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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十八岁了,半大小子力量已经和成年人差不多,季维时三十二岁生的季惺,今年也五十出头了,力量上和季惺相差无几。他是又难堪又狼狈,险些被激动的儿子推个趔趄。
季维时恼羞成怒,忽然猛一用力,一甩手“啪”地给了季惺一个响亮的耳光,“闹什么闹!”
季惺被打得头往一边偏,打傻了,回过神来,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父亲。这么多年,他就是小时候顽皮被抽过,自他上了中学,再也没有挨打,今天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毫无防备地被甩了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疼起来,可见季维时用力之重。
趁着季惺在愣神,季维时一个箭步过去把卧室门给锁上了。
季惺简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这一切也可以肯定:父亲有外遇了,还把人带到家里来偷情!
季家是厂里公认的五好家庭,人人都说他们家夫妻恩爱,为人和善,两个儿子又都聪明懂事成绩好。季维时文采风流、人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相比之下田赛芬要泼辣一些,但处事也是和季维时有商有量的。季惺知道父亲是文人做派,既想保持好的形象,又想不羁一些。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他理解。
可是,这种不羁如果上升到找别的女人的程度,是个儿子都不能忍!
季惺眼眶发红,目眦欲裂地看着父亲,强忍着怒火,一股郁气无处可发!
季维时躲避着儿子的眼光,半天才开口道:“你不要这么冲动,根本就没什么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还想否认。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到底是哪样!”季惺吼着打断他,“这人是谁!你让她出来!”
“没有谁,谁都没有,”季维时一直狡辩,“你快去上学,根本就没什么。”
季惺气得坐到沙发上,抱着手臂,“行,你说没有人,那好,我今天下午就不去上课了,我就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我不怕,我就等。等到妈和弟弟回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维时没想到儿子竟然如此执着,要真让他等在这里还了得?他伸手去推搡季惺,“胡说八道!你敢逃课!赶紧去上学,听到没有!”
季惺不动,扭头不看他老爸。
季维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这小子真是反了天了,养你这么大你就来气人的都跟你说了没什么,你到底要怎样?”
无论他说什么,儿子都是死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抱着手臂坐在那里,愤愤地瞪着他。
两父子对峙了许久,一个看着一个。
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东西掉地上的“哐当”声。
季惺一听,又猛地站起来要去砸门。季维时抓着他的肩膀,“惺惺,不要闹了,算爸爸求你行不行?”
“惺惺”这称呼,还是儿子上小学之前的昵称,之后季家夫妻对两个儿子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乍一听到这个词,季惺一个激灵,浑身哆嗦。
父亲也快黔驴技穷了。最无耻的事情竟被儿子撞见,季维时老脸无处搁,责骂没用,耳光没用,威逼估计也撼动不了儿子分毫,也许利诱
季维时快手快脚从裤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惺惺,你拿去买点自己想买的东西,赶紧去上学,今天就不要计较了?啊?”
看着父亲满怀希冀的眼神,季惺只觉得此时此刻第一次认清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生貌似潇洒倜傥,哪知却这般拿不起放不下,甚至还有点猥琐。
季惺狠狠一个挥手把那张灰绿色的票子打在地上,“爸!你把这个人叫出来!叫出来!”
季维时彻底没辙,悻悻然退后一步,弯下腰捡起那张钱,讪讪地说:“没有人”
“爸!!!”季惺怒吼。
“惺惺,”季维时仿佛一下老了好几岁,脸上无奈地垮了下来,终于打起了亲情牌,“你不要计较了。你想想看,要是你妈知道了闹起来还有你弟弟,他的脾气那么直惺惺,你是最像爸爸的,最听话的,今天的事情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季惺悲哀得想哭。
老妈若是知道了,不用说,依她火爆的性子,肯定会和老爸闹到不可开交,老弟性格开朗,却极耿直,处在这个叛逆的年龄,说不定会不认老爸,这个家一定是分崩离析
厂区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就是每一家的各种绯闻和趣事。不用说,如果闹开了,季家在厂里一定会抬不起头!
季惺望着老爸那张俊朗老脸,心中又痛恨又伤心。
“爸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我以为你是个忠贞的人,顶天立地的人,永不会做错事的人。
幼年的时候,老爸就是孩子眼中的神,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家中所有电器都能修,外面所有的事情都能摆平。年龄渐渐大了,才发现老爸早已走下神坛,不过是个普通的人,也会犯错,甚至内心也并不那么纯净。
出轨、隐瞒、欺骗原来老爸也会做出这种卑劣的事。
老爸眼中有悔恨的神情,“惺惺,爸爸错了,给爸爸一次机会吧?”
