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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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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瓷真是哭笑不得,这么一件事儿,怎么就在卫朝夕的自言自语中定下了呢?不过,长长见识也是好事情,毕竟就连她自己,也对这一次的京城之行充满了期待。

    *****

    翌日清晨,运瓷入京的队伍已整装待发。一件件御用瓷器被放置在木盒中,小心翼翼地搬上了运船。

    瓷器是易碎之物,不宜马车颠簸。景德镇临江,因而此次运瓷,便是走的水路。

    沈瓷正督促着工人将瓷器小心轻放在船上,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转过头一看,是卫朝夕那张笑靥明媚的脸。

    “你真来啦?”沈瓷问:“你爹爹知道吗?”

    “他要知道,我还能来吗?”卫朝夕蹦了蹦,一脚踏上船板,用脚底磨了磨:“我连大船都没坐过呢,这次可算圆了梦了。”

    她的眼珠子左看右看,样样都有兴致,仰头望了望高高的船桅,便走得更近了些,要细细去观察。

    沈瓷拗不过她,便先由她看去。直到所有的瓷器都一件一件被搬上了运船,沈瓷才松了一口气,抬起脚,也准备上船去。

    可是,她的脚还没踏上船板,眼前“嗖”地一下便出现了一道黑影。待她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竟是闻讯赶来的卫宗明卫老爷。

    卫宗明今早听丫鬟说,卫朝夕昨日便在收拾行装,似有远行打算。卫宗明心中奇怪,匆匆忙忙跑去朝夕房里一看,果然人已经不在了。他知道卫朝夕与沈瓷要好,顺着一打听,便知道今日沈瓷将要送瓷入京,赶忙找了过来。

    “你,你给我回去。”卫宗明揪着卫朝夕的耳朵,却也舍不得下手太重,半拎半推地把卫朝夕弄下了船。

    “放开我!”卫朝夕抓开卫宗明的胳膊,用手揉着发红的耳朵,嘟哝着:“我不就想去个京城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卫宗明气得胡须一翘一翘:“你一个闺中小姐,随处乱跑,让别人怎么说?我还想着让你嫁一户好人家,你这没个正经样子,可别坏了自己的姻缘。”

    卫朝夕嘀咕着:“我还省得了……”

    “什么?!”卫宗明凝着眉头问。

    “没什么。”朝夕不由噘起嘴,知道老爹这次是铁了心不让自己去京城,向往地再看了看即将远行的运船,满眼失落。

    “还看什么看,跟我回去。”卫宗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回家的路上拽。末了,他还转过头,狠狠瞪了沈瓷一眼,满是责怪。

    运船即将启程,船上的伙计吆喝了好几声,沈瓷不宜再耽搁,赶紧上了船。桅帆飘扬,碧波荡漾。船头掠江而行,分开一条水路。层层波浪携着银白的水花掠过船舷,然后在艇尾汇合,留下一条烨烨发亮的水带,这水带向两边逸散,又扩大到旁侧的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

    运船已行了三天三夜。

    这段日子,水势平和,天气晴朗,一路都是顺风顺水,并未遇到什么障碍。运船上的瓷器,也因为水波平稳,皆是完好无损。

    船上的工人们好些都运过许多次瓷器,很少遇到什么状况,见天气晴好,便一个个围成圈坐下,聚在一起东聊西扯,气氛甚是欢悦。

    意外便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渐渐有几艘船围了上来,规模都不大,但十分灵巧。船头尖尖的,长驱直入,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将这艘载有御用瓷器的运船渐渐围住。

    运船上的人聊得正欢,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异动。掌船的师傅叫起来的时候,包围的格局已成定式。只见那四艘小船上各出来了几个人,一身匪气打扮,手里操着家伙,刀枪都已备齐,眼睛贼眯眯地将这辆运船扫视了一遍,从四面一包抄,嚣张地便上了运船。

    船上的人惊惶不已,压根没想到会在这条水路上遇见山匪。要知道,这条水路临近京城,从前都是相安无事,一来二去,大家经过时,便放松了警惕,这次出行,也只有寥寥几个的护卫。

    可是,若是御用瓷器不能送到皇上那里,这船上负责运输的工人,还指不定会有下场呢。船上的工人们无法,亦只能悄悄拿起尖锐的工具,做好了抵抗的准备。

    沈瓷眼见着山匪越来越近,也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她是这次运瓷的首要负责人,若是出了事儿,她得第一个承担。这次运瓷,是她难得的机会,若是搞砸了,皇上一怒之下发了话,或许今后便再难出头。

    两方人对峙而立,持续了片刻,领头的山匪突然狡黠一笑,从腰上抽出枪来,“啪”地一声,痛快地朝天上放了一枪。

    对峙的状态彻底瓦解,两方人群搅作在一起,奋力拼杀。

062 我是汪直() 
(注:上一章末尾几段的“山匪”皆改为“江匪”,是我的描述不当,已经在前面修正了哈。)

