”
惊讶过后，她也反应过来了。
原来这只僵尸，是一直跟着她来到京城的！
永生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季的话。
他就这么看着夏季，看着她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哪里像是扭到脚的样子。
可永生不知道是夏季骗他的啊，还以为她真的扭到脚了，视线一直在她的脚腕上。
夏季吼他：“谁让你跟着我的？我不是让你回雷阴山吗？！”
看到永生，一向淡然淡定的夏季，竟然都有点儿生气了。
耐心啊什么的，全都没了。
被吼了，永生有些手足无措。
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但就是不说话。
永生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跟夏季跟得太近了些，所以才被夏季看到。
所以他更不知道，夏季是故意诈他出来的。
看到永生这个无辜兮兮的样子，夏季深吸了口气，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冷静。
她开口，对永生说：“你现在，立刻马上，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永生没说话，夏季又问：“听到没有？”
永生还是不说话，就是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走。
他才不走呢！
他又不是傻子！
他知道他要是乖乖回雷阴山了，就见不到夏季了！
夏季：“……”
之所以让永生走，还不是担心他在京城里闹事。
万一被驱魔家族的人找到了呢？
她不是担心永生，担心的是这个世界的人类。
当然，还有驱魔家族的人。
剧情里说了，如果不是林九妹的血，没有什么东西能杀了永生。
所以永生可以算是无人能敌的强悍角色了。
夏季没有去想着帮驱魔家族的人用血杀了永生，只是想着如果永生发狂了该怎么办……
夏季很想不管，直接转身就走了。
永生可能是想着反正都被发现了，那就干脆光明正大的跟着好了。
所以夏季走一步，永生就跟着走一步。
夏季用跑的，永生也跟着用跑的。
永生可是僵尸王，无人能敌的僵尸王！
他之前跟了夏季那么久都没有被发现，所以在速度上跟着夏季，完全没压力。
所以夏季想要甩开永生，真的完全没可能！
你追我跑的，绕着京城跑了一圈儿——
站在京城的护城河边，夏季有些无奈的叉腰，看着老老实实站在她身后的永生。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个永生，她打不赢也甩不掉。
就让他这么跟着？
“你是不是想跟着我？”夏季问永生。
永生听懂了，赶紧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他当然想跟着夏季了，要不然也不会从林家村跟着到京城。
夏季顿了顿，用非常嫌弃的眼神看着永生，说：“可你现在的形象，不适合跟在我身边。”
永生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不太明白夏季的意思。
他目前的智商，很低。
看着永生那懵懂的眼神，夏季有的只是无语。
他没有吸血的时候，瞳孔就是黑色的，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第79章 冰山王爷农女妻（八）（）
当然，仔细看的话，那双眼睛还是有些诡异的。
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类，跟人类还是有些区别。
当然，永生蓬头垢面的样子，夏季除了能看清楚他的瞳孔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也不知道几百年没洗澡了，永生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大。
但这种味道，要距离近一些，比如说他们现在这差不多两米远的距离才能闻到。
看出永生不明白她的意思，夏季指着旁边的河，对他说：“你跳下去。”
也不知道僵尸会不会游泳，夏季就是想让永生下水里洗洗。
永生也听话，夏季让他跳，他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然后……直接沉到了水底。
夏季：“……”
僵尸会不会被水淹死？
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要是真的死了，她还能省心些呢！
夏季直接忽视了心里的那丝十分不合情理的不忍，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天都没有亮，成衣铺当然还没开门。
夏季只好自己进了一家成衣铺，在里面拿了几身男士的衣服，留了银子。
拿着衣服，又回了河边。
顿了顿，夏季朝里面喊：“永生，上来！”
她话音刚落，永生就从水里飞了出来。
要不是夏季闪得快，绝对被溅一身水！
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的永生头发全部湿漉漉的搭在脑袋上，烂成布条的衣服裤子也在滴着水，露出白皙得不正常的皮肤。
因为身上真的很脏，所以顺着头发和烂布条的衣服滑落在地上的水都是污浊的。
夏季毫不掩饰自己的用表情来表达对永生的嫌弃，赶紧摆手：“你再跳下去泡泡。”
永生哦了一声，真的转身又跳了下去。
天快要亮的时候，夏季喊了永生，让他上来。
永生乖乖跳了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夏季的错觉，这次永生跳上来的动静小了很多，没有溅水上来。
他站在那里，头发全部搭在脸上，乌黑乌黑的。
流在地上的水也明显比刚刚干净多了。
头发挡住了脸，夏季还是不能看到永生的样貌。
突然，有些好奇。
好奇这个厉害到，可以毁灭世界的僵尸王永生，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永生用他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夏季，从眼神里看出，他在笑。
笑？笑毛啊！
夏季顿了顿，朝他招招手：“过来。”
永生就像只哈巴狗似的，看见夏季招手，就巴巴跑过去。
夏季指着自己手里的衣服，问永生：“会自己穿衣服吗？”
永生眨眨眼，点头：“会。”
他看过夏季换衣服。
不过，他才不会说呢！
虽然不懂，但永生觉得自己要是说出来了，夏季肯定会不高兴的。
所以，不能说！
夏季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只僵尸会自己穿衣服，都是因为偷看她才学会的——
站在一米远的位置上，夏季把衣服扔给永生，让他先穿上。
虽然身上还没完全洗干净，但至少要先穿上像样的衣服。
带着永生到偏僻的角落里，夏季站在外面，让他去换衣裳。
等了大概也就五分钟的时间，永生出来了。
夏季回头看，虽然穿的不太整齐，但好歹是穿好了的。
不过那个头发……怎么还是搭在脸上的？
这是搭着挺舒服？
夏季看着永生朝她走过来，很准确的在离她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没有去纠结永生为什么会跟她保持安全距离，夏季的注意力在他的脸上。
“你的头发，挡着脸很舒服？”夏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