季惺消沉的摇了摇头,回房间里拿上练习簿,出了门。
当天放学,季惺没有回家,也没有和吴川郑凡他们去玩,一个往厂外的野地里走。他只是机械的走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路的尽头是一片田野,田野的尽头是一个矮林,矮林的对面是一条国道,国道上来来往往是通往g市市区的车
天黑尽了,季惺坐在路边发呆。肚子饿得咕咕叫。
他还能怎样?就此离开家?不可能。只不过是窥见了大人世界恶心的一幕罢了,其实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更多更恶心的事。不是你不愿意,就能拒绝的。
季惺恹恹地往回走。直到深夜才走回了厂区,在半道上被人用手电筒一射,“惺哥?”
季家人都急疯了!
季维时自是知道儿子因为什么原因不回家,可他毕竟是一个父亲,不会不着急。田赛芬一边骂着大儿子,一边质问小儿子,“你哥到底去哪儿了?”
季恪又担忧又委屈,“我怎么知道啊!今天一天没见着他!”
“别吵了,快去找!”季维时当机立断地命令着,拿出手电筒装好电池递给老婆和小儿子。
丁凯当然也知道了,他心里更急,自愿加入了寻找季惺的队伍。他运气好,第一个看见又累又饿腿发虚的季惺从厂外回来。
“惺哥!你去哪儿了?我担心死了!”丁凯再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住了季惺。
季惺万种思绪无处诉,下意识抱紧丁凯,喃喃道:“别担心”
丁凯再次用力搂紧季惺单薄的身体,他感觉到他与季惺终于是完全平等的身高了。
季惺被丁凯扶回家,好一会儿季家人才都回来。
田赛芬第一个开骂,“你这死孩子你跑哪儿去了?啊!你还逃家!你不怕坏人抢劫?你不怕遇到什么事?啊?你说!今天是为什么!”
季惺不开口。
季维时早已亲自下厨给季惺热了鸡汤煮了面条端过来,和颜悦色对田赛芬说:“好了好了,回来就好了。”
季惺听到父亲的声音,下意识地把头别到一边不理他。
田赛芬骂道:“一天就要父母操心,一点不听话!老季,你也要教训教训他!”
季维时还在心虚,不大敢看儿子的眼睛,只推着妻子,“行了,少说两句,你去睡,我来看他。”又把季恪和丁凯赶走,“季恪,你去送送丁凯,谢谢人家。”
客厅里只剩下两父子。
季维时小心翼翼把面条推过去,“惺惺肚子饿不饿?快吃吧!一会儿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地上滴落了两滴水,又有两滴接着啪嗒啪嗒不停往下掉。季惺哭了。
季维时愧疚欲死,“季惺,爸爸错了,你不要哭了。”
季惺猛的起身冲进自己的房间。
老爸愣在那里,金黄色的汤面还散发着袅袅的香气。
作者有话要说:===============
人都是矛盾的,每一个人都是矛盾的。
我遇见过很多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
可是更多的,是表里不一,重视面子的人。
季维时就是这种人。
他也不是恶人唉。我也不知我要说什么。
季惺要开始苦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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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考砸了()
季惺自始至终没有见到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他不禁想起几年前在路上偶遇的父亲和他的舞伴,父亲当时很不自然的举动,也许从那时开始,父亲就有那种事情
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整日神思恍惚;上课也没法聚精会神。
“季惺!季惺!”同桌狠捣了他胳膊一下;“老师喊你!”
季惺惊醒,茫然地站起来往讲台上看去。
老师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根本不在状态,恨铁不成钢地挥手让他坐下;意有所指地说道:“有些同学不要因为自己成绩好就不把高考当一回事;这是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以前的几十几百次都抵不过这一次,成败在此一举,绝对不能轻视,听到没有?”
下面稀稀落落传来几声拖长的“听——到——了。”
季惺手指头捏着书本,恍若未闻。
下课铃响,老师在讲台上收拾书本,特意喊了一声:“季惺,到我办公室一趟!”
季惺没精打采地站起来,拖着步子要走过去。
吴川从后面拉住他的手臂,“季惺,你到底怎么了?从那天下午开始你就有点不对劲,莫非你家有事?”
季惺勉强扯出一个笑,摇摇头,“没有。”
“要是有事你要跟我们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