    对峙的状态彻底瓦解,两方人群霎时搅作在一起,撕力拼杀。

    这群江匪根本没把船上的人放在眼里,目标只在货物。护卫冲上去拦,刀刃相见,手腕一转,便是血花四溅。江匪们本不想伤人命,但眼见这群人死命护着这批货,劲儿便上来了,横举大刀,不由分说便要硬闯。

    青灰的天光下,只见长刃舞动,散出慑人的凶光。伴随而来的,便是四溅的血花。

    江匪分成两批,一批挡住运船上抗争的人,另一批负责搬运货物。护卫的人数不多,没一会儿便寡不敌众,落了下乘。眼见着瓷器就要被搬走,船上的人心一横,一窝蜂涌上去便要争抢,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忽而一阵喝声传来,似有一阵风,歇着凛凛寒气而至。沈瓷觉得这喝声的来源不像是船上的人,转过头去看,但见一白衣男子,眉宇傲气,凤眼细长,站在一条制作精良的小船前段,双手负立,风流自成,是个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就在男子身后,十名戎装军人整齐站立,正朝沈瓷所在的运船行来。

    离船舷还有三四米距离时,只见最前方那男子足尖一点,直接飞身上船。他身后的军人亦是气势昂扬,丝毫不拖泥带水,朝那群江匪直奔而去。

    这些人,竟是为了救援他们而来!

    寥寥十人,虽然不多,但看得出训练有素,招招式式都在点上,尤其领头的白衣男子,疾步挥剑,不多时,情势便发生了逆转。

    江匪节节败退,渐居不利,已搬到船舷的瓷器被生生阻拦下来,顿生歹意。先前他们便被这群工人死命不放货物的行为激怒,如今眼睁睁看着将要失败,索性举起了手中木箱,用力将瓷器抛入涛涛江水之中。

    一个人带了头,剩下的江匪也争相效仿,就算不靠近船舷,也在原地狠狠地摔下装瓷的木箱。沈瓷看着江匪们近乎疯狂的行为,耳膜被那阵阵瓷器的声音刺激得发聩,禁不住要冲上前去拦。

    她没有注意到,在一片混乱之中,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江匪,已是砍上了瘾,高举着刀,正欲往她的背上刺下去。沈瓷还在往前走,那江匪已小跑加速,离她越来越近。突然间,耳畔似有一阵风呼啸而过,伴随着一道迅捷的白影,掠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卡住那江匪的手腕,同时往边侧一扭,刀的方向便歪了。

    只是这江匪之前小跑的速度太快,惯性也太大,刀刃歪斜的程度,还不足以避开沈瓷。锋利的刀刃从她的背部斜划过去,响起了血肉连同布帛一起被撕裂的声音。未及要害,却是疼痛非常。

    她如同一块没有挂好的绸布,软软地跌了下去,白衣男子一把扶住她的身体。眼看船上战况已定,便不再插手,随意将衣袖撕下一块,熟练地给她包扎了两圈。

    沈瓷受了刀伤,已是晕了过去。江匪一个个被绑了起来,强行跪在地上,眼里还狠狠地,咬牙切齿。

    白衣男子看着这群江匪的眼神,嘴角勾起轻蔑一笑。他将沈瓷交给旁侧的军人,慢悠悠踱到江匪头子面前,看也没看他,问道:“知道你们今天为什么被逮住不?”

    江匪头子哼了一声,没说话。

    白衣男子瞄了他一眼,道:“抢货也不看看地方,此处已临近京城,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你们早被盯上了,就等瓮中捉鳖。”

    江匪头子闻言,脸色顿时煞白,惹上宫里的人,这可不是小事情。方才寥寥十人,就已让他们溃退,分明都是练过的。这一次,可真是栽到霉头上了。

    听白衣男子说自己是宫里人,船上的窑工和护卫倒是瞎猜测起来。莫不是因为这一次做出了素三彩,皇上不放心,所以叫人半路来接应?想至此,有护卫便问道了:“您是专门派来保护我们的?”

    “什么?”白衣男子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我抓我的江匪,专门保护你们做什么?”

    那护卫的脸色暗了下去,嘟嚷道:“我还以为皇上尤为期待这批瓷器呢。”他想了想,望着这一船的狼藉,又道:“不过也好,若是专门派了人来,瓷器还交不上去,或许情况比现在更惨。”

    白衣男子从他的话中提出端倪,问道:“你们这船运的,是御用瓷器?”

    那护卫低低答了一句“是”。

    白衣男子也愣了片刻,方才江匪把木箱朝江里扔时,他并未拼尽全力阻拦。一来,当时情况太混乱,抽不出手来保护;二来,他只以为是普通的货物,不想为此打断抓捕江匪的任务。

    可事实上,这并非是一艘普通的运船,而是满载着官窑瓷的船。他了解,皇上最近对瓷器看得紧,对这批新进的瓷器很是重视。他挥挥手,唤过一名军人,吩咐道:“去查查,现在还有没有完好的瓷器?”

    那军人领命,不一会儿,查完回来汇报:“禀大人,从瓷器碎片来看,的确是官窑瓷,但是,除了少数几件完好的以外,其他都破碎或者沉入江底了。”

    船上的窑工和护卫闻言,顿时怨声载道,有些憋不住怒火的,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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